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日映血 - 第五章筑垒鏖战第一百一十六节 清军大营
第五章筑垒鏖战第一百一十六节 清军大营
打退了敌人的进攻,红军这里也开始调整防御部署。 前次出现危机的地段防守力量得到了加强,同时对前几次阻击的情况进行了总结。 谢全林和政委张秉强、参谋长王民勤商议对敌之策。 谢全林道:“这次敌人攻进十二师与十一师结合部阵地,虽说我们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也麻痹了敌人,这样倒可让蔡毓荣不舍得轻易走了。 我看下一阶段各部队都可以采用这种方法。 眼下清军对我们战壕的情况还不了解,他们如果想在一些地段上得手,我们可以主动让出一些前沿战壕,阻击部队主动后撤到后几道战壕中。 一来战壕阻断敌人进攻速度,更便于我军消灭敌人;二来对敌人也起到一定的麻痹作用,让他觉得他们就快要得手了,进而将他们滞留在此地。 你们看如何?”
张秉强道:“依蔡毓荣的秉性,他不会轻易言退。 我军前方各部还要加强火力协调,对突入前沿阵地的敌人应集中火力聚歼之。 ”
谢全林问:“参谋长,大部队何时能到?”
王民勤道:“按计划是明天到,但刚才有侦察员报来骑兵集团军的先头部队离这里只有八十多里了。 云南那边的作战也快结束了,据说已经击溃了吴军的十几万援军,消灭敌人六、七万呢!大部队很快就转向这里了。 ”
谢全林和张秉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张秉强说:“我们应立即将这一胜利喜讯传遍全军。 鼓励我红二集团军指战员向其他兄弟部队的同志们学习,争取打好这次阻击战。 ”
清军用仅剩地二十几门火炮向我军阵地开始了攻击,只是由于他们的火炮射程短,又不敢将炮向前移,所以大多数炮弹都在红军阵地前很远的地方落地爆炸了,那稀稀落落的炮弹爆炸溅起了一股股尘土硝烟升起,这与刚才红军重炮炸雷般的爆炸声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清军将士看到这情形。 不由的少了许多底气。
蔡毓荣也看到了清军炮击地这种情形,他心说:这那里是在打*。 分明是给对方的狂轰烂炸鼓掌呢!他气急败坏地命令炮兵停止射击,并责成火器营将领设法将炮子打到对方阵地里去,否则就不要再开炮,在下面静等着受军法惩办就是,省的在这里堕自己的士气,扬敌人的威风,丢人现眼!蔡毓荣情急之中忘了。 他这几十门大炮几个月前在湖南、广西可是了得,直杀的吴军上下闻风而逃,丢盔弃甲。 当时他的火器营也是打的狂傲,常常将火炮推到吴军几十丈距离内,堵住营门狂轰滥炸,真个好不威风,全军上下无不推崇。 不想到了这里还想用那炮兵去冲锋,一个不防竟被炸地十去其六。 后来那红匪重炮又对火器营几番轰炸,看看只剩下二十门左右了。 更有甚者,火器营的官兵伤亡巨大,在前几年的战事中伤亡的总人数竟没有这一战伤亡的一半,可以说火器营已失去作用了。
清军开始了全线出击,但在进攻中遭到红军各种重炮猛轰不说。 好象那火枪又多了许多,原本在下面选好的几个突破地点,都遇到了红军密集火力的打击,清军的这次进攻又失败了。 蔡毓荣看着在前沿成片倒下地清军尸体,心中竟又生出更多的凉意,难道红匪的援兵上来了?再次进攻时,在几个主要突击方向倒是有所进展,有两处还进入到红军战壕中,当大多数冲入红军阵地的清军都被那里的强大火力消灭了,清军还是败下阵来。 就这样攻了几次。 红军时强时弱。 有时连阵地前都打不到就被迫退回来,有时冲入红军阵地。 红军竟向后撤几道战壕继续阻击,若是在这里加强攻势,后续部队必然遭到红军重炮群攻击,而前方作战的清军也被越来越强地火力消灭了。 几个回合以后,这一天又快过去了,这时前锋营一个统领过来,头上因受伤还缠着布,那血水渗透着煞是森人,到了近前跪倒道;“中堂大人,这红匪实在狡猾,几次攻上去的人很少有活着下来的,他这是要将我大军渐渐耗掉呀!望大人早做决断。 ”
蔡毓荣一看是自己那“总督虎威营”所剩无几的亲兵之一、前锋统领付奇。 前时他见手下弟兄尽伤于红军炮火之下,几次要求要率兵前去夺取红匪阵地,蔡毓荣见他报仇心切,就由他率前锋营上前进攻,打了多时不见成效,正在思索原由,不想付奇前来求见竟有要撤的意思。 蔡毓荣问道:“你可到过那突破之处?”
