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盗特工 - 第 25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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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追踪感应器,我不是告诉过你们吗,我们在钱箱做了手脚,装了追踪器,这东西就像磁场样,只要感应到了追踪器,就会有反应。”郭峰难以按捺内心的兴奋,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来箱子就在山口家。

    “我们把他偷出来吧。”暮威眼睛闪着光,提议道。

    四只眼睛像盯着宝物般迸发出兴奋的光芒,郭峰压低声音,却压制不住体内的兴奋,说:“我终于明白领导为什么定要让我带上你了。”

    楚墨往后倒,脸上故意露出害怕的神色,抱住自己的肩膀,说:“请收起你们猥琐的目光好不好?”

    三人笑作团,暮威爬到床头,把台灯拧开,那枚蜜蜂还在郭峰的手里跳个不停,郭峰把它按在手心,楚墨还是能看到蜜蜂的翅膀在剧烈地颤抖,他用两指捏住蜜蜂的翅膀,郭峰把手放开,楚墨拿起蜜蜂放在了自己的手心。

    “还真是惟妙惟肖,”楚墨把蜜蜂的屁,股的针头拔,绿光顿时灭了,他把蜜蜂递还给郭峰,说道:“你把这针收好,至少现在知道钱箱子是在山口井家,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顺藤摸瓜,找到九龙玉杯。你们让我去偷出钱箱子的做法,我是不赞同的。万打草惊蛇呢?郭峰,你之前不是说了这箱子挪过位置吗?万这箱子用过其他的交易呢?”

    楚墨爬过来,把灯关了,他在黑暗中说:“暮威你也别太高兴了。还有番折腾呢。”

    郭峰和暮威在黑暗中躺下,郭峰还躺在中间,他低声对楚墨和暮威说:“找到了九龙玉杯,确实是番大折腾,所以回去后你们想要什么都可以提,只要我能满足。”

    楚墨和暮威都是笑笑,整个房间渐渐安静下来。

    还没过两分钟,暮威不安分地裹着被单翻来翻去,会他又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最后他烦躁地把手脚摊,说:“你们有没有听到哭的声音?”

    郭峰翻了个身子,说:“我可以选择性不听,你也可以选择不听。”

    暮威干脆坐了起来,他的手越过郭峰,推了推楚墨,说道:“喂,楚墨,你有没有听见”

    楚墨没等暮威说完,也坐了起来,问暮威:“你还睡不睡?”

    暮威委屈道:“我真的听见了。”

    “我也听见了,”楚墨说:“应该是山口惠子在哭。”

    暮威听,凑过身子,郭峰也坐起来,看着楚墨,楚墨白了眼两个八卦的大老爷们,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聚精会神听远处传来的呻,吟声,心里空落落的。

    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栀子请他们到餐厅吃早餐,惠子和山口井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们了。

    三人落座,精致的餐盘摆在楚墨的面前,里面有米饭团子,片紫菜碟小菜份汤,楚墨扫了眼其他人,也是样的的菜。

    山口井充满歉意的解释:“对不起,三位,昨天我们的厨师太累了,所以今天做了简单的早餐。三位请用餐。”

    大家纷纷拿起筷子,坐在楚墨对面的山口惠子疲倦的打个哈欠,落在楚墨眼里,他关切的问:“惠子昨晚没有休息好吗?”

    惠子迟钝地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眼楚墨:“昨晚很好。”她下意识看了眼父亲山口井,山口井却看着楚墨微微点头,赞许道:“楚先生真是体贴入微,如果惠子能找到位和你样的夫君,我就可以放心把惠子交给他了。”

    楚墨知道山口井在想什么,他现在想通过联姻笼自己,看来,山口井是真的有事需要自己做。楚墨有心戏弄山口井,他说:“山口先生,能娶到惠子这样位美丽大方贤良淑德的女性,作为男人,也是件骄傲的事。”

    山口井脸上并没有露出得意的神色,反而忧心忡忡的说:“说到嫁娶这件事,原本是很普通的事情。但是谁让惠子是我的女儿呢,女儿终究是别人家的。楚先生,你说是吧?”

    楚墨没想到在这蒲甘还有重男轻女的现象存在,而且还是在个走南闯北的大佬身上,他不禁看了看郭峰和暮威。

    山口井露出讪笑:“三位不要嘲笑我重男轻女,封建思想,我是出于现实的考虑的。惠子嫁进男方家就是住在男方那里了,她是不可能天天回来的,对不对?”

