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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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谭闻言缓缓地将视线移到夜宵脸上,目光冷得要渗出冰碴子来。

    夜宵被盯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结结巴巴道:“老大我说笑的,不要当真。”

    夜谭:“你再说笑试试?”

    夜谭的语气平淡至极,听不出一丝怒意,却连我都觉得寒毛倒竖。

    夜宵端端正正地挺直脊梁站得笔直,干巴巴地问道:“主上大人,请问有什么吩咐需要小的照做吗?”

    我一边继续搅着肉馅,一边道:“七七说冬至要大家一起包饺子,你把夜阑也喊过来吧。”

    夜宵呲牙道:“你要他包饺子……这不没事找事吗……”

    “没事,一家人最重要齐齐整整开开心心嘛。”我散发着慈祥的光辉沐浴着他,“他包的你吃就好了。”

    夜宵回馈我一个生离死别般的淡然微笑:“谢主隆恩。”

    喊人齐了搬了凳子来热热闹闹地玩闹哦不研究了一通,一刻钟之后,除了夜谭我们几个就被七七怼出厨房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我包得饺子比夜阑还丑。

    夜宵拼命塞馅儿,把个饺子捏成包子,撑破面皮全都漏了。夜阑盯着夜宵也包了个圆的,包完递到夜宵面前等夸。

    夜宵沉重地教育他:“你别学我啊,学点好的不成吗,你学学七七和老大。”

    夜谭和他练字时候一样认真,又快又稳,捏的饺子和七七并无二致,褶子叠得漂亮极了,像街头商铺里的成品,丝毫看不出是第一次学做的新手。夜阑静静瞧了一会儿,也包了个勉强能看的普通饺子出来。

    而我只能包个面球,我觉得饺子皮这种需要铺平的时候老是黏在一起,真要捏和的时候又捏不动的东西实在是太反人类了。

    我怀疑是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的夜宵在我的饺子皮里动了手脚。

    七七望着我们面前一排面球疙瘩扼腕痛惜:“真有连傻子都不如的人。”

    我和夜宵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绝望。

    阿横和阿竖都想回家过冬至,清早得知可以回去就告辞了,筠园里就剩下我们几个爹不亲妈不爱的残联。

    中午把几个平时躲在树影里的影卫强行按在桌上一起吃饭,夜宵散架的饺子糊成了一锅汤,跟我搓劣的面球放在一锅单独煮,盛给夜宵一个人吃。其他人分吃正常饺子。……嗯,夜阑的饺子有幸在正常队列里面。

    夜宵看着面前满满一盆糊糊,高兴到眼角湿润。

    夜阑看他一直不动,把自己盛满水饺的碟子推到他面前,示意他吃自己的。

    夜宵沉痛地拒绝他:“我命该如此,你不用替我惋惜。”颤颤巍巍地举起了筷子。

    夜谭突然小声问他:“可以给我吗?”

    夜宵傻傻看着他,我也惊了:“阿谭,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

    夜谭低头不说话了,塞了一个饺子安静嚼了一会儿,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不可以吗?”

    夜宵舀起一勺:“老大跟我有什么好客气的,来,给你我亲手煮的糊糊。”

    夜谭皱眉道:“我不要你的糊糊,把饺子给我一个,圆的那种。”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我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使不得使不得,我好好练练,学会了以后再做给你呀,何必急在今天呢。”

    夜谭小声道:“这个就很好。”

    我又拦了几句,说话间却突然想起,茶道有个术语,叫做“一期一会”,说的是一生只有一次的缘分:与一个人对坐饮茶的机会,可能一生只有一次,哪怕再有机会与同一个人相聚,今天所喝的这杯茶也再不会是上次所喝的那杯。

    我总觉得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从不放在心上,只怕他不这么想。

    看着夜谭小心翼翼探询的样子,心里突然不忍起来,拍了筷子站起来:“阿谭,你等着。”

    窜到厨房里,撸起袖子认真包了起来,捏废了好几个,渐渐进步了一些,稍微像点样子了。

    夜谭也不吃了,靠着门框一言不发地看着我折腾。

    我举起一只左右看看:“这个有点像了吧?等我再试几个,应该能成。”

    夜谭:“嗯。”

    七七在院子里啐道:“哼!我包的这么好!不乖乖吃!矫情!”

