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 分卷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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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端的学历和不俗的科研背景,加上在认证公司(虽然是空壳认证却很全)的工作经验,足够他出入业内任何一家热门公司,到哪里都会是一个抢手的人才。这一份经历,不妨说是名正言顺在圈内白道里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想要查清楚所有这一切,闷油瓶的身份也许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我需要更多的线索。

    我兴致勃勃地开始,可惜事与愿违,从这个工作经历中再也看不出还有什么问题,只好本着不亏本的心理把作者里带有“张起灵”的几篇论文都通过各种手段下载下来——我其实没打算看,估计看也看不懂。

    都打印出来也挺浪费纸的,我随便翻了一下电子档,忽然意识到了违和,第一份论文的发表时间,竟然是将近二十年前。

    九几年的时候我几岁?知道什么叫计算机系统吗?狗日的,我还玩泥巴的年纪,闷油瓶已经能发论文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这论文绝对是造假的,或者编造这份经历的人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把时间写错了,移花接木的时候没有看清楚第一作者的年纪。

    工作简历上有闷油瓶博士毕业时候的照片,淡漠的神情和我见他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对着这样一双眼睛,我再次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失去了信心——闷油瓶这个人,似乎任何奇特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都是说得通的。

    论文年份要是个失误,也未免失误的太离谱,这样一个纰漏存在,整个伪造身份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不写这一项科研经历,有去编造的时间,怎么会没有检查的时间。

    闷油瓶那个时候不超过十三岁……唯一符合条件的只有少年班这么一个东西,情况太特殊了,却存在着可能性。那个年代少年班相应的消息和教育体制其实很完善,但对孩子的结果大多是负面的,后来少年班体系也就因此取消了。电视上那些跳级的天才少年很少有成年后健康成才的。联想到闷油瓶那个操蛋的性格,我更加倾向了这个可能。

    我硬着头皮看了一会论文,讲的是一种预测系统的理论构想,通过对一群人的观察和大量实验,结合统计学,模拟某个年龄段里人的思维模式,从而预测在某些情况下这一类人的价值判断。

    我看的半懂不懂,心说这么一个东西也许类似白雪公主她妈的魔镜,问一句我是不是世界上最美的人,系统反馈出一个大众点评。

    从内容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是不是闷油瓶小时候写的,而且这种论文作者都会有好几个,剩下的几个人我都不认识了。

    我翻回首页,论文的第一页是指导老师的签字,手写的几个字非常清秀,刚刚我没有仔细去看,这一翻之下却呆住了。

    这签名我认得啊,还是一个熟人。

    名字姓解,我更熟悉他的外号,小九九,算起来我还得叫他一声解爷爷,我爷爷一表好几里的一个亲戚,九门里头唯一一个成功读了洋书的人。和齐家的草根奋斗不一样,解家家底本来就厚,供得起解九爷年轻时候就作正统的知识分子,只是他学成归来没有投身科研,反而下海经商去了,因为时机选的恰到好处,生意做得不大,却也因为不大而在十年动荡里没有受到影响,可以说是一个最不传奇的传奇人物。

    我倒真的不清楚解九还有在大学当教授的经历,爷爷从没有提起过,我的发小,解九爷的亲孙子,也从来没跟我说过有这么一桩事。大家都只知道他有一个很有学问的爷爷,和别人的爷爷感觉不大一样而已,下一次见到小花,我得好好问一问。

    我把这一份论文单独挑了出来,决定之后再看,在网吧呆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够了,该换战场了。

    之后闲话不表,我火速回到家里开机,又做了在网吧几乎同样的事情,入侵到five的机房去查看了一些服务器的数据。

    整体步骤类似,为的只是留下点我去过的痕迹,我也不清楚妄图搜集我“罪证”的那些人查到了什么程度,也许到他们意识到吴山居老板还兼顾“检查”five的防火墙还需要一段时间。

    我所做的这些,是把吴邪和关根两个身份所做的事情区分开来,但又保持了微妙的交集,互相是对方的烟雾弹。

    网络中你永远不知道对面和你聊天的是人是狗,想要把网络行为和人对上号,只能靠IP地址和信号定位,关根和吴邪的双重存在,会让追查“我”的人头疼地发现,这两个身份都不可靠,很可能都是假的,然而却没有新的线索可以下手,所有相关的证据都指向同样的东西,会是一个死循环。

