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魔法学徒 - 第二十章 从头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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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扑中文 )    厌的家伙调查眼前两个人的身份。不过,此刻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罗塞姆皱着眉头想了想,慢慢地道:“我想,两位大可不必为此担心,后天我就将离开这里回到海盗岛。到时候,倒是可以带上两位小姐。”

    芮芸很敏感地注意到了“倒是”这个词,而且从海盗王罗塞姆的语气中,芮芸可以很容易地猜到,眼前这个家伙恐怕还有什么要求。她说道:“那么,您有什么条件呢?如果在我们的能力和原则所在范围之内,我们或许可以给予您一点帮助。”

    罗塞姆挤在一起的眉头松了开来,他朝两位小姐笑了笑,随后道:“其实也没有什么条件,我只是想请两位小姐告诉我你们的真实姓名和身份而已。我并不想带一些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上我的岛。”

    芮芸和费纳希雅同时愣了一下,她们倒是没有想到这位四海之王所提出的要求会那么简单,互相看了一眼,芮芸先微笑着开口:“芮芸,索菲恩人,魔导士。”

    海盗王愣了一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有关芮芸的传闻,但是那个人应该早就死了才对,又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过,没有等他说出什么质疑的话来,费纳希雅的话就让他暂时失去了语言能力。

    “费纳希雅,索菲恩人,魔导骑士。海格埃洛名义上的未婚妻。”费纳希雅微笑着缓缓说道,一边说着,她还一边注意着芮芸的反应。果然,当那句海格埃洛名义上的未婚妻出现的时候,她明显感受到了芮芸心灵和身体上的震动。偷偷在心里笑了笑,她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眼前这位海盗王大叔的身上。

    罗塞姆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位少女,虽然现在的状况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和传闻中的那一对角色姐妹划上等号,但是看她们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特别是那个自称费纳希雅的小丑王,事实上,海盗王一点不怀疑她身份的真实性。毕竟能够在拥有高武技的同时,还掌握着魔法力量,并且能够同时运用的,这个世界上似乎也就只有那几个索菲恩的少年们了。只不过,对于传闻中应该与费纳希雅一模一样的芮芸,此刻却以完全不一样的身姿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始终无法确定这个人究竟是不是那位无法无天的小姐。

    芮芸当然知道海盗王会怀疑什么,她笑道:“罗塞姆先生,请放心,我的确是芮芸。不过想必您也听说过,我应该已经被费纳希雅杀死在卡敖奇皇宫里吧?当然,我的确是死了一次,不过那次其实是在演戏,为了能够让我和姐姐从卡敖奇那禁止魔法的皇宫中逃走的戏。虽然为此付出了不少代价,我原来的身体也因此而毁灭,但是在此之前我们就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事实上现在的这具身体原本并非我所拥有的,但是依靠着特殊的魔法,我进入了这具已经失去了灵魂的躯体之中,并且重新活了过来。您或许可以将这看成是借尸还魂,我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又过了一会,罗塞姆似乎从那不可思议的答案中回过了神,他用手揉了揉眉心,然后道:“既然两位小姐是这样的身份,我倒不在意但你们一程。不过在此之前,还是请两位小姐自便为好。我并不希望因为掌控者过快的反应度,而让自己在睡梦中被强大的魔法波及。”

    费纳希雅挑了挑眉毛,他没有想到大名鼎鼎,从来不把人命法纪放在眼里的海盗王居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多少让她有些吃惊。

    “没有什么可吃惊的,我也是一个人而已。”罗塞姆看了看费纳希雅挑动的眉毛,笑着说道:“现在才觉,无论是从相貌上还是气质与习惯动作上来看,你都与我所熟识的女孩子差不多。她在紧张或者惊讶的时候,眉毛就会一挑一挑的。”

    费纳希雅微微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在前面说了那么多事情,这个罗塞姆居然还会把话题扯到这个方面,不过她也并没有排斥的意思。毕竟虽然从芮芸的记忆中她大致知道了自己的这位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那毕竟只是文字上的描写,怎么样也不会比眼前这个曾经与母亲相交十多年的罗塞姆了解地更加详细更加清楚。

    “她是谁?”费纳希雅装做好奇地问道,虽然她早就知道了答案。

    “我所爱慕的女人的妹妹。”罗赛姆说道,他原本微微带着笑意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

    “您所爱慕的那个人就是卡内里奥大公夫人?”费纳希雅明知故问,她知道这样做有助于建立起自己在海盗王心目中的良好形象,甚至让他更加关心自己。

    不过,罗塞姆却并没有像原作中那样反问,他只是沉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叹了口气。

    “不过您与大公夫人的感情,似乎并不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费纳希雅同样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那段感情究竟是怎么回事,而且当这段感情的两放都与她的母亲有着相当密切的关系的时候,她就觉得心情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

    “你很聪敏。”罗塞姆避开了费纳希雅的问题。然后他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会费纳希雅,微微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如果不是因为我很清楚妃丽思蒂娜早已经逃离了这个令她伤心、令她害怕的土地,我肯定会认为你就是她的女儿了吧!”

    费纳希雅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虽然经历了很多事情,但是一旦面对与母亲有关的事情,费纳希雅总觉得自己那本应该波澜不惊的心中立刻充满了澎湃的情绪。深吸了一口气,费纳希雅忽然觉得,也许将真实的情况告诉眼前这位中年大叔比较好。她想着,朝芮芸望了一眼。

    芮芸此刻也正望着费纳希雅,曾经一度与她心灵相同的芮芸自然知道眼前的人儿想要做什么。眯起眼睛想了想,芮芸最终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这其实也算不得什么不能够告诉别人的秘密。

    “您所说的妃丽思蒂娜,应该就是大公夫人的妹妹吧……”说着,费纳希雅微微垂下头,然后用一种无比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们的母亲,她的名字是妃丽思蒂娜。”

    罗塞姆几乎是从沙上弹起来的,他一把抓住了费纳希雅的说,紧紧地盯着她一个字一个字问道:“你说得是真的吗?你的母亲叫妃丽思蒂娜?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罗塞姆手上的力气非常大,好在拥有了圣骑士实力的费纳希雅对此也并不是太在意。她只是皱了皱眉头,然后就回答道:“是的,我的母亲叫妃丽思蒂娜,她的相貌几乎与我一模一样。”

    似乎是感受到了自己失礼,罗塞姆干咳了一声,重新坐回了沙上。“她最近过得还好吗?”有些尴尬的海盗王问道。

    费纳希雅忽然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她飞快地低下了头,缓缓说道:“我想,母亲大人应该过得很好,我想,在天堂里一定会有很多人愿意照顾她吧!”

    ……

    从罗塞姆的临时住所走出来,芮芸顿时感觉浑身一阵轻松。事实上,在费纳希雅说出“母亲”的名字的时候,她的心里就升起了一股很古怪的感觉。这让她有些不好受。

    “好了,已经过去的事情,还是不要想得太多吧!”芮芸凑到费纳希雅的耳边,轻声地安慰道。眼前的家伙现在是个彻底的小丫头,感情丰富一些也是正常的现象。不过,一边哭一边走在大街上可不怎么好。

    吸了吸鼻子,费纳希雅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我们现在要去哪?”

    芮芸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先甩掉后面的两个讨厌的家伙,然后让我去换套衣服,等会我们就去找叫不错的饭店吃上一顿。说实话,海盗王的那个儿子虽然热情,但是他点的那些东西实在不怎么样,量都太少了,连塞牙缝都不够。”

    “你这个饭桶……”费纳希雅笑着说道,然后立刻向一边闪去。

    芮芸愣了一下,随后看见离自己两米多远的费纳希雅正一脸奸笑。立刻,一股玩闹的心思从她的心中冒了出来。“好你个小丫头,居然敢骂我,活得不耐烦了吗?”说着,她伸出了两只魔爪,向着费纳希雅扑了过去。

    费纳希雅一边向前小跑着,一边在心里暗暗高兴着。从现在的效果来看,芮芸对自己接受得还不错,至少没有从前的那种排斥了。不过她可不会放松,她的目标是让自己与芮芸的关系完全回到以前的样子,甚至更好。为了这个目标,一点小的牺牲不算什么。

    芮芸很轻松得一把抓到了费纳希雅,女孩提着累赘的裙子跑起来的度无论如何都不会比她这个一身剑士装的人快。将费纳希雅拉进自己怀了的同时,芮芸就开始上下其手。她很清楚这个丫头身上到底有那些地方特别敏感怕痒,因此只是一小会,费纳希雅就在她肆虐的魔手下笑不成声,一边哽咽着一边求饶了。

    “哼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芮芸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少女”。

    “呼、呼、呵……是的,我知道了……”费纳希雅上气不接下气地回答道,不过她立刻就觉了,此刻两个人的姿势绝对暧昧。

    芮芸也立刻现了这点,她有些尴尬的松开了手,然后装模做样地咳了一声。“恩,那么好吧,惩罚结束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费纳希雅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总算确定,只要自己以女生的姿态出现,眼前这个家伙就绝对拿自己没办法。想着,她不动声色地一把抱住了芮芸的手,整个人也依偎到了她的身上。芮芸的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似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却没有拒绝。

    一时间,暧昧的气氛飘荡在两个“少女”之间。

    -------------------【第六十二章 出海】-------------------

    对于芮芸与费纳希雅来说,出海实在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情。虽然已经游历过了大半个大6,但是对于广阔无垠的大海,两个实力高的魔法师却是从来没有触及过。事实上,费纳希雅更是连大一些的湖泊都没有见过。

    因此,当两个小丫头登上海盗王罗塞姆的船时,都几乎兴奋地快要找不到北了。恢复了女装的芮芸更是在船起航之后带着费纳希雅在还算宽阔的甲板上到处跑着,似乎想要寻找那种迎着海风前进的感觉。于是,一艘满是健壮的海盗水手的船上突然之间多出了一对精灵般的女孩子,这一幕也就是那么的诡异了。

    从银潮城的港口出前往海盗岛,有好几条可以选择的路线。不过大部分船长都会选择比较靠近利齿群岛的那几条。虽然会稍稍绕一些路,但是群岛周围布满了暗礁的海域对于那些吃水很深的战舰或者度极快的驱逐舰来说,都是一个几乎等同于死境的地方。因此那些船如果遇到危险,只要一躲进利齿群岛,基本上就可以化险为夷。

    不过海盗王罗塞姆显然不是一个喜欢在这种事情上拐弯抹角的人,他现在带着的船队只有三艘船。不过这三艘船的体积都不算大,而且由于并没有承载多少物资而使得吃水不深。最主要的是,这三艘船是罗塞姆手下最快的三艘帆船,因此即便遇上了正规军的围剿部队,罗塞姆也有把握在对方形成合围之前,利用三艘船的高度逃出包围圈——对于海盗来说,逃跑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不过,即便这三艘船都是快船,但是要达到海盗岛,仍旧需要十天的时间,这还是在不遇到任何意外的情况下。一旦遇到了风暴,他们的行程恐怕还得拖延一到两天。不过过于漫长的时间对于芮芸和费纳希雅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这两个家伙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很多种能够愉快地消磨时间的办法。而现在她们正在做着的无疑就是其中最消耗体力的一种。

    在船头大约二十米见方的甲板上,海盗王罗塞姆有些苦恼地看着眼前那一对女孩。此刻两个女孩正靠着桅杆喘着粗气,她们身上的衣服也早就被汗水浸湿。不过就算已经这样的疲劳,两个丫头还是不忘唧唧喳喳地争吵着什么。

    “听我说完,我不是说你刚才的那一剑的招式不好,我只是说,你不应该用那样一柄剑来施展那样的招式。你那柄剑韧性十足,但是实在太短,而且在强度上也不怎么样。如果你是用一柄普通的长剑来施展那记力道强劲的直刺,效果一定会非常好。”芮芸大声说道。

    费纳希雅很不满地鼓起了腮帮子,同时回道:“如果你用的不是那样一柄重剑,我自然不会采用那种冒险的攻击方式。但是现在你手中的重剑威力实在太大,攻击时的度也特别快。如果我还想先前那样攻击的话,恐怕还没有打到你,你的那柄重剑就已经封在我的攻击路线上了吧?到时候我还怎么打?所以只有使用冒险的直刺才能够化解你的攻击和防御。”

    芮芸不以为然地摇了摇道:“可是结果呢,你的攻击不还是被我档住了么?要知道一柄剑可以用做攻击与防御的地方可并不仅仅只有剑身而已。对于一个高明的剑士,一柄剑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可以成为最强力的攻击武器,也能够成为最优秀的防御器具。所以你的直刺被我很轻易地用剑柄顶了出去,但是如果你用的是一柄长剑,那我刚才就不会那么轻松了。”

    费纳希雅显然还是很不服气,她从桅杆旁跳了开来,甩了甩那柄细剑,然后说道:“和你说不清楚,我们还是在手底下见真章吧!”