付奇带些哭腔接道:“中堂大人,末将刚从前面侥幸逃出,他那里哪儿是将要被击破?进到红匪阵中,见后面还有沟壕重叠,红匪那是故意让出些许阵地。 我军突进后四方火力竟能围杀,脚下还不断有地雷袭扰,那水缸炮从四处飞来,片刻工夫,弟兄们就所剩无几了。 大人,这股红匪打仗不同常人,望大人速想万全之策方好!”
蔡毓荣一听他的哭诉,心中竟是心惊肉跳的,原本心底的寒意齐齐了涌将出来,那凉意竟有些透心沁骨,难道红匪真在这里摆起龙门阵?他们更狠毒的后着又在哪儿呢?他急忙将穆占唤来,将付奇所言一一说过。 穆占知道蔡毓荣有了退意,这就跟道:“中堂大人,眼下这股红匪人数虽是不多,可他们火器犀利,战术诡诈,加上又是多有准备。 依末将之见,眼下就我现有兵力很难突破红匪防线,不若就此回军,待到援军到了,再做打算。 亦或是照前次所议,在此扎下营寨,固守待援?”
蔡毓荣闻言,心中也犹豫起来。 回去固然安全许多,可皇上那里不好交代。 这里十几万人打他几万,人家伤的不多,自己这里倒已折了三、四万了。 皇上对自己虽是亲近,可这回让他如何再回护自己?穆占所说就地防御倒也是一策,想前时多年与叛贼交手,经过无数战阵,扎营防御失手地还不多。 况且自己手中尚有十几万人,几天以后两湖、两广援军将至。 这时再撤回金沙江东岸,实在有些畏敌之嫌。 想到这里蔡毓荣对穆占道:“将军,眼下回军似乎不妥,我大军就要大举进击红匪老巢,金沙天堑究竟要闯,今日我军即已过江,理应在此据守。 等待援军到来。 前时我已开始命人砍伐树木,准备筑寨扎营,只是想大营扎于江边,有背水之嫌,不若营寨就扎于此地,码头那里再派出得力部署镇守,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穆占听说也点头称是,这里计议过后他们连忙布置清军上下开始扎营。 大营刚扎了不到一半。 前面探马报来,两翼发现大批红匪向这里抢进。 蔡毓荣、穆占听了大惊失色,急忙令人继续打探,这里又着三万人马急急回去照应码头,大营也急忙改向江边修筑。
晚了,已经晚了。 那三万援兵赶往马口渡口时。 在出渡口地道路上遇到红军集团炮火的覆盖射击。 这时红军第二骑兵集团军已经从西北赶回,他们地上百门火炮布置在道路北侧,红军特种集团军和红一集团军的二百多门大炮布置于道路南侧,当清军大队沿着那三丈多宽的道路向码头靠近时,只听一颗信号弹升起,天空中立即响起惊雷般的炸响,那几百门大炮怒吼地声音让七、八里外的蔡毓荣都地真切,大地摇晃起来,烟雾卷着火光冲上天空。 而身临其境的清军感受最深,那如雨点般的炮弹沿着清军的队形席卷而过。 炮火所到之处。 土地被翻卷着,烟雾跟着那炮火所到之处蔓延着。 第一轮炮火过后又开始了第二轮、第三轮、……有些是不断向四周扩散。 有些又像犁地一般将道路耕耘一番,那并排的炮火像地下有钻地的许多土行孙一般,将道路一遍遍翻过。 炮火整整打了一个时辰,渐渐的道路上少了声息。 这时嘹亮地冲锋号响了,威武的红骑兵,无数的红军步兵战士从两侧,从四面八方如排山倒海般的冲了过来,对侥幸逃过炮火的清军冲了过去,这批杀神高举那闪光的马刀,呼啸着,呼喊着,急奔而至,当下里手中马刀上下翻飞,马蹄声席卷而过,活人几乎不剩了,后面的清军见势不妙,急忙往蔡毓荣大队逃去。
几乎在同时红军的集群炮火开始对马口渡口上地清军进行覆盖射击,那炮弹劈啪劈啪的打来,将守军的阵地,将堆放在码头上的各种军需物质炸了个天翻地覆。 刚才那一通炮火已让驻守码头的清军心惊肉跳了,敌人纷纷开始乘船向对岸划去。 谁想到一个时辰后,炮火真的降临到自己地头上,这下更是大乱,人们这时是夺船而逃了。 炮火一过红军大部队立即喊杀着冲了过来,有妄图抵抗的,立即被消灭了;有想乘机乘船逃跑的,红军的火炮对江面上过往的船只一一点杀;有不知所措者,纷纷在呼喝声中举手投降了。 由于刚才码头守敌已开始逃跑,所以这次红军夺回马口渡口的战斗比较顺利,接着红军对江面上以及江对岸的渡船进行了炮击,大多数渡船被摧毁了。
