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无限 - 分卷阅读49
按照平时的流程,我得花好一段时间把请求来源的具体内容解析出来,这是个看运气的活,而且需要借助第三方工具帮忙。这次却不然,伪装连接请求一发出去,我想看的反馈立刻回来了。
我大为惊奇,程序是死的,你跟它说你要吃烤鱼,你就得先定义吃、烤和鱼都是什么意思——现在就好像已经有人提前定义过了,我可以直接调用。
我心里琢磨,这情况怎么有点眼熟呢?
鬼使神差地我敲了个要查看信号源地理信息位置的命令,这必须得给足够多的参数,我现在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这应该是个无效命令。
回车按下去,返回来的不是报错,甚至不是我期待的模糊的地区范围——全数字化的分层电子地图以可缩放的形式,十分乖巧地显示在了屏幕右边。
我下巴都要掉下去了,这个东西我见过,是天字头的某个交通安全保障系统,适用范围在六环内,起码要有公 安和交管的双份权限才能查看部分信息。
“这东西……”我喃喃道,“坐标怎么是在移动的?”
这句话没说完,移动坐标的放大图已经调出来了
我给吓了一跳,终于注意到界面的最下多了一行字,显示的是:命令关键词“坐标”。
我心说奇怪了,什么时候开的声控模式?刚刚我并没有做输入调整,它是自己换了。
目标在马路上行驶着的,看标注,竟然是一辆公交车,经过的路线被标红了,是一个扭曲的圈,新月饭店大概在圈内中间偏下的位置。
这东西智能的让人有点兴奋也有点恐怖,我斟酌了一下还是不继续说话了,点开去看那辆公交车的具体情况。
北京的公交车里都有摄像,我本想怎么也得强行登进公交管理系统才能调这辆车的实时监控,界面却直接就跳转到直播的画面了。
车水马龙,一切都清清楚楚,四九城的喧嚣一下无比真实地呈现在我的面前。
透明,我只能想到这个词,同时冷汗就流下来了。
这个东西把所有需要做的破解工作都在幕后完成了,不同体系间的壁垒,此刻就好像不存在了一样。
我总算切身体会到了这种力量对人的吸引力,这就是终极?
无限的权力,好像也不算是假大空。对黑客来说,没有界限的信息就是无限的权力。
我拖开大大小小的窗口,已经自动清空之前命令的背景界面多了一句灰色的标注,一闪一闪地跳着,提示:
管理员因为未进行声纹确认,仅开启了最低等级的访问权限。
旁边的状态写的是“不可干预”。
我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对天网系统的强行访问就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
为了找到这个人,我调了不同角度的几幅图像,反复对照着移动坐标和信号的误差距离推算。
拖到最大还是看不见,我心说这家伙真是太鬼了,专门挑了公交车上摄像头的死角,挡得这么巧!
不过车里的摄像头不好用,十字路口上还有交警用的摄像头呢。
感谢堵车,我很轻易就调动到了德胜门十字大街的摄像头,看到了公交车最后小半段的情况。出乎意料的是,这车上乘客很少,后面几乎是空的,根本没有抱着手提电脑刷4G网的人。
我瞪了好一会,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思维定势了。信号源也未必就是一个在操作的人,狡兔三窟,高手都会伪装自己的准确位置,信号源未必是他本人在的地方,他放个转发器在那就行了。
果然,最后排的座椅之后平放着一个黑色小盒子,非常不起眼,我看了好几次才确定那不是一块什么垃圾。
分辨率不够了,我只好在公交通过下一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捕捉到了另一张照片,主路口的摄影要高清得多:那盒子只有我的手掌大小,长得像一个计算器。仔细地放大之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脸上的神色想必很精彩,小花见了道:“你已经会用了?怎么也不说一声,不要看不该看的,先把拍卖搞定,不然你以后出门都难了。”
我摆摆手,问了他一个问题:“你后来有没有见过我的手机?”
小花奇怪道:“没有。你是说在沙漠的时候?”
我深吸了口气道:“我本来想找到出价最高的那人是什么人,却只发现了中继器——一种用来转发信号的东西,用的是……我的手机。这是没入网登记过的设备,没法继续找了。”
我心中已经过了好几个主意,能拿到我手机的人毫无疑问进入过古潼京,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用它、
没有入网登记过的黑户设备多了,难道这是挑衅或是对我的示威吗?
“没法找?所以你就没法出比这个人更高的价?”小花跳过我的叙述和疑问,直接问结果。
我没有说话,要说继续找也是有办法的,那本来就是我的东西,我当然知道它的弱点在哪里,可事情的发展不对头。
用中继器就是为了让对方找不到你的位置,如果是我就选城铁了,为什么是辆公交车?
