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虎 -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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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低头看向玉蓉,眉眼间都是伤心和不舍,就连低声的笑都让人心悸。玉蓉别开脸不想看他深情的样子。皇帝将他放到萨尔娜身边,他一下将少女搂在怀里,安慰道,“不怕不怕,没事了没事了。有本王在呢。”

    萨尔娜这才眨了眨眼睛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坏夫君,吓死本夫人了。”

    这一声夫君清脆有力,喊得玉蓉哭笑不得,赶紧柔声哄着。皇帝招手让一直伺候在一旁的昭赐过来,一把将玉蓉怀里的泪人儿扔给他,“带公主到一边哭去,万一惊扰了山神,坏了朕的春狩,朕就将她遣回夸乌。”

    萨尔娜一边哭一边骂,“你个坏人……呜呜呜呜,夫君抱抱。”

    玉蓉看着萨尔娜被昭赐带走,刚要跑过去人就被皇帝打横抱了起来。皇帝仿佛计策得逞一般笑道,“最近胖了些呢。”

    玉蓉不希望萨尔娜看到这奇怪的举动,用手肘装了皇帝胸口一下。皇帝顺势倒在地上,玉蓉也被摔的有些生疼。转眼就见皇帝脸色苍白,捂着胸口,大声喘气着,似乎是在说着什么。他赶紧凑近去听,只听那人断断续续的说,“谋杀亲夫……”

    他有些生气的坐起来,刚要起身就被皇帝扑到,将人压在身下,温柔的俊目闪着温柔的光,戏谑的说道,“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咱们还没在这广阔天地做过呢。”

    玉蓉还以为这人要说出什么动人的情话,只是三句不离床笫之事。他也放弃挣扎,侧过脸说,“陛下你是摔傻了吗?臣是有夫人的人了。恐怕无法伺候陛下了。如果陛下实在兽性大发控制不住,臣可以骑马去帮你找玉箫公子纾解。”

    “你”皇帝坏坏一笑,也宠溺的看着一脸醋意的玉蓉,“顺王你吃醋了。”

    玉蓉叹了口气,直直看着皇帝,眼神有些飘忽,放大视野望向空中白云,说道,“陛下既然给不了我想要的,又何必藕断丝连互相为难。如果只是为了床笫之欢,这偌大天下可以取代臣的人何其之多。陛下为何执着呢。这样只会让我看不起你。我希望您拿得起就要放得下,毕竟,你是帝王,可以多情却不能专爱。既然你选择了帝王的面具,就请你好好的一直戴下去,直到死为止。”

    说完就将眼神中满是不甘的皇帝推到了一旁,起身走向远远跑来的萨尔娜,再也没回头。皇帝瘫坐在草地上,看着那两人翻身上马,潇洒的进山狩猎去了。

    帝王的面具吗?长成什么样子?皇帝若有所思的摸摸自己的脸皮。有些凄凉的说,“好像朕生来就带着面具。喜怒哀乐全不能仅凭心意。”

    是啊,玉蓉很早之前就做了选择,捧出一颗真心,触手可得,也是他一直想要的。只是真的放在眼前,他却如临大敌,甚至不敢伸手触碰,那鲜活的火热的真心。仿佛只要指尖一触,他就会浴火而死。这样认真强烈的真心,让他恐惧让他惶恐让他迷茫。

    这些情绪是做皇帝时候不曾出现的。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了的,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这颗心,甚至远远的看着它灰飞湮灭。只要人还活着,哪怕拒绝他给的一切,只要岁岁年年他还能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好好生活。就算是一万个萨尔娜又如何,只要他开心,哪怕是短暂的开心也好。就像文人雅士最爱的镜花水月,短暂虚幻至少可以是他下半生的慰藉。

    昭赐远远看着皇帝,他望着顺王打马远去的方向神色凄凉,也很是不忍心。即便那天从王府传旨回来,刻意没有说顺王和夫人的情深义重。现在让陛下亲眼看到亲耳听到,确实残忍至极,至少也许能让陛下解脱呢。