    芮芸不介意地撇了撇嘴:“我奉陪。”然后抗着那柄巨大的重剑站了起来。

    说道这柄重剑,罗塞姆不得不佩服芮芸的心思。事实上,当他看见这柄剑的时候,他甚至以为那完全是一柄为了野蛮人而打造的武器。但是这柄巨大而沉重的剑却是背在芮芸的背后。而当剑出鞘的时候,海盗王更是觉得,即便只是看着重剑明晃晃的剑身,就已经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

    这柄重剑的剑身长大约三尺半,宽半尺左右,而且整柄剑直上直下,只有在剑尖附近半尺的地方突然之间收束起来,成为一个并不尖锐的尖端。而似乎是为了配上这柄剑巨大的剑身,剑柄的长度也有些惊人。一般的剑,即便是双手大剑,剑柄最长也就只有一尺左右。但是这柄剑的剑柄却有整整两尺半的长度。这样长的剑柄配上宽长的剑身,让海盗王罗塞姆很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事实上,他甚至不能够确定这样造型奇怪的武器究竟算不算是一柄剑。

    而现在,看上去瘦弱的芮芸却正飞快地舞动着这柄比她还要高上不少,重量也不会和她相差多少的巨型重剑,虽然动作不太灵活,但是却一点没有气力不继的样子。这让海盗王罗塞姆感到一阵诡异。罗塞姆知道,这柄剑的重量也许对自己这样的圣骑士来说算不得太重,但是作为圣骑士,他们都已经修炼出了强大的斗气,斗气将会增强他们肌肉的力量,并且帮助他们更好地控制手中的武器。但是罗塞姆同样清楚,即便是换成自己来使用这柄巨型重剑,效果恐怕也不会比眼前的这个不算高大的少女好多少。

    “呼”地一声,厚重的剑身带着呜呜的风声和强大的压力从费纳希雅的眼前扫了过去。费纳希雅虽然表面波澜不惊,心里却着实吓了一跳。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手持这柄重剑的芮芸切磋了,但是当这样一柄充满了压迫感的重剑从离自己的双眼不过十厘米的地方扫过,她仍旧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变得飞快的心跳。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一柄重剑如果一击击空,接下来的一小段时间绝对会让使用重剑的人处于一种缺乏防备的状态。这个时候,任何一个还算优秀的武者都应该可以通过这个空隙动强力的攻势,从而将并不灵活的敌人击倒。但是这条“一般来说”却偏偏完全不适合与芮芸和她的武器。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费纳希雅也的确是那样想,并且那样做了。可是芮芸接下来的反应却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早知道芮芸的感知能力强得无与伦比,但是当她在第一次扫空以后果断地将左手从剑柄上拿开,并且依靠着身体被重剑的惯性带得旋转的机会而突然起类似于剑指一般的攻击的时候,费纳希雅就知道以芮芸现在的状态,自己想要打败她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自己无论从力量还是度上,都要比此刻的芮芸高上很多。但是只要凭借着那柄攻击力和攻击范围大得恐怖的重剑和那几乎滴水不漏的防守,芮芸就已经站在不败之地了——费纳希雅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里,虽然从爆力上来将,两个芮芸恐怕也比不过自己,但是说起耐力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比芮芸好上多少。至少在大部分切磋中,两个人都拿对方没有办法,而一直要耗到都没有体力了,才会停下来。

    突然,桅杆顶端的了望台上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哨子声。这声哨响让芮芸和费纳希雅不约而同地停下了疯狂而密集的攻击,而海盗王罗塞姆的表情也随着哨响而变得严峻起来。

    “罗塞姆先生,能够告诉我们,生了什么事情吗?”芮芸抹了把汗,见罗塞姆皱紧着眉头,正紧盯着远处的时候,立刻问道。

    “没什么,只是我们似乎是遇到了一支卡敖奇的舰队。”罗塞姆淡然地说道,只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也和现在的语气搭不上边。

    “卡敖奇?”芮芸和费纳希雅同时惊道。本来么,那支卡敖奇舰队应该会和克丽丝的那条船相遇才对,但是看现在的情况,他们似乎运气很不好的先撞上了自己这边。克丽丝也许不会和他们计较,但是芮芸可绝对不会认为,那位海盗王先生在有了自己这样的强力外援的时候,会轻易地放过那支“弱小”的舰队。

    “罗塞姆先生,那您打算怎么做?”费纳希雅问道,说实话,她其实并不愿意无缘无故地杀人。虽然那些卡敖奇水手士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那和她又有些什么关系呢?

    芮芸自然看出了费纳希雅的想法,因此她一言不地看着罗塞姆。不过,尽管她知道罗塞姆非常喜欢或者说疼爱她们两个“侄女”,但是当他面对卡敖奇的夙敌的时候,这个无法无天的男人绝对不会对他们有任何一丝怜悯的。

    罗塞姆看了看两个少女,他自然知道她们那样的眼神代表了什么。不过身为一个海盗领,他的原则绝对不允许任何军舰以任何方式在自己的底盘内四处游弋。“自然是想办法歼灭他们”罗塞姆说道,“如果没有你们两个,我第一个想到的恐怕是逃跑。不过现在你们两个在这里,那么不要说这一支只有六艘战舰的舰队了,即便是整个卡敖奇的所有战舰都出现在我们面前,想来也经受不住你们的攻击吧!”

    芮芸看了看有些失望的费纳希雅,伸手握住她藏在背后,正捏得紧紧的小拳头。“好吧,那么,我们只需要让他们滚出这片海域就可以了,是吗?”芮芸朝着罗塞姆问道。

    “不,当然没有那么简单。虽然借助你们的力量让我有些惭愧,但是既然现在是战争,我就绝对不会对那些敌人仁慈。我想,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将那几艘战舰拖回海盗岛。至于那些士兵,如果你们希望的话,我会放几条小船和一些食物淡水给他们,能不能活着离开还上,就看他们的运气了。”罗塞姆笑着说道。

    费纳希雅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虽然她也杀了不少人,但是和眼前这个完全不把人命当一回事情的海盗头子比起来,自己显然要差了好几个档次。不过费纳希雅并没有要达到海盗王这个档次的意思,在她看来,达到那个档次的同时,就表明了那个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刽子手。她可不希望自己被套上那么一个血腥而充满贬义意味的称号。

    “那么,需要我们做什么?”芮芸见费纳希雅不说话,只好继续提问。说实话她自己对这项工作也不是很有兴趣,虽然她本人对人类的生命看的也不是太重,但是她却不希望自己杀太多的人——毕竟无论如何她也是一个女孩子。

    罗塞姆笑了笑,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视线重新转到了已经能够看到桅杆的卡敖奇舰队那边。

    ……

    此刻,卡敖奇的舰队上,那位上位魔法师格登大师,正坐在一张椭圆型的会议桌前和自己旁边的两个同行小声地商议着什么。而在他们的对面,却坐着三个对于芮芸和费纳希雅来说无比熟悉的人物。

    “海格埃洛,现在已经抓到那位海盗王先生的位置了,你觉得这次斩行动会成功么?”米琳达坐在主座上,一手端着一杯色泽深沉的葡萄酒,一边问道。而在他的左手边,海格埃洛却并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喂,海格埃洛,我在问你话呢!”米琳达等了半天就是不见海格埃洛回答,只好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这个家伙从昨天开始就一幅忧心冲冲的样子,一点没有当时出时的那股自信。本来米琳达还借这个机会想好好地讽刺他一下,可是海格埃洛一句话就把她已经想好的说辞给顶了回去。

    “我有很不好的预感。”海格埃洛当时是那么说的。

    不过现在,这个家伙显然有了新的感觉,他稍稍思索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着语言,然后才慢慢地回答道:“虽然我现在仍旧感觉前面的那三条船上有着很大的威胁,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原来的那种压迫感却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快点到那三艘船上去的冲动。事实上,如果不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认识那些人海盗中的哪一个,我肯定会以为那里正有着一个和我关系非同一般的人正在那里等着我。”说着,海格埃洛重新皱起了眉头。

    这次,不仅米琳达,连对面的三个魔法师,和米琳达右手边的那个高大的骑士都皱起了眉头。那个骑士似乎是一个不太会隐藏自己想法的人,他径直问道:“海格埃洛大人,那您此刻能否猜测到那个人是谁?”

    米琳达突然挥了挥手:“雷尔塔,现在不要打扰海格埃洛,让他一个人好好安静安静。”随后,她对这个房间里的所有人说道:“好了,除了海格埃洛,我们都出去吧!”说着,当先站起来向门口走去。不过她手中却是不忘端着那杯葡萄酒。

    这里毕竟是军队中,即便是平时地位崇高的魔法师,在这两个大人物面前也显得听话的很。很快,会议室中就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海格埃洛一个人的呼吸声和那微微的心跳声。半晌,这个家伙突然喃喃自语道:“难道……难道是她?”想着,他呼地从椅子中跳了起来。他忽然觉得自己原本烦躁的心中突然充满了勇气和期待,即便那个人的存在恐怕会为自己的斩行动带了无法预估的破坏。

    “这次,我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你走了!”海格埃洛在心里暗暗誓着。

    -------------------【第六十三章 斩首】-------------------

    在卡敖奇的舰队离船队还有两海里远的时候,所有的海盗水手就已经各就各位了,那些原本被伪装起来的床弩、火油和各种兵器纷纷被从船舱中取出来,到了每一个海盗的手中。有这些武器在手,原本就显得相当彪悍的海盗们立刻变得有些凶神恶煞起来。而那股子浓厚的杀气,似乎就连那些水鸟都能够感觉得到。

    看着那一群被从桅杆上惊飞的海鸥,芮芸微微点了点头。毕竟是海盗王所属的最精锐部队,而看他们手臂上扎着的那一条鲜红色的布条,显然表明着他们与众不同的身份。想了想,芮芸将那柄级重剑重新背回了身上——说是背,其实说是用一根特殊处理过的坚韧绸缎将剑身整个包裹起来然后绑在身上。因为制作的很仓促,这柄威力无穷的武器还没有配备一个合适的剑鞘,那一长条绸缎就暂时充当了剑鞘。

    周围的海盗没有任何一个对芮芸和费纳希雅抱有什么疑问,即便像现在这样临战的时候,他们也没有质疑为什么两个女人能够与他们的领一起站在甲板上。事实上,他们都从领的暗示中隐约地猜到了这两个女人的身份。当然就算没有猜到,仅仅凭借着刚才那场比试,就足以让所有海盗承认这两个女人的实力。

    “喂,你说,这船上会有什么人?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费纳希雅突然之间凑到芮芸的耳边轻声问道,她觉得似乎有什么麻烦正在接近着自己。

    芮芸愣了一下,然后道:“问我干什么?如果那还是原来那支舰队的话,那上面的人你肯定都知道。而如果不是原来那支舰队的话,你问我也没有用啊。我可不是什么先知,怎么可能预知到船上都有些什么人呢?”

    费纳希雅犹豫了一下,然后道:“不是,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觉得似乎那支舰队里有什么我不愿意见到人物。我感觉如果见到他的话,说不定会扯出一段麻烦。”

    “那也没有办法”芮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你既然决定了帮助罗塞姆,总不能就那样半途而废吧?再说了,就算有那样的人又怎么样?只是麻烦而已,又不会要了你的命。以现在你我合力,这个世界上除了克丽丝和那头老龙,还有什么生物是我们的对手?而且就算面对的是那头老龙的时候,我也有很多办法可以干掉他。所以,你完全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

    听芮芸这么说,费纳希雅觉得自己现在好过了一些。不过,一种可能性突然从她的脑子里跳了出来,她紧张地说道:“芮芸,你说,会不会是海格埃洛在船上?现在好象只有他可以让我有这样的感觉了吧!”

    “这倒是有可能……”芮芸皱了皱眉头,“如果是他的话,确实有些不好对付……算了,你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的,那个家伙绝对不敢把你怎么样,特别是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过我们恐怕得小心他有什么目的,我想他有可能是为了解决掉这些海盗而来的。”说着,她笑了起来:“当然,这一切都得建立在他的确在那支舰队里才能够成立的。”

    两个小丫头讲话的时候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却并没有可以避开海盗王的意思。罗塞姆原本严肃的表情随着他们的对话变得有些古怪。他曾经和海格埃洛有过交锋,虽然当时海格埃洛多数是在6地上,而且也并没有真正意思上与自己交过手。不过从那些侥幸逃生的手下的报告中,罗塞姆一眼就能够确定,对面那支舰队即便不是海格埃洛在主持,也绝对有着一个和他实力相近的人在——因为那种海格埃洛曾经使用过的扇型突击阵势,只有在箭头的传上有着一位实力高到足以与自己抗衡的人在的时候,才能够保证不会被自己的突击扰乱阵型。而那些列阵互相射击或者干脆形成混战的局面,他所能够起到的作用就要少得多了。

    原本,罗塞姆之所以能够纵横四海从无敌手,和他那一身绝的武技和在还上能够得到的不少优势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一旦对方的战舰上也有着一名圣骑士的时候,他的优势就被抵消得差不多了。

    当然,海盗王罗塞姆现在完全不担心对方战舰上是否有着圣骑士的存在,毕竟此刻他身边正站着两个境界远远越圣骑士的存在,他完全相信,仅仅这两位自称“魔导骑士”的侄女,就足够将那支看上去气势汹汹的舰队轰得连渣都不剩。他只是在感慨,感慨曾经象征着武者的最高境界的圣骑士,此刻已然变得不值钱起来。

    “距离六百米,是否要用床弩进行攻击?”旁边的大副见卡敖奇的舰队已经进入了射程范围,而领却仍旧没有出任何命令,不仅有些焦急地问道。

    罗塞姆摇了摇头,然后说道:“只要对方没有进行射击攻击,我们就不要还击。另外,让莫克他们准备好,也许我们仍旧需要使用原来的方法。”

    芮芸与费纳希雅对视了一眼,她们当然知道所谓的老方法是什么。不过现在对方的战舰上应该有一个上位魔法师镇守着。想来吃过很多次亏的卡敖奇应该会对那样的攻击有所防备,至少在船体下方布置几个人类侦测魔法阵还是没有问题的。

    “我们需要做什么?”费纳希雅问道,她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海盗王刚才那一手不会有效果。这么一来,自己就铁定要出手了。但是如果海格埃洛那个家伙确实在那支舰队上,她还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为什么不射击?卡敖奇的舰队中肯定有魔法师的存在。你这样子应对不是给他们攻击的机会吗?还不如先制人来得好。”芮芸紧跟着费纳希雅提问到。她觉得罗塞姆这个时候还不命令船队射击,无疑是一种很奇怪的战术。即便有自己和费纳希雅在,她们两个也不太可能同时护住三艘相互间隔至少有五十米以上的大船不受魔法的突然袭击。

    罗塞姆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如果此刻面对的不是卡敖奇的舰队,我恐怕已然命令射击攻击。但正因为对方是拥有魔法师的卡敖奇舰队,我才没有让床弩贸然射击。那样做的话,这些床弩恐怕会第一个成为对方魔法师的攻击目标。而且在现在这样的距离,床弩的攻击无论是精准度还是威力上都不太理想。不如等对方再靠近一些后,换上浸满火油、绑着火油罐的火箭来攻击,效果会更加好。而那样即便对手有魔法师,恐怕也抽不出手来对付这些床弩,那些燃烧起来的火油可不是那么容易处理的东西。”

    芮芸点了点头,人家毕竟在海上混了那么久,所得到的经验比自己高出了不知道多少个境界。“那么,我们两个就作为预备兵力与秘密武器,原地待命吧?”想了想,芮芸说道。

    费纳希雅翻了个白眼,倒不是说芮芸的话有什么错误,只不过她觉得芮芸竟然自称秘密武器,脸皮实在厚得厉害。不过海盗王罗塞姆显然没有这样认为,他只是淡然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抽出了那柄象征着他身份的兰色长剑。随便甩了几下,长剑划出一溜残影,看得芮芸眼睛一两。她突然想到,如果让自己那柄威力恐怖的级重剑也带上这么一溜残影,又会对对手的判断造成多大的影响呢?

