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驯夫记 - 分卷阅读92
从嫁进皇家,到先帝死去的二十几年里,她从来没有一刻不厌恶这个男人。
先帝庙号文帝,是个非常勤勉的皇帝。他采取的一系列轻徭薄赋、与民休息的政策,使得国库比本朝先前的任何时期都要充盈得多。他由因为殚精竭虑,去得很早,不过四十二岁便薨逝于案前。
——这是官方的说法。
而根据我和李祯听墙角听到的……太后没少从中搞小动作。
谋杀亲夫啊这是!
太后偏心,人尽皆知。当年她一直想让肃王当太子,先皇只以为她是偏心得过了头,也没往多了想。但我朝是嫡长子继承制,当今圣上当太子那会儿也没有什么过错,既嫡又长的,先皇便任由太后闹腾,死活都没肯同意。
只是太后并没有因为当今圣上安稳继位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她在今圣的后宫中打起了主意。
用心十分险恶,亦十分直白——只要大儿子的后宫斗得你死我活,怎么也留不下子嗣来,那皇位不就是肃王的了么?
就算不是肃王的,那肃王作为名义上今圣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圣从肃王这儿过继一个孩子过去继承大统,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这就是为什么太后从来就没有给皇后好脸色过;
为什么太后非要让舒婉儿进宫,设计了今圣和贵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开始;
为什么太后要给李祯下□□,再栽赃给贵妃;
为什么太后一开始还打了抢走贵妃儿子的注意……
这一切,通通都始于几十年前,那一道错误的圣旨。
始于那场三媒六聘,把当年那个只等着意中人高中后,来家里提亲的少女,迎入了宫中。
在后宫中消磨光了青春的日子,使她的内心开始像蛇那样扭曲、缠绕着。
几十年的深宫生涯,和不爱的人四目相对的岁月,把当年的女孩儿,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我也总算是明白了,为何太后不跟我讨价还价,便同意了来洪州。她不仅是为了肃王,更是为了文太师。
偏偏,她当年深爱着的少年郎,居然直到花甲之年,还一直心里面装着她。
思及此,我对太后的感情十分复杂。大约八分是厌恶,一分是同情,还有一分,竟然是一种“这个女人也太幸运了点儿”的诡异感。
可她伤害过我李祯,光凭这点,我就打死也不能原谅她!
更何况,我们先前线索中断、追踪不到那些粮食的下落,此刻却在这库房里瞧见了这么多的粟米——它们是如何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洪州的?
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人,放眼整个大邺朝,也是屈指可数的。
我盲猜,这事儿和太后脱不了关系。至少,她绝对不可能不知情。
太后和文太师絮絮叨叨了许久,总算是说完了话,两人又提着灯出了门。想来太后亦是夜里偷偷出来和旧情人幽会的,此时还得趁着月色赶回肃王府去。
我和李祯听见了他们关上门的声音,确定了这两人已经离开,才松了口气。
我俩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不过这种情境下也不适合去谈论事情,先跑路才是最重要的。
是以,我对李祯道:“就翻那个窗户,咱们原路返回。”
想了想,那个对着府外的窗户还挺高的,而一时听了太多秘辛的我脑子有点儿糊,再加上蹲久了,连带着手脚都有点儿发麻,因而我对李祯道:“你先翻出去,在下面接着我点儿……”
他叹了口气,摸了摸我的头发:“好,你可别崴着了。”
我们拖了几个大的粟米袋子当垫子,垒得高高的,李祯先借着这谷堆从窗户翻了出去。
“下来吧,我接着你。”墙外传出他的声音。
我正欲跟在他后面往外翻,身后却冷不丁地响起一个声音:
“不知家中来客,真是招待不周啊。”
这声音低沉、沙哑、每个字都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我一点一点地回头,脖子像是快要凝固住那般。
文太师就站在我身后,提着刚才那盏忽明忽暗的烛灯,映得他下半边脸有一种诡异的红润感,上半边脸却是黑的。
只有那双微眯起来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下来了。
但闯入脑海的下一个思绪便是:还好,我让李祯先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要遭点儿小罪了……
不虐!这是甜文!
这两天工作略忙,更新的字数比较少,明天我努力多写点儿~么么!
ps这一章算412的
☆、第 52 章
再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吊在墙上了。
不得不说,文府的配置可真是齐全,后院放着那么大一个粮仓不说,地底下还搞了个刑讯逼供室……
昨儿李祯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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