    皇帝对着初春的深山长啸一声,一只身长两臂的黑雕从空中盘旋而下,在皇帝翻身上马之后,落到了他的肩膀上。皇帝检查了箭筒,也调整了重弓的位置。随后打马顺着顺王进山的路线追去。

    昭赐看着蓝天白云,感受着草原上生机盎然的春意,叹气,“陛下的春天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到来呢。”

    玉蓉带着萨尔娜依旧骑着刚才那匹白马,刚刚的惊吓让玉蓉抱紧萨尔娜不再策马狂奔了,而是慢慢打马在林中穿梭。萨尔娜很不乐意的嘟囔,“亏我夸得海口,就你这老人家的速度,太阳下山前,本公主连个兔子也猎不到。万一这个事传到夸乌臣民那里,我真是丢人丢大了。”

    玉蓉揉着她的小脑袋笑道,“现在就嫌弃夫君是老头子了。那再过几年怎么办。”

    玉蓉扭头噘嘴道,“严格上说你都没跟我在床上滚过,你不算我夫君。还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本公主要打猎。”

    玉蓉叹了口气,“动物也有灵性,被人猎杀何其可怜。你小小年纪更应有恻隐之心才对,打打杀杀不适合你。万一未来你有了自己真正的夫君,会把人吓跑的。”

    萨尔娜沉默不语,忽然间林中窜出一只小灰兔,她抬起弓一射,想到玉蓉刚才的话准头就偏了。她赌气的将小弓扔到马下,“不杀生还狩什么猎。”

    玉蓉知道她又生气了,习惯性的用手指捏了捏她的小脸儿,“怎么这么爱生气。早知如此,当初本王就该选迪芸姑娘,她看起来就懂事的很。”

    萨尔娜有些委屈,肩膀微微颤抖,豆大的泪珠滚了下来,玉蓉将人抱起来反转坐在马背上,两人面对面,叹息道,“女人果真都是水做的,稍微委屈就哭鼻子。”

    她瞪着大眼睛,哭诉道,“你后悔了是不是,你们男人才都不是好东西,三妻四妾还喜新厌旧。如果不是你移情别恋,本公主怎么会委屈。”

    玉蓉有些震惊的问,“你居然会这么多成语。真是士别三日……不对,本王日日与你厮守,怎么不见你出口成章啊。”

    “呆瓜啊,拿着小本子给我读故事啊。有些公子小姐的故事里,就有这些词,我不懂就问呆瓜呗。”

    玉蓉揉了揉额头,玉闵看过的书果真内容丰富啊。万一带坏了素问,长大后再跟玉闵一个浪荡德行,他就头疼。所以玉蓉决定回王府第一件事就是回书房把少儿不宜的书都搜出来,再找间屋子锁起来。

    萨尔娜见他不说话,又指责道,“你是不是又在想迪芸。你根本不了解她,她只是看着瘦弱可怜病病殃殃,其实她武功好得很。她曾经是本公主的贴身侍卫。”

    玉蓉敏锐的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意味,迪芸?侍卫?武功?察觉到诡异的联系,忽然有个可怕的想法,他下马将地上的轻弓捡起来背到身上,然后将白色披风撕成四条绑在马蹄上。又检查了箭筒里的箭。他骑到马上,对萨尔娜说,“你记住了以后不管谁问你,都说不认识迪芸。不然你夫君会死。”

    萨尔娜惊慌的点点头,也不敢再继续问话了,只是缩在玉蓉怀里,生怕玉蓉会有危险。

    二人打马沿着来路往回走,他对着那匹白马耳语了几句。那白马轻盈的顺着前方的岔路跑过去,由于马蹄被白布包裹着,所以声音很轻。又跑了几里山路,转过一个山涧,流水声音很响,也没有其他马蹄声,只是前面的一幕让他吓坏了。

