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 分卷阅读19
百草堂药香萦绕,萧念稚心头发苦。
扶艳估计撑了很久,来之前半路上就昏死过去,好在南宫府的药师医术高明,用药吊住了他的小命,只是扶艳伤的太重,不睡个十天八天醒不过来。
胸口处的剑伤上了药,缠上了绷带,出血的瞳孔也被萧念稚细心地擦洗。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就唇上有些温度,萧念稚无意触碰他的唇瓣,思绪纷扰。
不知为何,萧念稚觉得自己的一切不知不觉中全都围绕着眼前这个叫扶艳的少年,明明是不同世界的人,明明可以撒手什么都不管,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他而活的。
从第一次从南宫尽手上救出他,教他剑法,同他交谈,赠他松猫,无意之间处处迸发着某种情意。
不是说好打不过就逃跑的吗?不是一开始就注定来日逃荒吗?
怎么出师未逃就要小命不保了呢。
萧念稚苦涩的笑了一下,揶揄道:“看来逃跑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师救你快要搭进小命了。”
床上阖眼的扶艳一动未动。
“南宫府的人不全是坏人,莫要以一人去评判他人,你说什么尚留一命在,且搅腥风血雨,我告诉你,不值得,也不可取,清明留人间,心尖生桃花。”
半晌,他又说:“怕什么呢,有我呢,死了也要护你。”
作者有话要说: 蚋(rui)第四声
第16章 学府求学
萧念稚被剥了灵力,南宫掌门亲自抽灵入水,催动八墟宇山的乾坤重新回转。
末怀返林,惊起森中飞鸟。
他那长靴蹬地,尘土飞扬。
前几天伏山中静坐,耳边清净,山洞溶蚀,滴答作伴,偶有上空之鸟盘旋,当静水铃音,修为提高,性子也收敛不少。
弯腰掬起清澈的溪水,抿入口中,末怀啐然瞳孔张大,立即叫道:“青珥,发生了何事?”
溪水入口便有股轻灵的气息传入肺腑,往来四肢游离,有清心提神的功效。
但这熟悉的气息分明是萧念稚所独有的。
青珥懒懒地从树上下来,手腕轻轻往后边带过,树后便有一条青色的小蛇没入了林草之间。
“昨天南宫府河神宴,仪式进行一半中断,八卦注水受外力干扰,人萧大仙君自我奉献以灵力为一年祖荫,所以这八墟宇山现在都是他的气息。”
天地万灵,生生不息。
“为何?”末怀压抑着喷涌的怒火,咬牙问道。
青珥享受干净至纯的灵息自我调节,全身都懒洋洋的,舒服的很,慢吞吞道:“谁知道呢,那些大人物的心思谁明白?”
“谁问你这个,我说为何仪式会中断?”眼瞳迸发出妖冶的血光,胸中猛兽叫嚣着破蛹而出,被末怀生生压了下去。
青珥只微愣,继而如他所愿,说:“河神宴上,魔路那小子杀了人,中断了仪式,萧念稚为了护他,以此作为交换。”
末怀一拳终于打了出来,果然又是为了那小子。
为何又是他。
青珥飞出一片叶子舀了一点溪水润润嗓子,已然习惯了逢萧念稚必爆炸的末怀,似安慰的话说出:“萧念稚做事有自己的理由,说不定人家是自愿的,没你想的那么迫于无奈。”
萧念稚对扶艳的好众人都是看在眼里,讶在心里的,天天如此,便也习惯了,发生点为徒疯狂的事,理说能接受。
但末怀心里下了决心,从今往日,扶艳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见一次,不伤其命,也要断其一毫。
——
损耗了最后一丝灵力的萧念稚被南宫尽背回寝殿,帮他掖好了被子,吩咐百草堂煎了点护心脉的药,小火慢熬。
打点的差不多,他推开门出去,不急着离开,一直蹲在门口守着。
甘遂从扶艳受伤在百草堂休养就一直待在那里,她师父不在,便跟着学徒学认药,抓药,帮点小忙。
萧念稚的药也是她煎的,一听仙君身体受损,像陀螺似的在药柜之间旋转,认真讨教,不敢出一丝纰漏。
端着药举过头顶一步一步走到萧念稚寝宫的时候,南宫尽忙上前相迎,生怕她那歪步不稳的身形把药给弄翻了。
“怎么是你来,小白呢?”
甘遂抹了额头的汗,累的手酸也不皱眉,呵呵傻笑:“小白在挑药材,我就送过来了,不要紧的。”
南宫尽挥挥手:“回去吧。”
甘遂跟着他后面没有离开的意思:“我想看看仙君可以吗?”