    “您还准备自己先突击吗?”费纳希雅问道,她的眼神中颇有些担忧味道。

    罗塞姆朝她笑了笑,心中有些感动。毕竟自己这个侄女得来的始终有些便宜,甚至自己也不太拿那个辈分当一回事。但是眼前这个可爱的小丫头却是实实在在地在担心着自己,这让他觉得温暖。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罗塞姆说着,伸手安慰似的摸了摸费纳希雅的脑袋。这个动作让芮芸的表情变得相当诡异,因为她能够从其中感受到如同父亲对待孩子的感情。这不禁让她猜测,费纳希雅这个丫头是不是仍旧想要让海盗王成为自己名义上的父亲?

    看着海面上临空而行的罗塞姆,芮芸感叹起这个海盗头子的好运气。世界上的武者不计其数,能够达到圣骑士的有几个,而能够像他这样临空飞行的又能有几个?恐怕只此一家,再无别号了吧?

    ……

    卡敖奇的旗舰上,海格埃洛穿着一身普通的水兵服,混在那些水手当中,眼睛紧紧地盯着空中那个正越靠越近的身影。而在甲板的另外一边,米琳达则穿着一身魔法师长袍,安静地站在那位格登魔法师的深后。而在甲板的正中央,雷尔塔和另外一位实力相当不错的高级骑士正握紧手中的剑严阵以待。

    远远的,罗塞姆就感觉到了不对。这艘旗舰上的魔法师数量远远出他的想象,居然有四个之多,而且那些士兵水手的素质也明显不一样。更加让他觉得不对头的是,中间站着的那两个骑士的实力都相当强,特别是带着指挥官头盔的骑士,半只脚已经踏进了圣骑士的大门。这让他觉得自己似乎是踩进了一个圈套,而布下这个圈套的,恐怕就是卡敖奇人和——那些讨厌的掌控者了。

    然而,此刻想要回转却已经是晚了。在空中飞行的时间快要达到极限了,而即便他现在有足够的力量能够往回飞,那些魔法师恐怕也不会放过他。骑虎难下的局面让他不禁有些恼怒自己的冲动,也许是因为有那两个级魔法师在,就让自己轻易地放松了警惕。

    看来只有立刻像她们出求救信号了。海盗王皱着眉头想道。不过还没有等他做出什么动作,一道土黄色的结节却突然将他和那艘旗舰整个笼罩了里面。这突如其来的魔法让罗塞姆又惊又怒,虽然不是很懂魔法,但是长年和自己那位老友一起修炼的他,很明白这样巨大的结界需要多强大的力量才能够施展——要知道他那时候离船还有十多米的距离,而结界就已经把他给裹进去了。这样的结界绝对不会是眼前这几个魔法师施展的,因为他们自始至终动都没有动过,也就是说,在这艘船上,还至少有四个魔法师的存在。

    稳稳地落在战舰最高的那根桅杆的上头,罗塞姆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下面的那群人。他早已肯定眼前这些家伙肯定已经同那些总喜欢玩弄权谋的掌控者暗中联合起来,想要铲除自己。这让他觉得该很好笑。掌控者不可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保护他们那么久,让他们远离卡敖奇从海面上动的进攻。但是现在这些家伙却想要把自己这个保护神干掉。

    芮芸和费纳希雅用略带惊讶的目光看着那从旗舰上突然升起来的结界,脑子里同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次遭遇本来就是一个局,一个想要将海盗王罗塞姆彻底铲除的局。看了看周围那群显然已经现局势不对而变得焦急慌乱的海盗,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同时从甲板上飞了出去。不同的是,费纳希雅变得如同一道奔腾的雷电,而芮芸却是化做一抹几乎看不见的虚影。两个人几乎以相同的度向那艘被结界包围的旗舰冲去。

    在他们离开海盗船的一瞬间,两支船队的交锋开始了。也许是因为所有精锐都被集中到了旗舰上的缘故,另外五艘卡敖奇战舰的攻势并不猛烈,不过却牢牢地将那三艘海盗船缠住。看他们的样子,似乎是想将海盗船上的弹药消耗光,然后依靠登舰占来俘虏这三艘海盗船。

    不过,这些海盗毕竟是罗塞姆手下最精锐的战士。虽然在数量上处于绝对的劣势,不过他们的经验却远远不是那些卡敖奇水手能够比得上的。也正因为如此,虽然被压制着,但是三艘海盗船的行动看上去却是游刃有余,而且似乎正渐渐地削弱着卡敖奇人的优势。

    而在卡敖奇旗舰上,此刻又完全是另外一副情景。所有不相干的人全都远远地退到了船舱里,还在船头甲板上的就只有海格埃洛、米琳达、雷尔塔以及那位高级骑士。即便是魔法师,也远远地飘在空中,他们的任务很简单,就是用魔法逼迫海盗王罗塞姆飞不起来。而在这道结界中,所有水属性的力量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削弱,这可以从海盗王手中的那柄已然失去了往日兰色光彩的剑上看出来。而失去了剑所附加的力量,罗塞姆想要战胜海格埃洛或者米琳达就显得比较困难了。

    甲板中央,罗塞姆正拼尽全力抵挡着米琳达的攻击。作为一个真正的圣骑士,他能够很清楚地分辨出自己与敌人的实力高低。而此刻,虽然让他很不服气,但是眼前这个女人的实力确实要高出自己许多。停海格埃洛那个家伙对这个女人的称呼,眼前这个实力强得不像话的女人应该就是卡敖奇那个乖乖不得了的皇后了。不过传闻中这个女人的武技走的应该是偏锋,虽然成但是在之后想要有所精进却是相当困难。可是此刻这个女人的实力显然过传闻一大截,特别是她那个让人几乎捉不到她的位置的古怪身法,罗塞姆相信这种身法肯定要比海格埃洛的月虚之影要高级得多,至少开始的时候面对月虚之影他还没有这种感觉,但是面对这个女人的古怪身法却让他有一种想要吐血的错觉——任谁十下攻击里有七下是打错方向的,都会气到吐血吧?

    “不好!海盗也有魔法师!而且能力强得不可思议!”突然之间,那位格登大师惊叫起来。随着他的声音,一道黯淡到几乎看不见的黑色影子猛地出现在他的身边。“嗵”地一声向,那位上位魔法师就像是完全没有反抗能力的婴儿一样,被那个人影从空中扔了下来。如果不是底下一位骑士眼疾手快,从船舱中跑出来接出了他,这位格登魔法师恐怕就得一命呜呼了。

    “他……她是怎么……怎么进入结界的?”一位年轻一些的魔法师显然被吓到了,他的惊叫也变得有些语无伦次。不过没有等到他听见有人回答,一道亮丽的闪电突然出现在他的身边。紧接着他后脑一震,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了看被慌乱的骑士们接住的几个魔法师,米琳达与海格埃洛同时抬头看向了空中。虚影和雷电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目光,一起落到了地上。而在她们解除了围拢在身边的伪装的同时,这艘战舰上立刻爆出一阵整齐的吸气声和惊呼声。

    “公爵夫人!”这是那些所有士兵脑子里的念头。

    海格埃洛苦涩地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孩,虽然早已经猜测到自己可能会在这里重新遇见她,可是当她突然以自己敌人的身份出现的时候,海格埃洛却现,比起这样的相见,也许不见会来得更加好。

    可是,即便有那样的想法,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放过这样的机会,即便明知道以目前的实力,自己能够留下她的可能微乎其微,他也绝对不会放弃,不会允许自己眼睁睁地看着她再一次从自己的面前离开。

    米琳达的眼珠转了转。看到海格埃洛此刻的样子,她又岂会不明白他的想法?

    “也许,计划目标要改变了。”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第六十四章 悲哀的再会】-------------------

    随着那两位不之客的突然出现,战舰上的局势立刻生了微妙的变化。此刻,虽然那些卡敖奇人不论是在人数还是武力上似乎都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毕竟那两位不之客都是年轻而纤弱的少女,恐怕很少有人会认为她们的力量要比船上的骑士或者魔法师强多少。但是知道真实情况的卡敖奇人却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那种信心和士气。

    能够与大元帅海格埃洛公爵以及米琳达皇后陛下一同登上这艘战舰的人自然不会是一些普通的水兵或者骑士,那些骑士统统都是神圣骑士团中挑选出来的真正的精英,而那些水兵也是从各个部队中抽调上来的精锐。像他们这样的身份自然与普通的士兵不同,那些长官时常会在他们面前谈起一些有趣的传闻。

    而在几个月前的传闻中,被闹腾的最厉害自然是有关那位公爵大人的未婚妻,那位据说为了争夺与情人私奔的权利而被妹妹杀害的费纳希雅小姐以及这件事情的另外一位当事人,她的妹妹,宰相索米雷特侯爵的未婚妻,芮芸小姐。而与那两位小姐一起被众人所传说的,便是她们那高的魔法力量。

    不过后来在卡敖奇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证明了那位费纳希雅小姐其实并没有死亡,而是被自己的妹妹送出了维德斯克,只不过除了很少数的一些人,其他人都再没有见到过她的身影而已。但是现在,这位小姐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这些人的面前,而且似乎成为了自己的敌人,这让那些骑士与水手的心中萌生了一丝怯意。

    “海格埃洛,没有想到居然能够在这里遇到你,人生真是充满了巧合啊!”那位比较高一些的少女用一种充满了调侃和讽刺的语气对着海格埃洛说道,周围的人可以很明显的从公爵大人的脸上看到压抑的愤怒和罕见的心虚。米琳达有些奇怪地看了海格埃洛一眼,然后又将视线转回了那两个女孩的身上。

    “芮芸??”米琳达吃了一惊,海格埃洛毕竟是一个优秀的画师,因此他在回到维德斯克之后就绘制了一张芮芸目前容貌的画像。现在和眼前这个女孩一对比,米琳达就不得不赞叹海格埃洛画技的出色。不过,这也许和他的情绪有关吧,米琳达觉得,似乎除了以前费纳希雅的那张画像之外,也只有那张芮芸的画像让海格埃洛倾注了大量的心血吧。

    “罗塞姆先生,看来掌控者组织出卖了您呢!”看到现在的情况,芮芸和费纳希雅自然能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海盗王罗塞姆的行程绝对是机密中的机密,那些港口码头上的工人是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位海盗领什么时候上的岸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恐怕即便是那位监察长大人也不知道。但是对于触手遍布整个莱丁的掌控者组织来说,却不是什么问题。事实上,芮芸和费纳希雅都相信,如果掌控者组织愿意的话,绝对可以趁罗塞姆上岸的时候将他捕获或者干掉。只不过这样做对莱丁来说实在是没有什么好处——而罗塞姆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才对掌控者居然会出卖自己而感到不解。

    相对于海盗王的理解,芮芸和费纳希雅又有了不同的看法。她们两个相信,rain一定知道她们两个此刻就在银潮城,而这么一来这次的事情就肯定和rain那个小妮子脱不开关系了。莱丁当然不可能让海盗王这个海上最关键的屏障就这么消失掉,因此这次的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根本就不是针对他的,而是针对她们两个人或者干脆就是为了借她们两个的力量来削弱卡敖奇在级高手上所拥有的力量。毕竟,想要狙击海盗王的话,绝对不会是一些普通的高手前来的。像罗塞姆这样的圣骑士,战场又是在对他绝对有利的大海上,那些普通高手人数上的优势恐怕根本挥不了什么作用。

    越想越有这个可能,心思相同的两个人同时转头想对方望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她们看到了与自己相同的情绪——那个小混蛋,居然把我们也算计了。

    海盗王罗塞姆当然不知道这两个脑筋转得飞快的“侄女”究竟在想些什么,他微微苦笑了一下,然后退到了两个少女的身边。有这两个丫头在,罗塞姆知道,自己恐怕是没有什么出题,单单是费纳希雅的存在,就足以让海格埃洛举棋不定了。而从传闻中来看,即便是芮芸也对海格埃洛和他们的那位皇后陛下有着很大的影响力。

    “海格埃洛,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芮芸撇了撇嘴,用一种很不爽的口气说道。她的口气让那些卡敖奇人很是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此刻应该郁闷加不爽的是他们才对,这个明显占了气势上风的女人有什么可以不爽的?

