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骚一朵,暗贱难防 - 12花花和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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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丛风!你这个厉鬼!小心眼!江边色魔!”她咒骂着,试图用语言阻止他慢慢下移的头部,无奈他的牙齿已经扯开了她的文胸,一大片雪白在月光下的床间发出盈白的光。
他抬起头来,月光下,刘海是泛着光的暗蓝色,唇边冷冷的放出句话来,又接着埋头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
“你接着骂,待会会骂的的更好听。”
他似乎很享受与慢慢啃食她,偶尔还会咬她的肌肤,肆虐的不像话,她的震惊不止一点点,当年那个在床第间彬彬有礼的青涩少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动作也是那样纯熟而技巧。
这说明什么?沈西珂心里,瞬间升腾起一股巨大的落空感,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她不奢望这五年来他肯为她守身如玉,可直面这个现实时,还是会痛,痛的刻骨铭心。
技巧...轻车熟路...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用言喻。
宁丛风压在她身上,摁住那两条纤细的手臂,咬上她胸前的两颗粉红樱桃慢慢舔舐,他明显能感受到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细微战栗。
是错觉吗?为什么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心跳是那样慌乱?就像是他们第一次,第一次这样的时候,那个少女沈西珂,一样的心跳。
“丛风丛风,你要轻轻的,轻轻的...我有点害怕...”那时的她紧张到声音颤抖,一改平日的自信和洒脱。
“别怕,不会很疼,你闭上眼睛吧...”他这样告诉她。
让她闭上眼,实在是因为他也会害羞,他自小就要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职责,性格变得腼腆内向,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之甚少,也从来不会去想,那晚两人被灌了许多酒,都有些动情...他怕她会笑他,所以尽量装作很镇定的,也的确是...有礼貌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个初夜发生的很自然,关系确立的也很自然,想想在那个时候也是她蓄意安排的,得到他的手段之一吧?
那天傍晚,下了家教课看不见她,收到她朋友的短信说班里的一些男同学一直在给她灌酒,宁丛风当时就急了,一想到别的男孩子多看她一眼,他立刻就感到烦躁,所以连想都没想就赶到了钱柜,莫名其妙的被一堆人灌了许多酒,两个人被关进了同一个小包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顺理成章。
他不知道,他叫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沈西珂当时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绒绒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干净的脸颊上泛起青涩的红晕,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便成了她认定一生的男人。
那晚的一切还都清晰,他记得她穿着一条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格子裙,当时就流行这个,那时的女孩喜欢在腿上穿一条白色的丝袜,就是这个丝袜,两个人竟然脱了半天都没弄下来,现在想想,也真是好笑。
当时被她死皮赖脸的跟着的确是动了心,他曾在心底暗暗发过誓,要了她的身子,即使不爱她,也不会负她,可是,呵呵,他却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她那个时候很痛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这点宁丛风能够判断,就像是现在...
他陡然停下了动作,心底开始有些慌了,她的额头,渗出许多冷汗,脸颊越来越红,嘴里有气无力的骂着些什么,手也不再挣扎了,软软的瘫在床上,像是濒临死亡的小鸟。
心下一沉,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潮湿的汗水下是滚烫的肌肤,她难受的闭着眼睛,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骂着他,至于说的什么,宁丛风听不见。
“你发烧了?”
吹着潮湿的江风,穿得那么少,喝醉了酒,心情又低落...
