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游戏中被蛇内定了 - 分卷阅读17
洗手间用冷水拍脸,终于清醒几分。
吸了冷水的鼻子一进卧室,就觉得卧室又闷又臭,药水的味道,蛇腥的臭,闷热的空气,混杂出令人呕吐的气息。
她推窗,拼了大劲也没打开,后知后觉窗户从外面锁了。
她小心翼翼拉开门,眯眼瞟走廊,果然如罗珊所说,干干净净,没有笼子。
刚打开门,罗珊环抱双臂从走廊上过来。
“水水吃饭了没?”
她睡前吃了,但罗珊明显不是问那顿饭,难道一觉睡到晚饭了?
水祝摇头。
罗珊好似松了口气,撅起屁股将她顶进屋,一脚踢上门,把藏在衣服里的碗露给水祝看。
“快快快,我就怕你没饭,给你留的,趁热赶紧吃,我得赶在佣人来前把碗放回去。”
水祝看着碗里的饭和肉,一时五味陈杂,喉咙酸涩。
她没接碗,抬头看着罗珊:“你吃没?”
“吃了啊,赶紧的,再不吃就冷了,肉冷了就腻了,腻了贼难吃。”罗珊把碗塞她手里。
水祝突然“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她一边扯嗝一边哭:“我、我害死了孔珠粒她们……”她还留饭给她。
罗珊愣了一下,拧眉道:“那不怪你,他本来就想把静静和阿珠扔进去,他是在玩你。”
这一说,水祝哭得更凶了:“嗝——我、我……就是我,就是我乱选才会这样,都是我,我从小到大就不好,小时候她们、她们都嗝——都选c,就我选a,就我选错了,每次、每次都是我选错,我、嗝——我——”
罗珊直接抄起筷子夹坨肉塞进她嘴里。
水祝呜咽两声,打个嗝,不想吃又浪费,最后嚼一口连带哭嗝一起吞下去。
罗珊安慰她:“哎,静静和阿珠都没事,你别自责,别哭啊,我不会哄人,你快吃吧,再不吃,被人发现我也没饭吃了。”
原本只是逗她说没饭吃,结果水祝当真,抱着碗三两口吞下去,一粒米也不留。
罗珊惊了下:这水水的食欲也太好了吧……
她把碗筷藏进衣服,生怕水祝再哭,拍拍她的头,抱着碗溜了。
水祝抹掉眼泪,擦干净鼻涕。
坐上床又怕睡着,于是抵着门坐在地上。
她盯着口袋,心想它一动,自己一定要先下手为强,反正也打过那么多蛇了,不怕这种要死不死的蛇。
然而,当人专心致志盯着某样东西时,总能把自己盯成数绵羊的小星星,水祝又开始打瞌睡,小脑袋一点一点。
突然,门被“嘭嘭”地撞击,震得她颤了三颤,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啊”了一声。
她一叫,门外的蛇信子“嘶嘶”狂颤。
蛇、蛇、蛇,门外有蛇。
她扒着墙,眼珠乱找武器,然而卧室里什么都没有。
一人一蛇隔着门对峙一阵,只听“沙沙沙”,门外的蛇爬走了,
随后隔壁屋又爆发出惨烈地惨叫。
她三两步跑去反锁门,又挪椅子抵住。
这下,瞌睡全无。
13
苏文静摔断了腿,每天躺在床上痛得撕心裂肺,吃喝拉撒全由佣人伺候。床头墙上挂着的金丝笼里装着nake送来的蛇,她被告知这是关系她生命的另一半。
她每天在崩溃里晕死一次又一次,每次睁眼都是那两条细长的蛇信子。她有点麻木,又无比恐惧,惊恐从每个毛孔钻出,无限放大,让她在生与死中做无穷地挣扎。
佣人端着餐盘退出去,头顶的花斑蛇一下又一下撞击金丝笼,笼子在墙壁上摇摇欲坠。
她咬紧唇,手死死拽住蚕丝被,手背青筋鼓起,最后终于下定狠心,一把掀开被子向下扑,身体失去控制,头部先砸在地上,她还没从晕眩中清醒,双腿无力地落下来。尽管地上铺着绒毯,还是不可避免地抽痛。
眼泪簌簌而下,她狠狠咬住唇,向门口爬去,花斑蛇撞得金丝笼咣咣咣响,笼子终于支撑不住落在床上。
在逃跑的时候,孔珠粒说过,如果她们被抓了,最坏的结果是两个人都出事,最好的结果是一个人出事。
她说对了,她一向是她们三个人里最聪明的一个,从小到大,无论是业余活动还是学科成绩,孔珠粒都是最好。
她还说,如果她死了,就去找水祝,找那个看起来比自己还一无所知还娇弱的女生。她说,她能救她们。苏文静看不出那个娇弱的女生有哪里好,但她相信孔珠粒,而事实也证明孔珠粒说得很对——罗珊和水祝被抓回来后一直平安无事。
罗珊,其实她也觉得罗珊很聪明,至少比自己聪明,不管是小时候玩过家家还是读书考试,她的成绩永远比自己好,尽管她是抄的,但她知道抄,知道抄好了能过好年,不像自己,连答案丢来都没勇气捡。
她是她们三中最笨最懦弱的人,她自小就清楚,清楚到她爸妈会隔三岔五地提醒她。
金丝笼从床上滚下来,咕噜咕噜追来,她费力地用手掌撑起上半身开门。
走廊干净得只剩墙壁上昏黄的光晕,以前的蛇笼都被提进屋。每一个人都很清楚,再不遵守规则,她们就是头顶翻涌不断的蛇皿的下一个祭品。
她们时不时能从里面看见一节裸露的手臂或大腿在扭动,它们缠绕她,让她繁衍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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