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 分卷阅读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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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自讨没趣,手伤了也不方便操作,就换成他指挥着我翻文件。

    庞大的缓存文件中,赫然有我们三个在船上“同步”的记录,我一下心如闪电:同步会把双方相关的系统目录和文件共享,而胖子的这台电脑比较流氓,自动复制了煎饼里的一些文件。

    “小哥,你那天同步开了多大权限?”我问闷油瓶。

    闷油瓶掌着舵,头也没回道:“默认最高。”

    当时情况紧急,估计闷油瓶也没时间再调整共享的等级,闷油瓶对队友也真是信任,万一胖子心怀不轨,他那煎饼里什么宝贝秘密信息也别想藏住。这下他的煎饼没了,胖子这里的就是煎饼的遗物了。

    胖子马上懂我的意思,嘴型道:“快看看小哥电脑里有什么宝贝。”

    我们两个暗自乐得嘴都合不拢,也不知过多久闷油瓶才能反应过来我们俩在干嘛。

    我兴致极高地打开闷油瓶被共享的文件,却有些失望。权限高,那也得共享文件里有东西才行,闷油瓶这个没有生活的人,根本没什么私人的东西!

    胖子不死心,还是一直瞎指挥,一会功夫,文件树我就已经不想再翻了:光看名字就知道大部分就是系统文件,配置内容真的没什么看头。

    胖子却一努嘴,示意我找找看有没装视频的文件夹。

    我都快给他气笑了,难道在胖子眼里,闷油瓶的顶级装备会拿来看小电影?这得是多么丧心病狂地仇视高科技啊。再说闷油瓶要是真看,也不可能放在能共享的地方。

    不过胖子一直催我,我敌不过他烦人,就找了一下:没有视频,倒是有图片,可惜只有一张。

    “这是什么啊?”胖子趴过去看,小图预览一片黑。

    我瞄了一眼文件位置,是amera目录下的,马上反应过来。我没记错的话,煎饼上有摄像头,也许闷油瓶无意中打开摄像头拍到了什么?

    我顺手就打开了图像,胖子马上伸长大脑袋,用自己影子遮着光,和我一起想看清楚这片黑到底是个什么。

    遮光之后仔细分辨,这似乎是从船的舱室下往甲板上看去的一个拍摄角度,显然是一个晚上,甲板后方直接是浩瀚星空而非海水。拍摄环境的光源不好,勉强能看到画面最右的甲板上站着一个人,人的头部侧边有颗星星大得有些特别。

    我起了好奇心凑近一看,意识到那不是一颗真正的星星,而是香烟头部的火星。

    我咦了一声,这个抽烟的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胖子大叫道:“唉?这不是你吗?”

    第二十八章 清零

    闷油瓶听到胖子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但碍于他现在正在开船没有办法过来看,还是继续开船。

    我联想到他之前的一些作为,想到非常不可能的一个可能。

    一开始在机房碰上闷油瓶,他对我的态度是非常冷淡的,到他看到了我的代码后突然有了转变,这个转变倒也可以解释为一种欣赏。我之前并没有多想,这种欣赏是不是真的足以让他向潘子提出,让我这样一个新手跟着一起出差?

    所有人都可能错认我是那一个无限,不是一个“新手”,闷油瓶却不可能——他知道我就是黑盟一个不温不火的菜逼而已,还知道那个旧坟帖子是我写的。

    我趟这次浑水,看似全是我自己所求,真是这样吗?所有左右我决定的地方,包括我发现所有疑点里,都有闷油瓶的影子。路上所有人的目的都可以理出一个大概,只有他的目的和作为,到现在依旧成迷。

    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是上船后不久,后来我就碰上他在有发射信号的“密室”里同步了某些数据,并第一次得到他的警告……第二天船就沉了。

    在那种情况下,如果闷油瓶想要留下点什么,没有东西比照片和录像更加直观。

    煎饼丢了是意外,但做我们这行从不指望随身的存储设备,狡兔皆有三窟。闷油瓶的同步文件夹是空的,一定他那晚上就上传到别的地方了。

    我看着这张照片,问他道:“你是不是在监视我?或者,你干脆是在监视所有人?”

    闷油瓶没有说话,我明白这是一个默认。

    我冷声道:“为了什么?”

    胖子出来打圆场:“天真,你看这就是个默认路径而已,就是随手拍了下而已,反应不要这么大嘛,又不是艳照,衣服不是好好穿着嘛,小白杨一样。”

    我心道,要是别人随便拍了一张当然能解释的通,可对方是闷油瓶啊。

    有一种闪存摄像技术我是熟悉的,从默认路径到自定义路径的转存过程需要循序渐进,第一张是调试摄像头,所以就那么留了下来,后面连了网,同步传输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也就留不下来。

    潘子让我小心闷油瓶,是不是已经料到会有现在这样一个局面,是敌是友,或许我看得还是太浅?

    我宁愿自己这是过度推测,但闷油瓶这会的异常沉默已经说明,我并不是过度推测。

    我觉得很可怕,如果是这样一个人要骗人,我是不可能看得透的,好在他根本不屑于撒谎——他只会明明白白的用自己的表现告诉你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这件事是没有关系的,你不需要知道。

    就算我把关于他的所有疑点都综合起来,还是没有理由怀疑他会危害我,我相信他不会。但闷油瓶这种独自做事情的态度,让我也无法继续心无芥蒂了。

    我希望闷油瓶给一个理由来解释他的行为,收集证据?特殊任务?哪怕他就说是觉得我那天的姿势特别帅也行。

    然而没有反应,当然,他的没有反应也是一种反应。

    我以为,好歹算是一条船上共进退了一次了,却还是这样一个下场,这让我有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淡淡道:“你下水不是为了救人,而是怕我知道珊瑚之下有什么?阿宁都没有因为我下水而质问我,所以‘无限’是有权利知道的,但是‘我’没有,对不对?”

