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衣冠 -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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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云宪淡淡道:“逍遥法外不可能,最多检举立功,死刑改无期。”

    傅云宪刚才就在跟马秉元说这事,如何打点公安使之配合,如何安排手下毒贩被抓,如何防范检察院发现破绽……一席话,马秉元简直五体投地。人们通常称赞那些在一个领域有一技之长的人为“祖师爷赏饭吃”,但在刑辩圈,傅云宪就是祖师爷本人。

    “立功?这个时候?”许苏都懵了,“这案子存在特情,没必要做犯法的事儿吧……”

    立功可以免死,证明特情存在也有机会,最高院都说了毒品案子里存在特情务必“慎死”。

    许苏还想跟傅云宪解释,傅云宪已经不耐烦了:“这事你不用管。”

    许苏一直以当年“大哥”的标准苛求如今的傅大律师,以至于别别扭扭这些年,永远在最后关头过不了自己那关。但眼下处于生死关头,他还不至于这么迂腐,非拦着不让傅云宪使用这些非常手段。

    他担心的是傅云宪的安全。

    如果这案子真有公安的卧底在里头,而傅云宪这边的关系却对此一无所知,那一旦造假被发现,对于已经处于风口浪尖的傅云宪,就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许苏真的急了:“傅云宪,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

    作者有话说:

    特情,指的是刑事侦查工作中运用的一种非专业侦查力量,类似于卧底、线人。

    第六十章 危险

    “傅云宪,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

    许苏还没说完,傅云宪已经伸了根指头压在他的唇上,示意他闭嘴。手腕一转,手掌扶住许苏的后脑勺,傅云宪压着这只脑袋就往下,意思明显,要他替自己口交。

    毕竟小别再见,许苏倒是盼着能与傅云宪有些肉体上的亲密接触,然而口交不在考虑之列。他以前倒是没少幻想大胸美女跪着替自己做这事,幻想腿间那张脸,梨花带雨,散挽乌云,欣然相就。如今直是再直不回去了,但要他自己跪在地上伺候另一个男人,他不乐意。许苏梗着脖子拉着脸,嫌那玩意儿大,丑,有味儿。

    傅云宪先是哄他,没哄几声就烦躁起来,捏着许苏的下颌威胁他:“什么味儿?你男人的味儿!”

    许苏一直有个“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毛病。傅云宪先前晾着他时,他的世界满是酸风苦雨,连主动上前说两句都不敢,可这会儿又蹬鼻子上脸,卯足了劲儿要使性子,摆架子。

    但一凶他,就又怂了。

    许苏还是不怎么情愿,大行缓兵之计,自己扯掉裤子,分了腿就往傅云宪的身上坐。

    傅云宪盯着许苏看,眼神炽热,想干他,想得迫切。

    许苏脸被对方的目光灼得发烫,动了动腰,用肛门蹭了蹭傅云宪结实的大腿,打算继续脱上衣。

    不是平日里常穿的白衬衣,而是一件领口破烂的老头衫。

    傅云宪这才注意到对方穿的这身衣服不对劲。因为傅大律师的特别关照,许苏受的待遇不错,能洗能漱,绑匪还让他换衣服,换的就是他们自己穿破了的宽袖汗衫,套在许苏的小身板上松松垮垮的,没版也没型。许苏没那么讲究,破的总比臭的好,但傅云宪明显对此不满意,什么狼犺糙汉的破烂玩意儿也敢往身上套?

    有些,很多,甚至全部时候,他不喜欢许苏跟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接触。

    傅云宪直接上手,手臂上青筋一暴,咝咝两声,那身老头衫就被他扯烂了,扔在一边。

    许苏还是有点眼力见的,知道傅大律师不高兴了,便稍稍跪直了上身,与对方的身体腾出一段距离,然后把傅云宪的性器摁在自己大腿内侧,反复摩擦。

    龟头直愣愣地抵在屁股上,又滑又腻,说不上来的美妙触感,离那穴口越近,想要侵入这具身体的念头就越强烈。但傅云宪一会儿就得离开去赶飞机回W市,明天一早还得开庭,他不辞辛苦跑这一趟,就想确认许苏是否无恙。

    怕自己一进去就控制不住,非把这阵子的赊欠全讨回来不可,傅云宪勉强忍耐下去,抓着许苏的手往裆前一摁,沉声道:“就用手。”

    许苏自己也觉得这么腾空半跪着太累,一屁股往傅云宪大腿上坐下去,开始替他打飞机。

    费劲巴力地瞎摸一阵子,倒是摸得更粗更硬了,但快感还是不太强烈,小东西仍不是伺候人的态度。傅云宪人高手长,也不贪图这点快活,一伸手就把许苏再次揽进自己怀里,另一手抚摸起他的身体,顺着腰肢的流畅曲线下滑,揉捏起他的屁股。