    夜谭闻言愈发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我连连应道:“是啦,可不矫情着呢。”

    第48章 日常挽尊

    临出门前我搓着一叠银票数来数去,过节似乎应该发点红包给小的们开心一下,但又拿不准该发多少,不知道发个一百两算多还是算少?是该发白银还是黄金?黄金可能过分了点,不会被人发现蹊跷又让我被迫回档吧……

    我没有头绪,只好求助外援:“阿谭,出门前想打赏点红包给夜宵七七他们,你说我发多少合适呢?”

    夜谭悄无声息地乖乖立在窗前,回道:“谨遵主人吩咐。”

    我十分不满:“我在问你呢,能不能好好对话?你不想说我去找别人商量了。”

    夜谭想了想,认真回道:“主人向来大方,就赏一贯钱吧。”

    我陷入沉思。

    一贯钱。

    想了很久,还是问出口:“一贯钱是多少。”

    夜谭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答道:“回主人,一千铜钱为一贯,一两银子是三贯钱。”

    ……

    我觉得夜谭对大方的定义是不是有点问题。

    不过我这种对物价一窍不通的认知残障可能也没有资格质疑他。

    我又问:“会不会太少了?一贯钱能买什么啊?”

    夜谭:“庙会上的小玩意和吃食一般都只需几文钱,一贯是无论如何也花不完的。”

    原来如此,哎,那确实不少。

    可是一想我堂堂创世神,发个红包:“来,赏你半两银子。”

    ……好搓。好穷酸。我不能忍。

    出了房间吆喝了一声“出门啦”,夜宵推着夜谭出来了。夜阑被套了一身月白色长衫,看起来十分不自在,我是第一次见他穿浅色,倒让人眼前一亮。

    夜宵得意道:“怎么样,老板,好看吧?我挑的。”

    我点点头:“是呀,很好看,不过你怎么还是一身黑,为什么不和他穿一样的?”

    夜宵挠挠头:“我不太习惯穿这么晃眼的颜色,总觉得要被当靶子。”

    夜阑马上跟着道:“我也很不习惯。”

    夜宵习以为常:“憋着。”

    夜阑从善如流:“好的。”

    其实说起来,夜谭今天也是新衣服。

    上次去成衣铺,约了裁缝上门来做,量完尺寸,照着夜谭的吩咐定做了好几套。我以为夜谭对穿着不讲究,说一两句就罢了,没想到他对裁缝嘀嘀咕咕嘱咐了许久,还画了图纸给他。

    见他如此上心,连我也不禁期待。拿到手一看,清一色的全黑,每件都一模一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夜谭看出我的疑惑,把衣领翻出一角,指给我看:“每件有编号的,不会搞混。”

    一号黑衣,二号黑衣,三号黑衣,以此类推。

    目瞪口呆。

    我:“那你和裁缝吩咐了那么久,到底在说什么?”

    夜谭又在衣服各个角落翻给我看:“袖口这里有四个暗兜,此处是银针,此处是迷药。腿侧这根缚带,可以放三十枚飞刃。还有裤腿这里……”

    我忙拱手:“可以,服气。”

    所以夜谭与我也没有什么换装py可言了,最多问一句:“今天是几号衣服啊?”

    夜谭认认真真回道:“回主人,七号。”

    唉。毫无意义,无话可说。

    七七捏着裙摆也正好出来了,未挽发髻,绸缎般的披肩直发。今日难得地穿了长裙,水蓝色襦裙搭织锦披帛,怕拖地拽起了一截,露出一双雪白的小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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