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北向终极 - 分卷阅读32
闷油瓶趴在胖子背上,睡得很熟。他大概是太累了,或者是被爆炸的气流摔到了头,总是昏昏沉沉的,只有吴邪凑过去用舌头舔着他的耳朵,说“回家啦,小哥”的时候,闷油瓶才会睁开眼睛,似懂非懂地说一句“带我回家”,吴邪便欢快而爽朗地答应下来,顺便把一些雪兔肉泥和含热了的雪水喂进对方嘴里。
胖子对此很有怨言,不但一顿饭要吃四个兔子,而且总是处在饥饿当中。要不是因为彼此知道都是伙伴,吴邪发誓,有那么几次,胖子忧郁地看着小哥的眼神绝不是担心,而是在为到底红烧还是清蒸比较好吃而纠结。“就是欺负我个头大呗,”他说:“你们明明有头驯鹿!驯鹿不拉车不就白当驯鹿了吗?”
小花昂着头走在前面,闻言轻蔑地回头笑道:“你找个红口袋背上,我立刻拉着你飞。”
潘子都笑了,黑眼镜凑过来问吴邪:“人类给你穿过袜子吗?”
吴邪想了想,大点头:“还有超人装,内裤在外面那种!”
胖子笑得不能控制,吴三省吼他:“你别把他摔下来了!”说着,闷油瓶的眼皮动了动,主动张开,迷茫地看着大家。吴邪立刻凑过去,担心地问:“小哥,你还认识我吗?”
闷油瓶盯着他看了很久,摇了摇头。
吴邪觉得似乎有人泼了一盆开水在他身上烫掉了所有狗毛又泼了一盆冰水过来把他冻成了标本。
闷油瓶……又……失忆了吗?
吴邪简直不能相信,紧追几步问道:“那,你记得终极吗?”
闷油瓶还是摇了摇头。
胖子说:“这哥们儿忒不靠谱!”说着就把闷油瓶晃了下来,扔在路边大骂道:“你丫再装,老子就不背你了!”
吴邪狠狠撞了胖子一下,尽管一只金毛的体重对于一只北极熊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但胖子依旧识相地退了半步:“嘿,还挺护主!”吴三省飞起一脚踹在胖子干瘪的大肚子上:“你骂谁是狗呢?”黑眼镜哈哈大笑,吴三省这才反应过来,他不是狗,是什么?
闷油瓶站起来抖了抖毛,完全不顾吴邪的一筐问题,试探着走了两步,跑了几下,证明自己没事儿。小花温柔地晃了晃他的大角,闷油瓶看了一眼,表情甚是欣慰,吴邪生生挤到他俩中间,人立起来用两只爪子揪住闷油瓶的耳朵来回晃:“给我好好想!”
闷油瓶看着他,忽然露出了一个眼前一亮的表情,吴邪立刻追问:“想起来了?”
闷油瓶低声说:“没有。只记起来一件事。”
吴邪觉得自己的耳朵垂得更低了,四个爪子放哪儿都不自在。不管小哥记起来什么事儿,忘记吴邪是谁就代表他们之前在一起的喜怒哀乐都已经被黑风暴刮走了,但他处于礼貌,只好悻悻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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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揉小金毛的头,闷哈乃又犯坏了!!
闷油瓶鼻尖顶到吴邪的耳朵边:“你的样子,很幽默。”说着,整个狗已经奔了出去。吴邪愣了几秒钟,恍悟自己居然被那个闷不吭声、看上去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的某只哈士奇给骗了,他立刻觉得小宇宙都被点燃了,继而用他百试不爽的经典卖萌表情看着小花。小花难得好心情,弯下身子,吴邪毫不犹豫地爬了上去:“追!”
“是,小三爷!”小花顿了顿蹄子,顺着闷油瓶的背影奔了出去。
胖子嘴角抽动了半天,终于转头问吴三省:“这小俩口子,您天天看着不腻味吗?”
