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养 - 分卷阅读28
其实“节目单”上还有不少内容,沈澜挑着眉毛挨个看,觉得自己也算大开眼界了。他本来想等老吕说完话他就找个借口溜掉,但听了一会儿介绍,心里的欲念又挑起来了。就算不下场,他看看、长长见识也不虚此行啊。
他溜达到二楼去看了看所谓备受好评的大冰,小伙儿确实长得帅,看着他下面骑着一根,嘴里含着一根,两只手还各抓着一根,表情还倍儿爽,真是十项全能。
隔壁房间进了俩人,一个中年男人被他俩双龙,叫得简直要掀翻屋顶。
沈澜又围观了几个房间,一扭头看到吕卫生正盯着自己,不由心里一紧,赶紧堆了个笑脸走上前:“吕哥。”
吕卫生表情高深莫测:“小沈是不是瞧不上这些?”
这哪儿敢承认。沈澜回答:“不敢不敢,是最近检测结果还没出,不敢贸然加入啊。”
吕卫生轻笑:“听这用词,小沈是个文化人,跟我们这些粗俗的人不一样。”他压下沈澜举起的手,“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科学这么发达,感染了也能好好活,怕什么?”
沈澜觉得老吕不只比自己年长,大概各类社会经验也比自己丰富,实在没必要班门弄斧,就坦诚地说:“我估计也就是去一楼有套区掺和掺和,等心理建设好了再来二楼学习。”
老吕拍拍他的后背:“孺子可教。”一边就带着他下楼:“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也看看客厅,今天这个奴据说水平不错,说不定你看了也会喜欢上这一套。”
沈澜去有套区看了一下,果然正经很多,就跟他小时候见过的浴室一样。他打量着房间里的人,都挺普通的,连个能入眼的都难找。
心里咯噔了一下,他和这帮人喜好一样,那他也是这样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但念叨着“普通”这两个字,到底还是觉得别扭。
往客厅走的路上,他想了想自己的癖好。蓄奴什么的他不大感冒,不过在床上他确实很喜欢当 “主人”的感觉,尤其是干到后来逼着0说一些羞耻的话,那真是很振奋他的小兄弟。
客厅人倒不多,客厅中间一个大箱子,周围站了四个人,都穿着皮革,也有拿鞭子的。沈澜找了个离他们远一些的沙发坐下,听着他们几个人说话。
这场景跟他想象中不大一样,还以为会是一个人在地上被滴蜡鞭打扩肛之类的,没想到竟然是四个人盯着一个箱子看。
“怎么他妈的还不滚出来?”
“就是,不是说丫□□得很好吗。”
“算了,等个球,我给他拽出来,让主人这么等,可是要好好给他点颜色看。”
说话的头套男把箱子盖掀开,看了里面一眼,上去就一鞭子,吼道:“贱奴,给爷滚出来!”
箱子里没有动静。沈澜忍着笑,觉得这个奴很有性格。
头套男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咵嚓咵嚓又打了几鞭子,可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艹,不是跟箱子里憋死了吧?”有个人凑近去把箱子里的人拽起来看,表情很是痛苦:“艹,死沉死沉的,跟个死猪一样。”手一松,箱子里的人就像烂泥一样摔出了箱子,毫无反应。
“不至于,这箱子也不是密封的。”头套男踢了一脚地上的人,凑过去试了试鼻息:“有气,妈的这什么情况,药翻了?这还怎么玩儿?”
有个男人把箱子踢开,上下打量着睡瘫在地上的人,用鞋踩着他的头,左右转了转,让几个人都能看清他的长相,然后皱着眉头说:“你们还玩儿吗?我看他长得倒不赖,看身材也不错,可我喜欢玩起来有反应的。”他看了一眼凑过来的沈澜。
其他几个人也附和着,骂着,也有气得使劲踢地上的人,嘴里抱怨:“憋了一周了,等来这么个死货。”
头套男看着蹲在地上的沈澜,眯眼问:“怎么着,你喜欢跟尸体玩儿啊?”
沈澜强忍着全身的怒意,梗起脖子,抬头看着四个站立的男人:“哥哥们要是不喜欢,留给我吧,我跟他玩儿。”
“这人有毛病。”
“哎,注意和气,人各有志嘛,人家还觉得你有毛病。”
头套男点点头,挥了挥手:“那要不然你们换个地方?我们几个再找个奴过来,地方大点好办事儿。”
沈澜点头,就着蹲下的姿势把男人扛在肩上,费力地站起,慢慢挪到大门附近,手在兜里摸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抓住手机。
他右手拽着肩上的人,左手把手机狠狠地按在耳边,电话一通就迫不及待地说:“黄鹤鸣,你开车来接,快点。”
黄鹤鸣像是反应了几秒:“干嘛啊?你们结束啦?”
“你他妈快来!”沈澜压低自己的吼声,他喘着粗气:“快点!”
“你打个车不行吗,非要我去。”黄鹤鸣抱怨着,“你干嘛啊你?”
沈澜喘着气说:“黄鹤鸣,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你赶快开车过来接我,我要送汪阳去医院。”
黄鹤鸣呆了几秒:“好马上,你在那地方门口等着我。”
急诊医生很是无奈地看着黄鹤鸣:“你到底能不能确定他们都吃了什么东西?”
黄鹤鸣恨恨地盯着还在干呕的沈澜,回答:“我真不知道。”
沈澜忍住上腹部强烈的不适,扶着墙站起来,边挥手边走到汪阳床前,抓着床边的栏杆:“我真没事,他到底什么时候能醒?”