    那个玄色龙袍的人小腿上中了一箭,鲜血直流,一个黑衣人举着短刀从一棵树上飞窜而下直扑向皇帝。玉蓉二话不说弯弓搭箭,对着黑衣人后心射去。不防备有暗箭射出,那人影儿迅速闪开,还是被利箭贯穿腹背。皇帝趁着这个空隙忍着腿伤,侧身矫健一翻,躲过了黑衣人扎过来的短刀。玉蓉接连对着黑衣人射出两箭,随即打马跑向皇帝的方向,黑衣人中箭逃入密林深处。玉蓉赶紧下马查看皇帝伤势,“你身边怎么不带侍卫。”

    皇帝忍痛笑道,“怕你受伤所以来寻你,没想到受伤的是朕,呵呵哎呦……真疼。”

    玉蓉见他还能说笑应该无生命之忧,忽然想起刚才那人用的是短刀,皇帝为何会中箭。猛地回头,就见萨尔娜跳下马跑过来的时候,身后破空一箭。他一把将萨尔娜抱进怀里顺势一滚躲过一箭。身形晃动又将皇帝扑到,紧接着背后钻心一痛,他强忍着疼痛牢牢抓住皇帝肩膀。又对萨尔娜吼道,“赶紧到我怀里。”

    萨尔娜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刚要跑过去,就见一只羽箭破空而来,直取顺王后心。萨尔娜大喊着不要,扑到顺王身后,当场穿心而亡,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皇帝看到羽箭的尾部熟悉的毛羽,大吼道,“向云中何在,还不拿下刺客玉箫。”

    顺王已无暇顾及其他,转身抱着软软倒下去的萨尔娜,不可置信的捧着那具柔软的娇躯。吼道“萨尔娜,萨尔娜!”

    她气若游丝声音微弱,“夫君,等……等我醒来,做你真正的妻子好不好。”

    玉蓉满眼泪水,心痛的无以复加,狩猎的悲剧又一次上演,在这个悲伤的循环里,他不断的答应着,“好,好,你一定要醒过来醒过来。只要你醒过来,我会生生世世做你的夫君,好好疼爱你呵护你永远宠着你不离不弃。”

    萨尔娜微笑着满足的吐出最后一口气,随后那柔软的小手掉落身侧,属于她独有的气息也渐渐消散。玉蓉眼神一片死灰,抱着小小的身躯,仰天长啸,声如泣血,那声音在林中久久不绝于耳。他毫不犹豫的反手将当胸一箭拔出,带着一块血肉被丢到地上。抱着逐渐冰冷的小小身躯,起身晃晃悠悠向前走着。完全听不到身后那人的撕心裂肺的大声叫喊,也看不到随着他喊声赶过来的侍卫和群臣。

    那日的景象惨烈异常,多年后司徒静敏跟燕山玉坐在一起对月饮酒,回忆着说道,“那天我听到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就知道出事了。顺着声音,无数狩猎的人都赶了过来。过了山涧。就看见隆盛帝腿部中箭坐在地上,睚眦剧烈的对着那人叫喊。顺王胸前背后都是汩汩涌出的鲜血,他眼神一片空洞,怀里抱着胸口中箭死去多时的无垢夫人。身后的林子里是被侍卫绞杀的刺客和猎鹰。那个刺客正是玉箫公子。没走几步,顺王就大口吐着鲜血抱着夫人倒在地上。之后……”似乎是又看到那日的惨烈情景,“之后我当先下马去将二人分开,可是无论如何用力也不能将夫人从顺王怀里取出。后来程都督跳下马先是给皇帝点穴止血,又过来试了试顺王的心脉,只是摇摇头,他摁住了顺王手腕的一个穴位,这才将力道卸下来。我才能把夫人的尸体放到马上带回去。顺王就是到死都没有瞑目,可见他对无垢夫人的深情。先帝……哎,都是三个人的孽缘吧。”