吴三省坚定地点了点头。
恢复了正常的队伍就这样艰难地向终极走去,吴邪不知道他们还要走多久,也不去想到底能不能走到,生活在一只熊一头鹿一匹狼三条狗身边的生活,简直比什么都强。陈皮阿四他们已经远远领先,不过没有人类的路途竟然欢乐很多,比如吴邪就发现了小花和胖子之间的秘密。
很多次胖子让小花吃瘪的时候,驯鹿王都会抬起他高傲的前蹄对胖子的脸隔空一蹄:“别逼我。”胖子就会立刻收起他的碎嘴子,乖乖带路或者乖乖把一只兔子流着口水让给吴邪。吴邪数次想问,胖子就是不说,黑眼镜说他不知道,而小花则神秘地笑笑,摇他美丽的大角。
终于,吴邪在某一个阳光刺眼的早晨,再一次辗转寻求八卦、再一次看到小花摇鹿角的时候,发现了秘密。
不是那个打听不到的八卦,而是……
“那是什么?”吴邪问。
小花转转眼睛:“什么是什么?”
吴邪笑道:“我又不是三个月,你头上那是什么?”
“角。”
“角上呢?”
小花沮丧地敲敲冰面:“哎呀,那我怎么看得到?”
吴邪气笑了,助跑两步弹跳起来,空中转身,尾巴横扫小花的大角,一个金属的物体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小花也笑:“耳环。”
“有把耳环带在角上的吗?”吴邪急切地要看,小花终于好脾气地低下头:“一把钥匙,从闷油瓶嘴里拿到的,这大概是最妥帖的保管之处。”吴邪仔细瞧了瞧,确定是鬼车上的一把钥匙——原来闷油瓶在爆炸前拼命伸出的前爪不是求助,而是在拔车钥匙——吴邪顿时觉得小哥的神勇机智程度上升到了一个新的境地。
“那……”吴邪轻轻舔了一下一处断茬,小花敏感地把头抬起来,苦笑:“不要问。”
吴邪便真的不问了。他知道生活在终极的他们,都有一段不能提起的过去和不堪回首的痛苦往事,比如走在最前面的闷油瓶,尽管吴邪天天开玩笑说小哥的CPU永远不会过载烧毁,因为内存清理程序会按时启动,小哥对此也是露出一个恐怖的龇牙的笑容,但实际上,每当胖子他们提起曾经认识的狗、狐狸、狼的时候,闷油瓶总是静静地、落寞地等在一边,等他们把话说完。
因为他一点儿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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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吴要用XX来安慰世界上最英俊最聪明代表唯一真理英明神武又上升到新境界的小哥吗?
这也许是一种没有神经刺激的痛苦,吴邪总是抱住小哥,跟他蹭蹭鼻子,无耻地问三遍“你记得我是谁吗”然后看小哥露出他凶神恶煞的表情接连摇三个头才算完。终于有一天,闷油瓶在摇完头之后,小声地说:“谢谢,吴邪。”
“为什么?”吴邪问。
闷油瓶露出了一个清浅的笑:“我觉得好多了。”
吴邪就有种中了500万个牛肉罐头的感觉,狂喜却又不信,真实却又荒唐,最后只能一面掩藏着他发红的肉垫一面说:“那就好呀。”
如果终极就是这种走走停停吃吃睡睡打打闹闹的好日子的终点,吴邪宁可天天迷路,一辈子也不用到达,就这样死在去终极的路上。
最好倒在闷油瓶脚边。 尽管跟着陈皮阿四的雪橇队走了很久很久,尽管吴邪不止一次地看过那只据信画着终极地图的破瓷盘子,吴邪对于“终极”本身,仍然没有什么清楚的概念。有几次,他想起导盲犬中心那间总是锁着的大房子,门是钢的,插进钥匙,嘎达嘎达的响三次才能打开。考试合格并且做过绝育手术之后,准导盲犬们就会在那里等待命中注定的使用者,进行基础的适应性训练。某种程度上,对于还在进行基础训练的小狗来说,那里是他们的终极。吴邪并没有进去过,但趁着训导员们开门关门的时候,他偷偷瞧过几次,他知道那个大屋子里其实没有好吃的零食,也没有弹力十足的小球,只有一条一条曲曲折折的盲道、模拟的台阶甚至路口而已。
现在,在冰天雪地的北极,他有时候会想起那里,大家寻找的终极,会不会也在那样一扇总是锁着的门后面,会不会并没有他们所期待的东西,又或者,终极所给予的东西,是他们要不起甚至不想要的?如果他们到了终极,会不会恨不得自己从未来过,会不会像他当时离开导盲犬基地一样,拔腿就跑?