身下的人滚烫滚烫的,却在一瞬间浇灭了宁丛风体内所有的□。
“宁丛风...我要揍你...”她终于脱离了他的压制,挣扎着就要起来,刘海湿濡的贴在脸上、额前,狼狈极了。
“别乱动!”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摁回了床上,然后起身,走到置物柜前开始翻抽屉。
沈西珂睁开眼,看见他穿着凌乱的黑色衬衫,露着一大片胸膛,弓着身子认真的翻找着药箱,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月亮很大,白色的窗帘浸着月光做他的背景,柔柔的飘着,她慢慢的坐起来,细细的,在他看不见的位置打量着她的丛风。
宁丛风翻不到药箱,烦躁的直起身来,捶了捶额头,急的直想把脑袋敲个粉碎,却突然发现身后的她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宁丛风这才反应过来,黑着张俊脸,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心疼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西珂虚弱中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又没说他心疼他,他倒心虚上了。
“我只是!我只是怕被你传染!你看你出了一身的汗!在我床单上蹭来蹭去!”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没好气的转身,去床边拿电话。
沈西珂突然想起她的心理医生梁辰这样说过,“人在心虚的时候通常有三种表现,笑,目光闪烁,大声喊叫。”
她笑了,舒舒服服的躺回去,把一头的汗全部蹭到他的被子上去。
“沐雪,”她听见他在讲电话,“我的药箱放在哪了?没有,我没生病,哦,左边第三个格子底下是吗?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是青年男子的干净利落,可此时在沈西珂耳里却格外刺耳。
林沐雪经常来这里?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连他的物品位置都一清二楚?
看来,她早就该调查一下。
“给你。”他找到感冒药丢到床上,转身去厨房弄开水。
沈西珂刚要去抠那药片,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沈小姐啊!”是照顾宁丛风妈妈的刘嫂打来的电话。
沈西珂偷瞄了一眼正在厨房的宁丛风,压低声音说道,“我不都说了吗宁丛风回来之后轻易别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宁丛风出国,宁老太太痴痴傻傻的也不能跟去,宁丛风就请了个全职保姆照看她,每个月寄来非常优厚的护理费生怕母亲吃亏,沈西珂去看他母亲的时候是在他走后一周的事情,老太太蹲在墙角不肯吃饭,保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当时气得想过去抽那保姆一耳刮子,却又怕保姆记恨偷偷虐待宁妈妈,而她又怕丛风知道,不能换保姆,于是便软硬兼施的将保姆吓唬一顿后,蹲下身一口一口的喂宁妈妈吃饭。
从那以后沈西珂便要定期去看宁妈妈,宁妈妈也渐渐依赖她,宁丛风回国后手头交接的事情非常多,正准备这几天把宁妈妈接回家来亲自照顾。
刘嫂急忙解释道,“沈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老太太又闹上啦不肯吃饭,你一个多月都没来看她了她要抗议了!”
对于刘嫂来说,宁太太不吃饭那可是大事,每回都必须向沈小姐汇报,不然让沈小姐知道了那可是要生气的,沈小姐生起气来可是很吓人的,而且伺候好了老太太沈小姐又会给她发奖金,她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她沈西珂小声抗议,“那你怎么不给宁丛风...宁先生打电话啊!”
“宁先生关机了...”
“喂喂喂呀~”电话那头的宁妈妈一把抢过电话,用屁股供开了保姆,“花花呀花花呀你来呀陪我玩我想你了!”
“小草你又不吃饭!”沈西珂一边压低声音一边柔声哄道。
“花花你都不来看小草,小草都蔫儿了啊...”宁妈妈委屈的抽抽鼻子,她是说哭,便能哭出来的。这么多年,痴痴傻傻的宁妈妈从来没跟儿子撒过娇,却仗着沈西珂惯着,经常说风就是雨。
“别别别我这就过去啊,你等着啊乖乖的!”沈西珂是那种对小孩都没耐心的女人,却惟独对宁妈妈唯命是从。
“不许骗我我等你啊花花。”
“乖,挂了啊!”沈西珂贼眉鼠眼的看着宁丛风从厨房里出来,匆忙挂断。
“你要过去哪儿?”宁丛风端着杯子坐在床边,冷冷的问。
她夜里也不安分吗?生病了也不老实呆着。
“那个...悠悠找我有点事。”她撒谎从不会红脸,强撑着下床,脑袋却忽悠的一下,像是被人瞬间掏空了一样,晕头转向的坐了下去。
宁丛风没有扶她,冷着脸站起来,对着镜子墙披上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冠,不到一分钟又是西装笔挺的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在他手里转了几个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送你,刚好要去看我妈,有一整天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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