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挂系统,最为致命 - 分卷阅读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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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谭温顺地领命道:“是。”

    君璇衡浅浅抿了几口,入口甘甜绵软,并不刺激,便又道:“还挺甜的,尝一口吗?今天没关系吧,侍卫们都在楼下候着呢。”见夜谭仍在犹豫,似有难言之隐,忽问,“阿谭,是不是不喜欢酒呀?”

    “确实是有……不太好的回忆。”夜谭道。

    “……啊,”君璇衡细细想过,记起一事来,小心问道,“是秦七公子过世那天的宴席?”

    夜谭点了点头。

    那是他生平唯一一次饮酒,尽是自暴自弃的赴死意味,实在没什么好印象。

    君璇衡立刻便懂了,胸腔里满是泛滥的心疼,回身抱住他揉了揉头顶,哄孩童一样安抚道:“哎阿谭不喜欢就不喝啦。”

    他刚刚饮了酒,眼角泛着迷醉的潮红,唇齿间也残留着酒气。

    夜谭忽然动了心,想尝一尝这醇酿到底有多甜。

    阁主二人腻歪的期间,夜宵也顺了两碗瘫回座上,不走心地用手肘推给夜阑一碗。夜宵先前偷喝过阿横阿竖的烧春和花雕,辛辣冲鼻,无异自虐。此刻小心翼翼闻了闻,感觉梅子酒似乎温和许多,试探性喝了一小口,气道:“擦叻!难喝!”拍在桌上退远,嫌弃道,“怎么会有人喜欢这么难喝的玩意儿……”

    骂骂咧咧地回头,却见夜阑那一碗已经完全见底了。

    夜宵无语道:“……你咋就全部喝完了?”

    夜阑茫然:“不是你让我喝的吗?”

    “不觉得难喝?看不出你居然很会喝酒。”夜宵连连咋舌,惊叹道,“唉倒了也浪费,我这碗也给你吧。”

    夜阑听话地接过他递来的碗,如寻常饮水一般灌下满满一碗。

    夜宵汗颜道:“喝这么快干嘛,不会难受吗……”

    夜阑说:“难受。”

    夜宵贴心地道:“呃你要是觉得晕的话,不用强撑,告诉我一声我先送你——”

    夜宵话没说完,就看见夜阑从椅子上一歪,脸朝下“噗通”一声砸在地板上。

    夜宵:“……”

    君璇衡听见动静,回头看见夜阑已经栽倒在地上,气道:“这么快就灌醉了?你又欺负夜阑!”

    夜宵百口莫辩:“冤枉,我不知道他这么脆弱。”

    君璇衡忙道:“你快背他去休息吧,这里风大,当心风寒。”

    夜宵哀嚎道:“背个锤子我自己都快走不动……”

    君璇衡一听便十分担心:“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陆大夫今天不在,让阿谭给你看看。”

    夜宵扶着自己支离破碎(…)的臀部和腰肢,颤声道:“还是别看了,当我没说,我哪里都很好。我送就我送吧……”

    夜阑在起起伏伏的颠簸中找回意识。

    他觉得头有点痛,视线也不太清明,肺腑中还有点起伏不定的呕吐之意。浑浑噩噩了半晌,渐渐发现自己被人背负着,在走廊间缓步前行。

    两侧是宽广的湖泊,波光粼粼,盛着落日余辉。山间缭绕着薄薄的晚霞,暮色将至,层林渐染。山水相连,天际一线,夜阑只觉天地浩渺,摄人心魄。

    夜阑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因为他的生命力只有高墙与锁链,从未见过如此开阔的盛景。

    而背着他的人有着怀念而熟悉的气息。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那个心心念念的名字:“癸卯……”

    “哎哟,祖宗,你可算醒了。”夜宵终于盼到了解脱,停下步伐回头对他道,“下来自己走吧,饶我一命。”

    夜阑看见他的脸呆了片刻。

    回过神后,仿佛触电一样挣脱他手臂飞速退避开了。

    夜宵正在疑惑他又发什么神经,便听夜阑惊惶地指着他:“癸、癸癸卯???”

    夜宵顺畅地应声:“哎,干嘛?”

    夜阑惊恐地回头四顾,没看到其他人,慌忙问:“你、你在跟我说话?”

    夜宵:“不然呢,难道跟鬼说话。”

    夜阑已经被酒气蒸得通红的脸上,绯色似乎又重了几分。

    “你又犯什么病,快点走了啦。”夜宵一手扶着红漆柱子一手扶着腰,“我的老腰快要折腾断了,想赶紧回去歇着。”

    “回去?回哪?你……”夜阑的语气极尽小心,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你认识我?”