这些,吴邪只是在咬骨头、抓鱼、啃兔子腿的间隙想想而已,他从未跟闷油瓶、三叔或者胖子小花他们提过自己这些“幼稚”的念头,相反的,作为唯一一只直接看过阿宁那张拍摄了完整瓷盘的胶片的狗,他很多时候都在努力地找路、辨识终极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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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加油!!!
“一只爪子已经踩到终极门口的擦脚垫上了。”有一个午夜,黑眼镜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地平线上一抹橘色的光芒断言。这段时间以来,黑夜像一只饥饿的大狗,追着他们的脚步,大口大口地吞食着少得可怜的阳光,白天只剩一两个小时。胖子说,这叫做“极夜”,他们必须要在整片大陆都陷入黑暗之前找到终极的入口,没有人或者动物能够熬过长达数月的黑冬之夜。
吴邪瞧不见所谓“终极的擦脚垫”,他下意识地低头嗅了嗅爪子底下的冰和雪,惊讶地叫了一声。
站在一个比较高的雪丘上眺望地形的闷油瓶关切地回过头,趴在不远处休息的黑眼镜龇牙一笑:“小三爷是找到皮鞋了吗?”
才没有呢!吴邪没工夫跟黑眼镜斗嘴,他低头确认似的又嗅了嗅,然后循着气味,小跑着转过一个雪丘,毫不犹豫地向西奔去。
在这样的地方,任何单独行动都是非常危险的,漫长的黑夜和时不时会移动的雪丘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人迷路,而无处不在的风雪则很容易将活生生的动物变成冰封的标本。闷油瓶短促地叫了一声,见吴邪没有转头回来,便纵身下了雪丘,循着吴邪的脚印,追了过去。
吴邪对脱队玩失踪没有什么兴趣,他跑得不快,时不时还会停下来嗅一嗅,因此别说是闷油瓶,连后来被三叔打发过来帮忙的潘子、不放心跟过来的胖子都轻而易举地追上了他,胖子用大爪子拍了拍吴邪的肩胛:“这儿有牛肉干?”
吃货!吴邪十分鄙视地看了胖子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跳过了一道覆雪的冰裂缝,在一处低洼的地方停了下来,他刨了几下雪,又埋头嗅了嗅,摇着耳朵退了好几步,对跟过来的闷油瓶说:“小哥你看?”
胖子和潘子飞快地刨开一大片雪,雪层以下,仍然是他们已经见惯了的坚冰,但是冰层以下,隐隐有一道细细的黑色矿带,像一条凝固的溪流,蜿蜒向北。
胖子的鼻尖几乎贴在冰面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冰面下面黑色的东西:“这不是真的吧!”
“没错。”闷油瓶笃定地说,他那个有两根长长脚趾的爪子静静地按在上面,“是那条地下河。”
潘子跑回去叫留在原地的吴三省、黑眼镜和小花,吴邪完全不懂他们说的“地下河”是什么东西,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心不在焉地划拉着冰层上的雪:“这种臭臭的味道,跟阿宁那个盘子有点像。”
“是硫磺。”胖子叹了口气,“记得胖爷上回来的时候,还泡了温泉呢,现在……怎么他妈的冻上了?”
作为一只纯种的金毛猎犬,吴邪对于“游泳”是非常热心的,但是“洗澡”则是他最讨厌的事情,他不喜欢导盲犬基地那种草莓味儿的沐浴液,更讨厌那个轰轰隆隆几乎要把耳膜震破的大型吹水机,因此根本无法理解人类对于洗澡或者泡温泉的热情。吴邪歪着头打量了几眼胖子那件过大的、脏兮兮的北极熊皮大衣,嫌弃地哼了一声。
=========================TBC===========================小三爷作为人肉, 哦不狗肉GPS,作用很大,意见很多嘛!找到地下河神马的是大功一件,闷哈要不要搞点什么意思意思嘿嘿!