    “老祖宗为什么说嫁出去的女儿拨出去的水,是有定道理的,我要让惠子继续掌事,有多少婆家愿意自己的媳妇在外面打打杀杀的。就是我周围的朋友,也不同意呀。”

    这就是惠子这么多年不结婚的原因?

    楚墨看向惠子,想在惠子那张美丽的脸蛋上找到原因。

    “惠子天天长大,我心里是天天没着落的,愁她嫁出去,又愁她嫁不出去。”

    楚墨还是看着惠子,问:“惠子小姐是怎样想的呢?”

    惠子不自然地看向山口井,山口井笑眯眯的看着她,鼓励道:“惠子,你说出来吧,今天有楚先生在,我们起听听。”

    楚墨也鼓励惠子说出自己的想法,他说:“惠子,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就是互相帮助吗?”

    惠子脸不由自主地烧了起来,她站起身子,冲在座的四个人鞠躬,然后红着脸说:“楚墨,郭先生和暮先生,昨天晚上父亲和我聊了个晚上,他希望我能在三位里挑位夫君,父亲愿意把整个民营党交给这个人。”

    三个人看着山口井。

    山口井点点头,道:“确实,我查过三位的资料,你们是很好的选择,”他站起来走到郭峰身后,手搭在郭峰的肩头:“郭峰,男,80年生人”

    郭峰推开山口井的手,厉声说道:“山口先生,没必要蹬鼻子上脸吧,两年前你欺骗我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以为真的笔勾销了?”

    “没有吗?”山口井挑起侧的眉毛,俯下身子在郭峰的耳边说道:“你先不要生气,你至少让我说说这件事情对你我好处。”

    山口井看郭峰没有阻拦的意思,继续说:“你父亲在华夏是高层,我们两家结合,我可以提供的便利就是,华夏警察在捉拿逃入蒲甘的罪犯的时候,绝不加以阻拦,因为整个民营党都是你的。我得到的好处,就是有个华夏的亲戚。”

    山口井说完,郭峰心里动。华夏警察在追捕罪犯的时候,经常会出现嫌疑犯逃出国外的事情,蒲甘这个国度简直就是犯罪份子的天堂,政府和帮派都会庇护他们,所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警察都束手无策。

    龙川谷就是这样的案例,他现在是死了,但是还有更多的罪犯藏匿在这里,猖獗地继续犯罪。

    山口井很满意看到郭峰思索的表情,他走向暮威,暮威把手拍在自己的肩膀,说:“我们之间毫无干系,我也没办法给你提供任何的帮助,你可以下个了。”

    山口井的手搭在暮威的手上,暮威立刻抽出自己的手,仿佛山口井就是病毒,他拿着帕子不断地擦拭自己的手背。

    山口井笑笑,说:“暮先生不要把话说的那么死嘛。谁说我们之间毫无干系,你不想吞并其他的帮派吗?你不想做方霸主?你想要的枪支弹药,我可以给你提供。”

    暮威不由自主点点头,忽然,他把眉头皱:“可是,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午餐。”

    山口井也点点头,同意暮威的说辞,他说:“目前看起来,你确实没办法给我提供实质性的帮助,我在你的身上很难拿到什么利益。不过,做生意就要有长远的目光,你做了方霸主,能给我的利益还少吗?”

    暮威被山口井这么说,心动了。

    他不就是为了那批军火才和郭峰来到这个地方的么,如果现在有人提供军火给他,让他回去好好发展,他何苦再跟着郭峰。

    山口井走向楚墨,他的每步都是缓慢地沉重地。

    这个人不好忽悠。

    “楚先生。”山口井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在他的眼里,楚墨就像大块行走的肉,这块肉才是他的靶子。

    楚墨把筷子插,进米饭团,松开双手,筷子竖立着,楚墨站起来,拉过山口井,把他按在自己的位置上,说:“山口先生说累了吧,来,喝口汤吧。”

    说完,递上自己的汤。

    山口井看楚墨的意思是自己不喝就不让说,所以,抿了口汤,放下碗说:“谢谢楚先生。”

    楚墨含笑点头,自己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伸出只手掌,说:“请。”

    山口井清清嗓子,说道:“楚先生你——”他停顿了会:“老实说,我不可以给你带来什么,你也不可以给我带来什么。很抱歉,我想了个晚上,也没有想到我们之间的利益共通点。”山口井起身,歉意地鞠躬:“如果楚先生有兴趣,可以加入角逐。”