听到渡口方向密集的炮声,蔡毓荣心中一紧,暗呼不妙。 这里急忙派人前去探查情况,不一会儿,前面的败兵纷纷逃了回来,说起红匪大炮无不失魂落魄,都说那大炮有成千上万,炮弹打来铺天盖地,整个将队伍盖了起来,能活着回来不易。 蔡毓荣见他们狼狈失神,还要大肆堕己志、扬敌威,立即将两个带人逃回的统领斩首示众。 这里又命令众将连续向马口渡口攻击前行。
清军大队离马口仅有几里,片刻之间已到岸边,红军地炮群也当仁不让,这通很炸,将清军进攻部队前后犁了个遍。 后面地清军和蔡毓荣看到了前面的情形,他们都惊呆了,如果说前几天对红匪阻击部队地火力感到惊奇地话,现在红匪这炮火就是惊魂动魄的震动了。 只见那炮弹落地之处,并排所动,在那进攻队列点点而落,爆炸后立即是人飞马翻,接着浓烟席卷而起。 想象着那身处炮火中的人们的情形,那一定是混沌中的无奈,那一定是不知所以的死亡。 那是狂暴死神的意志。 在这万炮齐鸣地爆炸声中,看着那弥漫的硝烟。 蔡毓荣好象从内心深处泛出一些虚无地情绪,老天真要灭了大清吗?为何在全国藩乱即将平息之时还出现此等死神?他似乎被那眩目的、血红色的爆炸光轮所困惑,怎会这样?此前怎能一点不知这百姓党的事情?难道那丁勉真是神仙下凡?这一切是如此的不可思议,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出人意料,这一切又是如此的令人惊奇,这旷古未遇地奇境竟让我蔡毓荣摊上了。 炮火渐渐向这边延伸过来,附近的清军惊慌起来。 看前面人们被炸翻时的情形,想象那残叫声,想象人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情形,这黄昏就如同天下末日到来一般的凄惨。 正在念缠不已,前方齐声响冲锋号声,成群的红军骑兵、步军杀了出来,开始对清军进行围杀,清军前队见势不好竟纷纷退了回来。 蔡毓荣、穆战也被败军簇拥着退回到原来尚未扎好的营寨中。
片刻惊喘以后。 蔡毓荣开始命令手下开始修筑营寨。 天开始暗了下来,说来也怪,清军地扎营行动并没有遇到红军的袭扰,原本蔡毓荣还准备了大半兵力准备应付红军的进攻呢。 这一夜出奇的平静,清军连夜扎起了大营,由于附近树木众多。 加上没人干扰,清军将那大营扎的格外坚实。 那一两丈高的原木深深地扎在地下,为了坚实牢靠,那原木是密密的扎了里外三排,下面用土石夯实了,构成了一道坚实的寨墙,然后将那竹矛尖刺密布于寨墙各处。 清军对吴军作战多年,这扎营筑寨的工夫确实不同一般。 以至于清晨时丁勉看到清军扎的大寨对身旁的袁宗弟笑道:“总司令,你看这蔡毓荣打仗不怎么样,扎营的工夫可是在王进宝之上。 这寨子我们的大炮一下还真炸不烂它呢。 ”
袁宗弟也道;“这寨子扎的实在有些讲究。 当年跟着闯王走南闯北,似这等营寨还不真多见哩。 ”
丁勉道:“总司令。 我看为了实现我们的计划,今天还是要将他这营寨向里推一些,炮火集中打他一处,然后用连续炮火阻止敌人原地筑寨,让他将寨子向后移,渐渐压缩他们地营地。 不过对敌营内部就不能大量用炮了,以免他们早有准备。 ”
