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后 - 分卷阅读31

    天刚亮，凤凰山早上景色优美，可是今天山中充满浓浓的阴郁的天气，是否能够解决与武藏国这场战斗只看今朝。原本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整个天地，震荡咆哮如雷，狂风骤雨落下。生灵涂炭在所难免，双方惨不忍睹，满目疮痍一片狼藉，尸横遍野；山上与山下一白一黑，两个人相互看着对方。凤凰站在山上运气一口，哲思·贝雷在雨中等待着她，眼睛双目紧闭，凤凰飞身跃下他面前呼唤着：法师，接招吧！

    哲思·贝雷此刻是感到轻微的疲倦，一夜无眠，奈何凤凰一大早来找自己，看似从容不迫的站在那里，竟是全身上下微微颤抖，二人前几百回合功力可谓不分上下，最后哲思·贝雷无奈之下使出手一掌，这下打出竟有八层功力，眼见震慑已经到了凤凰身上，可凤凰双目凝视，哈哈大笑，反而一个纵身跃上了他上空，在空中凤凰没有依靠，双脚踢向哲思·贝雷，这一脚劈了下去可算凝聚她全身的功力，再加上从天而降气势有先声夺人之力，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好似天崩地裂一般，他不料凤凰有此一招，哲思·贝雷撤身已来不及，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脚，倒推了几步，哲思·贝雷捂着胸口，嘴角流出血滴在了地上。

    师傅。

    不知何时远处陀殃心疼喊着。

    可是哲思·贝雷朝他摆摆手，继续与凤凰交手，凤凰此刻寒光逼人，怒火冲天，羽剑在空中隐隐出现，如凤凰展翅一般，直射哲思·贝雷心脏；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她毕生武术的颠峰，而凤凰只是慢慢升起，发出光射后，背后羽剑竟凭空消失了！待她落地已在十丈开外。羽剑光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连他自己都什么都没有看到，哲思·贝雷感觉到胸口一痛，低头一看，一行殷红的血流下，这样快的羽剑，让哲思·贝雷心想：自己心服口服了，不愧是武林盟主。

    这一刹时，陀殃出剑快如电光刺向凤凰，可在这一瞬间，凤凰出手反击，她的羽剑一出，一具冰冷尸体倒下，陀殃不自量力的偷袭，凤凰只是默默注视着他，竟微微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中没有一丝悲哀，冷冻雨中的寂寞与美丽，而又充满了戒备盯着哲思·贝雷。一时哲思·贝雷怔住，绯红的颜色从自己徒弟衣袖中流出来。他缓慢地移到陀殃面前，抱着他抵住他头哭诉说：傻孩子，怎么那么傻，啊，哈哈哈...

    凤凰看着身后哀鸿遍野，血流成河，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流下，哽咽难言，林小瓶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两人一同上了凤凰山。

    可是待凤凰走后，他们几个掌门之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哲思·贝雷，夏宽和单紫川准备背后突袭哲思·贝雷，便以最快的速度冲了出来，在对方身后两人一掌猛击后方脑门，他们挥出的一瞬间，空气中也发出阵阵的回声，哲思·贝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身子一下子倒飞了出去，反而撞向他们前面，用尽全力拍打他们胸前，顿时两人砸在地上，身体失去平蘅血从口腔内流出来，奄奄一息之际；青飞向前跳跃，一剑从后面刺向他，在哲思·贝雷身上留下一道细细的伤口，剑末带着一串细碎的血珠。

    哲思·贝雷也是摇摇欲坠，他挑眉道：想不到你们有两下子，要不是我单打独斗，你们别想碰我一根寒毛。

    好狂妄的口气。

    青飞柳眉倒竖，将剑回收，不等他回神便用剑指着他。

    我来会会你。

    请。哲思·贝雷也领教他，虽然自己没多大把握，但这是他最后活着的机会。他本身已经深受重伤，要想活命也是难熬，青飞武功也不弱，两个人交手几十招，哲思·贝雷算背水一战，凤凰是绕过他的命，可是天下之人不愿意饶恕他的罪。哲思·贝雷的阴招太多了，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二人周围掌风四溢涌现，飞沙走石，一时间场面混乱，只见两条人影在沙石中腾跳闪跃，生死相搏，青飞见状吃了一惊，看着他疯狂的样子，也不禁有些害怕起来，心里暗道：坏了，这人怎么突然发起狠来了，对方功夫怎么不减弱，反而招数越来越快，青飞居然要性命相搏，却在此时，哲思·贝雷拍下要命一掌，青飞双手狠狠地迎接了他，二人同时掉下来，倒在地上，伤势严重。