    “哇塞,你是傻的还是我是傻的,只有你不认识别人的份,哪有别人不认识你的份。”夜宵鄙夷地撇撇嘴,没有耐心和他废话,催促道,“快走啦,夜阑。”

    夜阑的神情僵住了,呆了片刻,问道:“夜阑……是谁?”

    第109章 醉乡03

    作者有话说:

    ????让我发出去啊擦叻叻????

    “……你又不记得了?”

    夜宵十分头大,叹口气埋怨道,“你咋挑这个时候发病,也太会给我找麻烦了……不能等我躺下了再发吗……”

    夜宵感觉自己的腰到了极限,只好道:“喂,我不行了,你来抱我。”

    “抱抱抱抱、抱你???”夜阑受了一惊,疯狂摇着头越退越远,“这这这不不不好好吧!!”

    夜宵也跟着懵逼了:“有什么不好?我又不是没被你抱过?”

    夜阑背抵上栏杆,已是退无可退,几乎抖成筛子,眼前一片昏花:“你你你你说什么我我我抱、抱过过你??不不不不会吧???”

    夜宵咬牙切齿冷笑道:“何止抱过,上都上过了。”

    夜阑滋溜滑到地上,眼神溃散,神情呆滞。傻了一会儿,吸溜一声,流下两行清泪。

    夜宵大吃一惊:“卧槽这他妈有啥好哭的?!要哭也是我哭吧?!”

    夜宵看他仿佛被吓懵,心想自己也不该跟个傻的计较,认命地提起真气回身想去扶他,“好啦不闹了,先跟我回去……”不料才踏前没几步,夜阑宛如受惊的兔子,刷一下弹出走廊,没入灌木丛中不见了踪影。

    动作之迅猛,手法之娴熟,简直是他毕生武学的巅峰。

    夜宵耐心终于到了极限,一拳捶在阑干上:“马蛋,爱来不来!滚吧你!!”愤愤然回身准备回去,不料盛怒之下步子迈得太大,胯下一阵刺痛,颤颤巍巍地弯腰弓起了身子。

    “你怎么了?”夜阑毛茸茸的脑袋从枝桠缝隙中钻了出来,小心问道,“癸卯,你是不是受伤了?”

    夜宵咬着牙瞟了他一眼,赌气不想理他。

    夜阑又道:“你你你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帮忙……?”

    夜宵翻着白眼瞪他:你也知道我要帮忙!还不快来背我!傻缺!

    夜阑被他怒气烧得心口乱跳,愈发惶恐,又钻进一旁的密林中,回来的时候抓着一根手腕粗细的树枝,慎重其事地递给他道:“你抓着树枝,我扶你回去……”

    “哈???”夜宵气得要原地爆炸,一巴掌抽飞枝干,“你怎么这么烦!!要背就背!不背就滚!”

    夜宵碎碎念道:今天夜阑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简直有些怀念以前脱裤子就干的夜阑……哦脱裤子就干只是个形容词,并不是真的指那件事情本身。

    夜阑挣扎了许久,才发着抖半跪在他身前。夜宵如释重负地瘫在他背上,感觉已经折寿十年。夜宵缓了缓,背着他的人依旧纹丝不动,“啊,你是不知道路?不会走你就问嘛,呐,顺着走到尽头,然后往东……”

    夜阑只觉得双腿发软,带着哭腔道:“你……你头转过去一点……别对着我脖子吹气……呜哇……”

    他从醒过来就觉得飘飘忽忽地稳不住步伐,此刻夜宵呼吸打在背上,简直百爪挠心。

    夜宵闻言,赶紧侧头调整方向,贴着他的耳垂呼出一口热气。叫你老搞我!我也要搞你!偏要吹!

    效果立竿见影,夜阑噗通栽倒在地上。

    夜宵随之重重摔在地上,顿感自己的屁股砸得四分五裂,“哎呀妈呀我的屁股啊啊啊痛痛痛……”

    夜宵此刻方懂一个道理:人作死,就会死。

    好在之后安分守己,没出别的状况。夜阑哆哆嗦嗦把夜宵端回客栈房中安置好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

    夜阑问他伤在哪里,伤势如何,要不要请个大夫,被夜宵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夜阑十分茫然,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何被骂。照惯例他该贴着夜宵钻进被子里了,今天却转身出了房间,坐在门槛上开始发呆。

    夜宵舒舒服服躺了一会儿,瞥见门口那个身影,忽然觉得眼熟。继而想起,少时在夜行修行的时光,那些夜阑尚且不曾与自己说过话的日日夜夜,也是这般驻守在自己房间门口,通宵达旦。

    “夜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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