红军也在做着积极地准备,清晨再看寨外,只见横七竖八的围绕着营寨,红军挖出了一道道战壕。 细细一看,成千上万地红军战士在战壕中移动着、忙碌着。 蔡毓荣站在高处向外面张望,只见周围远端密布着几百门大炮,而近些有几十丈的地方还有许多红军在行动,战壕里之间到处是那黄绿色军装的人在移动,有些地方甚至快延伸到寨子的五十丈以内了。 蔡毓荣有些气恼,派人组织弓弩营结阵向近处的红军放箭。 那箭矢如雨而下,有些正在劳作的红军还真让那箭矢伤了。 可不多久,红军的迫击炮就及时的向敌人的箭阵实施还击,很快打的敌人溃不成军。 这红军在远端搭起的了望哨也及时将营内情形告知各部,敌人稍有集结,立即就招来一阵炮轰,渐渐的清军感到那寨外红军并无大的动作,也就放弃了有组织的攻击行动。
平静了不多久,只听红军阵地里重炮齐鸣,那清军营寨一处立即淹没在烟幕之中,附近战壕里还响起咚、咚的闷响,许多飞雷飞出来集中向营垒这一处轰击,那土石碎块飞溅,烟尘和灰尘在爆炸声中散开成一个巨大的圆盘扇面,伴随着清军守军的哀号声,黑烟浓雾竟冲天而上,那景象令人感到是十分的恐怖森然,死神再次降临到了清军的身上。 烟雾稍去,再看被炸处的营寨,已是柱断墙塌,大营豁然洞开了。 红军借着那透空处,集中上千条步枪向里面的清军射击,清军是冲也冲不出,修也修不成,而且伤亡不断在增加。 蔡毓荣见不是办法,只得在那豁洞处的营内再次筑起营垒。 与它处相连,这才勉强护住营盘。 刚安稳好,那边又照此法子又来了一下,一处营垒被炸开一个豁口。 还没反应过来,另一处又是如此被红军一阵炮火炸地开了口子。
这等欺人打法将蔡毓荣、穆占被气的七窍升烟,穆占情急之下提议派人出寨与红军叫阵对决。 他竟急的有些倒退到前时刀兵相搏的时代去了。 蔡毓荣虽然知道此计不可行,但红匪如此张狂。 那战壕都已经挖到大营脚下了,枪箭去打。 又不占上风,难不成就此受他零刀碎刮之痛?用骑兵出去对着红匪壕沟冲击一番或许能压一下红匪的嚣张气焰。
见敌人在大营门口处集结骑兵,红军了望哨及时情况通报前线指挥部,红军立即将重炮群集中对准了清军大营寨门处。 只见大门打开,清军骑兵狂奔而出,不时还有步军营一起出寨。 丁勉见此情形对旁边的袁宗弟和方以智道:“两位前辈,你们看这蔡毓荣竟是有些急了。 刚受了伤痂还没结呢就又要拼命。 这倒有点拼命三郎的味道了。 原本只想对他们少用些炮弹,看来是不行了。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方以智借着他地话说;“他一招也是无奈之举,大概是让我们这些匪类给气糊涂了,还想出来叫阵对决呢。 也是,原本想这次围住他们,只要最后的狠招一用,就能一了百了,还真能节省不少炮弹呢!现在这大炮打地惊天动地的。 我心里可在想这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呀!看来蔡毓荣又要让我们破费了。 ”他脸上还真露出些无奈的神情。 方以智管着财权,又负责战场后勤工作,这些时那军需银两用的象流水一般,让他心里也有些心痛起来。
袁宗弟笑道:“你这财神爷只想着银两用的多了,心痛的紧。 不想若是灭了这蔡毓荣和穆占,那康熙又要心痛地睡不着了。 ”
丁勉接道:“是呀。 眼下最重要的是消灭了蔡毓荣。 康熙少了这支胳膊,再想有所施展,他自然要顾及许多了。 ”
清军骑兵刚出门,当然遭到红军炮兵的密集轰击,顷刻之间,炮弹将营门和附近的区域给覆盖了,那惊天动地、撼人心肺的爆炸声,那翻卷升腾的黑雾将清军骑兵大队给笼罩了,那炮火连带着将清军大营的寨门也给摧毁了。 看到最后一批骑兵生力军出寨,又亲眼见到他们遭到了灭顶之灾。 清征南将军穆战的心则是一下沉到了冰点以下。 自己手中地骑兵已是十去六、七了,可以说是彻底丧失了战斗能力。 这些满清铁骑就这样被毁在了自己手里,他们可都是铁血的满族男儿,他们是屡立战功的勇士,他们在这里、在这可恶的红匪面前还没有施展开他们夕日雄风,他们竟没有让红匪见到那迅疾而耀眼刀光就去了,他们死的是如此的无奈、他们死地是如此的悲惨。 穆占只是沉浸在沮丧和悲伤之中,他已经无心对敌了。
