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相思又一年 - 分卷阅读119
很快月娥便换好了衣服,是她惯常喜爱的白衣,秦汉抬头,首先看到的便是她头上的白玉簪,今日一进门他便看到了,只是惊变发生太快,没来的急细看。
两两相对,沉默无言,一间屋子里,秦汉和刁月娥之间却像隔着银河,彼此眼里都有太多话想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窦一虎终于可以从柜子里爬出来,刚想说些什么,看到这诡异的气氛也住了嘴,算了,等回去再找这臭小子算帐。
“你受伤了?”这气氛着实古怪,筱竹正想怎样化解一下,就看到窦一虎胳膊被划开一个口子,鲜血已洇染了衣服,只是因为衣服黑色,看不出来而已。
“没什么。”窦一虎笑笑,刚听到杨藩进来,他便一直悄悄往后挪,躲在那一大堆衣服后头,可杨藩的剑还是从他胳膊刺了一剑,好在外面一堆衣服,抽剑的时候,剑上的血被衣服揩干净了,要不然,这谎也没法儿圆。
“那就好。”筱竹也松了口气,看这情况,小姐和这两人关系匪浅,连带着筱竹也忘了被这两人绑架的事。
“月娥妹子,你真要嫁杨藩吗?”刚刚杨藩那句未过门的妻子,不仅筱竹听到,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听到了,可窦一虎不信,不信月娥会嫁杨藩,也不信和他们有关的几个姑娘都跟杨藩有关,梨花是这样,月娥也是这样。
“关你什么事?”筱竹正帮窦一虎包扎,闻言狠狠戳了他伤口一下,让他痛的抽气,这个聪明丫头,大概猜到了小姐心心念念那个人是谁了,可小姐曾说过,就算他站在她面前也不能带她走,之前她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明白了,那人是大唐的人,而他们正与大唐开战。
“没有的事,刁月娥是不会嫁人的。”她唯一想嫁之人已不可能,那她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嫁人了。
月娥说这话时表情很平静,她说的是不会嫁人,而不是不嫁人,窦一虎和秦汉都能听懂她的意思,却无法多说什么。
“窦师兄,你把阿秦借我两天怎么样?”月娥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眼眸无波无澜,声音平静的就像讨论今晚吃什么。
“啊?”窦一虎真的没反应过来,把阿秦借两天,什么意思呢?这姑娘当阿秦是个东西呢?想借就借,哦不,阿秦不是东西,不对,这样说好像还是不对劲,窦一虎挠头,看着秦汉,难道这货是个玩具,还可以借来借去的?
“就当我今天救你们一命的报答好啦,在开战之前,有些事还需要解决、”月娥轻轻笑着,一如当年般清新美好,可这话却听的人心里惆怅,她说开战之前有些事需要解决,这是要决裂的意思吗?秦汉紧握拳头,然后又慢慢松开。
“不是,月娥妹子,我们……”窦一虎不傻,月娥话里的意思他当然听的出来,只是,明明美好的眷侣,怎么能就这样散了呢?