    第九百五十八章 父女

    “哈哈哈——”

    “哈哈哈——”

    房间里传来铺天盖地的笑声,郭峰和暮威指着楚墨,肚子都要笑疼了。

    楚墨皱着眉:“喂喂喂,你们笑够了没有,笑够了我们就讨论下下步该怎样做。”

    “不行不行”暮威笑出眼泪,他说话都不利索:“不是我说哈哈,这个山口井是不是脑子有洞,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想着什么联姻”

    郭峰就比暮威克制多了,心底明明快笑抽了,脸上也就几块肌肉在抽搐,楚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拍了下暮威,说道:“你打算笑死吗?”

    暮威好不容易止住笑容,他说:“这能怪我吗?”

    楚墨说:“你们就别笑了,山口井的计划真的是想我们因为个女人打起来吗?这么简单的道理明眼人都看不出来吗?山口井会认为我们看不出来吗?”

    楚墨这番话终于让郭峰和暮威安静下来,他们疑惑地看着楚墨。

    楚墨说:“刚才就是闹剧,山口井的态度前后矛盾,最开始他透露的意思是想我做他的女婿,接下来,他扮演了个重男轻女的古板老人,随后他扮演个要给女儿招夫的父亲,最后,他把开始最赏识的年轻人刨去。”楚墨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两人默默无语。

    “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楚墨摊开手,“还有,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山口惠子很害怕山口井。”

    两人摇摇头,又点点头,片刻,又摇摇头。

    “你们俩干嘛?”楚墨白了他俩眼,“难道你们就没有发现自从山口井出现之后,惠子的精明能干落落大方这些都不见了吗?反而是畏畏缩缩,做什么都看她父亲的脸色。”

    郭峰沉吟片刻,说道:“这不正好说明山口井重男轻女,山口惠子在家里没有地位。”

    “那请问,为什么把太全会交给她?”楚墨问出个尖锐的问题。

    山口井拿到民营党的掌事职位的时候他就是太全会的掌事,太全会能举歼灭其他六个分会,说它的势力直比六个分会都大,这就像宋太祖赵匡胤,自己在陈桥兵变,他后来特别忌惮自己的手下,来了个杯酒释兵权。

    山口井当然不能把下面的分会架空,他需要办事的人,他需要下面的分会,所以他把软肋交给自己的亲生女儿。

    郭峰和暮威看着楚墨。

    楚墨叹了口气:“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我们猜不透山口井到底要干嘛?”

    楚墨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在地面上无意识地敲击,山口井这种人才可怕,他不是味地对你好,而是时不时拍拍你的肩膀说“喂,我可是个危险人物,”然后又笑嘻嘻继续对你好,你内心深处知道他就是个混蛋,你会时时堤防他,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手。

    对手就是这样被耗死的。

    暮威听楚墨这么分析完了,他便不想做什么乘龙快婿,别到时候军火没有拿到,反而让山口井算计通。

    郭峰心心念念的就是九龙玉杯,更加没有时间去想婚姻的事情,再说了,他心里,他的婚姻是由家族做主意的,哪里轮得到他挑肥拣瘦。

    楚墨突然对着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他从榻榻米上起身,推开门,走廊拐角处抹白衣飘走,他回头对屋子里的人说:“我出去下。”

    他追到屋外,看到惠子站在草坪上,穿着件白色的长裙,风吹,裙摆飘飞,露出白皙的小腿。

    楚墨站在惠子的旁边,惠子抬起双哭红的眼睛看着楚墨,“你怎么出来了?”

    “你父亲没有选择我,我很郁闷,所以出来散散步。”楚墨开玩笑,他想看到惠子笑的样子。

    惠子没有辜负楚墨的欺负,报以浅浅笑,不再是从前那种端着的笑,她说:“楚墨,对不起,让你看到了出闹剧。”

    楚墨看向远方,他说:“看得出来,你的父亲很关心你”

    “我听见你们在说什么了”惠子打断他的话,她捏紧自己的手指,目光变的迷离起来,嗫嚅道:“我都听见了”

    楚墨有些尴尬,他说:“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婚姻是大事”