蔡毓荣见此情形,知道就这样向外突击,无论如何都不能突破红军的围困。 这时他也开始怀疑当初决定在此困守是否得当,可目前情形更重要的是能如何脱困?能突围吗?希望渺茫。 原本在此守寨,也是为了援兵上来以后也好合力共图匪巢,眼下看来自己也只有固守待援了。 就是不知援军何时能到?皇上不知在做?想到这里蔡毓荣倒冷静了一些,细想丁勉近来的一招一势,心中渐渐清晰起来,他竟被自己的这种判断吓了一跳。 丁勉此贼怕是早就处心积虑,他前期攻击吴军的行动,以及在宁远故示空虚的招数,实际就是为了如今这种局面。 依眼下红军的实力,吴军的十几万疲兵根本就不是对手。 他先将吴军痛打一顿,就是要引我云贵大军有所动作,他要先阻击再包围,他真正地目地是要铲除我蔡毓荣。 红军打吴军是如此的迅猛,而在这里阻击地队伍则是虚实相间,让人过不去又舍不得。 等他那边腾出手来就有了目前这种结局了。 眼下看来自己带着这十几万人来打宁远,这岂止是冒险,着实是有些不自量力了。 再联想自己在这里等援军一着竟也是颇为不智,前时十几万人过江,让那几万红匪故弄玄虚,着实戏耍了一番,然后故意给放了过来,看来当时他们完全有能力将我阻在江东。 这时再来援军,不说十几万,就是二十万、三十万又能如何?还不是由着他们摆布。 想那丁勉在四川隐身多年,一出手就将朝廷的陕甘三十万大军尽皆摒除,仅这一点自己就不该领人贸然前来进攻四川。 丁勉究竟是人?神仙?他年纪比皇上还小五岁,不想这打仗的招数是如此犀利,说的好听是雄才大略,说难听那竟是空前绝后的阴诈毒辣、暴戾无道!
蔡毓荣想着今日惨败,实际祸根还在自己。 当初也是有些看不上丁勉一个商贾,虽然红军已经在陕甘大胜,自己竟还有些埋怨图海、张勇等人愚笨,几十万人连个毛孩子都打不过。 心中也有些跃跃欲试,近年来在湖广大胜吴军,全军上下士气高昂,众人都想杀敌立功。 蔡毓容也不例外,只觉得天下最强的军队莫过于自己的属下了,加上穆占也是好战勇将,这才中了丁勉阴着。 再有一点,我大清对丁逆的内情知之甚少,因而屡遭毒手。 今次若能脱险,回去一定要将丁勉的红匪实情转告皇上。 一定要力禀皇上立即集全国之力,全力围剿四川红党,否则短期之内丁逆必然为乱全国。 还要将丁勉用兵习性,红匪作战招势,一一回禀。 那丁勉每战必是计议周详,往往在战事平常之中后着连绵不断;若是对他用兵有不解之处,最好的应对方式是静观其变,切不可盲目采取应对措施,否则极易落入他设计的圈套。 再说那犀利的火炮、火枪,以及各种不知名的火器的情况也要赶紧报知皇上,要及早采取应对措施,这些火器伤人无算,更是堕人斗志、致人丧气,大军的士气被严重挫伤了。 回去还要力主皇上建立专司火器的部队,火器要足,火力要强;还有那红衣大炮还要集中使用才好,若是压不倒丁逆炮火,想打胜仗几近不能。
蔡毓荣心中一直盘算着脱险后如何如何了,这时有下人报:红匪又将营寨炸开了几个窟窿,营中弟兄伤亡很大。 蔡毓荣回过神来,心中有些苦涩,眼下能否脱险还在两说,此刻就算计着解脱后的事情,只怕是太早了些。 他立即传令各部如此这般,一番作为,蔡毓荣只有固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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