“在我们还是朋友的时候,就让妹子再任性一次,你放心,两天之后,我保证把人还给你。”月娥轻笑着,却不容拒绝。
“筱竹,窦师兄我就交给你了,务必不能让杨藩知道他的存在,还有,爹爹那边你也去应付吧。”活生生的甩手掌柜,把一切丢给一个小丫头。
“哦,奴婢知道了。”筱竹很想说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可谁让她是奴婢呢,只有听话的份儿。
窦一虎很无奈,同时也深切的明白,阿秦和月娥之间确实应该好好谈谈,月娥生在西凉长在玄武关,让她轻易放弃玄武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也不是他们说一句两句就行的,或许阿秦最终可以让月娥改变主意。
想到这里,窦一虎也就放心的把秦汉借给刁月娥了,然后自己无耻的休了两天假。
☆、只能说这一句
岷山是玄武关的一座山,山势陡峭,高耸入云,很久之前秦汉便答应会陪月娥一起出岷山看日出,只是当时的他并没想到会是如今这种情形。
“我背你上去吧。”秦汉拉住月娥的手腕,眼神认真。
“好。”月娥伏在秦汉背上,如果此时有人的话,都会看到那样一幅和谐的画面,男人背着姑娘一步一步上山,姑娘不时低声说些什么,男人只是听着,有时候也会说两句,大多数时候都是安静的听,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他背上的女孩子根本没有攀着他的脖子,不时动来动去,却也从不担心会掉下去。
因时间太早,也因最近玄武关气氛紧张,所以山上没什么人,走了大半天也只有他们两个,秦汉体力很好,背着一个人登山竟然也丝毫不显费力,天光一点一点亮起来。
红日初升,半边天从亮色一点一点变成橙色,然后再由橙色一点一点染红,两人登顶的时候,太阳完全露出笑脸,正是最灿烂的时刻。
“好漂亮。”朝阳初生映着姑娘灿烂的笑脸,姑娘眼里却印着男人宠溺的温柔。
“抱抱。”月娥张开双臂,笑的娇嗔,秦汉前跨一步,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她的个头差不多只到他肩膀,这样面对面拥抱,她整个人都完完全全缩在他怀里,秦汉的下巴搁在月娥头顶,鼻息之间能感觉到她清新的发香。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答应过要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结果却是我不曾预见的惨烈,如果有可能,我最不愿与你兵戎相向,可身为秦汉,我不能。
“是我对不起你。”月娥并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没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她一个人什么都可以解决的很好,可有他在身边,她就会变的很脆弱。
想到两天之后这个人就在不属于自己,月娥的眼泪便止也止不住的往下落,她不想在他面前哭,可越是看着这个人的脸,越是心伤难过的要死。
女孩子太过坚强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找到一个可以放心依靠的肩膀,哭一哭也不是坏事,他的一句对不起,勾起了她所有的无奈心酸。
秦汉没有傻到问你怎么了,她为什么哭,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他很心疼,那个坚强直爽的刁月娥,骑马摔下来,半个月不能下床都没哭几声,此刻哭成个泪人儿,怎么能不让他心疼呢?可这些眼泪,是他带给她的。
“有没有很难看。”月娥抬起头,泪水模糊双眼。
秦汉摇摇头,指腹擦过粉颊,却止不住她的眼泪,已经没有哭声,甚至嘴角轻扯想要带笑,眼泪却一个径的往下落。
千言万语,能说的只有这一句对不起,即使这句话如此苍白而又无力,却只能说这一句。
秦汉与刁月娥相识多年,相爱很久,在一起最多止于牵手拥抱,第一次,他吻她,从眉梢至眼角,从脸颊自头发,带着深深的怜惜,疼爱,与不舍。
眼泪的味道咸咸的涩涩的,苦到人心里去,她的手攀上他的颈项,扳过他的头,唇与唇贴在一起,夹杂着泪水的咸涩苦,两个人谁都没有技巧,也不懂撩拨,唇齿相依碰撞。
一声闷哼过后,痛楚至唇角传来,血的味道弥漫在两人之间,他抱紧她,没松手,那个吻,混合着眼泪的咸涩苦,也有血的痛腥浓,道尽了彼此之间深深相爱却又不得不走向对立的无奈与疼痛。
☆、心和人都是他的
那两天,秦汉和刁月娥当真抛掉了彼此的身份,只做一对普通的小情侣,虽然春天到了,却冰河未开,她想把写上心愿的纸折般顺河流走,他便用手上的武器敲开冰河,圆了她小小心愿;她想放纸鸢寄托美丽的向往,他便亲手剪纸拉线,做一个纸鸢给她,与她一起努力放飞;她想吃遍天下美食,他便带她穿街过巷,尝遍力所能及可以吃到的所有美食。