    海格埃洛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没有想到这两个人居然会在海盗王的船上,如果知道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如此冒然地起攻击——当然,他是这么想的,只不过当他知道费纳希雅就在船上的时候,第一个忍不住冲上船的就会是他自己吧!

    “还能够怎么办,有你们两个在,我们只能够放弃这次行动了。不然,如果让你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受到了伤害,这条船上除了我以外的其他人都不会好过吧?海格埃洛和索米雷特这两个家伙的复仇心理可是很强的。”米琳达伸了一个懒腰,将手中的剑收回了剑鞘。她不知道芮芸和费纳希雅的力量达到了怎样的境界,不过她至少知道,即便在芮芸失踪以前,她与海格埃洛加起来也不会是芮芸的对手。而现在,只要看看芮芸背后背着的那个长长的布包裹,米琳达就觉得有些不舒服。她可以肯定在那包裹里面的绝对不会是一杆鱼杆或者一柄法杖什么的,那更加可能是一柄巨大的武器。但是看芮芸现在举重若轻的样子——米琳达已经无法想象芮芸的武力究竟提升到什么地步了。

    似乎是对米琳达的回答很满意,芮芸缓缓地点了点头。不过米琳达的话听在其他人的耳朵里,他们的表现就不是那么平静了。几乎在同一时间,十几名水手和骑士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在传闻中应该在海格埃洛公爵和皇帝陛下以及她的未婚夫索米雷特宰相面前灰飞烟灭的少女,那个费纳希雅小姐的妹妹,传说中精通黑暗与光明魔法的芮芸小姐。按照刚才皇后陛下的话来看,似乎也只有这位小姐能够让索米雷特宰相大人不顾一切地报复了吧!

    可是,那些人又搞不懂了,为什么那位明明已经确认死亡的小姐又会活过来了呢?为什么原本拥有与费纳希雅小姐一样相貌的她此刻的样子却完全不一样了呢?

    “那么,我们现在能够离开了吗?”费纳希雅有些迫不及待地开口,她很不喜欢现在的气氛,特别是海格埃洛一个劲地盯着她的目光。那里面强烈的占有欲让她很不舒服,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确信如果继续待下去,她一定会在海格埃洛的脸上狠狠地踩上一脚。

    “我说过,我绝对不会放轻易放你离开的。”抢在米琳达的前面,海格埃洛开口道。他的话让费纳希雅和芮芸一愣。她们都想不起来这个家伙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如果我们要离开呢?”芮芸挑了挑眉毛。

    “那就留下你们。”海格埃洛说着,提起了那柄有大魔导士卡立特亲手打造的长剑“月波”。米琳达在一边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拔出了归鞘的“星烁”。

    芮芸和费纳希雅互相望了眼,费纳希雅从芮芸的眼中看到了怂恿。她吸了口气,低声说道:“这样吧,海格埃洛公爵。如果你能够依靠你的武力留下我,我就不再逃跑,不过如果你失败了,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怎么样?”

    由于费纳希雅的声音很轻,所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她的身上,也正因此,没有人看到芮芸眼中那一闪即逝的紫色光晕。

    “好,我答应你。”海格埃洛愣了一下,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让米琳达大吃一惊。海格埃洛怎么看也不像是会答应这种几乎毫无胜算的赌约的人,难道这个家伙真的被感情冲昏了头脑,连这种低劣的圈套都看不出来了吗?

    事实上,即便是海格埃洛自己也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不已。他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出问题了,不然为什么会答应那样对自己不利的赌约呢?

    可是既然已经答应了,以海格埃洛的倔强,也是绝对不会反悔的。他咬了咬牙,一甩长剑,恨声道:“那么,亲爱的费妮,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

    这艘巨大的战舰的甲板上,四个人分成两组站成了一团。在甲板的一边的船舱门口站满了人,而那位海盗领此刻却是站在一桅杆上,心情复杂地看着下面的两组人。

    费纳希雅的攻击远比海格埃洛灵动、犀利得多,但是海格埃洛祖传的“乌龟剑法”却让她的攻击难以找到突破口。一剑朝着海格埃洛的面门点去,费纳希雅的身体却飞快地转过了一个弧度,想着海格埃洛的背后滑去。她并没有期望那一剑能够打中海格埃洛,那看似犀利的一剑只是个幌子而已。

    “嗖”地一声响,海格埃洛的度突然快了好几倍,他猛地一个转身,使出了月虚之影。费纳希雅吃了一惊,不过身体本能的反应带着她向后退了一下步,同时那柄弹性十足的软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从肋下向后斜刺而出,正阻拦在海格埃洛的行进路线上。

    不过,这奇妙的一剑却落了一个空。海格埃洛在即将撞上剑的时候毫不停顿地又使用了一次月虚之影。随着重心的变化,他滑动的轨迹也完全变了一个样。堪堪从费纳希雅的剑尖前越过,海格埃洛毫不迟疑地向着少女的背心送出一剑。

    “他是动真格的。”感受到那能够致命的攻击,费纳希雅一边为自己开始时的托大后悔,一边奋力地躲开那足以致命的攻击。幸好,在度上,拥有妖精血统的她比起海格埃洛来无疑要强上许多,因此那势在必得的攻击只是切段了费纳希雅衣服上的一点花边而已。

    好不容易躲过了攻击,费纳希雅再也不敢轻敌。她趁海格埃洛回力的时候,飞快地给自己加上了各种补益状态魔法,然后抖了抖手中的细剑,重新蹿了过去。由于魔法的关系,她的度进一步得到了增强。此刻在那些旁观者的眼中,费纳希雅已经成了一条根本难以看清的虚影,而他们无敌的统帅海格埃洛公爵大人正在那条虚影密集地攻击下苦苦支撑着。

    而另外一边,芮芸与米琳达的战斗,节奏就显得慢了许多。事实上,这里的情况与费纳希雅那边很相象,只不过长时间保持守态的却是芮芸。然而,真实情况却与其他人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如果是费纳希雅在旁观的话,她一定能够理解米琳达现在的心情。事实上米琳达相当郁闷,郁闷到她甚至想直接退出战斗。但是芮芸显然不想放过这么好的一个练手的对象,她舞动重剑的度越来越快,渐渐将米琳达整个裹在了她的剑幕中。但是在除了罗塞姆的其他人看来,却似乎是米琳达彻底压制了芮芸的攻击,让她不得不拼命舞剑来抵挡米琳达神出鬼没的攻击。在他们想来芮芸这样的防御方式显然和海格埃洛在境界上有着天壤之别,那样重的剑想要挥舞恐怕就不容易,再像芮芸这样防御,恐怕用不了多久,这位小姐就该透支倒地了。

    从真实的武技上来说,芮芸本来并不是米琳达的对手,但是她拥有的庞大的精神力却让她能够事先预知到对手的攻击路线,也正因此,她才能够在使用如此笨重的武器的情况下,还牢牢压制着米琳达的攻击。而其他人担心的体力问题对于芮芸来说却根本不是问题,生命女神的魔法中可是有不少魔法的作用是让人恢复体力的。

    狼狈地挡下了芮芸的横切,米琳达借着剑上的力量猛地向后跳了一步。可惜的是,芮芸并没有让她如愿退出战斗的意思。在米琳达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因为横切的力量而转过身的芮芸的背后,那长长的黑色丝突然如同活了一般,猛然跳动起来,紧接着化做漫天的黑幕兜头罩向了米琳达。尚处在空中的米琳达几乎毫无反应地就让那黑幕给罩在了里面,她的心里是深深的无力感。本来,在芮芸的面前她依凭的魔法根本连作用都没有,而本来还占有一些优势的武技更是因为那柄大剑的古怪攻击而化为乌有。无奈地闭上眼睛,米琳达失去了意识。

    突然之间急转直下的局势让所有人都看呆了眼。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人类的头居然还能够像那样突然之间活动起来,并且飞快地伸长。这种魔法不像魔法,武技不像武技的诡异力量让那些卡敖奇在一瞬间想到了大6上一直存在的另外一种生物——魔兽。他们开始怀疑那位芮芸小姐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类了。

    与此同时,“叮”的一声脆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即便是芮芸也将视线转到了另外一边。结果并没有出乎她的意料。在使出了全力的费纳希雅面前,海格埃洛并没有能够支撑多久。而往日高傲的太阳之子,此刻正睁着眼睛,毫无生气地躺在地上。如果不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跳和一丝微弱的精神波动,芮芸恐怕都要以为费纳希雅是不是下重手杀了他了。

    想到这里,她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费纳希雅,最后向海格埃洛投去了怜悯的目光。当初,她是如此想要改变海格埃洛的命运……可是呢?

    一丝隐晦的波动突然之间被她四散的精神立场捕捉到。芮芸愣了,随后脸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也许,海格埃洛并不是没救了……也说不定呢?

    ……

    本来气势汹汹的卡敖奇舰队灰头土脸地溜走了,而在旗舰上的气氛,更是让所有人感到异常压抑。两位最重要的大人物此刻都关在自己的船舱里,那位米琳达小姐仍旧在昏睡,而海格埃洛公爵却像是一具失去了生命力的尸体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事实上,自从决斗之后一直到深夜的此刻,公爵大人就一直保持着那种状态。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绝对不会将他与昔日的太阳之子联系起来。

    海格埃洛船舱中,年轻的圣骑士毫无生机地仰面躺在床上。他的双眼紧闭着,像是睡着了。

    空气中一阵微弱的波动,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海格埃洛的床边。

    “居然因为这点事情就彻底把自己的意识锁在精神之海的深处么……你还真是脆弱啊!”说着,那个娇小的身影似乎摇了摇头。半晌,她叹了口气:“好吧,既然是他引起的,我就帮你一把吧……反正最终……算了……就当是替他赎罪吧!”说着,那个身影竟然弯下腰去,贴近了海格埃洛。

    一个深深的吻,缓慢而颤抖着,落在了海格埃洛的唇上。

    -------------------【rain之章 伊始】-------------------

    本来,我是很幸福的。

    虽然父亲很古板,虽然哥哥性格太淡泊,虽然维克多老师非常混蛋。但是总的来说,我是很幸福的。

    现在想起来,小孩子的想法总是很可笑的。但是,我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不过,如果是现在,他还想来骗我的话,我绝对会让他知道,拔牙是有多么痛苦的。

    一夜之间,什么都变了。我不再只是我自己,我的身体也不再是我的。那个女人肆意夺取了我的记忆与身体,然后用我的身体,与哥哥一起踏上了寻求魔法的道路。

    我曾经尝试着想要夺回身体,但是我失败了。她的精神力非常坚韧而且古怪,我完全拿她没有办法。随后,我消耗了太多的精神力,陷入了沉睡。

    然而,精神力为什么会增长我仍旧没有办法想通,毕竟按照当时维克多老师的说法,如果不进行冥想的话,精神力是很难有所增长的。不过,沉睡中的我不可能去仔细思考,而醒来之后的我,也没有再去想这些的心思了。那个女人所做的一切让我震惊,让我怒不可遏而又无可奈何。

    为了得知究竟,我寻找了各种办法。最后,我终于现了,一个对于我来说如同巨龙的宝藏一般令人欣喜若狂的秘密——我能够很清楚地阅读她的记忆与思想,就像看一本书或者她那个世界中所谓的电影一样。

    说起来,她似乎也是个很可怜的人,从小失去亲情让她变得很孤僻,只不过她的孤僻全都隐藏在乐天的面具下。她没有什么朋友,唯一几个学生时代的朋友也一个接一个地失去联系。而在她来到这里之前,除了那个书店的老头,她就再没有朋友了。我有些可怜她,但是可怜归可怜,身体是我的,我必须想办法夺回来,即便这有可能杀了她,也无所谓。

    在我沉睡的期间,那个女人在魔女克丽丝那里学习了很久,随后又跟随着公主的使节团来到了卡敖奇。本来这些都没有什么,因为虽然她的精神力增长了,但是我的精神力也在增长,虽然仍旧没有她来得那样强大,但是我坚信,总有一天我的精神力会越她的。但是,她却做了她在这个世界最不应该做的一件事——她按照那本书的剧情,让恩莱科哥哥装扮成了女人。我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估计不会离我所知道的未来太远了。于是我压下了愤怒,没有再去理睬她,而是专心修炼起来。作为精神体,我想要进入冥想状态是非常容易的。后来我觉,只要我沉睡起来,就会自动进入冥想,而且是那个女人所谓的深层冥想。在这样的状态下,精神力的进度快得让我吃惊。不过,这是件好事情。

    但是很快,我就改变念头了。哥哥在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中,或许会吃很多苦,但是他会变得强大。而且,那个女人希望哥哥不要吃那些苦。我恨她,所以我要和她作对。这是很小孩子气的想法,但是我本来就是小孩子。即便我拥有了她的记忆,学会了要如何勾心斗角,我仍旧是个孩子,我今年还没有满17岁。

