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当年 - 分卷阅读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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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成三年,五月初六
“恭喜宰相大人喜得贵子,小公子与夫人皆为平安。”
“启禀皇上,怜妃胎相平稳,龙胎无恙。”
贞成九年,五月初六
“你是谁?”
“你又是谁?”
“我?我是这皇宫里的人。”
“那我就是那宫外天边的仙!~”
贞成十五年,五月初六
“伯贤,看!我送你的白玉琉璃指环,你喜欢不?”
“不是独一无二的东西,你也好意思送给我。”
“......可是另一个在我这儿啊!......”
贞成二十四年,即盛耀元年,五月初六
“臣拜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伯贤,朕终于得了这天下,陪朕共享可好?”
“臣不敢。”
盛耀五年,五月初六
“抱歉,没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生辰盛宴。”
“皇上,臣请愿......”
“不可能。”
“皇上!国事为重!”
“朕不允!”
盛耀八年,五月初六
大齐国平定边疆,国富兵强,百姓安居乐业,举国欢庆。
皇宫里大摆庆宴,百官朝聚,嫔妃喜笑,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被赞英明神武,治国有方,一代明君的齐耀帝,眼眸带笑,举杯抬手,白玉指环,明黄龙袍,邀饮左手,空无一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帝王座下再无人。
都说边宰相家最小的儿子,人生得俊美灵动,不知让多少大家闺秀倾了心、小家碧玉红了脸。性子时而温和,时而凌厉,处事磊落得当。
从小便为皇子伴读,满腹才华,聪慧伶俐。武艺超凡,师从天下第一剑庄庄主,剑气逼人,配着纤细的身形,舞起剑来,甚是好看。
偏偏这人又时常眼眸弯弯,笑意春深似流云荡月,看得人心里暖开花。
江湖人称一句“贤公子”。
“什么贤公子,要是我一天天跟你插科打诨的那些肆意闹事儿传了出去,人别称我一句嫌公子。”
“嗯?”
“被人嫌弃的公子呗~”
“哈哈”
只见那人一双桃花眼笑得流波荡漾,尽是风情。
边伯贤心想,说我生得俊美的人,是没看到这人,明明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偏生得比女子还漂亮的脸。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那眼睛在自己脸上打转,就知道这人准是又在腹诽自己,抬手用扇子敲了一下那心里肯定在嘀嘀咕咕的小人儿。
“又在琢磨我了吧!再怎么嘀咕,我也不能打回娘胎,重生女儿身。”
“你若身为女儿身,我便做定了大齐朝的驸马!”
朴灿烈闻言一顿,看向那一身白衣。
边伯贤仰躺在摇椅上随手把玩着刚淘来的青瓷盏,却因随口说笑不羁地扯开嘴角,漂亮的侧颜,笑眼弯成了星火的模样。
“不做驸马,做我的后,可好?”
边伯贤闻言,手中的青瓷差不点脱手砸碎在地,满眼震惊看向笑得云淡风轻的人。
“你疯了么?说这话!”
“无妨,这里就你我。”
“隔墙有耳,以防万一。你不知晓么?万一这让旁人听了去,传了出去你觊觎太子之位。即便身为皇子,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
朴灿烈收了扇,垂了眼眸,叹息一声,凑近了边伯贤,低声道,“伯贤,你在逃避什么呢?言的重点,你何曾不懂。”
耳边呼吸浅浅,染红了脸。
边伯贤下意识侧了侧头,伸手推开朴灿烈。
抬头,却直直地落进了似水温柔却又深邃坚沉的眼眸。
“灿烈......”
“无碍。”朴灿烈错开了眼神,潇洒展扇,薄唇轻启,“我要天下,也要你。”
望向天边,那神情的泰然自若差点让边伯贤毫不怀疑地点头坚信,他之所言,皆为真理。
边伯贤收回目光,低头心里轻笑,骗谁呢,早不就是真理了么。
朴灿烈啊朴灿烈,边伯贤一生若为风华绝代,也只能是为了你肝脑涂地。
你要的天下,我誓死辅你。
你要的我,早已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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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成十九年,皇帝下诏以谋反之罪废了当朝太子,发配至并州,未有圣旨召见,则永世不可踏入京都一步。皇后教子无方,被禁足景华宫一个月,日日反省。
太子之位空闲了下来,朝中人心攒动,原太子党树倒猢狲散,大臣们都在心里暗自估计下一任太子要花落哪位皇子,朝中一时之间气氛紧张,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这步棋走得可真叫漂亮。”镇国将军独子吴世勋边悠哉擦着剑边跟朴灿烈感叹着。
“一步险棋罢了。”朴灿烈落了白子。
“已然成功,何须再去考虑险不险。还不如谨慎下一步。”边伯贤紧跟落下了黑子。
“不知如何动,那就,不动。”朴灿烈抬手虚晃一下,遂又将白子落回棋坛,笑着看向边伯贤,“你赢了。”
“是你又让着我了。”边伯贤少见地略赌气推了一下棋盘。
朴灿烈看着边伯贤这要恼不恼的别扭样,甚觉着可爱,刚想逗逗他,别突如其来一横剑隔断。
“喂喂喂,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成何体统!”吴世勋坏笑眯着月牙眼调侃道。
“胡说八道什么呢!”边伯贤顺手拎起一枚棋子,挡回吴世勋的剑。
吴世勋不在意地收了剑,环顾了一下周围,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这次皇上也真是怒了,够狠的,直接贬到那么远的地方,还无诏不可入京都。这么一来,大皇子这一生算是彻底废了啊。”
“身而为皇,自然除了自己谁也信不过,哪怕是自己的亲儿子,意图谋反,这威胁的可是自己的命。”
边伯贤看着朴灿烈事不关己地分析着,突然心里一阵酸涩。
那么你呢,朴灿烈?
若你坐上那皇位,你还能信我么?
你还能信谁?
“不过,最后要不是太子身边那个老太监的自杀作证,想要扳倒太子还真是得再费些时候。灿烈,有点儿意思。”吴世勋歪歪头想了想。
“那人是伯贤解决的。”
“哦?”
“不过是多年前的点滴之恩,要不是灿烈提到,我也记不得这么个人。这人啊,最怕欠人,欠了就得还,还不上最坏不过一条命了。”
“伯贤,你在愧疚。”朴灿烈突然沉了眸,看向边伯贤。
边伯贤苦笑了一下,直直地望进朴灿烈那含水的眼眸。
“是,我在愧疚,在我帮他时,从未想过什么回报。但我不后悔,人总是会有那么些重要的东西永远被摆在首位,高过道德,超越底线。”
朴灿烈僵了一下身子,随即放软了情绪,含笑扯了扯边伯贤的衣袖。
“是我错。”
“哎呦,酸死了,行了行了,都是兄弟,说什么两家话。”吴世勋拂袖起身,佩剑于腰,修长的身条在阳光下意气风发,玩世不恭的表情却又让人觉着深不可测。
边伯贤仰身慵懒靠在椅背,眯着眼睛看向吴世勋,“世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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