    “楚墨,不用你来教我们。”惠子冰冷地打断楚墨的话,她转身往屋里走,楚墨尴尬地立在那里。

    中午,山口井要出趟门,出门前他交代过,客人的任何需要都要尽量满足。

    郭峰讨厌有人鞍前马后的。他父亲也是从部队出来的,军人的严厉作风也被带到家庭教育中,从小到大他的事情都是自己动手的,现在大堆人围着他,让他束手束脚,很不舒服。

    暮威却很享受这样的感觉,他是三田组的老大,手下那群人天天就是想着法子如何哄得他开心,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旧梦重温。

    楚墨乐得清闲,他就在房子里瞎转悠,保安也不拦着他。他走到后园,个老妇人戴着老花镜正在缝衣服。他走上前问她是什么人。

    老妇人说,她是山口家的裁缝,惠子小姐的衣服撕烂了,她正在缝回去。

    老妇人很健谈,她说:“我知道你们的,是山口先生的朋友,山口先生很少请人回家的。”

    老妇人随后谈起她的家庭情况,她说她家里有三口人,老伴她和女儿。

    “唉,我现在六十多岁了,也应该是享福的年纪了,可是我的女儿现在三十七八还没有找到对象,给我们急的呀。”

    老妇人抽出根线递给楚墨:“年轻人,你眼睛好,帮我穿下线。”

    楚墨接过线,在篮子里拿出根针,他找准针眼,穿好线,递给老妇人,老妇人笑,褶皱堆在起,她说:“年轻人就是快,哦,对了,你有没有对象,你那两个朋友呢?有没有?”

    老妇人低头缝衣服,嘴上还是絮絮叨叨的:“唉,你别看我是个裁缝,我家老头子可厉害的,他是个鉴宝大师,哎呀呀,说大师过了,就是什么国宝都见过的人。”

    楚墨还在拨弄老妇人的百宝篮,耳朵却竖起来,老妇人还在碎碎念:“我们家老头子以前是在文物局工作的,退休之后,山口井先生邀请他来这里工作,我个老太太天天在家,闲着没事做,跟着来到这里。山口先生是个好人”

    老妇人开始说起他心目中的山口井,楚墨无心听讲,他心想引导老妇人多讲点关于她的老伴的事情,老妇人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杂七杂八大堆之后,她把衣服缝好,折叠好放在篮子里,楚墨搀扶她站起来,老妇人拍拍楚墨的手臂:“你这个年轻人不错,有空到我们家吃饭吧。”

    老妇人拿着篮子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对楚墨说:“年轻人,要不今晚你到我家吃饭吧?”

    楚墨看着老妇人眼里越来越深地笑意,忽然觉得背脊生凉。

    “好呀。”楚墨回应。老妇人点点头:“好,晚上我去请你。”

    等老妇人走出了楚墨的视线,楚墨这才往房间走去。

    房间里乌烟瘴气的人也走光了,楚墨走进去,还能闻到股浓浓的香水味。

    暮威和郭峰幽怨地看着楚墨,异口同声的质问道:“你去哪里逍遥快活了?”

    楚墨笑道:“你们不是挺享受的嘛。”

    他转身要去拉门,惠子不知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站在门口,看着楚墨,说:“你能出来下吗?”

    楚墨从房间出来,他发现惠子的眼睛比早上更红更肿。

    “有什么事吗?”楚墨问。

    惠子说:“你跟我来。”

    两人路穿过走廊,来到游泳池。蓝色的池水通透到底,上面漂浮着几片绿色的叶子,惠子走在楚墨的前面,她扑通声扎进池水中,池中冒出几个咕噜泡泡,惠子钻出脑袋,湿漉漉的头发贴着她小小的脸蛋,她仰着头大胆的问楚墨:“我漂亮吗?”

    楚墨怔,这不是惠子平时的作风,回家之后的山口惠子完全变了个人。

    出现改变的契机是山口井出现的那个晚上,在北门仓库那晚。

    久久等不到回应的山口惠子爬上地面,她气势汹汹地走向楚墨,楚墨还以为她要扇自己巴掌,谁知道她下秒就扑到了楚墨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

    男人对女人的哭泣几乎都没有招架之力,楚墨只好拍拍山口惠子的背,以示安慰。

    “惠子,你心里有什么委屈,你说出来吧。”

    山口惠子仰起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脸,楚墨心肝颤动,心疼地揩拭她眼角的泪水。

    山口惠子哽咽道:“你对我真好,要是我的父亲他”说到这,更多的泪水往外涌,她把自己的脸藏在楚墨的胸膛。

    她这生,最幸运也最不幸的遇上了楚墨。

    “惠子,你听我说,你是个坚强勇敢的女孩,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如果你信任我,就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我能帮你呢。”