    最终哲思·贝雷惨叫一声，整个身体倒向地上，这也算一代高手好的下场了。可是五大门派损失惨重，死伤无数的门徒，最为让凤凰心痛的是，夏宽和单紫川也无力回天，则青飞伤势严重，凤凰用尽全力也没能救回他们；这一战五大门派，三个掌门人逝世，凤凰为纪念三人，武林门派三年内不准办喜事。这三年来江湖上流传着一个传奇人物，每当阴雨连绵的时候，一位蒙面的白衣女子就出现在江湖中，除暴安良，特别是背叛门规，背信弃义之人，如果谁家偷摸办婚宴，他们的财产第二天都会不翼而飞，也被挂上不义之门。

    柳寒烟与江文被凤凰召见，三个人在武夷山大殿之间，凤凰摘下面纱，两眼放光闪烁着：想必两位知道我的事了。

    两人相互看着对方一眼，朝凤凰见礼：盟主见谅。

    凤凰接道：不必介怀，我想我所做的也都是你们想做的，这一切让我去完成就行了，你们自己也有自己的事。

    二人齐声回答：多谢盟主。

    嗯，我今天找你们来，是想确定其他三个门派的掌门人，你们有什么人选吗？

    江文知道凤凰这三年来暗中帮助各个门派，特别是没掌门人的门派，更是尽心尽力做好应对，她这几年跑遍大街小巷，随处各地都能发现她的身影，可谓是劳心劳力：盟主，或许也了解一点，瓜山派和铜山派，他们大弟子都是接管掌门人的人选，至于青山派，我想，你心中有人选了吧！

    这人真聪明，看样子自己也不用掩盖自己内心的想法了：呵呵，真是知我者，非你江门主了；我是想让青焯接掌门人之位，可是他好像对这个位置不上心，你们去劝劝他吧！

    柳寒烟认为自己该做些事情：好的，这件事我去办吧！

    凤凰看向她说：好，柳门主辛苦了。

    柳寒烟想到她一个人为大家东奔西跑，她自己作为一个女人，很理解凤凰，实在很不容易：盟主你才辛苦，你为江湖上做的我们都看在眼里。

    凤凰感慨地说：这是我该做的。

    后来凤凰与他们告别，柳寒烟与她各奔东西，凤凰准备回凤凰门之前去一个地方。

    ☆、梦境

    来到凤凰山下凰村，这个村子是两年前建起来的，听说在凤凰大战武藏国法师哲思·贝雷的第二年，一群江湖浪人奔着凤凰的威名，在凤凰山脚下安家落户。林小瓶查清他们的来历后，凤凰睁一只眼闭一眼，随他们定居下来。这个凰村的村长有个女儿叫琉热，花容月貌，整合村子男孩子都想娶她，可是琉热天生聋哑，听不到声音，也是留有遗憾。凤凰来到村口，这里一片祥和，说来也巧遇见了琉热，凤凰问她：请问村长家怎么走？

    可是她背对着凤凰，根本听不见，凤凰以为自己说话声音太小，只好走上前，拍拍她背轻轻地说：姑娘...

    琉热慢慢转身望她，这一眼让凤凰心里微微颤抖，在这一霎那几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这张脸即熟悉又陌生，五年来，她不敢去想象，眼圈打转的泪光说：青禾。

    琉热虽然听不见，可是她看懂唇语，笑着摇摇头用手比划着：你认错人了？

    一脸惊愕不已地问：你，听不见我说话吗？

    对方笑笑不语。

    凤凰接着说：那，你叫什么名字？

    琉热用手在她手上写着：琉热。

    凤凰非常失落：哦，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见凤凰低头不说话，她继续在手上写道：你来找谁的？

    凤凰抬起头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道：村长。

    对方也被吓了一下，拍着自己的胸口写着：我爹。

    凤凰错愕地表情看她：他是你爹。

    琉热点点头，向她打手势：我带你去。

    好的，谢谢。

    凤凰跟在后面看着琉热倩影，她没想到世界上有如此相似之人。在凤凰思绪蔓延到了村长家，琉热让凤凰坐在厅内，自己跑到房内喊她爹琉溇。

    琉溇出来后，当凤凰看见他更是震惊不已，这是怎么回事，抓住他手喊道：鹜叔。

    这一声着实吓到了琉溇，他轻轻地推开凤凰问：呃，你是...