    心里记挂着找东西的人最害怕的不是什么都找不到,而是找到的结果让人更加没有头绪——这一点没人比我更有感触。

    遇到这种情况还想继续追查的人也就只有一个办法可用了,那就是真正的在现实环境里和我接触,但这显然不符合规矩,“网友”碰头见光死,我也一向也没有和人线下交易的喜好,想要不动声色地在现实生活中了解“我”,基本是没有可能的。

    这是非常稳妥的办法,我对自己的思路很满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误。

    人心是需要被敬畏的东西,具有太多不可测性。

    接下来的几天我静观其变,和胖子又交流了几次,毕竟这个假身份是托他弄的,最基础的根基不能有任何问题,公民身份的数据库安全系数非常高,我其实很好奇委托方是如何做到的。

    胖子为人很痛快,完全不介意把对方的介绍给我,但说是这个人规矩很多,轻易不会露头。我猜测这么一个联系人的消息也值不少钱,就问胖子要不要点佣金提成。

    胖子却道:“咱们谁跟谁你跟我扯这个,再说老子抽你。我替你问了,人家一开始是真不理我,昨天突然改口了,还说会直接联系你,你等着就行,嘿嘿!”

    我听他笑得有古怪,道:“白白。”

    “哎你怎么不问问我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对你有兴趣的!”

    我心里觉得好笑,胖子这个人真是挺好玩的,道:“用了什么办法?”

    胖子道:“他们那种人接活都是一接一批,估计我第一次问的时候他都不知道我说的是哪一单。昨天我把你的证件照给发过去了,人一看马上就……嘿嘿嘿我看八成那老板是个女的,看上你了。”

    我不以为然,倒是对胖子不知道对方性别这个事实有点惊讶,看来这老板也是个非常注重保护自己隐私的人。

    之后我就开了自己所有联系方式等着,从早上的精神满满一直到下午哈欠连天,也没等到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电,有点失望。倒是许久不见的发小突然说要来杭州玩,让我晚上接风,算是一个意外之喜,我正好有事要问他。

    晚上六点,我在萧山机场接自己好几年没见的发小解雨臣。

    小花属于人群里扎眼的那种长相,从头到尾散发着人模狗样的精英男气质,不嫌冷的只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衣,外套搭在手臂上。

    我不着声色地拍了拍自己已经皱了的T恤,刚要开口,他却笑道:“关根你好。”

    第三十一章 小花的故事

    我的神经不知是非常强悍而是特别粗,听到小花说了这么一句之后,第一个反应竟然是回答了一句:“你好。”

    小花挑起了眉头,十分玩味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窘了一下,脑子转地飞快:小花在天子脚底下做的生意,我听他说过一些,解氏集团这十年主要就是出钱,什么能赚就做什么,不赚钱的就改行,就像以前摩托罗拉公司最开始卖电视一样。小花当家后似乎也有些国家合作的项目,他的“信息源”想必很广。

    可是就我对他的了解,小花家里应该是只接白道生意的,现在看,难道这货是两边通吃?上到天网系统下到隔壁办假证,他们都做?

    小花的老爹解连环和我三叔关系非常好,但是为人处事方法差别极大,三叔是个老流氓,小花老爹是个学院派下海经商,这点跟小花的爷爷有点像,我一直以为乖乖牌才是解家的行事风格。

    小花叹气:“我跑了这么远过来,你就一句‘你好’?真是年纪越大越让人看不明白了,你到底怎么回事?”

    我稍微定了定神,道:“说来话长,你让我理一理。你什么时候还承办这种业务了?你老爹知道不知道?”