    第62章 疯狂帝王

    这次春狩因为皇帝和顺王御刺而匆匆结束。皇帝让向云中用内力封住顺王心脉和七窍。将身上一直携带的一个小瓶子取出,打开倒出一颗药丸。向云中跪倒地上,“陛下,这是最后一个水晶莲做的药丸。这是您保命的。不可以,顺王没救了。”

    皇帝眼神冰冷,将药丸给人服下之后,摸着玉蓉有些冰冷僵硬的身体。沉声说,“说了这句话,你就该去死。”

    “奴才护主不力,请陛下赐奴才一死。”向云中主动请罪,毕竟他的武功不如燕山玉,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刺客。

    皇帝面色平静,怀里抱着玉蓉满身是血的身体。对着马车前的程奉泉说,“将闵王押解回京,关入刑部大牢。朕要知道他与玉箫的关系。必要时候可以动刑。朕记得周传手段最好。”

    又对着司徒静敏说,“带着守山人搜山,被顺王射伤的刺客手持短刃,看身量是个纤瘦女子。身上一共中了两箭,其中一箭横穿背腹,不可能逃出臧兰山。找到她验明正身之后,跟玉箫的尸体一起,剁成肉泥喂朕的白虎。”说完又眼神阴冷的盯着司徒,“带上向云中,也许会有用,如果抓不到这个受了重伤的刺客,你们二人永远不要回来了。”

    向云中和司徒静敏领命而去,带着守山人和御林军将臧兰山搜了两天两夜。直到第三日凌晨在皇帝被刺的山涧里终于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刺客。摘了敷面黑纱,竟然是当初皇帝赐给康王的柔珠夫人。即便是被捉到,那女子也是分外刚烈,趁人不备一头撞死在山涧里。

    而那一日众多侍卫一同乱刀剁肉的景象也让司徒永生难忘,从那以后他一直如素,成为隆盛帝朝中寿命最长的大臣。一直辅佐安德太子登基称帝后还在朝为官二十载。

    回到宫中,皇帝将顺王放在勤政殿御案后面的小榻上。不允许任何人近身,哪怕是御医。他认为水晶莲会再次产生奇效。所以一边批阅奏疏处理政务,一边时不时给他喂水,晚间还给他擦擦身体,检查胸口的血洞。五日后,顺王伤口边的腐肉开始恶化,勤政殿虽然用了大量的熏香依旧掩盖不住扑鼻而来的臭气。

    众多大臣觐见无效,只得去后宫请出皇后。恰逢此时春狩遇刺,顺王为救驾与无垢夫人殒命归天的传言漫天飞舞。牡丹宫里的圣妃情绪激动哀伤万分,竟然早产生下一对双生儿女。皇后忙完后宫之事,千叮咛万嘱咐御医保住圣妃性命。此人一旦死在后宫,西漠大汗一定会与皇朝为敌。

    等到皇后匆忙赶到了勤政殿,也闻到了浓烈的臭气。只是不似他人那般掩住口鼻,而是进去看着认真批阅奏疏的皇帝,时不时还跟旁边躺着的尸体说话。心中就觉得不妙,她还没下跪,只听皇帝说,“我们兄弟都不想见你,回你的祈年殿吧。册封安德的诏书明日就会到。走吧。”

    许久皇后竟然潇洒一笑,转身离去,并没有看床上那人一眼。

    皇后刚刚离开,齐瑞云就请见皇帝。昭赐捂着鼻子带人进去,嘱咐道,“刚才皇后娘娘都没讨到好果子,你要谨言慎行。”

    齐瑞云第一次不再害怕了,如果那个人真的死了。那么该做的他必须去做。

    看见御案后的皇帝在耐心的给床上的人清理伤口,内殿的气味确实恶臭刺鼻。齐瑞云被呛得咳嗽了一下。皇帝上完药看到他,冷静的问,“爱卿何事。”

    “臣来看顺王殿下。”

    皇帝原本严肃的脸上忽然一笑,对着床上的人轻声说,“瑞云来看你了。”随后又转头说,“来吧,他还在睡觉呢。你看看不要说话。”