“错了,这也是个套。”我道,“走环线是因为只能在这一个范围里,这中继器是障眼法,再远就要露馅了,这人的位置一定比我们近!机房,我要去机房。”
小花拦住我说:“那地方连显示器都没有,谁也不可能进去。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叫你来了。”
我看了眼笔记本的屏幕,本来该是十二小时,时钟却已经改变了,一下少了十个小时——竞价的剩余时间,只剩下不到两个小时了。
“竞拍时间都变了。这是从内部改的,你说可靠的系统已经被人攻破了。”
第五十章 扣子
小花做出思考的表情,起身道:“你在这里等着。”
我发现他神色有异,道:“对方没有改成只有几分钟就结束拍卖,而是两个小时,说明他也没真正控制这个系统。”
又或者对方是在忌惮直接结束拍卖的后果,莫非会有系统警报?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问。
从原理上来说,减少几分钟和直接清零难度应该差不多,这个人不这么做,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理由。
小花边发短信边往外走,开口却是答非所问:“你不能从这出去。如果真的有人进入了机房,事情的发展就全面失控了,唯有这间房间还是安全的。”
又让我当留守儿童?我不干了,追过去道:“按你之前说的,信息如果被对方先拿到,我也还是要被曝光。难道你打算让我躲一辈子?”
“隐姓埋名是最坏的打算,也比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养起来好,我没有吓唬你,回去坐下。”小花非常严肃。
我被他的脸色震住,后退了半步,眼睁睁看着他把门咔嚓关上了。
这酒店的锁我从来也没见过,一般插卡的房门都是电子锁,这门明显不是。我转了两下把手,一点反应都没有,跟焊住了一样。小花直接把我反锁在屋里了。
我转了两圈想不出个办法,只能回到电脑前,既然不让去机房,只好靠这边了。
那台笔记本还开着,拍卖的价格稳定在了将近一个亿(可怕的数字,我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人出得起),在线的IP明明还有很多,却没有人再追加,不知道是都被这价格唬住了,还是因为那个黑客的操作而不能自由提价。
小花放弃地倒是快,一开始说无论如何也要到手的明明也是这小子,说不买就不买了,我要是老板碰上这种顾客,直接拉黑。
不过“不买”这个词倒是启发了我,业内互相看不过眼雇人砸场子的故事我略有耳闻,最常见的办法就是让对家的拍卖超时交易取消,“货”返库藏,谁也别想弄到手。
实现起来也简单,是个比较下三滥的招数,叫拒绝服务。这是说,强迫系统拒绝所有人的访问,先控制大量的机器(行话叫“僵尸”)同时向目标主机建立连接,等请求数超出了机器的处理范围,目标就崩溃了。然而这个办法现在有些受限,用常规套路找僵尸和控制僵尸,花费的时间都太多,恐怕来不及。
时间还在走着,我的脑子飞快转动,强迫自己把从整个链路上的破绽统统思考了一遍。
建立请求的通讯包是从天南海北来的,绝大部分不会直线连到新月饭店,中间还要取道至少一个枢纽,通讯运营商的服务器。
天底下所有奇巧技术都是相似的,正面硬碰硬不行的时候就得退一步——控制枢纽,也是个办法。
容不得多想,我的手上就已经开始动作了,把最近的一个服务商服务器给定位出来,转向新月饭店的所有请求都被拦住。
这好比控制了红绿灯,红灯拦住了大批的车辆,绿灯一开,同时涌出的大量合法请求会迅速耗掉服务器的所有资源。
时间紧迫,我完全想到什么做什么,几乎是一步没有停顿,以前最让人糟心的机械式操作和等待,这次都不需要我手动完成,用眼前这一台电脑,以前要刷几个小时才能拿到一个机会,眨眼间就跳了出来。
我心中感慨,吴邪啊吴邪,混了这么久,你总算爽了一回。
操作完最后一组,拍卖的界面果然卡住不动,这是要成功的前兆。我心中大喜,想要再来它一轮,转眼却发现我拦住的“僵尸”大军没有任何回应了。
我以为是自己操作问题,又从头试了一次,依旧没有任何反馈。
怎么回事?被人发现了吗?那也不可能同时都被发现啊?
指令里还让小花的参数提了一分钱,我盯着笔记本的刷新,拍卖价格倒是真高了一分钱,可一分钟没到,又被抢走了,还是对方自动抬价的那个幅度,他是按百分比抬的,跟我最开始的想法一样。
价位重归平稳,再也没人进行操作了。
我心中哀叹,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么多的在线用户,早已经是别人手底下的僵尸,自然不会听我的号令,刚刚那一卡,只是我们两边指令的冲突。
我皱起眉头,这人竟然如此厉害,写了植入式的抬价不说,还控制了这么多台机器,他到底是有几个脑子几双手?或者我想错了,是很多人?
一对多一般是没有胜算的,我并不是高人,要是以前也就认输不玩了,眼下却不能,这东西关乎到我后半生的自由——我既不想跟耗子一样躲起来生活,也没打算被谁关起来满地爬。
想着就心头火起,我这个人还是有点狠劲,只是平常看不出,按我三叔的说法就是不叫的兔子逼急了咬死人。
我本来老老实实的在家呆着,只是想蹭个服务器就被自己叔叔坑,跑一趟海南险些淹死,莫名其妙又被拐去了沙漠,断了根骨头不说,伤都没好利索给弄出来放到这。
谁跟我说个这是为什么也好,偏偏从亲戚道朋友,没有一个人说实话,都一副说了你这白痴也不懂的样子。闷油瓶说给我个交代,到头来人影都他妈找不到。
人一生气就有破坏欲,我狠踹了一脚桌子,底下的接电源线插口就露了出来。我心中如过了一道闪电,又冒出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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