    山口惠子哭得上下不接下气:“嗯,我我不是山口井的亲生女儿”

    第九百五十九章 鉴宝大师

    山口惠子不是山口井的亲生女儿。

    当楚墨听见山口惠子亲口说她不是自己的山口井的亲生女儿,说不震惊是假的,他直很奇怪惠子对她父亲卑微的态度,他没想到答案是这个。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惠子坐在池边,长裙湿透,曲线毕露,挠人心房,楚墨毫无杂念,他脱下外套,罩在惠子的身上,惠子感激地看着他,继续说她的身世:“六岁那年我被选进山口家,在大堆和我同龄的孩子同车同住同训练,我十岁那年,山口井对我们说‘我们中最强的那个孩子可以做他的孩子’。”

    楚墨脱下鞋袜,坐在惠子身边,他把脚浸泡在清凉的池水中,惠子把头轻轻靠在楚墨的肩膀上,她哀怨好听的嗓音在楚墨的胸腔涤荡。

    “他们都说只要成为山口井的孩子,就可以享受到公主或王子般的待遇,我就问其他的孩子,什么是公主般的待遇?其他的孩子说,有吃不了的糖果,不用训练,有张大大的床”

    “我也好想过这样的日子,只要没有没日没夜的训练就好了”

    山口惠子的眼泪珠子又掉下来。

    “在比赛的那天,我打败所有的孩子,成为山口井的孩子,他们都喊我‘惠子小姐’,我受宠若惊地站在那里,栀子笑我,说‘这孩子太胆小”

    “我真的得到了大床,很大很大,我在上面可以打无数的滚,我数不清我打了多少个滚,滚累了我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我想我的好日子终于来了”

    “我的父亲,我的养父,那个见过寥寥几面的父亲,他把我抱起来,温柔地抚摸我的脸颊,他说‘惠子,你是我最骄傲的孩子,从明天起,我给你请了老师,你好好学习拳击吧。”

    “那里原来不是天堂,是地狱,我开始接受更严酷的训练每天的日常就是训练,我就像台机器样,无止境的训练,直到了十三岁,他把我送到学校。”

    “训练改成了晚上,每天六个小时,有的时候作业太多了啦,我就只好在凌晨三点多的时候爬起来,边个人抹眼泪边写。”

    “我终于熬到了十八岁,他把我送到了英国,我以为自己脱离了魔抓,我开始学习正常人生活,谈恋爱交朋友旅游做切我想做而以前不能做的事情。”

    “谁想到,我我的未婚夫在和我求婚的第二天就出车祸死了。我当然知道是谁在搞鬼,当时孤身人的我,根本没有力量和他对抗,想杀他为我的未婚夫报仇,我需要更大的权利。”

    说到这,惠子抬起头,坚毅地看着楚墨。

    楚墨指着蓝蓝的池水,他说:“我能下水吗?”

    惠子破涕为笑:“我还是第次见到迫不及待被别人拖下水的人。”

    楚墨诚挚地看着惠子:“英雄难过美人关,你不知道吗?”

    惠子却拒绝楚墨的好意:“你和山口井无冤无仇的,我不会托你下水的。你愿意帮我保守秘密,我已经很感激你了。我谋划这件事两年多,从来没有告诉过谁,我真是觉得好累,我不像继续当工具,我要选择自己的生活。”

    “我也很感谢你真的把我当成朋友,既然是朋友,”楚墨用不容拒绝的口吻对惠子说:“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有什么需要,我随传随到。”

    惠子站起来,楚墨也站起来,身后传来暮威的喊声:“楚墨,可算找到你了。嗨,”暮威跑过来,发现惠子湿,身,两眼放光,楚墨挡在惠子面前,问:“怎么了?”

