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 分卷阅读39
看到这个东西,闷油瓶忽然全身紧绷。
“小哥?”我心中一惊,低声问他怎么了。按说要打一针什么的是闷油瓶自己要求的,他不该有这样大的反应啊?难道情况有变?
闷油瓶的紧张一瞬间就又消失了,淡淡地看着阿宁手下一帮人都撤出去,最后屋里只剩下了那个高个子的老外和阿宁。
阿宁把箱子搁到我的面前,对着闷油瓶道:“一个半小时,这里的条件你比我还要了解,没有监控,我们一向很讲信誉。”
我心说这是要开始让我问闷油瓶了吗?怎么既不搜身也不给个问题表什么的,太不专业了,还是说他们已经自信到不需要这些了?
那我要是问闷油瓶几岁开始不尿床一周自慰多少次呢?
“丑话说在前头,钥匙很重要,但只要保证他是‘活的’就行,我如果得不到我想要的,会用什么手段想必你也清楚。”阿宁顿了顿又对闷油瓶道,“威胁你是没有效果的,我只是好心提醒。这次我们占了先机就不会放手,钥匙也绝对不会交到另一方手里。如果你还是执意跟着吴邪,可以考虑我之前的提议,随时欢迎你入伙,这样大家都轻松。”
闷油瓶平静道:“你可以出去了。”
我心里附和道,对,你快出去吧,我们要商量怎么逃跑了。
阿宁挑了挑眉毛,终于对我开口:“吴超人,以后我们互动的机会有很多,过会的问答游戏是第一次,现在你有什么需要吗?”
我注意到她并不是说合作而是互动,心里已经有了点数,从一打照面她就没有把我当成一个“人”来对待,不明白为什么会降级到这个地步,感觉真是十分不爽。
将近半天滴水未进,我的嘴唇早已经起皮,喉咙冒烟,无比地想念蓝庭之前给我倒的那一杯,后悔没多喝点。
“能给点水吗?”我道。
阿宁难掩惊讶的神色,看了眼门边的高个老外,解了自己的水囊下来给我,我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绑在身上只从肩膀侧拽出吸管的东西,估计也是什么制式装备,忍不住拿着细看了一下。
“吴家的人果然和别家不一样。”阿宁道,“你敢喝,我当然敢给。我以为……”她看了眼闷油瓶,闷油瓶依旧没什么表示。
“以为什么?”我撤掉吸管喝了两口,“你话都挑得那么明了,既然我们俩逃不掉,你犯得着再用下三滥的招?”
阿宁刚刚的话既是说给闷油瓶听,也是在故意敲打我,但由于太过刻意了,反而让我看明白了她根本没有足够的自信,这和以前她给人的感觉尤为不同,看来古潼京这里确实不是她的主场。
“那你是不是还想吃点什么?”阿宁微微一笑,丢了两小方块巧克力给我,“很快大部队就会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心里哼了一声,也笑道:“楼外楼,西泠印社边上那家总店,什么都行。”
阿宁知道我是故意的,也不接话,反而指着那小箱子看着我道:“抓紧时间吧。”
我见闷油瓶不动,就自己掀开那箱子,里面是冷藏状态的注射液和注射器。
我愣了一下:“你让我给他打?这就是硫喷妥钠?”
阿宁点头,我心道:这娘们太狠了,让我给闷油瓶打吐真剂再让我问闷油瓶,时间全由她来控制,简直是诛心。
老子才不干呢,过会哥哥们就跑路了,哭不死你。
“硫喷妥钠只是一类东西的代称而已,这一支比较特殊。”阿宁笑容不减,却是看着闷油瓶,颇有些得意的神色,“张教授应该不陌生。”
我忽然有点笑不出来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出去。”闷油瓶冷冷道。
阿宁和老外走了,门关后房间的隔音效果就体现出来,真的不是一般的隔音,似乎世界都一下安静了。
我急忙道:“小哥,咱们怎么办?你是不是早知道她会带我们到这种房间来?这里是不是能直接逃走?”
我心里认定闷油瓶是不可能真让我给他打针的,他提出那么个主意,应该只是想拖延时间或者让他们把我们转移到这里。
闷油瓶沉默了很久,道:“给我打针。”
“什么?”我觉得我自己一定听错了,“你不是故意要来这间房间的吗?之前的视频,你来过这里……”
“‘等待’。”闷油瓶淡淡道,“它给的是最好的选择。”
第四十章 想方设法
“等待”这两个字闷油瓶说得很重,说完便看着我,似乎是另有所指,我一下反应过来,刚刚自己的手机上不就显示过这么一个词吗?
那之前的词是什么来着?
我略一回忆,是“倒计时”和“14人”,14人——我的心里一下豁然开朗,阿宁的队伍只有十四个人,一开始我看到那么多瞄准的红外线,是她让手下在虚张声势。
难道竟然是这样?