    傅云宪说:“瘦了。”

    任对方肆意蹂躏自己的屁股,许苏跟猫似的在傅云宪怀里窝了一晌,忽地开口:“傅云宪,我想回家。”

    傅云宪拥紧了许苏,低头落吻于他眉心:“回去以后就加你名字,那里永远是你的家。”

    这句话不知怎么就有魔力,许苏心一软,主动倾身在傅云宪唇上印了个吻,然后一点点移动嘴唇,吻他修长的脖子,强壮的胸膛,吻他紧实的小腹,浓密的耻毛……

    越靠近那处迷人所在,许苏便喘得越急,他的鼻息擦过傅云宪的下腹,像一团炽热的蒸气。他其实一直都口是心非,那些厌恶的话都做不得数,同是男人,面对如此雄伟的第一性征,许苏很是羡慕。

    傅云宪该是被这团蒸气撩着了,阴茎又粗大一圈,连着耻骨间的毛发都根根竖起,像扎人的荆棘。他等这一天很久了。口交在所有的性爱方式中既寻常又特殊,它不能强迫,它的乐趣就在于一方的主动臣服与心甘情愿。

    许苏有点紧张。大学那会儿白婧就是出了名的难伺候,他俩的性接触寥寥可数,而在此之后,除了被傅云宪颠来倒去、毫无节制地弄过几回,其实他跟童蛋子也差不多。许苏趴在傅云宪胯间,握着那根粗大的东西,横看竖看,显得一筹莫展,不知如何下嘴。

    想了想,抬起头,特别真诚地问了一句:“要不就……算了?”

    傅云宪怒道:“含好!”

    许苏又认怂地低下头,先探出舌尖儿舔一下,有点腥味,但这味道竟不惹人讨厌,相反还令人喜欢。许苏试着把茎身前端含进嘴里。这下他是真想反悔了,龟头硕大坚硬,沉甸甸地压着会厌,极不舒服。

    许苏想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傅云宪不让。他的大手强行压住他的后脑勺,强迫他学习这类“口技”:“嘴张大,牙齿收好……”

    要不是被噎得实在难受,许苏都快笑了。这傅律师要是教导徒弟时也有这份耐心,也不会两个徒弟接连落跑,身边只剩一个满腹诡计的许霖。

    傅云宪的手劲太大,许苏嘴被对方性器完全堵住,告饶无门,彻底投降。他稍稍放松了腮帮子,待唾液充盈口腔之后,就有了活动的间隙。他抓着傅云宪的阴茎根部,用舌头找到阴茎前端的小孔,挖凿一番,又用舌头逗弄龟头下缘的一圈凹陷。

    许苏口活还是很糙的,也就胡乱地舔,但傅云宪仰头后靠,阖了眼睛,满意地粗喘。不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垂下眼睑,看对方为自己口交时的卖力姿态。

    阴茎在口腔中突兀地一跳,许苏费力地抬头,目光顺延他的腹胸向上攀爬——傅云宪的胸膛起起伏伏,汗液像油一眼锃亮。

    直至他们最终对视。

    那么些年,庭上庭下人前人后的傅大律师是常胜将军,威风凛凛,永远是稳操胜券的笃定自信。

    只有许苏知道那唯一的软肋在哪里。

    他自己。

    许苏用手捋,用舌逗,用牙磕,还用口腔内壁温存包裹,认真抚慰过对方性器上的每一根经络与每一处沟壑,七七八八把傅大律师伺候完了,差不多能感觉出他要射了。

    傅云宪也确实正往他的口腔外拔性器,即将脱离的时候,突然又大力强送进去。

    龟头撞得口腔生疼壁,许苏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就真射了。

    满嘴腥味,大半精液直接吞了下去,还有少许呛入气管,许苏被呛得直咳嗽,边咳边还骂骂咧咧的。

    傅云宪大笑,笑声响亮却发哑,他本就是烟嗓,此刻更浑更厚,像以弓擦奏了低音弦:“宝宝做得好……” 他捏着许苏的颈子,将他提起来,用力吻他。

    对方的舌头一下顶入口腔,许苏回过神来便不甘示弱,也用力吻回去,精液混合着口水,在两人唇间渡来渡去。然后溢出唇角,顺着下颌线流淌。

    后来傅云宪就让许苏脸朝下地趴下去,互相口淫。许苏照做了,两腿分至肩宽,把膝盖架在了傅云宪的肩膀上。他的后庭完全暴露在对方眼前,这是非常淫荡且羞耻的姿势。

    傅云宪每每发情都像发疯,越淫乱越亢奋,他玩弄许苏的屁股,又抓揉又抽打,然后他用鼻梁蹭他的腿根乃至阴囊。傅云宪的鼻梁骨很彪悍,不逊白种人,他一下一下挤压刺激许苏的会阴,一种奇妙的羞耻感反倒激出奇妙的快意,许苏呻吟起来。

