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春册 - 分卷阅读2
是柳逢辰众多交好的小倌中的一个,柳逢辰来找自己更勤些,也只是因为自己是柳逢辰见一个馋一个的小倌里,最喜欢的那一个而已。
柳逢辰的风流,在各个小倌馆里是出了名的。虽然常常流连小倌馆的熟面孔不少,可是像柳逢辰这般频繁的,的确是少之又少。没有哪个小倌知道抑或是想得明白,柳逢辰在床事上为何有那般旺盛的需求。流连烟花之地本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不过因为柳逢辰待人极好,不似别的客人那般,仗着花了钱便对小倌颐指气使;且柳逢辰出手又大方,欢好时不仅自己爽快,也能让小倌们十分享受,所以小倌们都罕见地一致不对外说这位客人的风流韵事,让柳逢辰也算是在圈外保持了个不错的名声。
“那么,夙七便祝公子今后平平安安,前途繁花似锦。若有空闲,”夙七红了眼,“也回来看看夙七。”
柳逢辰听出了夙七声音里的不对,伸手摸了摸夙七的脸,柔声安慰着:“怎么哭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身处其中这么多年,这个道理还不懂么?”
“道理自然是懂的,只是公子一走,今后怕是再也见不着像公子这样好的人了。”
柳逢辰笑笑:“难不成你想在这小倌馆里过一辈子?”
“自然是不想的,只是这自赎的钱,哪里是轻易能凑齐的。”
“若我能帮你一把呢?”
夙七一愣:“公子如何能帮我?”
柳逢辰笑笑,不说话,走去衣架处,摸了一阵自己的衣服,掏出了一枚精致小巧的白玉印,蘸了桌上的红墨,在那画上一按,低身吹干墨汁,轻轻扶去画上的花瓣,将这画好的春宫图递给夙七。
“这画,你拿去印书坊卖了,换的钱,兴许能为你凑不少自赎的钱了。”
夙七接过画,这春宫图上,一个男子双手吊着,长发披在肩膀一侧,细腰塌着,两瓣玉臀翘着,插入玉臀之中的,是一根粗大的阳物;阳物的主人,身材精壮,两腿颀长。而这两人的容貌,虽然经过些处理,可仍是能看出,那两人的脸上带着夙七和柳逢辰的影子。
这春宫图,画的分明就是两人昨夜痴缠交欢的模样。
再细细看那一枚印,夙七惊得差点将画脱了手。
“公子,您竟然……竟然就是风尘笑笑生?”
风尘笑笑生乃当朝龙阳春宫画本第一人,所画之作,供不应求。夙七得的这幅画卖给印书坊,所得之钱估计已够自赎钱的两三成了,那便意味着他可以少强颜欢笑地侍奉许多客人了。
柳逢辰,柳风尘,早该想的到的。
看着夙七大惊失色的模样,柳逢辰只是竖起一根手指轻轻压在了夙七唇上,淡淡笑着:“看在你我情份上,切莫将这秘密说出去才好。”
夙七看着柳逢辰,眼中皆是惊讶和敬佩。他点点头,贴着柳逢辰的手指,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好”。
第2章·熙熙为利来
春日午后,临安城东,一辆马车停在了一座朱门映柳的大宅外,宅门之上挂着一黑木牌匾,牌匾之上,刻着“方宅”二字,字样古朴,笔划镶金,显露出这宅子主人的富贵。
“公子,方宅到了。”马车夫勒住了那高头大马的脚步后,将那马鞭收好,恭恭敬敬地同马车内的那人唤了一声。
接着,马车门开,探出了个一袭白衣的身影。
因为早早起身赶路,在这马车上也没能睡好,所以柳逢辰神色有些疲惫,眼下的两片淡淡的青黛在那吹弹得破的白皙皮肤上有些显眼。
但他脑子还是清醒的,下了马车,同那马车夫点头道了声谢,接着去拍那方宅的大门,没一会儿那门就开了,一个身着粗布衣的下人撑着门探出半个身子,问:“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叩门是有何事?”
柳逢辰彬彬有礼答道:“在下柳逢辰,受贵府方老爷所邀,来贵府给府上小姐教画的。”说着便将那请帖递上以证身份和来由。
那下人不识字,便同柳逢辰说了声稍等,唤来另一个下人让赶紧把请帖送给管事看,自己扔撑着门,探出整个身子陪柳逢辰一起等,客套地问了几句柳逢辰从哪儿来,这一路累不累,态度并不坏,但也说不上殷勤。
但柳逢辰也不介意,只是有问就答,聊不下去了就微笑着等。这方家怎么说也是当朝名声远扬的丝绸大户,规矩多些,下人傲气些也是正常的。他脾气好得很,有足够的耐心去适应这里的规矩。
说来他被方家聘任做书画先生也是件巧事。
临安是本朝都城,汇集了天下能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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