我家楼下住进来一个少爷 - 分卷阅读19
我嘴角止不住向上扬起,但还是憋了憋,“我天天骂你,你还说我性格好?”
“你天天骂我?”
“对啊。” 不仅嘴上怼,平时更是腹诽心谤。
他笑着摇头,“在家里我这样没人受得了我。”
“他们是真的受不了,不像你。”
我头一回听他主动提自己的事,忍不住竖起耳朵,可是对方说完这句后没再继续。
许久,还是我先开口问他:“你不介意啊?”
萧澹然回道:“介意什么?”
我斟酌一下,继续道:“我不喜欢女的。”
“看得出来。”他点点头,我惊讶地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什么玩意????
我脸上写了基佬两字?
连大龄儿童都看得出来?
“我大哥也是这样。” 他说,“那天看你和你经理,莫名就觉得挺熟悉。”
我不出声了,没答应,也没否认。
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我听见他带笑的嗓音,“我不介意。”
萧澹然似是真的不在意,又和我聊起其他东西,我一边附和他,一边心底却更没底了,不介意,不代表他就是啊。
回去后我给杨寰发了消息,客客气气的表示自己买到新单车,前几天麻烦他了。
那头好半天才回过来,语气似是开玩笑的问我那请他吃饭的事情还算不算数。
我眼角一抽,回道,杨经理说个地,我请你吃。
还不忘加一个表情包:我的家庭条件你是知道的.JPG
杨寰:不请我去你家吃啦?
我看了眼时间,将近十一点,我关掉了对话框,佯作自己睡着错过了消息。
洗完澡我坐在床上看手机,外头的风寻着窗户缝钻进来,我打了个寒颤,把脚和整个身子缩进被窝里,继续编辑信息。
来回检查了几遍后,我眨了眨眼,按了发送按钮。
我把手机搁在枕头边,翻身下床,蹲在地上从床底捞出装文件的大盒子,盒子里面塞了一叠一叠的文件,哪怕它们很多早就失去了使用价值,我却总是拿回形针将它们扣好,再习惯性放进盒子里。
久而久之,积少成多,盒子里堆满了没用的纸张。
我想起前阵子看的断舍离,决定还是找个时间把它们都卖了。
纸堆最上头放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外套,我把它取出来,打算明天挂到阳台晒晒太阳。
这衣服塞箱底好一阵了,别送回去还发霉了。
还没等我取出衣架,枕头上的手机响起提示音,我把衣服搭在手上,空出一只手取了手机。
解锁后的界面停留在和萧澹然的聊天窗口,
[圣诞节那天我有事,就不约啦。]
下头还发了个sorry的小兔子表情。
我盯了一会那个动态的,不断鞠躬的小白兔形象,抽抽嘴角,顺手把衣服搭在一边的椅子,关灯上了床。
闭眼好一会,我想到之前订的两张电影票,忙坐起来滑开手机,看到上边写的“网上订票概不退换”后,我叹了口气。
唉,
算了。
之前理所当然的觉得萧澹然一定会答应,想着这人天天在家待着,关照他也是应当的。
老城区的环境散漫,却又少了几分人情味,特别是我们这种格格不入的年轻人。
萧澹然没来的时候,我早起上班晚上加班,周末在家里懒懒散散地看看电视,一切很自然。
后来他搬进来了,我几乎每日的生活都留下了他的名字,特别是我后来开始刻意留意他,久而久之我习惯了,下意识认为这也是自然的。
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总觉得每次回到这里的萧澹然也和我一样,把我当成了不可或缺的部分。
我却老忘记对方也是个年轻人,甚至比我还小好几岁,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圈子。
人与人之间就是这样的,你把一个人搁在心头上,对方却不一定,可是你会主观错意那人同你一样,其实是你世界塞了他,他的世界不止你。
我在黑暗里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老了。
……
……
当你问一个上班族亦或是学生党他们最讨厌的日子,他们都会不假思索告诉你是周一。
如果说散漫的周日是天堂,紧随其后的周一简直就是地狱。
大周一亢奋的不行的上司更是魔鬼。
经理今天的头发也梳得油光,整个人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饱满,我们一看到他穿上那件蓝色的西装,便知道今天肯定又有领导要来了。
我刚来实习的时候曾不谙世事地问过一个师兄,为什么没人提醒经理这身一言难尽的衣服。
师兄先是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去和经理提了。
我愣了一下,回道没有。
师兄松了口气,眼神复杂,“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已经不在这个部门了。”
经理平时对上班摸鱼开会走神都是训几句就算,哪怕任务没完成,最多训得狠一些。可是他这身西装,像是禁忌一般,不可提及,不可反驳。
我把视线从那一大片亮蓝色中移开,揉了揉眼。
早会结束后,我坐回办公桌前,依旧一个哈欠一个哈欠的打,到最后伸手一模,发现眼底全是眼泪,困的。
于是杨寰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我这副一边擦眼泪一边支着下巴对着电脑发呆的模样。
杨寰一言难尽地盯我看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没睡好?”
我精神恍惚,招呼都忘了打就嗯了一声。
他瞧见我这样,乐了:“你昨晚不挺早休息的吗?”
我这才略微清醒地记起,昨晚装睡没有回他消息的事情。
于是我转过身子,干笑了两声。
场面有些尴尬。
我想起萧澹然的话,这阵怎么看杨寰怎么不对劲,于是决定保持距离。
这货没了下一步动作,站在我桌旁没走,就看着我。
“杨经理有事吗?” 我拿订书机,打算把报表订一块。
言外之意就是没事你可以走了吗?
“没什么事。” 他没理解我话中的深意,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如山。
我应了一声,想不到其他话,只好把一份份报表订好,身旁的视线太过明显,我把脚微微往前伸,没忍住又打了个哈欠。
我第二次转过头,“您真的没什么事吗?”
一直站在这算个啥,跟个木桩似的。
他这回总算说“正事”了,却语出惊人,
“林安,这周圣诞节要不要一起过?”
我刚伸出去的腿一下子绷紧,我咬牙切齿地看了他一眼,困意全无,随后我低下头,
靠
伸得太猛,
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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