    小花学着我的样子,道:“说来话长。看来关根真是你,我们换个地方。”

    景区不乏适合聊天的地方,我带他去了一个人不多的地方坐下。这是一间风格和周围汉式建筑格格不入的藏式咖啡厅,角落里放了一只大个的旧香炉,整个屋里都飘着一股浓郁的藏香味道。

    以前我去北京玩的时候,小花特地带我去了一家在南锣鼓巷的藏式咖啡馆,也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混搭小资格调,我猜测这种风格是他的个人喜好。

    没想到这次小花丝毫不领情,皱眉头就问我:“为什么是这?还‘可可西里’这么诡异的名字……你别告诉我因为网速特别快。”

    我尴尬道:“你不特别喜欢这个调调吗?”

    小花想了一下,道:“你是说那一家?这其实是一个误会,我们过后再说。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做一个假身份?你知不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如果不是我看见得及时替你拦下来了,你现在已经被带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喝茶了。”

    说完他指了指我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示意我递过去给他。

    我纳闷着,往常他都是玩自己的高档手机,今天怎么突然对我的感兴趣了?

    小花把手机拆开,电池和手机卡分了开来,分别放到了桌子两边,保持物理距离相隔至少一米。

    “什么意思?”我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这是防手机窃听的一个终极手段,可以称得上有点小专业。在我心中,小花是一个很常见的土豪,他不太可能懂这种办法,难道现在防止商业机密盗窃,都需要老总亲自上阵了?

    “跟一个人学的。”小花淡然道,“你先说说你怎么回事。和王胖子这种人是怎么搞在一起的,我看了好几遍才确认没有弄错。”

    我看他有我不说实话就什么也不告诉我的架势,只好非常快而简单的把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关于珊瑚公司和闷油瓶的部分做了一点模糊处理,毕竟那次事情太特殊,说多了只会给小花带来困扰。

    我告诉小花,我现在为了查出来幕后的人到底什么来头,需要一个能够方便行动的烟雾弹。关根这名字就是随便取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我家的事情就是这样,肯定是有人在找麻烦。如果是正常手段的商业竞争,我也不会去管,现在他们是算到老子头上来了……”小花是知道我很早就打定主意不接家里生意的,以前还因为这个调侃过我,我特意解释了一下自己会插手的原因。

    不知是不是我做的这几件事情太离谱,他听完后安静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问了我一个问题。

    我想过他会指责我越界,或者嘲笑我不自量力,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问这样一个问题。

    小花问我:“你和张起灵是什么关系?”

    我正在喝咖啡,差点被呛个半死:“什么?”

    “你讲的时候刻意回避掉了张起灵的一些信息,所以我猜你已经知道他是谁了。这个人身份特殊,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替他掩饰?”

    我心里疯狂摇头,老子是真的不知道啊!我回避个毛,还不是因为我也在查张起灵丫是谁!他和我经历的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关系,我才是最想知道。

    小花明显掌握了我不知道的信息,我面上保持无比冷静,只想套出他更多话,缓了缓气道:“他先是在five做顾问,后来又亲自去了海南一趟,一路上他做事情都很不合常理,我有一些不确定的推测,所以没有跟你说。”

    小花看了我一眼道:“就因为他救了你一命?”

    我只好道:“算是吧。我认为我家里的事情和他有关系,所以想查一查他的身份。以他的水平,不太可能到five这个级别的公司来当外聘人员。听你的意思,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他是谁?”

    小花叹气道:“我不知道‘张起灵’是谁,但我知道他以前是谁。”

    我瞪起了眼睛,闷油瓶那个身份是假的,小花居然也知道,难不成“张起灵”的身份证也是他家给做的?

    我等着下文,小花却反问我:“five的事情,张家的事情,你的老爹还有你叔叔,从来没有跟你讲过?这在他们那一辈是家族事业的主要部分,外人看也许是秘密,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并不是。”

    我骂道:“你故意卖关子是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很早就说了不继承家里,所以他们根本不可能告诉我!我二叔那个德行我怎么可能敢问?你就不能给我个痛快!”

    小花失笑道:“你既然不继承家里,那这一切对你来说确实是没有必要知道的。你不知道的东西,我知道,但在我看来,不知道会比较幸福。”

    我完全不想再重复一遍,就干脆不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小花道:“我想想从哪开始说……你知道为什么你那个假的身份证,明明是伪造的,却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吗?从材质到数据库的备案,都天衣无缝,你有没有考虑过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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