闷油瓶停在三步以外,歪着头看着他。吴邪把自己晃得头都晕了,却发现负能量和烤肉的香气混杂在一起,围绕不去,他抬头看着闷油瓶,皱了皱鼻子,沮丧地叫了一声:“小哥?”
闷油瓶走到吴邪面前,碰了碰他的鼻子,然后又近了半步,一只爪子按住吴邪的爪子,脸颊轻轻贴了一下他的脸颊。
吴邪觉得好多了,他吸了吸鼻子:“好吧,我也见过好多尸体,漂浮的,残缺不全的……”
“但这也太他妈的邪门了!”说话的是吴三省,他正和黑眼镜一起研究外高加索人的尸体,一只爪子踩在尸体的肩膀上,鼻子几乎贴上了皮肉。
胖子和潘子已经把盖着尸体的积雪都清理干净了,因此可以分明地看出,这个人死前一定很痛苦,他的双手、双脚和躯干都像是被烈火烧过,皮肤开裂起泡,十分骇人。黑眼镜扒拉了一下那个人破成烂布头的裤子,附议般点了点头:“煮得火候不错,看,皮下脂肪已经开始融化了。”
尽管不合时宜,这句话还是让吴邪不可避免地分神想了一下鲜美滑腻的红烧肉,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鼻子,然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嚷起来:“这人怎么就被烧熟了呢?”
这正是吴三省觉得邪门的地方,他们一路走来,都很清楚,无论陈皮阿四还是阿宁的队伍,都没有配备这种级别的武器,而北极冰天雪地,哪里会有这样热度的东西?吴三省依次看向胖子、闷油瓶、黑眼镜和小花,他们都摇了摇头,表示完全没有记忆,吴三省失落地叹了口气,然后用爪子拍了拍那个人的后背,提出了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那么,我们要吃掉这块烤肉吗?”
上一顿饭是在前天,他们在挖掘休息的雪洞时,发现了一窝北极雪蚕,包括小花在内,每个人都分到一只胖墩墩的幼虫和两个蛹,那味道其实不错,只是连塞牙缝都不够,过度分泌的口水反倒凸显了彼此的饥肠辘辘。如果仅从“生存”的角度考虑,他们似乎不应该放任这块“烤肉”就这样长眠于北极的冰层中。
刚刚还夸赞过这块“烤肉”“火候不错”的黑眼镜也露出了为难的神情,他转而看向每天都要说一千次“饿”的胖子,胖子踌躇地望着那具尸体,不确定地说:“真要吃人?”
在黑眼镜不知真假的故事里吃过好几次人的闷油瓶静静地看向吴邪,叹了口气。吴邪明白他想说什么,毕竟在这样的时候,所有的温情或者所谓的文明都不值一提,他们必须活下去。吴邪强笑:“小哥,我也不是没吃过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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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毛以后会不会对红烧肉有心理阴影呢?作为一个吃货,这太糟糕啦!
这就说定了,胖子、黑眼镜、闷油瓶和潘子负责把尸体分成块,考虑到吴邪对于这种血淋淋的场景承受能力有限,三叔就打发他到周围转转,既然人类的队伍曾经经过这里,也许还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吴邪心不在焉地向西走了一阵子,绕过几个雪丘,在一处可疑的低洼地里翻出了一个空铁皮罐,里面的防冻膏已经用光了。吴邪嫌弃地踢了它一脚,那个花里胡哨的罐子叮叮当当地滚了出去,像极了吴邪小时候的一个铁皮玩具,他情不自禁地追着它跑了几步,那东西却突然不见了。吴邪收势不及,只觉脚下一空,耳后生风,他试图用后腿勾住什么,却只掀起一大片飞扬的雪沫,呛得他连打三个喷嚏,再回过神来,四爪全在半空,向下看一片白茫茫,向上看已经不见来时路。
自从到了北极,吴邪已经不止一次从高处掉下来,每次都有惊无险,厚厚的积雪就像是救火队的安全气垫,能保护骨骼和内脏不受伤害。吴邪努力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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