来之前我查的资料里,有几篇主笔带闷油瓶名字的获奖论文,他们几个人参与分析了一个理论上的大型计算系统,做的是决策支持,看样子是根据具体的情形帮用户出主意、定出最优方案。
这个东西的威力可大可小,只是一个过度概念,终极目标是一种叫作智能信息系统的东西,数据资源少的时候顶多算算明天我适不适合开车,资源足够的时候,连国家经济走势和军备战略都可以算。
传说冷战时期,美国级别最高的几家管理咨询公司,还会通过掌握的情报,计算出最优的打压策略和同盟国投资方案,每年国会批给的资金支援都是按亿起跳的,简直不可想象。
只是这种由人提供定量数据再计算得出的策略有很大局限性,不可能是绝对正确,如同未来因为不可测因素而有不确定性一样——前一秒的计算结果是明天晴天不用拿伞,下一秒,作为外来因素的气象局突然决定人工降雨,那“明天不用带伞”的最优决策就是错的。
这样阶段性数据,只能给出阶段性的参考决策,不能全信。
我二叔是中国古文化的死忠,小时候跟我讲这些外来概念根本就不新鲜,几千年前老祖宗早研究过了,不管什么战略,都同五行八卦的卦象一样,分初爻和变爻,解读方法切记不可一褱而论。好可以变坏,坏也可以变好,要看变动的关键点如何选择。
这方面的知识我一点也不熟悉,也不知道二叔是不是瞎说,麦肯锡和麦当劳在我心中是差不多的东西。
当时看到闷油瓶的论文我只随便翻了下,好像就被导师署名居然是小花的爷爷这事情给吸引过去了。现在想,他论文里提的系统恐怕确有其物,最起码也有个雏形,不然他们那一整个团队根本做不出实验。
雏形的局限性在于信息收集的被动上,如果科技技术足够,改成动态的数据搜集,配备足够高的计算能力,制造成能够自我学习自我进化的封装智能系统,它的可靠性就大大提高,给出的答案也会无限接近最优解。
这个思路我以前也想过,狗鼻子当时也套了一点类似的算法框架进去。
闷油瓶说那巨大的机器列阵是曾经的终极,莫非就是指的这系统的硬件部分?它又为什么会废弃了?
‘它’最后告诉我们的那几个词,莫非是结合我们的情况而提供的策略或者情报?
我仍然不太信服,但闷油瓶分明笃定它给出的是最好的选择,我再质疑,也就没有什么意思。
要真是如此,这机器确实当得起“终极”这样的形容词。
算是想通了一半,我开口就要问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看见闷油瓶的脸色,又果断闭嘴了。
阿宁关门走了之后他就不怎么对劲,我自顾自跑神了这么久,他居然仍一动未动地看着眼前的箱子。
我喊了他几声,闷油瓶才道:“吴邪,它的功能已经被损坏了大部分,刚刚的启动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和它对话的机会了。我不知道需要‘等待’多久才会到达下一个时间节点。”
闷油瓶说的是下一个节点是“32人”,光看见这个词是让人一头雾水的,也猜不出是什么意思,看来只有到了一定情况才能懂这些游戏攻略一样的指示。
这系统的数据收集是怎么做到的?整个地下建筑都黑乎乎的,难道在我没注意的地方都有红外摄像头吗?
奇怪,闷油瓶不是说这里早就被废弃了,怎么可能会有这十年里才普及起来的摄像头?
我发现自己看见闷油瓶就会满脑子都是关于终极的问题,恨不得一气全部倒出来,可闷油瓶的表情很怪,心思并不在我关心的方面。
“小哥,你好像十分信任这个系统的给出的结果。”我想了想道,闷油瓶略略点头,却没有继续说为什么。
我继续道:“既然‘等待’是最优解,我们等就是了,就算不知道要等多久,只要是我们能接受的时间范围……”说到这我突然顿住了。
阿宁只给我们一个半小时,这个时间却是一个外来的因素,计算最优解的时候,那台机器不可能考虑进去这样小的因素。
我心中恍然,也许它并不是故意给出“等待”这么模糊的动词,而是它也计算不出要“等待”多久,只能指出下一个变化的节点是“32人”。
古潼京外围是几千米无人区,肯定在入口暗布了检测装置,想要知道有多人进入应该是不难的。
假设这三十二个人是援军,如果我们要“等待”他们,需要的不是一个半小时,而是两天、三天呢?
我一下就冷汗直冒了,一个半小时之后阿宁会开始审问我,如果闷油瓶什么都不告诉我,她会对我用很不友好的手段——原来这句话并不是要敲打我,而是在用“我”威胁闷油瓶。
难怪他们既不给问题表也不搜身,闷油瓶当然知道阿宁他们想要什么情报,外面人特意送来的这一支针,肯定也代表了什么特殊的意思。
他们两方一直在打哑谜,交流的信息量比字面上的这几句多了去了,亏我一直傻听着,愣是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大概我是太依赖闷油瓶的能力了,之前坚信他进来审问室是另有后招,才对阿宁不把我当人看的态度一点感觉都没有。眼下闷油瓶脸色这么难看,是担心一个半小时后我会受苦?
既然是这样的局面,我还是什么都不要问了,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受点皮肉之苦,我对自己的忍耐能力还是很没自信,如果闷油瓶真告诉了我点什么,保不准我就说了——什么都不知道然后硬抗,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想到阿宁的冷笑,我心里有点毛,努力让自己转移注意力,顺手把眼前的箱子盖上踢到角落里去,眼不见心不烦。
我对闷油瓶道:“小哥,你不用为难,也不要打针,也许咱们等不了一个半小时就有转机了。”说实话,这句话我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但一路受了闷油瓶的照顾,要是遇到这么点危险就怂包,也太不是男人。
闷油瓶身上背负着很多我不了解的东西,既然他之前不愿意说出来,现在为了让我少受点罪就说,我的良心上也过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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