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虎 - 分卷阅读73
酒御寒呢。现在夜里多冷啊。”
皇帝认为有礼,就让顺王上前倒酒。
玉蓉尽量将心态放正,恭敬上前,为皇帝怀里撒娇的人倒酒。他看到圣妃有些挑衅的神态,手一抖撒到了桌子上。一杯斟满,他赶紧回身坐到自己的案前。希望方才的瞬间失态,皇帝没有看到。
康王起身一一敬酒,喝完又来玉蓉处讨要,这一坛子青竹酒让兄弟几个也不再那么拘谨。皇帝让昭赐把宫里准备的酒菜一一端上。
看着眼前一碗白肉羹汤,康王喝了一勺尤为鲜美,遂问道,“陛下,这是什么汤如此美味,臣弟从未吃过。”
诚王和宏王也尝试一下,均是点头称赞。只有常年如素的玉蓉闻了一下就扭过头去。
皇帝看着众人反应,笑道,“这是夸乌刚刚进贡的地龙肉。朕今日与众兄弟分食。”
宏王小声问道,“陛下,何为地龙肉。”
皇帝吃了一口肉,咀嚼后答道,“就是一种大蟒,这汤盆里的加一起就只是它的一块护心肉罢了。”
众人皆是差异,想来此巨蟒的身量,确实担得起地龙的称号。玉蓉听了这名字,又看了看诸位王爷的各色蟒袍。心内一叹,皇帝的心机之重。
圣妃听了地龙的来历,闻着汤头的味道不停的呕吐起来。皇帝有些不悦,遂让宫女将人送到馚樱宫偏殿里歇下。众人也吃喝了一阵,皇帝说道,“有酒无乐很是不雅,有乐无舞,也无趣的很。”说完就拍了拍手。
不知何时高台对面略有些低矮的台子中间横卧一名面纱女子,虽然看不见面容,只是这一手反弹琵琶的绝技,让众人眼前一亮。琵琶曲调时而清脆时而圆润又时而高亢浑厚,偏生是一届柔弱女子手下竟然流露出丝丝杀意。熟悉音律的人都知道,琵琶曲分为文曲和武曲,眼下这女子谈的是一首武曲。
此时就见一个姿容靓丽的女子着一身白衣,持剑从夜色中飞掠而来,剑随人转,人随曲舞。二人配合极为默契,让众人都忍不住从长案起身,走至台前观赏点评。飞鸾和素问早就在嬷嬷的安排下回去休息了。
诚王和康王站在台前仔细观舞,宏王虽然没离开座位,一双眼也仔细的盯着那个剑舞如飞的女子观瞧。只有玉蓉在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琵琶曲的阵阵杀音让他心绪不宁。
还要再喝,酒杯就被一双修长大手挡住,耳边也传来暧昧不明的声音,“蓉儿你喝醉了,需要休息。”
玉蓉抬眼就看到近在眼前的那张温润俊颜,他的手不知不觉抬起来,想要触摸又怕失去。那样温柔的眼眸任何人都很难拒绝,哪怕在那片柔波中溺死也甘愿。耳边的声音真真切切,“皇兄,你醉了。”
玉蓉苦笑一声,呢喃着“但愿长醉不复醒。”只不过被琵琶曲给盖过了。
皇帝叹了口气,将那人手里的酒杯拿走,又想去搀扶他。谁知听见一个女子惨叫一声,随即琵琶曲断,诚王当先下了台子要去看琵琶女的伤势。谁知皇帝足尖点地脚下生风,一下子到了台上将琵琶女抱起来,吼道“快给朕传御医来,萧美人被剑划伤了。”
剑舞的女子茫然的看着众人,又赶紧跪下,“臣妾刚刚舞的好好地,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打了臣妾的腿,所以手上的剑就划伤了萧美人。臣妾不是故意的陛下。”
此时众人才知晓,原来琵琶女是皇帝的萧美人,舞剑的女子正是丽妃。宏王咂舌道,“可惜了。”
本欲上前的诚王,也赶紧附和,“陛下,可能真是意外,容臣等查实。”
康王也说,“对啊,臣弟也觉得丽妃不会这么蠢。当众刺杀萧美人。肯定是有人陷害。”
萧美人在皇帝怀里,虚弱的说,“肯定不是丽妃姐姐,我们都排练很多次了。”
皇帝眼中满是疼惜,柔声道,“快别说话了,朕今晚陪你。”然后又吩咐昭赐,“送各位王爷回府,丽妃常佳仁回永合宫面壁思过,直到查清事情本末在为定夺。”
众人纷纷散去,远远还能听到丽妃凄厉的喊冤声。这一群争宠的妃子,呵,再不济哥舒忆隆也不该落到如此田地。
他晃晃悠悠的起身,喝了太多的御赐之酒,胸口竟然有些闷热。他将衣领扯开些。一个人有些踉跄的走在小路上,凭着进来时候的记忆向着院子外面走,他记得顺王府的马车还在。抬头驻足良久,看着那弯残缺的月华,内心有些隐隐作痛。他才不要他廉价的四处泛滥的柔情蜜意。
福顺儿一路小跑儿的上气不接下气,拉住玉蓉的手说道,“还好,奴才赶上了,陛下说您喝醉了,一个人回去他不放心。”
玉蓉一甩袖子将手扯出来,有些踉跄,落寞的说,“谁用他关心。本王好得很。”
福顺儿将那瘦弱的人拉过来,搀扶着说,“其实今晚的安排都是陛下特地为哄您开心准备的。您不该误会啊。”
哼,玉蓉口齿不清的说道,“他会哄我?他根本不知道我如何才能开心。我也许就不曾开心过了。”
福顺儿一路上都念念叨叨的说着那人的好话,玉蓉嗤之以鼻,他觉得皇帝在躲他。
走了好久才被福顺儿推进一个屋子里,忽然而来的宫灯之光,让他本能的用袖子去挡。适应了许久,才看清楚,这像是女子的闺房。满屋子的红色铺天盖地而来,让他有些憋闷想吐。转身就要出去,可是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忽然嗅到了阴谋的味道,玉蓉用力去拍门,只是宫灯下的熏香气息浓重,让他全身都燥热起来。
“水,水在哪里。”他醉的有些头晕沉沉的,到处都找不到水杯,反倒打翻了一个酒壶。他刚俯身扑到酒壶前的时候,就听到床帐里有女子喘息翻动的声音。
意识到那里好像不对,玉蓉转身就要跑,忽然腰间一紧,一双白玉似的纤长臂膀将他的腰抱住。身后女子呢喃着,“别走,隆。我要。”
听到如此熟悉的声音,他全身一僵,脑子也有些清明了。忽然意识道问题出在哪里了,他捡起半洒的酒壶对着熏香就泼了过去。将腰间的双臂用力搬开,他跑到桌子前,将宫灯的纱罩取下,吹灭火焰取下蜡烛,用烛台中的金刺将锁死的窗户刺破几个大洞。这些动作一气呵成,屋子里的烟气渐渐消弭,他提着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来。
只是身后赤身裸体的女子挣扎了许久又揉身缠上,他有些不耐烦,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用被子裹紧,不敢直视她充满欲望的眼睛。“圣妃你醒醒,我不是隆盛帝。”
女子正是还在孕期中的圣妃图贺兰朵,只听她无比娇媚的说,“忆隆,我喜欢你。”
玉蓉有些震惊,许久没人喊过这个名字了。对于皇朝的隆盛帝来说,忆隆二字全都犯了忌讳,所以才被改了名字。时间久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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