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 分卷阅读44
我一惊,小花看着的居然是闷油瓶。
在界碑的地方,闷油瓶确实见到我毫不惊讶,直接就领我下去了。难道是他早知道我会来?
闷油瓶坐着动也没动,显然并不否认。
小花继续道:“你到场,所有人后续的计划才能继续,只是水太浑,我们决定清一清,先把裘德考这个外来户骗出去。第一张卡,应该是汪家给你的饵,我只是顺水推舟也给了你一张……如果事先告诉你,你一定会露破绽。这是为了你好,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脑子把来龙去脉转了一遍之后,出乎意料的没有感受到愤怒。
我意识到,事情的关键不在于古潼京,小花这次斩草除根的坚决已经说明,沙海之下的那座建筑已经不剩下什么价值了。
他们真正在意的正主,一定还在别处,特意引着我来这一趟,似乎只是为了证明看我是不是“钥匙”,这点甚至闷油瓶也表现的很明显,他让我伸手检测指纹的时候,什么也没有解释,也许是因为没什么好解释的。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纠结的,我一开始是稀里糊涂想跟对付我的人死磕,热血沸腾地挥舞了一通,发现压根就没找对人。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脑子有点乱:“为什么是我?”
“有些事情,选谁来做不是看能力和技术,信任和忠诚更重要,也就是可控性。小三爷,上一辈的局已经摆好了,以后还得多关照了。”小花观察着我的脸色变化,知道我是明白了。
他以前从不用这些名号来称呼我,这是第二次。
“那five着火是怎么回事?那时候你也在骗我?”我感到有些无力。
小花皱了皱眉头,把视线转移到了闷油瓶的身上,道:“这个恐怕是另一边的手笔,一开始我以为是你自己查到了,一冲动就扛了次大旗……你二叔一直想把杭州的硬件毁掉,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我自己查到?five的机房里有什么?”我立刻抓住小花的话头,我一开始去five的时候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后来接连发生的事情太多,早把那点疑惑抛到脑后了。
小花冲我摆摆手,却是对闷油瓶道:“张家的族长,我们也算是开诚布公了,你能不能解释一下。”
我立刻看向闷油瓶,他却淡淡开口道:“吴邪三十个小时没有睡过了,先让他休息。”
我有点愣,这一趟头混脑胀浑身酸涩,确实是很需要休息的,可是我就是不困有什么办法?一喘气就疼的这个状态,实在也不太可能睡着,闷油瓶说的这话太刻意了,连我都看出来他是根本不想跟小花解释。
闷油瓶肯定对five的机房,还有放火的人都知道些什么的。
当时我说火不是我放的时候,闷油瓶的表情却很惊讶,难道他是装的?这里一个个难道都是奥斯卡毕业的吗,活着真是没有安全感。
小花脸色也有些异样,追问道:“那不是你的人?”
闷油瓶摇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老太太说你是唯一知道实情的人,你跟着吴邪,却不和我们合作?”小花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问。
“我不相信你们。”闷油瓶淡淡道。
小花沉默了,神色不定了一会,就跟我说他得去打几个电话,不打扰我了。
我有点崩溃,小花说什么随便问,果然还是诓我的。
一路无话,闷油瓶铁了心叫我休息,表示有什么都之后再说,一个字也不肯讲了。小花说去打电话之后就没有再露头,倒是胖子吃饱喝足后来臭了我两句,说我现在这副不能乱动的样子像坐月子的小媳妇。
我和胖子斗嘴的精神头跟回光返照一样,爆发了一会就彻底撑不住了,之后几个小时的从飞机到换车,我都是迷迷糊糊的,偶尔清醒都是因为疼得。
幸好肋骨裂了也不算重伤,不往里戳出严重内伤来就能自己好,到了北医三院小花找了另一帮人给开了特护病房,规格十分的高,楼层也高,感觉特别清净,我一想反正这也不花我的钱,躺得十分心安理得。
闷油瓶和胖子都没有走,胖子说他这辈子最赚的两票都是跟我有关系的,决定陪我浑水蹚到底,顺便再来摸两票,我却明白他恐怕是没得选择。小花那几句话关于选人的话说得很有深意,也许他和阿宁都拿着胖子什么把柄,所以胖子作为唯一“可靠”的人选,只能继续跟着。
不过这人也真是个活宝,受制于人一点憋屈都没有,反而琢磨着怎么继续来钱,特别乐天派,很对我的胃口。
病房外面守着的都是练家子,腰杆挺得跟标杆一样,我看出来都不是小花的人手,也不知道他在天子脚下,还有什么来头特别大的外援和助力。
闷油瓶和胖子两个没事人把病房当宾馆一样住,我想到很多排号也住不上病房的病号,又是一阵唏嘘。
正过骨头后我睡了差不多两天,醒过来是个下午,感觉状况好了很多,琢磨着该是时候让闷油瓶出来给我明明白白交代一下了,就问过来给我记录的护士我隔壁的病友在哪呢,能不能叫过来说个话。
护士道:“你醒得正是时候,你哥哥来了,我把他也一起给你叫过来吧。”
我立刻惊了:“我哥哥?”