    “有个老太婆说和你说好起吃饭的,在我们房间等你。”

    楚墨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是五点钟。

    “时间过得真快。”

    三人往主屋走去。

    “你回来啦,”老妇人见楚墨,欢喜地笑起来,脸上的皱纹折叠在起,她干枯的手拉住楚墨年轻有力的手腕,“我们去吃饭咯。”

    她开心得像个孩子,拉着楚墨往自己的房间走,他们住在主屋旁边间日式木房子,大门敞开,个穿着和服的女人站在门口,看见老妇人和楚墨,她眼睛亮了下,迎了上去,乖巧地喊:“妈。”

    “木子,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位先生,来来来,进来吧。”

    三个人走进屋子,房屋南北通风,十分清凉。

    个穿着白条纹衬衫的老头子跪坐在餐桌旁,他看见楚墨,热情地冲楚墨招手:“来来来,年轻人,坐在这里。”

    楚墨鞠了躬,坐在老头的下首。

    老妇人和女儿跪坐在楚墨的对面。

    楚墨终于看清老人女儿的长相,先前楚墨听老人家说他的女儿三十七八的时候,他的脑海浮现的是个凶巴巴的老姑婆,没想到真正见到,反而是温婉秀丽。她的身材很匀称,该有的都有,尤其是那张脸,因为勤于保养,并没有太多岁月刻画的痕迹,仔细看,才能看见眼角有小细纹。

    “这位先生姓什么?”

    老头说着口纯正的华夏语,楚墨惊道:“你是华夏人?”

    老头瞪大眼睛:“你也是华夏人?”

    两人又齐点头,老头激动地说:“我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家乡人”

    “你不要笑话他,”老妇人笑道:“我么家老头子辈子和古物打交道,到处走,就是没有回到故土,老了老了,也没有机会落叶归根,他上次见到同胞还是十年前。”

    楚墨点头,看眼默默无言垂首听别人谈话的木子。

    老头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木子马上拿了两个大碗过来,个放在父亲的桌面,个放在楚墨的桌面,这次,楚墨闻到木子身上散发的天然的香味,他仿佛倘佯在大自然中,心境慢慢安静下来。

    “喝口。”

    文质彬彬的老头拿起碗,饮而尽。楚墨也拿起碗,饮而尽。

    他们陆陆续续喝了很多碗酒,楚墨的酒量惊人,素有千杯不醉美誉,老头看就是很少喝酒的人,喝了两三杯,摇摇晃晃站起来,唱起京剧。

    十数载恩爱相亲相依,到如今旦间就要分离。乌骓马它竟知大势去矣,故而它在帐前哀恸声唏。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这是京剧《霸王别姬》中楚霸王的唱词。

    楚墨接道:“?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这段是虞姬的唱词,没想到从楚墨的口中出,女子的千娇百媚亦被演绎得真切,老头鼓掌,越看楚墨心里越欢喜。

    他盘腿坐下,此时,老妇人和木子把饭桌的饭菜收拾好,两人回到屋子里说娘俩的贴心话,把外面的空间让给他们。

    “我离家四十余载,第次这么高兴,就是看见九龙玉杯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他明显喝醉了,拿碗的手晃来晃去的。

    楚墨眯着眼,趴在桌子上,也是副喝醉的模样,他问:“什么是九龙玉杯呀?”

    “九龙玉杯呀,是是乾隆皇帝最喜欢的杯子,他特别喜欢把酒倒进杯子里,看九条活灵活现的龙在杯子里游来游去老头子我我也有幸享受帝王的待遇。”

    楚墨哈哈笑:“老伯,你——你喝醉了。”

    老头嘿嘿笑,用手撑住脑袋:“我没喝醉,年轻人,我告诉你,我生见过无数的珍宝,只有这个九龙玉杯打动我,你看到它,也会被它打动的,你就想占有它”

    “是吗?”楚墨打了个饱嗝:“老伯,这么神奇的东西我有没有机会见到”

    老头说:“可惜,你来晚了,前天山口先生才把它送走”

    他倒在桌上呼呼大睡。

    楚墨摇摇晃晃起身,指着老头说:“哈哈,你喝醉了——”

    老头猛地坐了起来,指着楚墨说:“我没有喝醉——”

    楚墨晃晃坐下,趴在桌子上喃喃:“你喝醉了——”

    夜色浓郁,月亮拨开乌云,安静地俯视大地。

    夜过去,阳光照进温馨的屋子,楚墨揉揉眼睛,他托托发麻的手臂,跺跺脚,老头还趴在桌上,张脸红彤彤的,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头。

    厨房传来忙碌的声音,他循着声音找到厨房,木子在厨房忙活,他的脚步轻盈如舞步,在厨房这个小舞台放飞自我。

    “咳咳。”楚墨敲敲门,木子如同被惊扰的小鸟惊慌失措地看着楚墨,楚墨微笑着说:“伯父还没有起来,我先走了,谢谢盛情邀约,他日有空还来叨扰。”

    木子扶着她身后的灶台,看着楚墨,无声地点点头。

    楚墨离开老妇人的家,往主屋走去,他要把这个消息告诉郭峰,他也想尽快看到老头口中能让人着迷的九龙玉杯。

    到底是个怎样的东西,有多精妙绝伦,能让国家元首非带着它出国?