    可是,她又犯了一个错误。她爱上了哥哥,同时,也让哥哥爱上了她。

    每当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会让自己沉睡。我不愿意也不敢去看他们亲热的画面,因为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用全部的精神力量攻击这个女人的灵魂。但是我不能。不知道为什么,尽管我的精神力成长度快得惊人,但是这个女人的精神力却总是比我高一头。如果这个时候我用所有的力量去攻击她了,虽然肯定可以造成她重伤,但是却不一定会让她的灵魂消散,更不要提把她的生命印记从我的身体里打出去了。但是,耗尽了力量的我会变得非常非常虚弱,一旦这个女人恢复过来了,她只要仔细地检查一下我身体的内部,就一定可以现我的灵魂。到时候,虚弱的我绝对抵挡不了她的进攻。

    时间过得很快也很慢。对于我来说,只要一直进行冥想,时间就是没有意义的一个名词。但是我做不到,我必须知道外界的情况,我必须分析她所做的一切会将局势,会将未来引导向什么方向。没有办法交谈,或者说没有人可以交谈的生活非常枯燥乏味——如果我现在所过的还可以被称为是“生活”的话。除了冥想,我剩余的时间全部话在了分析与思索上。日复一日,我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我就会变成一个除了冥想与思考,就什么都不会的人。

    在这个牢笼里,我失去了除了冥想与思考以外的一切能力。

    我也曾经想过,在她虚弱的时候攻击她。可是自从我身体内的妖精血脉觉醒以后,我的这个念头也被掐灭了。妖精不愧是注重精神力攻击的种族,即便是她精神力耗尽,依旧有一层坚韧的保护网护卫着她的灵魂,让我没有办法动攻击。

    不过,事情很快出现了转机。这个女人去了一次蒙提塔,而在蒙提塔,我的希望终于到来了。复制的身体,召唤灵魂的法阵,这一切就好象是特意为我安排的一样。现在,我就只需要让这个女人死亡,让我的身体死亡,那样我只需要花很小的力量稍微压制她一下,就可以先她一步回到复制的身体中——我们两个的灵魂波动几乎是一样的,不然她也没有办法使用我的身体。

    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我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她的记忆,如果不是她在明我在暗,如果不是我可以知道她所有的想法,我不一定能够算计到她。但是现在,所有条件都是倾向于我的,我拥有了所有的优势。如果这样我都不能把她弄死,我也不必再回到自己的身体中了。

    她不再像原来一样冷静,虽然她的算计依旧出色。但是,失去了冷静的阴谋家是注定要失败的,所以她注定将会输给我,然后心碎地死去。

    她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这里是她的精神世界,然后又告诉我,我应该被消灭。

    我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她的对手,所以提不起一点抵抗的念头。刚刚出现的希望突然被人戮去的感觉,让我几乎失去了最后一丝生的意愿。但是我不甘心,我不想就这么死亡——不久之后,我就觉,在这一点上,我其实和她,那个占据了我身体的女人很像。

    于是我活下来了,那个管理者告诉我,她很无聊。

    我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管理者想要看到的,是一场有趣的表演,一台出色的戏剧。但是她没有再次出手干涉的意思,她说一切都kao我们自己,她仅仅只是个旁观者而已。即便我不想让这场戏变得有意思,她也没有办法。因为留下我,这场戏就会比较有意思,而失去了我,连她都可以猜到戏最后的结局会是怎么样的。

    古怪的逻辑。

    虽然我觉得自己被愚弄了,就像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一样被愚弄了,但是我还是忍了下来。我打不过管理者,而且我的敌人并不是她。她只是想免费看戏而已,我没有必要对她苛责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会无聊也是正常的。这其实同样是一个矛盾而古怪的逻辑。

    然后我知道了许多原来不知道的事情。这些事情让我更加怨恨那个占据了我身体的女人。同时,我也更加地同情她。我决定,在打败她的同时,给她留下一条后路——让她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在我的想法中,那里才是属于她的天地。

    管理者答应了我,她会给那个女人两次选择的机会,选择究竟是留下,还是回去。

    我知道,如果计划成功了的话,那个讨厌而又可怜的女人,一定会选择回去的。我太了解她了,甚至比她自己更加了解她。

    然后,我的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每天除了冥想就是思考。这样的日子虽然仍旧无聊,仍旧枯燥乏味。但是我已经拥有了希望。只要有希望,忍耐对于我来说就不再是什么难事。

    终于,当有一天,我现我的精神力和她旗鼓相当的时候,我知道,行动的时间就快到了,剩下的,就是等待一个时机,一个可以让我完美地挥自己的时机。

    说实话,只要她仍旧跟在哥哥的身边,这样的时机就多的是。因为哥哥实在太倒霉了,而这个一心想让哥哥幸福却又想着让自己过把瘾的女人,就忙着在哥哥的身后帮助他料理那些麻烦的事情。我知道,很快,我所期待的时机就要到了。

    订婚大典,这个我所知的未来中最让人期待的一节,将会是我正式难的时候。

    她的表现开始失常,而哥哥的奇怪逻辑在这个时候也终于爆了——很奇怪,虽然哥哥很软弱,但是当他真正关心、喜爱一个人的时候,却是看不得她的言行举止上有什么错误。那个连我都莫名其妙的耳光,终于让他们之间产生了深深地裂痕——虽然之后这个女人用我的身体将哥哥和她之间的裂痕稍稍弥补了一些。但是,已经产生了裂缝的堤坝,即使重新补好了,在海潮的汹涌之下仍旧不堪一击。

    机会来了,我开始了行动。利用那个融入了我的血脉中,让我花了很长时间研究的红瞳之戒的力量,我暂时放大了精神力,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接下来的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哥哥与她反目,她最终没有杀掉哥哥,反而甚至利用妖精血脉的特殊能力将自己的记忆都复制给了哥哥。我没有来得及阻止。不过,即便让哥哥知道了未来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反正我的目的只要达到了就可以了。

    然后,她死了。将自己的所有力量全部转换成了神圣力量。庞大的神圣力量让我吃惊。

    在她死之前,我终于与她进行了一次对话。或许,她真的爱上了哥哥,但是她不应该使用我的身体。如果她用的是自己的身体,我也许会祝福他们。但是,她没有。所以一切都晚了。

    在身体崩溃的一瞬间,我用精神力强制把她虚弱的灵魂压制住了。不过似乎我这一手有点多余,因为紫罗兰的光芒在我接触到她灵魂前的刹那就把她接走了。

    一段时间的恍惚后,我终于感觉到了真实的触觉。随着清脆的破碎声,我回到了这个世界,用复制的身体回来了。

    回来的感觉真好,哪怕这个身体有那么一点点缺陷。

    我总有一中感觉,她还会回来,不过是用她自己的身体回来。我会等着她,因为她是一个好对手。

    我现,我现在的思维已经不像是一个女孩子了,虽然我的性格仍旧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

    面对这样古怪而矛盾的情况,我除了苦笑,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或许就是我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

    -------------------【第九章 吹向未来的风】-------------------

    (这个是原版的第九章,因为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所以趁着和妹妹换班的时间跑回来上来了,明天下午或者晚上,反正大礼结束豆腐饭过后暂时就没有什么事情了,应该可以更两章的。另外,谢谢各位了……其实不用担心我的……)

    当站在第三者的立场,细细观赏着这个自己生活了二十六年的世界时,芮芸猛然现,原来,自己一直抱怨着的,不公平的世界,其实也是相当美好的。可惜,她却没有机会好好地将这个世界印进自己的记忆中了。

    “快回来!”警察惊怒地大叫,但是芮芸的身影已经在瞬间被火焰吞噬。而在警戒线外,一对年轻的夫妇却满含期盼地望着芮芸消失的地方,仿佛他们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未来都集中在了那里一般。

    几乎所有人的心里都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女孩自杀了。但究竟是什么事情,要让她采取这种近乎疯狂的自杀方式?

    电梯通道中的温度比外面更加高,原本的金属门在高温下化成了一滩滩铁水。火舌从各个楼层的电梯入口蹿进来,将包裹着电线、缆绳的橡胶管统统点燃,而镶在墙壁上的金属管道也已经熔化了。芮芸飞快地升上了十一楼,顶着烈火冲了进去。还在楼道里,芮芸就听到了微弱的哭喊声,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了。

    “你在哪!”由于已经找不到所谓的房间的形状了,芮芸不得不冒着将脆弱的房屋震塌的危险,出声喊叫起来。不过,型号这栋楼的施工质量还不错,即使在承重墙被烧毁不少的情况下,仍旧没有如芮芸料想中的那样轰然倒塌。

    这是一间浴室,白色瓷砖铺就的地面上淌满了滚烫的水。而浴缸内,一个娇小的人影蜷缩在装满水的浴缸中,微弱的呻吟着。芮芸一把将那人从浴缸中抱了出来,但触手却是浴缸中几近沸腾的水。

    听着年幼的女孩断断续续的微弱呻吟,芮芸稍微送了一口气。“没死就好……”她低声自语着,微微眯起了眼睛。一阵金色的光芒从她的身上迸出来,瞬间充斥了整间浴室。暴烈的火焰在接触金光的一瞬间,仿佛雾气遇见了阳光一般,迅消散起来,不一会,整个房间中就再也看不见一丁点火星了。

    周围的一切似乎在这瞬一刻安静了下来,围观的人群纷纷屏息凝视着一截一截倒塌的楼房。而那对年轻的夫妇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妻子躲进丈夫的怀抱中放声痛哭起来。中年警察摇着头叹了口气,看来,伤亡数字上已经又要添上一笔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当烟尘渐渐沉淀下来的时候,消防队开始了伤亡清点以及可能地生还者的搜寻工作,但是他们都知道,在这样规模的火灾和房屋倒塌中,有人能够生还的可能基本为零。除非有奇迹,不然绝对不会有人能够活下来。他们现在的搜寻工作也仅仅是抱着最后一丝的期望,希望能够遇见奇迹而已。

    突然,前方的人群中传出了一阵惊呼,紧接惊呼变成了欢呼。丈夫茫然地抬起了头,朝着人群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烟头也丢在了地上。

    “这个身体,毕竟是自己的,还没有能够习惯疼痛啊!”芮芸叹了口气,将完好的孩子交到了他父亲的手中。女孩原本破裂绽开,满是水泡的皮肤早已在神圣魔法下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光洁平整,甚至没有沾上一点点黑灰。反而是芮芸,月白色的衣服早就被染成了灰色,而原本漂亮的长也如同枯萎了一样,蜷曲着,稍上甚至能够看到烧焦的痕迹,脸也被烟尘覆盖了,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还活着……我们的孩子还活着!”丈夫空出一只手将妻子搂进怀里,激动地说道。妻子这个时候除了哭泣和点头,已经做不出任何表示了,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孩子,似乎害怕谁将她夺走一样。

    ……

    几个记者围了上来,他们都看见了芮芸艰难地顶开身上的水泥板,抱着孩子走出来的情景。对于这个奇迹的英雄,所有人充满了好奇。

    突然,芮芸毫无征兆地笑了起来,灿烂而妩媚的笑容让所有注意着她的人都呆了一下。趁着这个间隙,她一转身,飞快地离开了所有人的视线。而在这个时候,那一家子从孩子的口袋中现了一个小小的笔记本,笔记本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而在笔记的第一页,却只写着几句话。

    这几句话似乎是后来临时加上去的,写得很潦草。而在词句的最后,署名是——芮芸。

    “我想,应该是的。你看,我们应该怎么做?”丈夫想了想,随后说道。他不知道这个女子说的,究竟能不能相信。

    当天晚上,新闻中播出了火灾的情况和当时现场的录象。芮芸的笑颜和她的精神狠狠地击中了人们的心脏。无数中国人疯狂地寻找起这个拥有着魅惑气息和牺牲精神的女子,可是,无论人们怎么找,她都再也没有出现。她,就向从这个人间蒸了一般,失去了踪迹。

    世界屋脊的最高点,终年积雪的珠穆朗玛峰顶,那个让数亿人疯狂寻找着的神秘女子,此刻正站在那里,迎着轻微的寒风,安静地享受着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时光,努力的记忆着这个世界最后能够留给她的一点点绚烂。

    洁白平整的雪面反射着金色的阳光,让整个山顶如同挥洒着一层层金色的光幕一般。闭上眼睛,芮芸的思想渐渐从她的身体中淡出,而那些一直固定在她身上的神识,也缓慢而轻柔地退去了,如同害怕吵醒了这个沉醉在奇妙境界中的女孩一般。

    一个小时过去了,芮芸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也未动,只是风雪虽然变大,却再也没有能够接近她的身体。

    四个小时过去了,太阳已经落向了西边,山顶的绚烂光芒也随着西落的太阳渐渐黯淡消失了。而芮芸却仍旧那样站着,一动不动。她单薄的身体在凛冽的寒风中伫立着,任何东西都不能让她改变分毫马厩连她身上的衣物,也纹丝不动。一切在她的身边似乎都静止了。时间也似乎失去了原有的作用。

    一天过去了,当太阳再度升起的时候,她惊讶地现了那个身影,那个如同亘古的神像般的身影。

    两天过去了……

    三天过去了……四天……五天……当一个星期过去之后,这个世界的阳光最后一次从东面升起,照耀在芮芸的身上。她缓缓睁开眼睛,微笑着念起了一段古老的咒语。

    紫罗兰的光芒在这个地上世界的最高点亮了起来,伊莉娜丝随着光芒出现在芮芸的面前。

    “想好了?”看着浑身泛着淡淡地七彩光芒的芮芸,伊莉娜丝轻声问道。

    “是的,想好了。这个世界中,我已经没有容身的地方了。而且,即便有,我也不会留在这里了。我想,回去也好,即便我什么都不做,也比在这里要来得好。”芮芸笑着回答道,她的眼睛中紫色的光芒流转着,美丽而又诡异。

    伊莉娜丝点了点头,她知道,对于芮芸来说,其实去哪里都差不多了,她要的,只是安定而已。只是,有的时候事情真的是不能如人愿的。“你的力量又增强了呢。”在心里叹了口气,伊莉娜丝转开了话题。

    “是啊!这次的冥想很古怪,与平时不同。不过,收获却很大。至少,我的精神力几乎有回来的时候的两倍了,而与元素之间的联系也更紧密了。虽然这样的增强并不能让我拥有更强大的破坏力,但是,自保是绝对没有问题了。你知道的,我其实有些累了。”芮芸仍旧那么平淡地笑着,似乎这个表情被刻在了脸上一般。但是,这个笑容却让伊莉娜丝从心里觉得自然。一时间,她看不透芮芸的想法了。

    “好吧,既然你准备好了,我也不拖了。只是,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糟糕,要不要稍微休息下?”伊莉娜丝想了想说道,一个星期滴水未进,即便有魔法元素以及神圣魔法的合乎,芮芸的身体仍旧变得很虚弱。

    “不,不要紧的,我不会有事的。”芮芸摇了摇头,她不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在学徒的世界还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

    深深看了芮芸一眼,伊莉娜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随后,她身上突然爆出耀眼的紫罗兰光芒。这些光芒瞬间膨胀里起来,将芮芸包裹进去。接着,光芒猛然收缩,化作一道细细的紫罗兰光线,射向空中,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

    山顶,原本两个深深的脚印,很快在风雪中被掩盖、消失。除了那些留存在人们心中的记忆,!~!