医生走到床边看了看监护仪:“病人还好,生命体征都是平稳的。”她看着沈澜的表情还是充满怀疑:“你再说一遍你发现他昏迷时的场景?他手边有没有什么药瓶、水杯之类的?”
沈澜还没回答,黄鹤鸣也出来说话,就像打圆场一样:“这个他真的不知道,就是去朋友家看朋友,结果发现他在地上躺着不省人事,就给送你们这儿来了。”
沈澜抓着栏杆:“他怎么还不醒?”
医生又问了些问题,跟刚才接诊时的问题相同,像是问汪阳是不是服药自杀,沈澜越听越气,真想对着医生怒吼,让他少废话赶紧治病救人。
有个年长一些的医生来了,给汪阳查了体,然后叫了年轻医生和沈黄一起,在医生办公室坐下来谈。
沈澜听医生说了一段话,大概明白对方的意思,回复:“他身上的伤可能是被人打的,不是我们打的,我们不知道他吃了什么昏迷成这样了,你们就算报了警,见了警察我们也还是这一套。”
医生看起来倒是善解人意,跟俩人解释,说看汪阳的状态,怀疑他是误服了某种镇静催眠药,剂量比较大,所以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身上的伤都是新伤,可能是昏迷之后发生的。
黄鹤鸣不时瞟沈澜两眼。沈澜觉得此举多余,自己再生气也还是能拎得清,得罪人的事儿他不敢干。
他问医生:“那如果是你说的那什么催眠药,有没有专门治这个的,可以让他早点醒?”
医生说因为不确定具体药物,所以可以选择实验性地打一针来“解救”,也可以等待,这个选择权在患方。她又补充:“不过任何操作必须有患者监护人的同意,我听同事说你们二位都是患者的朋友,那请问他的监护人什么时候能来?”
谈完了话,沈澜又给吴汉卿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在等着汪阳他爸签授权书和传真身份证,还需要些时间。
沈澜不满意:“他平时那么多工作,这些授权声明为什么不提前准备好?”
吴汉卿也没好气地回话:“汪阳跟他爸关系不好,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吗?”
噎得沈澜说不出话来。他恼怒地挂了电话,坐回床边,看着床上昏睡的汪阳。
黄鹤鸣去买饭了,房间里就剩他们两个。沈澜伸手在汪阳脸上轻轻拍了拍,见他没反应,就加了些力气拍了一巴掌,还是没反应。
他捏着汪阳的下巴摇了摇:“说话啊你,扇我巴掌的时候不是挺能个儿的吗!”
说完眼泪又下来了。他抹了一把脸,对着汪阳念叨:“你他妈快点醒过来好不好,说说你怎么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
吴汉卿带着授权声明姗姗来迟,签了同意书,说同意实验性有创操作。几个医生和护士让他们都在房间外面,说是要打一针,没一会儿就开了门让他们进去,说接下去要观察2小时,有事叫护士。
吴汉卿像个姐姐一样,在病床边抚摸着汪阳的脸。
沈澜问她:“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吴汉卿摇头:“刚签了新合约,他也挺高兴的,说想休息一阵,先不接新戏,把手上的拍完。”
“所以他肯定不是自杀。”沈澜做着排除,“那有人要弄他吗?”
吴汉卿看了他一眼:“他提过说会跟包应强分手,我们合约还是包应强牵的线。”
沈澜想起“包总”这个人,素未谋面,但印象中是对汪阳追得很紧。“你是说姓包的可能要弄他?”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汉卿收回手,叹了口气,“就算是又能怎么样?跟包应强比起来,我们都是蚂蚁。”她突然盯着沈澜看:“对了,你说还有别人见到汪阳这样了?”
沈澜应声:“应该有四个吧,我觉得他们应该不认识他,最起码他们见到汪阳没反应,”咬牙切齿地说:“嘴上手上都很随意。”
吴汉卿像是做了一番思考:“好吧,信你的。不过要是将来有事,找你们公司公关。”
十一点的时候黄鹤鸣回家了,医护人员说虽然是国际部但也只能有1个家属陪护,沈澜就让吴汉卿也回家。
吴汉卿说自己是经纪人,陪护汪阳更合理一些,沈澜以自己是男性为由坚持要留下来。僵了半天,沈澜把自己的万豪礼赏卡塞给吴汉卿,让她去王府井那家店住一晚上,明天再换班。
关上门,又剩下他们俩人。
沈澜接了杯水,小口抿着,松了松腰带,窝在床边的沙发上。看来今天晚上他就要委身于这张沙发了。
他闭上眼睛眯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模糊听到汪阳发了些声音,睁眼一看,见汪阳不规则地喘着气,满头是汗地坐了起来,迷茫地四处看,接着双眼痛苦地闭上,手捂着头,长长地“啊”了一声,又倒在了枕头上。
沈澜腾地站起,走到床边时还是眼前发黑,他抓着汪阳的手,发现汪阳看他的眼神显得惊恐,赶紧抚慰地拍了拍汪阳的手:“是我是我,别怕,你在医院呢,我给你叫医生来。”
他转身往护士站走,突然想起床边就有呼叫铃,赶紧返身按了铃,想想也许亲自去叫速度更快一些,刚走了两步,就见护士走了过来。
他高举着双手冲着护士挥舞,就像被困孤岛很久的鲁滨逊终于见到了另一个文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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