    显而易见凤凰又认错人，解释道：我是凤凰啊！鹜叔。

    琉溇觉得这漂亮的姑娘辨认错误了人，不以为然说：我不是你说的人，我叫琉溇，是凰村村长。

    不对，怎么可能，明明你就是...凤凰心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亲眼所见不得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在做梦，就算是梦，她也不愿意醒来，最起码现在她不想。

    看凤凰沉思良久，琉溇打破寂静道：姑娘，你叫凤凰，这个名字很好听，人如其名，看着像仙人一般，凤凰是幸福的使者，你怎么到我们这穷乡僻的地方呢？看样子你是我们的幸运之人，敢问姑娘找我何事？

    反而这让凤凰有点尴尬，难为情着说：我，不敢当，我只是住在这附近，想来看看而已。

    自己一时窘态让她脸有点红润，琉热看她笑了笑，这个笑容让凤凰痴呆了，简直一摸一样，仿佛看到了青禾的笑容。她甩了甩脑袋，呼出一口气说：我能在这借住一宿吗？

    琉溇欣然同意：当然可以，凤凰姑娘，天快黑了，今晚就住下吧！我让她娘去买菜做饭，让我闺女带你出去转转，这儿的景色不错，你们聊啊！

    琉溇说完就走出门，留下凤凰与琉热，凤凰故意要在这待着，她想知道真相，感激道：好，谢谢。

    琉热拉着她来到一座桥上，琉热比试一番意思是：这是我从小到大最喜欢的地方，两年前搬过来的，不知为何感觉好像自己很久以前来过这儿似的。

    良久，凤凰注视着远处凤凰山，她犹豫不定自己要不要问，但是自己真的好像认错人，最后还是鼓起勇气来：你说你小时候来过这儿。

    也不是，也是。她摇摇头踌躇不安，向桥下走，到溪边蹲下，用手搅了一下水，然后对凤凰招手。

    站在原地望向琉热，凤凰头有点昏昏沉沉，尽量不让自己有异常，面带笑容来到她身前。看见对岸两个人向她们挥手，琉热也双手挥舞着，友好示意，看样子她们认识；琉热脱下鞋子，把套袜扔在一旁，卷起裤腿，朝她们走去，还好水位只到她的膝盖处；凤凰也被牵引着，把鞋袜放在岸边，跟着她一同前行；对岸的人也一样，光着脚丫在水里打闹着，待凤凰看清人后，热泪盈眶，像是岩人和灯未。可是对方好像不认识自己，凤凰想要抓住她们，可始终无法接触到她们，脸色逐渐苍白昏睡了过去。一整夜后，凤凰才醒来，看见一个妇人站在她床前，这个人好面熟，她使劲地揉着眼睛看清楚来人，这是，母亲，凤凰抱着她哭出来。在凤凰很小的时候竹月病逝，父亲之后重伤郁郁而终，这些年的相思之苦，凤凰产生强烈的眷念效应，哭的一发不可收拾。

    娘，娘...

    妇人也是一身白衣，安慰道：

    凰儿，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坚强起来。

    凤凰哭着说：

    不，我不，我要你陪着我，娘，不要离开我了，我好想你。

    妇人也流泪说：

    乖孩子，你已经长大了，需要自己去面对所有的困难，而且你不仅是凤凰门门主，还是武林盟主，你的责任很重，不要在轻易被他人击垮，别丢掉自己在乎的事和人，那样子你会很痛苦，好好活着，凰儿。

    妇人说完渐渐消失在凤凰视线里，她想拼尽全力去抓，但是没有用：

    娘，不要丢下凰儿，娘...

    迷糊听见有人喊着自己，凤凰睁开眼看到紧张的琉溇父女，见她醒来琉溇道：

    凤凰姑娘，你醒了，你昏迷了一夜，终于醒了，吓死了我们了。

    看到父女两个人如此紧张感，她觉得自己有点惭愧：

    我，怎么了，我...没事，只是做梦而已，你们不用担心。

    琉溇心里落下石头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饿了吧！起来吃点东西吧！

    一瞬间凤凰看到他，感觉到自己看见了鹜叔，她现在不知自己是醒着还是梦中：

    哦，好，谢谢你，鹜，村长。

    不客气。

    琉热把琉溇送出门后，又回到凤凰床前，看凤凰这般表情，琉热和她坐一起，用手告诉她：你是不是想念你的娘亲了？

    凤凰点着头，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哀伤，琉热拉着她手，静静守候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