    第九百六十章 美人计

    “山口井知道九龙玉杯的下落?”郭峰激动地都快站不稳。

    暮威白了他眼:“喂,不至于吧。不过也好,总算找到了。我也可以回余杭,”说到这,他还假意擦擦眼泪,唱了起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楚墨笑笑坐在榻榻米上:“你们现在还怪我彻夜未归吗?”

    郭峰现在是把楚墨当恩人英雄看,楚墨抛下他们吃香的喝辣的事早就被抛到九霄云外。

    “那我们讨论下吧。”楚墨看向其余两个榻榻米,郭峰和暮威坐了上来,楚墨把身子往前倾:“现在我们可以肯定两点:第,交易的时候山口井有参与,第二,九龙玉杯经过山口井的手,也就是说,山口井是关键。但是你们觉得他怎样才会告诉我们,九龙玉杯在哪呢?”

    “难道真的去娶他的女儿呀?我们可没有那么多时间慢慢磨蹭。”暮威说。

    郭峰看向楚墨:“你是不是有办法?”

    楚墨支着下巴,说:“嗯,不好意思,我比你们知道多个秘密。但是我答应人家,不能告诉你们。”

    郭峰看着楚墨,暮威也看着楚墨,四只眼睛企图穿过楚墨的内心。

    “”

    楚墨笑道:“好啦,好啦,我现在违背誓言告诉你们,惠子小姐,”他对着空气说道:“我不是有意的,我是真心想帮你的。”

    他压低声音:“惠子不是山口井的亲生女儿。”

    郭峰和暮威露出惊讶的神色。

    “不会吧?他们俩那个神态楚墨你是见过的,郭峰你也见过,尤其是那笑容,多像——”暮威推翻楚墨的说话。

    楚墨对着暮威撇撇嘴:“你看见惠子她妈生她了?”

    “你怎么那么粗俗”暮威说道,看向郭峰:“郭峰,你看看他。”

    郭峰更认真地对楚墨说:“楚墨,你是认真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楚墨说:“你还记得上次我们被警察抓住的时候,我让你去看惠子的资料,你还记得她的身世吗?”

    “我当时只看了她的基本资料,”郭峰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马上又舒展开:“对了,我留了手,拍照片。”他拿出手机,打开图库,把惠子的资料无限放大,“奇怪,她六岁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录。”

    郭峰把手机递给楚墨,楚墨用手指把图片放大,惠子六岁之前的事情完全没有记录,但是她六岁之后的事情被事无巨细的记录下来,包括她十三岁上的学,十八岁出国,就连她的未婚夫的名字也有。就是没有她六岁之前的记录,好像她是凭空出现似的。

    “和她的描述完全致。”楚墨把手机还给郭峰。

    “她告诉你的?”郭峰不相信的问。

    楚墨拿起小木几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郭峰和暮威像看怪物样看着楚墨,楚墨无语。

    “是,是她告诉我的,不然你们以为我还正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呀。”

    “这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帮助。”郭峰道。

    山口惠子不是山口井的女儿,这和九龙玉杯有什么关系。电视剧里女儿为了心爱的男人背叛家人的桥段演绎演绎还行,真要在现实上演,这两个现实主,义的家伙是怎么也不相信。楚墨的魅力真的有那么大?他们不禁用好奇的目光看着楚墨。

    “当然有帮助,你们仔细看看那段资料,她在英国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暮威轻声念了出来:“山口惠子在英国结识同学约翰,两人在三个月后订婚,第二天,约翰在场车祸失去生命,肇事司机逃逸三天,被抓获。”

    “三口惠子不会是克夫吧?”暮威说。

    楚墨和郭峰真想把暮威的脑袋挖开来,看看里面有什么,他的脑回路还真是奇特。

    “你可以试试。”楚墨笑着说。

    郭峰也笑道:“这中间有故事?”

    “嗯,”楚墨喝了口茶:“山口惠子说的,她的未婚夫是被山口井害死的,你们想想,山口井直开着山口惠子,这个约翰应该就是山口惠子的初恋,初恋可是最美好的,山口井把人家的初恋给杀了,她心里没恨吗?”