    起初还使劲憋着,怕白白让外头那群傻逼听了活春宫,但劲儿上来之后,就照浪不误,叫唤得跟故意似的。

    两个人跟野兽似的互相撕咬完了,许苏碍着姿势关系,精液几乎都射在了傅云宪的胸口,粘稠白浊顺着他的肌肉沟壑下滑。傅云宪用手一抹胸膛,把精液汗液一并抹去,又把许苏拉进自己怀里,以无比钟爱的姿态亲他的脸与唇。

    许苏整个人都嵌在傅云宪的怀抱里,射精以后有点晕乎乎的,但还不忘提醒傅云宪,不要以身涉险触犯法律,要小心身边小人……

    傅云宪没有回答,却说:“再容你最后胡闹一次,以后都听叔叔的。”

    在得到彼此的承诺之后,两个人接着吻入睡。

    第六十一章 危险(二)

    小寐不过二十分钟,傅云宪就醒了。他还得赶去机场。

    搂着他的腰,枕着他的胸口,许苏酣睡如泥,一脸岁月静好的样子。一针4号扎不扎下来,弄得他提心吊胆,他也有阵子没睡踏实了,睡哪儿都不如睡傅云宪身上舒坦。傅云宪垂眸看他一晌,随后轻轻把许苏从自己身上挪下来。去浴室简单清理一下,便穿衣服想走。

    西装都套上身了,傅云宪低头看见地上那件扯烂了的老头衫,又将西装脱了下来,盖在许苏光溜溜的身上。傅大律师上与高官富贾结交,下与黑道流氓周旋,多年喋血于江湖,早练就了一副冰碴子心肠,很少这么柔情款款,唯独注视许苏时,目光就与看待别人的不一样。他低头凝视许苏的睡眼半晌,又俯下身,很是爱怜地亲了亲他的前额。睡梦中的许苏似乎有点知觉,迷迷瞪瞪地抬起手勾住傅云宪的脖子,不让走。

    “等叔叔来接你。”傅云宪大手揉揉许苏的头发,“接你回家。”

    许苏安心地松了手,翻了个身,露出半截屁股继续睡。

    傅云宪出门前向马秉元问了问那个六指儿的情况,知道已经人去无踪,警方那儿也不通缉,就好像任其人凭空消失一般。傅云宪判断出马秉泉的案子确实有特情的可能,但不能肯定这就一定能暂停死刑,所以还是交代马秉元,假立功的替死鬼仍得准备着。

    马秉元让手下送傅云宪去机场。车上坐着两个人,都是马秉元的手下,一个坐司机位,一个坐副驾驶,坐副驾驶的就是那个曾对着许苏打过手枪的金牙。

    金牙回头给傅云宪递烟,面如土色,手直抖,他怕许苏已经告了状。那种落草为寇、呼啸山林的时代早就过去了,这年头黑社会也得往白道上混,多个人脉多条路,何况对方是傅云宪这样赫赫有名的大律师。金牙眼神飘忽不定,边敬烟边没话找话,终于在傅云宪伸手接烟时逮着机会开了口,他说:“不好意思,傅爷,这就是个误会,咱们把小……许爷请来坐坐,一点不敢为难,照顾得特别周到……”

    傅云宪见过这个金牙不少回,知道他是马秉元手下一个小头目,还有点话语权,于是简单问了问他的家里情况,知道对方父亲还在外省市打工,母亲在家里务农,家里还有两个弟弟,老二跑长途时被撞断了腿,老三挺出息,正准备考大学,这些年也都由他资助。

    傅云宪将烟叼进嘴里,取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间大方表示:“你们记下这个号码。”

    傅云宪给了车上两个男人文珺的手机号,让他们联系她,说要聊表心意,感谢他们这些日子对许苏的照顾。

    驾驶座上的那位兄弟正专心致志开着车,腾不出手来记号码,金牙可以,掏出他的老式砖头手机赶紧记下了。

    干这件事前,马秉元跟手下们交代过,不用太顾忌傅云宪,干咱们这些勾当的,要不抓不着,抓着了就得枪毙,请不请律师都一样。所以驾驶座上那人没怎么把傅云宪说的当回事,把傅云宪送到机场之后,就把这茬儿给忘了。但是金牙不一样,路上找了个尿急的借口,下了车就给文珺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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