    -------------------【阿贝尔之章 第一章 注定的邂逅(全)】-------------------

    作者:原*夜

    当落日的余晖还留恋着人间的最后一抹绯红,约瑟镇的居民们却早早的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在这个略显得偏僻的镇子,生活总是过的舒缓而悠长。一缕缕的炊烟袅袅,谈然的给清秋的傍晚带上了一层暖意。街头巷陌偶尔因为随风飘落的枯叶而略显得孤清。只有镇中央大街一角时不时地爆出一阵阵笑闹,倏忽间打破了宁静。

    “阿贝尔,去后面拿几个杯子”老板隔着吧台喊着。小小的酒馆,老板总是亲自上阵的。

    “好的!”我应声而去,快步的穿梭在人们中间。

    说道来酒吧工作,那还要提到近一年前的一场大病。镇里的人们不可能觉不出那一场病前后,我改变了许多。不过小镇的人们一向对于思考分外慵懒,并没有谁花心思去弄清这件事的缘故。最多的不过是,诸如“弗莱卡家的儿子一场病后变聪明了”之类的言论。这场变故是我心底最大的秘密,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人理解。

    我的记忆告诉我,我有另外一个名字,生活在另一个天地中。虽然我无法证实,因为一切都像一场梦一样。一个26岁大龄单身青年如平常般入睡,隔日的晨光却已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拂晓。更加奇怪的是我保有阿贝尔的全部记忆。两个不一样的人生,我都仿佛亲身经历过。这让我实在弄不清楚到底是阿贝尔的一场奇怪秋梦,还是前世灵魂重生夺舍。的确,在曾经的时空里,有一种叫做网络的东西,无数次的向人们述说着重生与穿越。但那只是故事,只是别人想象中的产物,而我面对的,是确确实实的人生。

    庆幸的是我还同时拥有阿贝尔的记忆,没过几天终归还是习惯了生活的艰苦。实际上在这里住的日子长了,到也挺喜欢这种平淡的生活。没有另一个记忆里工作的繁忙,没有另一个记忆里的尔虞我诈。在这个为不在通商道路上,又没有什么特产而稍显落后的小镇上,人们因为没有利益的冲突而相处平和。上辈子自从和她分手自己都是一个人生活,糟糕而孤独。现在疏忽间有了父母和不少亲戚,更让我有一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对了,好像还是没有说到为什么来这个酒馆。这也是我的一个小秘密,不过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来之后没过多久,母亲就怀孕了(说不一定是因为他们见我没事一时兴奋,就嘿咻嘿咻的结果)。为了母亲的身体着想我准备出来攒一点钱。绕来绕去,落到了镇里唯一的酒馆。虽然说酒馆很小,也没有什么工作,老板一个人便可以忙得过来。但在我大力劝说之下(主要是工钱要的特别少),老板还是收下了我。凭借成人的智商,酒馆的工作倒是游刃有余,一开始十分的劳累。不过看着攒下的一堆铜币,还是着实让我兴奋了一些(虽然ms只可以买十来个鸡蛋)。和前世的工作不同,我在这里不是为自己生存而奔波,我有了想要照顾的人。

    “阿贝尔!”我刚刚提着杯子回来,就听到老板又喊着我的名字,暗骂了一句,还是赶紧凑了过去。

    “哦?”还是要装幼稚。

    “怎么了?”听到这个消息,我顾不得装什么了。

    “十分感谢您。”我道完谢,攥着钱跑了出去,虽然这点铜板不过只能买一杯土酒。

    刚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没有看清脚下下凹了一块的路面,突然间一拌,轰的一声整个身体向前倒去,虽然没有多大的声音,在四下静寂中却显得那么突兀。未消的惯性,让身体稍微往前蹭了一点,虽然因为长袖的衣服和裤子身上没什么事情,可是两个手掌却蹭掉了一些皮,血和灰混在一起,看着十分狼狈。

    当我站起身来,向前方黑夜的漆漆迈出第一步时,突然感觉身后似乎有一双注视着的目光,感觉和周围的环境大不相同,却并不会引起恐惧或害怕,反而让人有种期待和舒服。

    我,回过头去,一个夜幕下的身影自然的落入了眼帘,一身朴素的毫无装饰的白布长袍、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张仿佛承受了许多的脸庞,还有那右手托着的一点透亮的,丝毫不犹豫的、却又并不刺眼的光。我突然有种预感,传奇,即将从此刻上演。

    根据以前的记忆和这一年里的偶尔接触,麦考文牧师平日深居简出。除了周末,培虔诚的母亲礼拜的时候可以见到,其余时间放佛从小镇蒸了一样,从来见不到他的身影。在能够看到他的时间里,他总是一幅温和平静的样子,从不激动,十分让我想起神棍或者外国人眼中的儒生。具酒馆里的人说,他以前是这个镇子的人,受到老牧师的培养成为了一名火神牧师,2o岁左右出外求学,不过没人清楚他在外边的2o年,中年或到了镇里,一呆又是2o年。如果在中,他一定是一位神秘人物,或者反派一号、或者给主角免费传功的npc,因为这空白的2o年可以太多事情。不过在今夜之前,他都还只是一位平凡小镇的平凡牧师、虔诚信徒和火神的维护者。

    在那回头的一瞬间里我清楚的看到了他与平时不一样的表情、不一样的面容,即使我拥有两生的记忆却也看不清楚这种复杂的表情背后所包含的哪怕是一点点情绪。而下一瞬间,他的脸却恢复成平日所见的那种虔诚而温和,方佛刚才的印象只是一种错觉。

    “哦,是啊!牧师先生,请您赶紧去看看吧。”我很着急,这并不是装的。

    “betarhea1”伴随着略带浓重低音的奇怪字符,我的周围似乎亮了起来,我模糊的感到身边无数细小的光点融入身体。就在我弄不清楚是我自己的幻觉还是什么的时候,手上的伤口突然以肉眼可见的度愈合着。

    “我们上路吧!”依然是温和的声音,可平淡表情的背后却愈加的神秘。

    接下来的一路十分平淡,一时间我实在找不到词语去开口搭话,而麦考文牧师也显然没有善谈的习惯,所以两个人只是默默的并肩偕行,均匀步的向着我的家中走去。

    看到了牧师的能力,又有他的保证,因该是不需要担心了吧。想到这里,我不禁回忆起刚刚体验的似乎是治疗术一类的魔法,从原理上来说,加快细胞分裂,必然会让细胞在新陈代谢的过程中释放热量,而且似乎加快蛋白质等有机物的合成度也需要升温,但是刚刚只是感觉到有一点点温暖而以,远远和恢复的度不相称。可是也不一定对,毕竟这是另外一个世界或许生物是不一样的构造。

    另外身体这种温暖的感觉也很是特别,怎么形容好呢?有点像檀香的味道。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原自上世在网上看过的一篇文章。作者是一个叫做原夜的无名之辈,标题叫做温度的味道。通篇是一堆空洞的排比,只是形容的稍微有趣才一直记住了。内容大概是胡扯我们的感觉往往会彼此依存,比如夏天的25度有种雷雨时青草的味道,秋天的25度有种松树的味道。因此在不同的环境下同样的温度往往会给我们带来不一样的感受。他在文章里边还列举了什么蒸桑那的味道,雪花的味道,冰雕的味道,柳树的味道,诸如此类很多很多。看后或许会让人迷惑作者的主题到底是什么,但对我来说有任同感,如是而已,便记住了。这时候用来形容,大概还是很贴切的

    就这样在胡思乱想中,我和牧师走到了家门前。邻里之间都还是很热情的,很多人陪着父亲等在门外。看到牧师的到来,大家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一样,让开了一条道,应着牧师进去。而我留在外面等着。

    不一会,我便已经问清事情的原由,刚刚母亲出门和邻居买东西,归来的路上忽然肚子绞痛。大家手八脚的把她抬回家中,经请来的产婆说,原来是早产。可是因为了出很多血,一时间到有一些危险。不过幸好麦考文牧师来了,这倒是大家的公论。

    不一会,我突然感觉到房间内一股气势喷薄而出,紧接着,就听到婴儿嘹亮的啼哭声。或许又是魔法吧?我半是惊奇、半是欣喜的和父亲一起冲进了屋子。

    “恭喜您阿贝尔先生,母女平安。”产婆很是兴奋的对父亲说。

    这时候,门外的邻居也都挤进来纷纷向父亲道贺,而我却默默的趴在母亲床边凝视着她怀抱里那个粉蒸玉砌的小人。这时候,她已经停止了哭泣。晶莹的方佛透明的脸蛋儿上缀着两个明亮乌黑的大眼睛,不停的四下看着这个她即将面对的世界。未知的世界总是残酷的回赠给不了解他的人,总是挫折中我们才能实现孩提时好奇的眼睛所传达的愿望。我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保证。再一次的攥紧拳头,再一次的感觉到了手中的硬币传来的触感。完好无损的手掌却仿佛又传来阵阵疼痛,坚硬的带血的硬币好像在冷冷的嘲笑着如此无知的想法,不过我已经不在乎了。

    “牧师先生”我望向在一旁默默的微笑着受着父亲和邻居们称赞的牧师,往着那略微有一点疲劳的脸,我愈的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您可以收下我做您的学徒么?”v!~!

    -------------------【rai之章 再会】-------------------

    (还有一章,不过为了让别人能够看到这章外篇,还有一章会晚点上来。而且,一下子上太多的话,我怕有人会看得烦……)

    自从那个女人被送回了她自己的世界后,我突然觉得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了。本来,我是很想去见父亲和哥哥的,但是看看自己现在的身体,我只能够苦笑着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论是曾经与那个顶着我身体的女人有过相当特殊的关系的哥哥,还是老实淳朴的父亲,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恐怕都会感到难以置信吧!况且,我现在还不能够去见哥哥。我有个预感,那个女人一定还会回来的——这是属于女人的直觉,很悬乎的东西,但是现在我很相信自己的预感。依那个管理者的性格,她也不会那么容易就放那个女人回去的。虽然已经报复过她了,但是我还是很想和她好好地玩一场游戏。很有点孩子气的想法。

    这,或许才是我不去见哥哥和父亲的原因吧!

    我检查过自己现在拥有的魔法器具,除了那个女人用她拙劣的手艺制作的那一些之外,现在我基本上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最可惜的是,那枚血族的戒指在身体崩溃的时候丢失了。那枚戒指拥有的力量我很清楚,虽然现在这个拥有妖精力量的身体已经很强大了,但是如果有两个圣骑士夹击我的话,除非使用魔法,我基本是没有任何胜算的。而只要拥有了那枚戒指的力量增幅,不要说是两个圣骑士了,即便是三个圣骑士一起上,我也有把握凭借绝对的度优势将他们逐个击破。我记得在斯催尔的时候,曾经有个米琳达手下的高级骑士形容过赤主的度,在她们口中,那个女人还没有全力施展的度,就已经足够被称为“赤红的闪电”了。这些骑士虽然武技还差一些,但是长年跟随着米琳达的他们,眼力还是不错的。

    我一直感觉,海格埃洛对那个顶着我的身体的女人很有些暧昧的好感,只不过他自己没有觉而已。这恐怕也是海格埃洛家的那个诅咒在作祟吧,让他以为自己喜欢的是哥哥的女装形态。不过,费纳希雅还真是很漂亮,漂亮得连我这样的级美少女都嫉妒。特别是她的气质,我想,我恐怕一辈子都没有办法拥有这种气质。我们的性格相差实在太远了——也许以前还可以,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行了。我已经堕落了,一个堕落的人是不可能拥有那样高洁的气质的。

    哥哥的下一站也许还会是莱丁,我现在就去那里等着,顺便熟悉一下环境也好。

    莱丁是目前几个大国中唯一一个保存有大量魔法帝国时代遗址的国家,而且这个国家多山的地形也让很多遗迹隐藏于其中。我曾经现过一个遗迹,但是那个遗迹却很奇特地找不到任何入口。我不明白一个没有入口的遗迹是为什么什么而建造的——不过,也许这所谓的遗迹是某一个抠门的君王的坟墓吧!