    “她怎么说?”郭峰问。

    “我听她的意思,是要干掉山口井。”

    “太突然,会不会是个陷阱?”郭峰担忧。

    楚墨说:“也有这种可能,毕竟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山口井留我们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会不会他已经在知道我们是为九龙玉杯而来的,打算在这个房子里干掉我们?”暮威说。

    楚墨摇摇头:“这种可能性很低,要真想干掉我们,在北门仓库,是最好的机会。他没有下手,反而把我们带到家里才动手,是不是太多此举?”

    “停——”郭峰更在意的是能不能拿回九龙玉杯:“我们还是想想怎样拿到九龙玉杯吧。”

    “山口井不会主动告诉我们的,山口惠子就不定咯,我愿意牺牲色相。”楚墨含笑道。

    “这种牺牲色相的事情我也挺愿意的。”暮威横插脚。

    楚墨拿起茶杯往暮威的脸上泼:“滚蛋。”

    茶杯里只剩下点水渍,暮威用手抹,水就没有了。

    暮威探过身子,要打楚墨,楚墨往后缩,跳下床,走到门边,手拉住门框,回头得意的对暮威说:“不好意思,让我捷足先登。”

    说完脚踏出去。

    楚墨在栀子的指引下来到惠子的房间,要不是栀子反复确定这就是惠子的房间,楚墨还以为是男生的房间呢。屋子琳琅满目的健身器材,什么跑步机拳击乒乓球书架上摆满奖杯,都是参加体育竞技类得来的,惠子房间的墙壁上贴着肌肉猛男的海报,她就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楚墨。

    她似乎和这间房间是格格不入的。

    “找我有事吗?”

    她穿着条粉色的泡泡裙,赤脚走在地板,不知道她的人,看到的就是个可爱的小女孩。

    楚墨心疼她背后的故事。

    “栀子,麻烦给我沏两杯咖啡,杯加糖,杯不加。”惠子礼貌地把栀子遣走。

    楚墨含笑看着惠子:“惠子小姐怎么看都很漂亮。”

    “谢谢。”惠子疏离的说。

    她又恢复以前的模样,淡淡的,仿佛抓不住。

    楚墨走进房间,惠子请他在张椅子上坐下。她还是回到床上,白色的床单盖住她白皙的腿,她把书摊在自己的腿上,楚墨问她:“你在看什么书?”

    “村上先生的《挪威的森林》。”惠子把书的封面竖起来。

    楚墨点头:“好书。”他又问:“你现在时间很多,不需要处理太全会的事情?”

    惠子认真的百万\小!说,听见楚墨问她,又抬起头回答:“父亲要我专心致志选择我未来的老公,太全会的事情交给别人。”

    栀子端上两杯咖啡,杯加糖的给惠子,不加糖的给楚墨。

    “你怎么知道我的不加糖?”楚墨问道。

    山口惠子只是笑笑,等栀子出去后,山口惠子才说:“我对食物很了解,我知道什么人喜欢什么口味。”

    楚墨站起身,走向惠子,他在床边蹲下,长长的睫毛掩盖不了他热烈诚挚的目光:“惠子,你还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吗?”

    惠子低下头,浅浅笑:“可是我没有实力和他抗衡呀,我只能和他拼时间。”

    楚墨问惠子:“你相信我吗?”

    惠子轻轻点点头:“我相信,无理由的相信。”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惠子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这般信任楚墨,好像就是那次吧,她的女友滔滔不绝地炫耀自己的幸福生活的时候他抓住自己的手说,她是他的男朋友,还是那次,险象环生的撞车事故,她半个身子挂在他的身上,她听见楚墨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是那次惠子迷离地看着楚墨。

    楚墨说:“惠子,那我问你,你想继续这种生活吗?”

    惠子摇摇头。

    楚墨欣慰的说道:“好,我带你走。”

    惠子睁大眼睛,惊慌失措地拉着楚墨的手:“怎么走?这里到处都有眼线,我们怎么走?”

    看来约翰的死给惠子带来很大的冲击,她的脸上流淌着眼泪,她低下头,无措地看着楚墨。楚墨脸上流露出安心的笑容,他对惠子说:“惠子,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会回去和郭峰暮威商量,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定要如实回答我,这关系到我们呢能不能走出去。”

    惠子噙着泪,点点头。

    “你听过九龙玉杯吗?”

    惠子点点头。

    楚墨又问:“你听谁说的?”

    惠子说:“我不是听谁说?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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