    这个想法我之前一直就有,闷油瓶选择的逃生路线,避开了出船的捷径,也就避开了一些当时已经大开的房间。他之前并没有排斥带我来,后来又变得不愿意让我主动去搜索线索,这个矛盾之处他也一直没有解释。

    胖子见闷油瓶没有否认,也收起来那副一直嬉笑的皮相,按了按我道:“天真你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这种时候闷油瓶的不否认意味着什么,胖子当然比我更懂。闷油瓶愿意和胖子这样的人合作,恐怕有一定原因是胖子够懂规矩从不多问,没有我这样的好奇心,非常的识时务。

    闷油瓶开口道:“我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

    我叹了一口气:“对,你早说过了,我不应该知道。”

    胖子道:“好好的怎么回事!昨天在船上也是这样,你们两个到底唱的哪一出?”

    我也不想说话了,现在说什么都是没用的,我需要的是网络,而不是指望闷油瓶的答案。

    你不给我的信息,那我就自己去查出来,或许我一辈子也查不到,但那是我自己的能力不足,不去指望别人,我也就不会有现在这种挫败感。

    我对胖子摆摆手,走过去对闷油瓶道:“轮班,到我了。”

    他没有坚持,甚至没有看我,直接让开了位置。

    我听到胖子拽着闷油瓶开始小声嘀咕,还是江湖规矩一类无关紧要的安慰话。我心道,这个破渔船的驾驶舱还是太小了。

    海边的天气没人说得准,风暴季明明已经过了,在我们上岸后却又开始狂风骤雨。胖子的“私人游艇”被他违章停到了别人的港里,我们找了招待所休息,看伤的看伤,吃饭的吃饭,一切不方便都用钱搞定。

    以前我不能理解烧钱的快感,得知阿宁打给我们多少之后,才彻底看透人性这个东西,胖子也果然是实在人,到地方第一件事就是把账分了个清楚。

    本来在三亚这种旅游地区,遇上不靠谱的海鲜店能吃到肉疼至死,可有了卡上多的那几个零,我连账单都懒得看,差点想跟盘子里的螃蟹一样横着走。不管怎么说,这一趟有了金钱上的收获,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网吧可以说是除了沙县小吃之外全国最普及的一个地方,我换了身新衣服,顶着风雨去了饭店老板指给我的一个网吧。

    出于安全考虑,我先上公安部的某数据库去瞄了瞄,并没有增加什么新的通缉令审核,一切都跟做梦一样虚幻,老子还有的逍遥。

    说实话我还有那么一点希望自己榜上有名,起码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份没有那么“普通”。也只是白日做梦罢了,真要被通缉了,闷油瓶能怎么管我?他还有本事通天不成?

    我摇摇头,把这个想法彻底赶出去。

    三叔和潘子的手机仍旧打不通,我只好连接上网找到云端里我自己的系统,用手机信号去找他们两个的位置。这时候不知道该感谢移动平台还是太空里转悠着的24颗卫星了,现在逐渐普及的三角定位,反馈速度确实非常快,经纬坐标显示出来,我却觉得老天又在跟我开玩笑。

    三叔的坐标在大西北,内蒙古的阿拉善盟,而潘子的坐标在大西南,广西南宁附近。他们都早就不在海南了。

    理论上,定位误差可以控制在10米之内,不过理论数据这个玩意在现实误差面前就是一阵小微风,我一看到这两个坐标跳出来,就知道信号八成是跑偏了。

    他们有可能是真的在这么两个地方,也可能只是提溜着信号逛到了这个地方附近,我更倾向于后者。

    我印象里,三叔是一个特别喜欢享受的人,能不走远就不走远,我都很少见他的手机信号离开杭州。他急急忙忙跑去内蒙古大沙漠,看来这次的事情没有因为他来了一趟海南而解决,可是西北又有什么东西?这个地方,连打电话都有难度,看看三叔怎么刷新都不动的手机信号就知道了,这一片的信号恐怕都是从同一个基站发出来的。

    我点了烟反复看着这两个坐标,直看到觉得图形识别困难才关掉。

    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只好开始例行检查别人发给我的信息,希望找到别的线索。

    邮箱里果然有我老爹朋友的回信,说是我之前发过去的代码太少了,只能看出来是类似云存储思想的一种构架,看不出来是做什么的,问我有没有更多的数据或者完整版。

    我看着觉得有些微妙,这个回复太过模糊,有一些引导性,如果早两天给我,我或许会很有兴趣,说不定还会把那个软件直接给他看,可现在……我已经对信息共享有了抵触心理,于是直接告诉对方不用再费心了。

    都跟以前一样,全都靠自己来,我告诉自己。外面狂风大雨也好,和风日丽也罢,我依然悠哉地光脚上着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打理自己网上店铺的生意,训训王盟,网上的我一直就是这样,除了老子变成了有钱人以外,其他都要照旧,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登陆了我许久没上的小老板QQ,我知道照旧是不可能的了,吴山居被封了。

    十几条来自哭脸王盟,一条来自服务器运行商——对方说我手机不知为何一直关机,所以无法第一时间联系到,只好用QQ。

    我看着自己的手机,信号明明很好。

    吴山论坛服务器挂了之后站点被封,需要相关人员给出身份认证和情况说明,上交去报个备。

    我不是没有心理准备,不过这个时间段惨了点,不好跟我老爹交代兜里多的这笔横款。

    “靠!你小子还在这悠哉上个屁的网!”突然耳边一声吼,胖子冲过来一把捉住我的椅子背。

    我没好气道:“你干什么?手伤没事情了这么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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