    我想,我和那个女人之间应该是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应的。也许是灵魂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可能是那个管理者故意为之,不过这些都无所谓。当那个女人回到这个世界那一刻,我清晰地感觉到了她的灵魂波动。虽然只有那么一瞬间的感知,接下来她就从我的感知中消失地无影无踪了。但是,我至少确认了一件事情——我的游戏差不多可以开场了。

    又继续掘了两天,我回了蒙提塔一次。本来,我是很想为自己复制一个躯体的,因为我对现在这个幼稚的样子很不满。但是考虑到她很有可能回蒙提塔来看看,以及短时间内我基本不可能在没有外力帮助的情况下重新建立起一套躯体复制装置,我最后放弃了这个诱人的想法。虽然以她的性格和思维方式,会回蒙提塔的几率并不大,但是我还是得防着一手。我可不希望到时候自己复制的身体被她拿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将一些用不到的东西放好以后,我带上了两个人。那两个人都是那个女人的不记名弟子。一个叫克托克,一个叫莎丽,是一对。对于蒙提塔这种类似于娃娃亲的做法,我不太喜欢。毕竟就算女孩子第一次来了,仍旧不能够表示她的身体已经真正成熟了。不过这两个孩子似乎在那个女人的教导下,变得比较保守,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我倒也忘记了他们的年龄究竟有没有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直带着两个小家伙在莱丁四处奔波,蒙提塔人特有的强健体质让他们完全没有把莱丁的群山放在眼里,即使连续赶了一天的路,两个小家伙仍旧相当精神。这让我很羡慕他们,毕竟,我虽然拥有妖精的血统,但是缺乏系统锻炼的我,在体质上就比他们差上不只一酬了。

    说实话,我很讨厌那些人惊奇的眼神。有好几次,我都差点忍不住用魔法或者武技将他们打成猪头。但是权衡利弊,我最后还是忍住了。现在不是和这些普通人计较的时候,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不过,这些眼神,最后让我决定,将两个小家伙放在某个小镇的旅馆里,让他们自行修炼去。一个人上路就不会再有那么多人关注我了吧?

    那个女人比我预料得要晚到。她应该先是卡敖奇或者索菲恩待了很长时间,才动身前往莱丁的。而这个喜欢招摇的家伙居然还在喀什纳1ou了身份。赤主的重新出现让这些掌控者兴奋而又紧张了一阵子,毕竟说起来那个女人还是很神秘的,特别是她的赤主身份。从那个掌控者的脑子里,我现她完全不知道赤主究竟是何人,甚至整个掌控者组织中对于赤主的判断大多数也只处于猜测的阶段,还没有足够的情报来证实这些猜测。

    不过我知道,她肯定是来莱丁了,因为在那天晚上,我就感受到了她的气息。很淡,但是感觉却很清晰。

    我根据那个掌控者的情报,很快就找到了那只抢走了恩莱科哥哥的灵魂戒指的妖精。她现在看上去很不好过,不仅仅是同类在追杀她,连掌控者也大动筋骨,全力追捕她。我有点可怜她,但是现在却还不能够帮助她。游戏的第一局,她所要充当的角色很关键,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同情心破坏了这次难得的游戏。

    旅馆里的她看上去比记忆中的样子要瘦削一点,也许是因为灵魂离开身体,而导致她现在的身体瘫痪的时间太长的原因。在她的身边跟着一个小女孩,看上去如同洋娃娃一样可爱。而且,我不得不佩服她的神通广大——居然有一只妖精安静老实地待在她的身边,而且看情况,她们之间还很有些朋友的味道。

    她的精神力变得乎想象地强大,我的试探被她轻松地抵挡下来。甚至,我还能够感觉到,她连半分的力量都没有用上。这让我有些居丧,但是表面上却还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这种装模做样很伤精神,所以我决定战决。

    离开了她的房间,我开始期待正面对决的那天到来。不过,在次之前,我还得去联络一些我一直不想联络的人——他们都太阴沉了,我不喜欢阴沉的家伙。但是,为了能够赢得这场游戏,偶尔利用他们一下也许还是不错的。

    以全世界的未来作为赌注的孩子气的游戏,真是让人兴奋啊!v!~!

    -------------------【一米与大祭祀的罪证】-------------------

    自己去看看吧……实地拍摄呀,我就不说什么了……

    photo1.yupoo./2oo7o22o/194839_216385595.jpgv!~!

    -------------------【序之章】-------------------

    青蓝色的天空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美丽,长远的时光对她完全没有影响似的。无论这个天空下生了什么事情,她总是这样淡淡地、坚定地展示着自己的美丽。

    重阳微微眯着眼睛,欣赏着这美丽的天空,眼皮却有些沉重起来。

    草原尽头,天地交接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黑色的烟柱如同草原上的植被一般,微微地摇摆着,在黑色烟柱的周围,还可以现一些飞舞着的黑点。重阳强撑开眼皮,抬起上半身朝那边望了一眼,然后又颓然地倒下。肚子里传来的,微弱到几乎无法感知的抽搐提醒着他,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摸了摸腰间的匕和那把最爱的掌心雷,重阳磨蹭着站了起来。

    长久的饥饿,已经让重阳失去了大部分的力量。虽然每次,他都可以相当艰难地站起来,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还拥有下一次支撑自己站里起来的力气。所以,他总是尽可能的避免自己倒下,甚至连低姿态的前进也被他否决了。在草原上,那些狡猾而凶猛的猎食并不是将自己隐藏在半人高的草丛中就能够躲过的。与其因为低姿态而导致突然直立时大脑的充血和晕眩,还不如就这么站直身子,迎接那些有可能到来的野兽。

    事实上,重阳已经有三天没能好好进食了。自从两个星期前,那把才用了一年的猎枪在与一头迅狼的近身颤抖中被咬断了枪管,而掌心雷也用完了所有备用子弹之后,重阳就再也没有打过任何肉食的主意。依kao着那头迅狼粗糙的肉度过了十天以后,重阳终于断粮了。

    拖着疲累的身体,重阳一步一步地向那条烟柱的方向走去。粗略的目测,这里距离烟柱的所在地应该有接近二十五公里的距离。重阳不知道自己目前残存的体力是否足够支撑走到那里,他现在只能够一步步走下去。有希望总比放弃希望来得好。

    重阳费力地从地上拔起了一根有些弯曲的金属棍,这根金属棍很轻,通体白色,但在某些地方有点划痕,而cha如地面的那一段更是焦黑一片。仔细打量了一下,重阳认出了这根金属棍的来历。这应该是一架翔空运输机庞大起落架上的一部分,而从棍子上的几个细小的字母,重阳得知,这根棍子,是来自于那个让他如此狼狈的国度的某架运输机。

    人的情绪的确能够左右潜力,重阳此刻从动作和精神面貌上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已经饿了三天的人。当越来越多的运输机残骸出现在重阳的视线中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放弃了棍子的支撑,甚至小跑起来。

    从焦黑的机翼来看,作为油箱的机翼是完全从机身上分离出去以后,才爆炸着火的,而侧翻的机身下空荡荡的大洞,则明确的告诉了重阳,曾经收放着起落架的这里,被导弹无情地击中了。

    侧翻的机身让可以使用的舱门直直地对着天空,重阳没有从舱门进去的意思,他帖着机身缓缓地走着,试图绕到另外一面去。那边是运输机原本的顶棚,按照翔空运输机的样式,在那里应该会有几个作业用的天窗。

    因为运输机坠毁的原因,周围的草皮不是被强大的气浪和运输机的残骸xian飞,就是被熊熊的火焰燃烧殆尽。这为匍匐在地上的重阳提供了很不错的视野,却也让他碰了一嘴的草灰。尽量压低呼吸时带出的气流,重阳从被融化的机头后探出了一个脑袋。

    屏弃投降或者和谈的想法——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显然不可能,重阳决定干掉这个士兵。不过,鉴于飞机里还有人,他绝对不可能用没有消声器的掌心雷。这么算来的话……

    不过,还没有等到他回到运输机边,机头处又出了一下沉闷的声响。士兵反射性地端起了枪。这次他可听清楚了,那绝对不是自己太敏感。

    就在他手指拖离扳机的刹那,从第二次声响出时就无声无息地躲到他身后草丛中的重阳,猛地难了。如同野兽一般从草丛中蹿了出来,重阳在那个士兵有所察觉之前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放掉掌心雷的左手一把捂住了士兵的嘴,双脚则紧紧缠住了士兵的上半身,将他的双手禁锢起来,而右手,则我着明晃晃的匕,利落地刺进了士兵左侧的胸膛。

    轻轻放下士兵僵直的身体,重阳tian了tian滴到唇角的汗水。看了看那个士兵的枪和身上的装备,重阳灿烂地笑了。摸出一包藏在士兵口袋中的压缩军粮,重阳飞快地拆开包装啃了起来。半晌,他将包装随手丢到了一边。

    今夜,在星空的见证下,属于重阳的狩猎飨宴,就要开始了。

    “殿下,就是这里了。”一个清丽的女声出现在重阳的耳朵中。

    “是的,战争是很残酷的”那个女声说道,“但是殿下,这架运输机已经被破坏成这样了,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还要到这里来。”

    想到这里,重阳心里不禁升起了一阵寒意。最近几天他一直呆在运输机中。这里有充足的食物、水和弹药,甚至还有一些药品。在“狩猎”中右腿受伤的他到目前为止行走还有些困难,不然,他早离开这里了。

    “可是……殿下!”塞莱丝显然还想说什么,但是那位顽固——姑且称为顽固吧——的殿下,已经一手拉开了并没有关实的“天窗”。

    重阳的掌心雷顶在那位殿下的下颌上,而他的人则完全躺在机舱壁上,从下向上观察着那位动作僵住的殿下。

    角度关系,重阳完全看不见那位殿下的样子,而对方身上的便装更让他看不出这个殿下的身份。冷冷地将含在嘴里的一块薄荷糖吐掉,重阳缓缓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什么身份?”

    那位殿下虽然动作有些僵硬,但是从语气和声音上却听不出一丁点慌张或者害怕。仍旧是用那充满磁性的好听声音,他说道:“维格尼尔※#183;圣※#183;艾莫尔※#183;晨光,奥罗拉帝国现任艾莫尔王。”

    重阳愣了一下,艾莫尔王这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据说那个家伙就是掌管了包括自己所生活的星球和恒星系在内的九个恒星系的王。而且从刚才这个人和外面的女人的对话来看,他还真的有可能是一个王。

    趁着重阳分神的瞬间,艾莫尔王伸手轻轻地推开了那已经不再坚定的枪口,然后低下头来,直视着躺在机舱壁上的重阳。他那金黄色的眸子中,散出来的是无穷无尽的威势,重阳狼狈地瞥过头去,不赶与其对视。这个举动让他觉得丢脸,但是却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艾莫尔王的身份——他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只有皇族的人,才允许拥有金色的眼睛。而那股气势,更不可能是一般热拥有的。

    似乎对重阳很感兴趣,艾莫尔王盯着重阳看了半天,才缓缓地说道:“原来,我今天心血来潮,想要来查看这架坠毁的运输机,完全是因为你的存在”说着,他顿了顿,然后用带着笑意的声音如同宣告一般地问道:“那么,少年,你,愿意成为我圣※#183;艾莫尔王维格尼尔的养子吗?”

    (这本书目前只是一个构思,就连书名也有可能改。不过,因为害怕忘记,所以可能一边更新目前的书以便偶尔写点这本新书。当然,新书应该只是一点点的章节和一些设定罢了,毕竟还是会以没有完成的坑为主。大家可以先看看,然后提点意见。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设定完……科幻的东西写起来真是累啊……对了,觉以我目前的底蕴,实在不可能写硬科幻,所以只能够先这样写着练练手了……)v!~!

