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庭院 - 分卷阅读10

    台，推开厨房的门，一个汤锅自动迎上来，四只白瓷碗一二一二地排列整齐，艾琳一碗分了三颗汤碗，刚好水果馅儿、芝麻馅儿、花生馅儿各一颗。她将汤圆端出厨房，听见拖曳木门的声音，忙喊：“赫莎小姐，来吃汤圆！雪灾可以去帮忙叫一下费尔森先生吗？……”

    周围的全部声音都为一刻而停，论时间，赫莎该走出来，可在门外立定的却不再是一头红发，肤色暗哑的黑眸女孩。

    ☆、一个不同而又相似的夜晚

    艾琳大惊：“我们的水有美白效果？”

    她的表情实在可爱，赫莎噗呲笑出声，少女的金发悬了滴滴水珠，一点一点打湿衣服，蓝眼睛顾盼生辉，皮肤白里透红，宛如童话里走出来的白雪公主。

    雪灾看出赫莎的小把戏，听艾琳这么说，不由一晒。艾琳瞧瞧赫莎，头转了三十度面向雪灾：“雪灾早就知道了！”

    “艾琳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

    “我下次告诉艾琳。”

    “真的？雪灾要说到做到。”

    “一定会说到做到。”

    赫莎不知为何感觉自己有点多余。她只能勉强挤出一点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她为什么要站在这里？

    雪灾要去叫费尔森下楼，赫莎连忙喊住他：“我去就好。”

    她沿楼梯走回房间。二楼的露台门敞开，夏风掀开了窗帘，吹进公共休息室，这里的书架都是空荡荡，吊篮随风轻轻摇摆，人走过，总会生出一丝寂寥。

    费尔森已经陷在软软的床铺里呼呼大睡，老师也累了……赫莎按住他的肩膀摇了两下，费尔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当他看清已经卸除伪装的赫莎，睁着眼，久久无法说出一句话。

    在费尔森起身换鞋时，赫莎问他：“老师，您也听到了吗？”

    “那孩子，雪灾……他说自己是血族。”

    费尔森的动作像按下了暂停键，他停了几秒钟，用力将鞋往储物柜一塞，语气恶劣地说：“现在的小孩子怎么都喜欢开玩笑！”

    “不。”赫莎第一次生出迷茫：“我有一种感觉，他不是说谎，因为……”

    “我也是。”

    费尔森像被什么烫着了似的缩回手，要是不知情，他就不会联合伊维一起救出赫莎，刚刚吃下去的所有饭食翻涌着酸水要涌上喉咙，他哑巴了，可他得说话，因为赫莎转过身来，在月光的拂照之下，她的眼睛微微显现出一抹鲜艳的红色。

    “你不是。”

    费尔森说：“你是人。”

    艾琳拆分了苦大仇深黑咖啡和糖舌蜜口白咖啡，让它们成为一小包一小包的商品上架自动贩卖机，总之有什么都上一上架，万一很好卖呢！后院的玫瑰花正在生长，黄桃树却是高了许多，树苗的成长时间是两天零三小时……等等，没有蜜蜂怎么授粉！

    万不该就那么让蜜蜂升了天。看来是时候建起蜂箱。

    他们的夜宵时间正在缓慢度过，洗衣房将一篓干净的衣物吐出来，整整齐齐堆叠在篓里的衣物还带着温暖的热气，艾琳将之交还给赫莎。

    “多谢你，艾琳小姐。”

    “其实这是洗衣房的功劳……”

    “嗯？”

    “没什么，大家来吃汤圆吧！”

    费尔森的心相当凌乱，一半是因为赫莎亲口承认她是血族，一半是因为雪灾。雪灾正坐在他对面，用勺子戳穿汤圆的表皮，他试了一个芝麻馅儿，黑糊糊的芝麻馅一下把汤水染得浑浊。

    “我知道谁都想把汤圆戳成两半……但是！不可以玩弄食物！”

    “我听艾琳的话，艾琳听我的话？”

    “这是什么逻辑，等价交换吗？”

    少女和少年打闹，在费尔森眼里，他们像蒙了一层柔和的光，逐渐远去。

    她一点也不害怕这个血族的男孩。为什么？

    费尔森想不透，在母亲尚在的年纪里，地下一二层比现热闹得多，凶悍的军警和巡警机器人一同出动，文职人员在街边路口张贴逮捕令，他们揪出一个又一个异族，血族是迷惑人心的高手，不易抓捕，但魔人、狼人和其他半兽人是怎么被对待的。

    他们被处以极刑。

    费尔森经过主升降梯时，地墙外多出一排又一排的铁笼，铁笼里下起了腐烂的恶雨。

    梅里斯王国的旅行社向游客推荐甘棠的丹景宫时，总离不开它有多少座宫殿，多少座塔楼，多少座画廊，一组组建筑物是怎样美不胜收。

    当他们抵达目的地，面向这座三世纪才宣告完工的王宫，在向导指引下参观一楼的接待厅、历史厅、金银器室及图书室。在长达二十五分钟的游览里，游客们心满意足，然后，他们会乘上大巴车，前往下一个景点。

    不过，我们要是随便在街头抓一个健壮的小伙子，将一张面值五辅的纸币给他，他会非常乐意带你到丹景宫走一趟，从他的滔滔不绝里，你可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