护士奇怪道:“你双胞胎哥哥啊。”
正说着,门口探进来个人。我的病房门外一直是有人轮班守着,这两天除了闷油瓶胖子和医护人员,还是第一次有外人进来。
这人顶着张和我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脸,笑得却是和我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看着就有点欠揍。
第四十五章 张海客的脸
护士随后就出去了,好像真的是把这个小子当成了来探望的家属。他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到床边,倒真是做戏做了全套。
隔得近了我就发现,这个人脸上的笑容却有十分微妙的呆,或者说有僵硬感,我从来没这样看过自己的脸,不知道这种“呆”是不是我的错觉。
难道他是在用我的皮相表演吴邪实际上笑得有多蠢吗?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他道,居然连声音也和我有点相似,听着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知道人自己以为的声音和实际上别人听到的声音并不相同——搞不好在外人听来,我们两个的声音根本是一样的。
five公司机房被一把火毁掉了,拍下来的人既然不是我,那肯定就是扮成我的人,我确实没有特别惊讶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他为什么这个时间来找我。小花和他的帮手在这一层病房布下了那么多“保镖”,我早想到这里可能有一些问题,我睡的时间应该不长,照顾我的医生和护士却没有轮班,从头到尾我都是只见到那两三个人。
这和医院的轮班制度是矛盾的,如果这不是小花刻意的保护,那就是有意的控制了。
难道是小花不希望我见什么人,或者是等着什么人来见我?
“是你扮成我放的火?”我对他道,极力保持着镇静和自如,几乎都要佩服自己的淡定了。
眼下我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占上风的可能,拔掉吊针破口大骂的后果估计是肋骨再次裂掉,我是不想再受一次那种罪了。
他的眼神很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你很会选盟友,比我要幸运得多。”
“你到底是谁?”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虽然你不认识我,我却听说你的事情很久了。”他盯着我的脸看了看,“没想到真人看上去要精明一点,果然情报只能信第一手的。我和你的朋友是同族,不过我们不属于同一支,也不是同一辈,我有很多名字,不过你的话可以叫我的本名,张海客。”
“张?”我一听到这个姓就想到了闷油瓶梦魇里的同族相残,顿时浑身都冷了起来:“你们还想对他做什么!”
刚才这个人坐下之前我还暗暗希望闷油瓶赶紧开门进来,现在却不想了。闷油瓶十三岁的时候已经失去了所有站在他那一边的亲人,剩下的张家人到底是些什么货色我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多好。
我不知道当年闷油瓶是怎么活下来的,隐约能猜到会是一个绵长而可怕的交易。
张海客摆了摆手:“你果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没用,他都告诉你了?”
我心说我有没有用和闷油瓶告不告诉我有什么关系,当时他的情况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想象的,这样的“告诉”,我这辈子也不想再有了。
“这样我省了很多麻烦,不过你既然知道了张家的事情,想要脱身出去就更不可能了。”
张海客道,“我还是问一句,如果你是能帮张起灵摆脱这种受制于人的命运,你愿意帮他吗?”
“你他妈想说什么。”我不耐烦道,先不说闷油瓶牛逼成那个样子到底哪里看起来需要我帮,张海客说话的态度怎么这么不让人喜欢。
我眼光扫了一下门口,发现本来能看到后脑勺的几个练家子都不见了。
“别看了,我能进来自然有我的办法,霍家虽然很有势力,但和我们比起来还是弱了太多。”张海客拍拍我。
我对他怒目而视:“我会不会帮他,这跟我能不能脱身毫无关系。”
张海客有些惊讶,道:“澄清一下,我不是你想的那一方的张家,我是和你的朋友——张家的族长站在一边的,张家的事情很复杂,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慢慢告诉你。你是我们能找到的最后一个人选,我亲自来找你就是为了显示诚意,希望你能帮我们做一件事——这件事对你也有很大好处,而且能够‘救’张家,会是双赢的局面。”
我意外地看着张海客,他的神色居然异常认真,这种认真从我自己的脸上看到真是特别违和。
“张家的族长?”我其实只听见了这几个字,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听到过,原来不是我以为的那几个字。
“海南的时候那个声音是你?”
张海客点点头,说道:“我们和珊瑚的合作目的很单纯,就是验证那个东西的存在,只是族长的行动能力总是比我们快一步,直接把真正的无限,也就是你给找到了,这个发展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幸好我们早有多种准备。”
我张了张嘴,当时的情况好像不是这样的,闷油瓶一开始叫我去海南应该没有考虑这么多,不然他也不会后来说出什么要对我负责任的话来。
张海客继续道:“我们都没想到这一次的钥匙真是九门的人,你们的格局太复杂了,不亲自深入进去,很难得知真正的情况。业内自称无限的人又实在太多,根本没法判断他们是真的掌握了‘它’,还是只是摸到了皮毛就哗众取宠。”
我心道,我叫这网名真的纯属手滑,既不是掌握了什么东西,也没摸着皮毛。
胖子跟我说无限是个牛逼的高级黑客,甚至可能是个犯罪团伙,什么银行系统崩溃门户网站瘫痪都掺一脚,可以说是游走在尖端中的高手,在张海客嘴里却变成哗众取宠了。
又或者这并不是巧合?
‘它’指的是应该那个地下的系统,可是年份和功能都对不上,沙漠里的那个明显有些年头,计算能力也非常有限。难道是说的是我脑补中的另一‘台’?
张海客类似谈判式的一问一答,其实给我留了充足的思考时间,我一下意识到他的一些小动作和我也很相似,从坐姿到腿的摆放方式都非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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