    -------------------【序 魔女】-------------------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拥有属于自己的意识的。只不过,当我清楚地明白自己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的个体的时候,我就已经身处在这个庞大、华丽而又残破的城堡中了。

    我没有心跳,没有痛觉,也不会感到饥饿或者困顿。因为我是这个城堡的一部分,是由这个城堡的魔力构成的魔力傀儡。

    我不想变成那样。

    城堡的庞大出乎意料。本来,我所在的藏书馆已经相当巨大了,我一直以为藏书馆恐怕是整个城堡中最巨大的部分。可是,当我来到离藏书馆不远的舞蹈馆的时候,我才觉,曾经在我记忆中庞大无比的藏书馆,变得渺小了。

    我不再四处游荡,而是回到了藏书馆,拼命地阅读起藏书馆中那些和魔法有关的书籍。整个藏书馆中,收藏了过百万册的书籍,这给了我很大的选择余地。而那些没有思想的魔力傀儡,在见到我的时候,也只是转动一下眼珠,就不再有其他的反应。

    在这座庞大的城堡中,最不缺的也许就是练习魔法的对象了。无论是礼拜堂中的幽魂,还是舞蹈馆中的灵魂舞者,都是我最好的练习对象。完全是由魔力和这个城堡中数量庞大的怨念集合而成的他们,即便是被我的魔法打散,也会很快地重新聚集起来。不停地练习,让我的魔法有了长足的进步,而身为这座城堡的一部分,我拥有着源源不断的魔力。从最开始的用蕴涵着魔力的拳头攻击,到后来轻易地施展火球或者雷电。除了还不能够飞行,我想,我的力量已经和那些魔女差不多了。

    我的脑袋中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魔法与咒语,而渐渐掌握了其中大部分的我,开始向往城堡中更加高阶的地方。原来,忘却庭院就是我能够去到的最高的地方了,再向上的话,魔力的压迫就会让我完全无法动弹——在这座城堡中,越高阶的地方,其中所蕴涵的魔力就越强大,那些由魔力构成的傀儡也就越强大。虽然还没有见过上位者,但是我相信,这座城堡的最高阶,一定是上位者们聚集的所在。我期待着自己能够进入那里的那一刻。

    只是,这些并不是最难以对付的。真正难对付的,是那些总是四处飘来飘去的美杜沙之头。这些拥有着凌乱蛇的傀儡,如同书籍中所描写的真正的美杜沙一般,有着让碰触到的人变成石头的力量。第一次前往时计塔的我,就是被这些丑陋而又麻烦的东西挡住了去路。我想,这次,掌握了很多种魔法的我,应该能够让这些挡路的讨厌鬼化成原始的魔力了吧!

    书上有一句话,说“好奇心能够害死猫”。而当我走进那间古怪的房间之后,我立刻记起了那句话。

    那个上位者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我从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和不屑。

    身体完全不能够动弹,冷汗如同雨水一般从脊背上滴落下来,脑袋里一片空白。太可怕了,这就是上位者吗?仅仅是看了我一眼,我居然就害怕得丧失了所有的力气,那庞大的威压甚至差点断绝了我的身体与这个城堡间的魔力联系!

    顾不上疼痛,我的脑子开始飞快地运转起来。上位者的话中似乎透1ou出一个信息,我的出现完全就是一个意外,是因果率之塔——也就是时计塔的计算出现了问题。本来,我应该像其他的傀儡一样,是完全没有意识的。

    “不安定的因素就应该抹去,你要怪就怪自己不应该到这里来吧!”上位者温软的声音传进了耳朵。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这声音点燃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力量突然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上,下意识地,我重重地挥出了右手,一道耀眼的闪电从我的右手上蹿了出去。

    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我的呼吸有些粗重。瞬间的魔力释放对于现在的身体来说是一个不算小的负担,我甚至能够感觉到肺部剧烈的收缩和沉重的心跳。

    “居然因为恐惧而自我进化了,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上位者的声音再次把我的神思拉了回来。我突然意识到,刚才我出手攻击了这个上位者,那么,以上位者的高傲,她一定不会让我继续活下去的。也就是说,除非打败眼前这个上位者,否则刚刚获得的心跳,就完全失去了意义。我不想这样。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想法,上位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而那庞大的威压也重新笼罩了我的身体。或许是所谓的“自我进化”的关系,原本能够让我完全无法动弹的威压,此刻却仅仅是让我的行动变得有些困难而已,却不足以打断我的施法。扬手向上位者打去一道闪电,我开始了攻击。

    也许是试探结束,也许是感到了厌烦,上位者突然之间不顾那些落到自己身上的魔法,而一步步向我走来。这让我相当惊恐,同时施展魔法的度也更加快了。但是她却似乎完全不在乎我的魔法,仍旧一步接着一步地向我走来。在魔法的光辉中,我甚至见到了她眼中那戏谑和凶厉的神采。

    果然,当那壁炉上的两颗人头中的一颗,缓缓地漂浮起来的时候,我瞬间弄明白了这个上位者所拥有的能力。看了看这个闭锁的空间中数百颗人头,我从心里泛起了一阵无力感——就算我把这个上位中打败再多的次数又怎么样,只要在这个空间中还有着哪怕一颗头颅,它就能够复活。而从玻璃柜上那强盛的魔力来看,除非使用大魔法,否则我根本就不要想打破这个该死的柜子。

    当魔法的光芒再次亮起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了其他的想法。眼前除了那个上位者,我甚至再也看不到其他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的魔法从我的双手中飞射出去,我不知疲倦地念颂着古老的咒语。时间似乎停顿了,又似乎飞快地流淌着。不过对于我来说,这都不重要了。

    突然,上位者的身影从模糊的视线中消失了。我愣了一下,随即感到头顶上响起了一阵风声。心里虽然知道不好,僵硬的身体却是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反应了。上位者所拥有的力量终究还不是我能够抵抗的,即便只是单纯的撞击,也几乎让我全身的骨头散碎开来。

    “呃……”我闷哼了一下,被重重地甩在地上。模糊的视线中重新出现了上位者的身影。只不过此刻看起来,他怎么也不像是一个人类了。

    墨绿色的皮肤,粗壮的四肢和尖锐的爪子,以及那古怪而诡异的啸叫声。上位者腾地跳到了我的身边。从他的身上散出了一股腐尸般的恶臭,让我不自觉地别过了脸。可是上位者显然并不想就这样让我的生命结束,他尖锐的爪子捏住了我的下巴,轻易地将我的头重新扭了回去。出现在视线中的是一张血红的大嘴,以及满口尖利的牙齿,而此刻,那些牙齿上正慢慢地淌下粘稠的液体。

    “会被吃掉吗?”我的脑海中滑过了这个想法。然后我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也许,从一开始想要前往时计塔的时候,我的命运就注定了。说到底,!~!

    -------------------【晓月之舞(1)】-------------------

    2o35年,日本。

    这一天人们都兴致勃勃地期待着,21世纪的最大的天体景观,日全食。

    在我居住的城市里面,有一座名叫白马神社的古老庙宇,据说和日本的神话有着很深的关联。而这个神社主人的独生女,白马弥那,从小就和我很要好,也一起上学,算是平常人眼中的青梅竹马。而今天,我为了和她一起观看日全食,早早地起身前往神社。不过,神社那熟悉的阶梯好象比平常要长许多,似乎在拒绝我进入一般。当勉强穿过鸟居的时候,我的意识急地模糊起来……

    ……

    “啊,好象醒了呐!”弥那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她柔软的手也正我着我的手,这让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她在我的身边,那至少说明,我没出什么事。

    “这……这里是哪?我……到底……”我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惊慌地望着周围那诡异的环境和弥那面孔上的害怕,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这个地方太奇怪了,我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而弥那为什么也在这里?难道我们被人绑架了吗?可是,为什么要绑架我们这两个没什么用的高中生呢?

    黑色的西装,黑色的领带,黑色的长,黑色的眼睛……除了西装胸前口袋中cha着的那一枝玫瑰花和他白得吓人的皮肤,这个男人全身上下几乎都是黑色的装扮。但是,他很漂亮……呃,是的,是漂亮,他身上有种很阴柔的美感,我形容不出来。

    不过,没等那个男人说话,弥那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地说道:“苍真君,这是有角先生,他不是坏人……”

    被他那幽深的目光看得难过,我慌张地让开了视线。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他问出了让我莫名其妙的话。

    “这里是吸血鬼之城。”那个男人用淡然而严肃的语气说出了让我想要笑的话。

    “不这不是玩笑。这里的确是吸血鬼之城,不过不在欧洲,而是在日食中。”他的语调仍旧是淡然而严肃,好象完全没有情绪起伏一样。不过他说的话几乎让我把他当做是一个疯子了……

    “苍真君,好好听,他说的都是真的!”弥那用担心的目光看着我,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放下心里那荒谬的感觉。而且,弥那从小到大,从来没有骗过我……

    嘴角微微翘了一下,他的脸上总算1ou出了一点表情:“这个……不好!有敌人!”只不过那个表情只存在了一点点时间,就立刻被凝重所取代。

    “那……那是骷髅吗?”我傻傻地看着朝这边冲过来,不断出喀喀响声的骨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好。这太奇怪了,完全过了我的理解界限。这个世界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让我碰到这种倒霉的事情?

    “啊!”可是,就在我那样想的时候,身边的弥那突然惊恐地尖叫了一声,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微微睁开了眼睛,却看见一簇到处是锈迹的枪头从眼前滑了过去,而弥那似乎被吓到了,已经软倒在了地上。

    大概是被吓傻了吧!后来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我飞快的摸出了口袋里的折叠水果刀,对着那个近在咫尺,正缓慢地矫正着攻击角度的骷髅的脑袋狠狠地捅了过去。

    没有了脑袋的骷髅瞬间散了架,变成了一堆真正的骨头。没有了威胁,惊吓过度的我本想松口气,然后看看弥那的情况,结果一个朦朦胧胧的红色光球突然从那堆骨头上冒了出来,一头撞进了我的身体。

    “怎……怎么了……刚才那究竟是……”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着一脸怪异的有角,下意识地问道。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追问道。

    “刚才进入你身体的东西,是你打倒的怪物的魂魄,你具备吸收怪物之魂,并将其所具有的能力,作为自己的能力的力量。”有角皱着眉头,说了这么一断拗口的话。

    出奇地,我居然没有怀疑他,大概比起成为吸血鬼,这种古怪的力量是好得多的结果吧!

    “为什么,这种力量会……”

    没等我说完,有角就打断了我的话:“你已经得到了这力量,那么你必须马上赶到城主之间。”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道。

    “你不想和她回到原来的世界吗?”有角指了指还晕厥在地上的弥那,一脸的笃定。

    “当然想回去!”可恶的家伙,居然用这种事情……

    “那么,你就快去城主之间,在那里,你就会知道一切,并且得到回去的办法的。”

    狠狠地吐了口气,我决定暂时听他的,因为除此之外,我再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不过,我不能放下弥那不管啊!”

    “你不用担心她,我会张开结界,她不会再被魔物袭击了。不过普通人长久待在这里就意味着死亡。”

    死亡?!我被这个词震了一下,如果弥那死了……

    “那……那就是说……”

    “是的,能够救她的只有你。”有角似乎知道我想说什么一样。

    “那,你要去干什么?”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还有要办的事情,时间不多了,快去!”有角似乎有些焦急了,居然开始催促起我来。

    “好吧……那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说着,回头看了弥那一眼,握紧了手中的刀,向城堡那腐朽的木制大门跑去。

    木制大门的背后,是一段长长的,破败的回廊。似乎是用大块的青石堆砌起的墙壁,已经有不少地放破损坍塌,1ou出了外面荒凉阴森的景象,我甚至能够清晰地看见外面那一头像牛一样巨大的狼,正瞪着我吐着白气。这让我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在这些破口的地方,却似乎拥有着什么特殊的力量,阻止着那头巨大的狼的进入。

    不过即便是这样,我仍旧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一边紧紧盯着那头巨狼。水果刀的握柄被我手心的汗水弄得有些湿滑,不太好拿,连带着我的手也颤抖起来。

    “喀”。古怪的声音突然之间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的心脏狠狠地跳了一下,连忙回过头。一个浑身泛着**的青灰色的人形物体缓缓地顶翻地砖,从黑色的土地中爬了出来。“僵尸!”我的脑袋里立刻浮现出这个名词。这样的东西和从前电影或者书上描述的僵尸完全一个样子,就连行动的方式也一样。

    与巨狼相比起来,这头僵尸的危险显然要大得多。我不得不将注意力从巨狼的身上转移过来,紧了紧手中的刀,注意起僵尸的行动来。在我的意料之中,这种**的人形果然行动异常缓慢,它始终拖在地上的双脚似乎并没有脚掌,只有两根直直的棍子。腐烂的皮肉在它行动之间一点点掉在地上,拉出一条恶心的痕迹。

    我咽了一口唾沫,向那个僵尸跨了一步。出乎我的意料,那个僵尸的度突然快了一截,虽然仍旧相当缓慢,但是我和它的距离已经不足一米了,甚至连它身上那股不知道应该算是恶臭还是锈掉的味道,都能够相当清晰地闻到。在这么近的距离下,僵尸突然的加让我很是慌张了一下,不过虽然脑子里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身体的本能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应对的动作。

    眼看着那只腐朽的,还能够看到森森白骨的爪子朝我的脸抓了过来,身体反射性地向旁边让了一步。那只爪子的攻击没有丝毫悬念的落空了。然后右手像是有了自己的思想一般,突然间用手中的水果刀,划向了僵尸的脖子。

    我惊讶地看着水果刀银白色的刀刃轻松地割开僵尸的脖子,然后从颈骨上滑过去,随后再是反手一刀,将那看上去就松松垮垮的颈骨轻松地切断。僵尸腐烂的脑袋腾地一下掉在了地上,然后整个身体似乎失去了凝聚力一样,融化成一滩酸臭的血水,渗进地砖里面。

    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地上的那一滩血水,有些难以置信。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觉自己的反应、度和力量都提高了不少。刚才那个僵尸的移动虽然不算快,但是那一爪的度却不会比我平时全力出拳的度慢。但是我却很轻松地躲了过去,而且完全是身体反射性的动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是,周围的环境却没有给我多想的机会。仅仅是那么一小会的愣神,我就现,至少有十只僵尸从地里爬了出来,正一点一点地向我逼近。咬了咬牙,我决定先将身体的变化放到一边。无论如何,将弥娜带出这座该死的城堡,才是我的要任务。

    握紧水果刀,我向离我最近的僵尸冲了过去。身体反射般的动作再次出现。水果刀带着一溜银色的轨迹,向僵尸的脖子划去。那里,!~!猫扑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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