以日出开始,以日落结束,这借来的两天终于到了要说再见的时候,两人并肩而站,看着天边渐渐远去的日落。
“给你。”眼看日落西山,秦汉赶在这天结束之前拿出一个锦盒交给月娥,里面是一根白玉簪,与她头上那根相似。
“你买的?”这两天他都不曾离开她身边,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这根白玉簪是他成人那天娘亲交给他的,娘亲说这是爹爹送她的定情之物,若有一天,他遇想要守护一生的姑娘,就亲手给她戴上,而今,他确实遇到想要一生相守的姑娘,却也没了一生相守的机会,送还是只想送她,就不给她戴上了。
“这两只簪子看起来相似,却又很不同。”月娥拿下头上那只,对比锦盒里这只,锦盒里这只入手生温,一看就是上品,而头上这只,徒有其形,应是赝品。
“你喜欢清淡,素爱穿白衣,无论衣物还是发饰手饰都喜白色,所以,那年我看到这只白玉簪,觉得很适合就买了,果然你很喜欢。”秦汉声音淡淡的,他永远不会忘记她那时候收到礼物惊喜的小模样,其实只要是她送的,不管是价值连城还是劣质的赝品,她都不会嫌弃。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今天送她的是秦家要给儿媳妇的,可他已经说不出口了,只是月娥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心里已隐隐猜到。
日落了,两人不在是情侣,不在是朋友,只能是敌人了。
“即便是死,我都不会嫁给杨藩。”月娥知道阿秦很想问关于杨藩求娶的事,可他并没有立场开口,她知道,再不说就没机会了,即使两人没有未来,她的心和她的人,也都是他的。
秦汉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原谅他自私吧,其实他应该放手,如果真有人能给她幸福,他应该放手,可是他做不到,想到她若嫁给别人,以后就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便心痛如绞,他真的做不到那般无私无畏。
“我知道若劝你放弃玄武关,就像让我放弃大唐一样,是不太现实的,可我仍想问一句,若此战我赢了,我未死,你也还活着,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秦汉双眼灼灼的看着她,眼里像洒满了星子的银河。
“你就这么自信吗?”月娥反问。
“自然。”他既然这样说,自然有这样说的理由。
“那就等你赢了再说吧。”月娥不是不知道大势所趋,天命归唐,西凉做为大唐属国,却行反叛之实,一路被打的快到都城,被拿下是迟早的,只是父亲不愿背负叛国罪名,还有杨藩虎视眈眈,她承诺不了他什么。
“答应我,等到那一天,好好考虑一下。”
“我一定会的。”月娥点头应了。
眼看着她上马,一点点离开他的视线奔赴玄武关,秦汉长长叹息一声,即便骂他卑鄙也好,无耻也罢,他总有办法让她低头,就这一次,这辈子,就这一次。
☆、机智的筱竹
两天时间不长也不短,能把月娥和秦汉从恋人变为敌人,也可以把玄武关和杨藩的关系变的很微妙。
据探子回报,秦汉和窦一虎混进了玄武关,而那天晚上的刺客,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杨藩虽然不知月娥与秦汉之间的渊源,却总是不能全心信任刁氏父女。
为人将帅者,天生独具慧眼,虽然没什么证据,他却始终觉得月娥房间有问题,所以,当天光转亮后,便以安全为由,带了人要再仔细查一查,却发月娥不在房里,问了筱竹,筱竹只一个劲说不知道。
筱竹是个机灵丫头,月娥和秦汉离开之后,她首先带窦一虎离开刁,就怕会有什么变故,这不,刚回来就发生这事。
好好一间女儿家闺房被翻了个乱七八糟,却什么都没翻到,只是床上叠好的被子上有两片脏污,引起了杨藩注意。
“元帅您究竟是什么意思?”筱竹很害怕,却不得不硬着头皮上。
“你家小姐到底去哪儿了?”杨藩眼眸深深瞪着筱竹,那种眼神之下,也难为筱竹仍能不腿软站的住。
“历来只有奴婢向主子告假,哪有主人向奴婢报备行程的,元帅,奴婢可没得罪您,您何苦这样跟奴婢过不去。”筱竹双眼含了泪,委屈到不行。
“你……”刁月娥去了哪里这丫头肯定知道,可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他却无法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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