    齐瑞云看着皇帝的神色,心底凄凉。他轻轻走过去,拉着顺王的手,触及那死一般彻骨冰冷以及手腕处隐隐的尸斑。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将顺王的手轻轻放下,又看了看他穿胸而过的血洞,也就是恶臭的来源。只是顺王脸色如常,皮肤也不曾有尸体的青灰之色。

    齐瑞云转身走到阶下,跪在御案前,无比郑重的说,

    “陛下,顺王去了。臣肯定陛下让顺王入土为安。”

    皇帝也站起身,大笑起来,只是眼中并无一丝笑意,浑身弥漫着杀气。他一把将御案上成堆的奏折挥飞出去,有几本对着齐瑞云劈头盖脸的砸下。

    昭赐赶紧跪下,“陛下,息怒啊,顺王还睡着呢。”有转头对齐瑞云劝道,“大学士,你也不是御医,不要妄言王爷生死啊。王爷只是睡着了。您看错了,赶紧跟陛下和王爷赔罪啊。”

    皇帝压抑住要怒吼和杀人的冲动,只是闭着眼,双手撑住御案,多日未曾梳洗,额角鬓边的发丝全都垂落下来,下巴上都是青黑的胡茬,而声音更是无比冷硬,“齐瑞云,如果不是顺王多次保举你们弟兄,就凭你今天这句话已经是犯了大不敬,论罪当诛。”随后沉默许久,“顺王是你旧主,你怎么能盼他死呢。如果他死了,你第一个去陪葬。不……陪葬不是合了你的心意。朕要让你永远都看不到他。”

    说完皇帝拿起御笔,打开一卷丝制诏书,提笔寥寥几字。随后将诏书卷好递给昭赐,“这是吏部的调令,送去常琴那里。从今日起,齐瑞云罢免大学士一职,去石门关充军,给他兄弟当文书去吧。”

    齐瑞云跟着昭赐失魂的走出勤政殿,昭赐抹了把汗,推着身旁的人快走两步。说道,“谁不知道顺王已经……可是陛下着了魔,你这个节骨眼儿去招惹。真是死了都不可惜。又何必呢。去石门关也好,您兄弟可是镇西大将军王。”

    齐瑞云苦笑着摇摇头,“我是何必,他又何必呢?”

    “得了,您还是别笑了。比哭还难看。赶紧去吏部和兵部领了任命文书,回王府跟老王妃道个别吧。陛下让您即日启程呢。现在就算是快马加鞭去石门关也要走几个月呢。至于……那是陛下和顺王两个人的事情,咱们做臣子奴才的,管不了。而且你是不知道陛下对这位顺王的心结有多重。如果现在承认顺王死了,那也就是要了陛下的命了。哎呦,看奴才这张破嘴,呸呸呸,顺王没事只是睡着了,会醒过来的。”

    齐瑞云只是觉得,顺王未知生死,但是皇帝是真的疯了。

    果不其然齐瑞云走后第二日,皇帝下了数道旨意。

    第一道,册封安德皇子为东宫太子。

    第二道,圣妃所出皇子赐名安庭,公主赐名安禾。入馚樱宫与飞鸾为伴。素问世子回到祈年殿,为太子伴读。

    第三道,将康王押解刑部死牢,等候判决。

    第四道,勒令曲凤辉出兵夸乌,斩杀夸乌大将军。

    第五道,寻求能人异士,可让顺王起死回生者,封侯爵世袭罔替。

    第六道是密令,派人去西漠召回燕山君。

    随后皇帝让程奉泉赶回驻地,增加军饷,谨防南夷作乱,并且私底下详查玉箫身世。不过数日,镇北都督曲凤辉连克夸乌西南数城,夸乌王派人请和还将大将军的头颅送到阵前。按照圣意,夸乌大将军头颅被轮番悬挂在夸乌城池中,最后一直吊在皇朝龙旗的旗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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