南宫尽很想来一句顾好百草堂的那位吧,她不是总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转的么,然而这句话一说显得他极没有人情味,好在管住了自己的嘴,他道:“进来吧。”
甘遂高兴极了,她虽最喜欢扶艳,但萧念稚是对她最好的人,总是宠着她,怎能忘恩负义呢。
南宫尽推门进去时,萧念稚已经醒了自己爬起来坐在床边。
丹田之中真的空空如也了。才来的时候得知自己只有四成灵力时,他还调侃干脆一点也不要有了,现在算不算现世报呢。
浑身使不上力,呼一口气都觉得困难,萧念稚肩头、脑袋重的不得了,腹诽想,该不会没了灵力之后,便成了凡人之身,一不小心就会挂吧。
“师父,感觉好点了吗?”南宫尽端着药走过来,绑上了镂空屏风两翼的珠帘。
除了使不上力,有点头疼,没什么要死要活的感受,大问题是没有的。
“还好。”
“喝点药吧,对身体好。”
南宫尽嘴上尽出刀子,关键时刻还是明事理的,他对萧念稚的敬仰是心底的,对于师父偏爱谁谁的事,承口上之气,回头就忘了。
萧念稚伸手够药:“谢谢。”他勉强扯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笑容,余光瞥见了甘遂,便问:“甘遂?阿艳还睡着么?”
甘遂点点头,说:“扶艳哥哥还在睡,不过小白说他恢复的很好,醒来就没事了。”
萧念稚低头喝了口药,有些苦涩,不过没那么难以下咽。也就掏空了灵力就喝这么难喝的药,扶艳受的伤比他重,这时段是要泡在药里的,会不会承受的住。
想到这,萧念稚下榻穿鞋,南宫尽看他突然起身,药都撒了,忙问:“怎么突然起来?”
“我去看看阿艳,他身上有剑伤。”
南宫尽眉头一皱,语气不好:“有人照顾他,您操什么心,快把药喝了。”
“小事,我就去看一眼。”说完不顾阻拦,外衫也没披,就往外走。
百草堂的小白匆匆跑过来,脸上尽是焦急之色,看到人,扑过去叫道:“仙君,他们将扶艳带走了?”
萧念稚耳边一炸,没听清,道:“你说什么?”
小白:“是南宫的前辈,他们让我转告您,说虽然您以损自身灵力护罩八墟宇山,但扶艳杀了南宫府的弟子,不可不罚,于是将扶艳带走关起来了。”
萧念稚大怒:“谁让他们擅自主张的!”说话出尔反尔。
小白心中甚怕,调里带着颤音:“他们还说让仙君您不要想太多,只是小罚,过几日便会送回来,不过被关的这几天还让您不要大费周章去找,这是徒劳无功的。”
萧念稚气得给他一把□□就能破了这牢笼,早知道那些人不会这么好说话,可月下州将军的灵力是这么廉价的?多少人望尘莫及的力量,就被这样践踏!
气愤之余,萧念稚无可奈何,喉间有些痒痒的,少顷,蹬着步子气鼓鼓的回去了。
夜里,末怀破窗而入,跟萧念稚拌嘴落得个惨败,说不过,打不得,使得他躁闷的露出了狼耳朵,现形是妖类出现极端情绪时刻才会有的原始野兽本能,似乎想要通过此种方式表达内心的愤懑或者喜悦,至于现下末怀暴躁的满屋子跑,而萧念稚无视他逗弄着松猫的情景来看,兽形现身的原因应该是前种了。
末怀气他云淡风轻,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临走前送他一句话。
你就护着他吧,早晚你得被他害死,到时候别后悔了。
松猫耷拉的绒耳朵越摸越舒服,难得称手,对于末怀的忠告,停在耳朵里,散在一念之间。
——
接下来连续五天,萧念稚果真没见过扶艳,那些人不知道将他关在哪了,萧念稚凭着大千书的记忆,找遍了南宫府所有可能被忽视的隐秘地点,包括装模作样四处溜达实则逮住巡逻的弟子套话的招,结果一无所获。
五天下来,萧念稚的耐心消磨殆尽,他直接上了南宫乘的寝殿,直言不讳地打听扶艳的下落,却被告知,扶艳早在前天被送去了天水的颜家学府学习礼德。
送去学府求学是好事,萧念稚其实也希望有个正规的地方能教扶艳学点知识,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一声招呼不打,似有自己今日不去问就打算瞒一辈子的架势,萧念稚冷言:“南宫府这次是把我完全变成一个局外人了吗,对我设防了?!”
南宫乘可没这个胆子,不过南宫府那几位上人的意思,就是不把萧念稚当回事,若不是他求情,扶艳早就被扔出八墟宇山了,哪还有去学府修学的好事。
萧念稚问:“去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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