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O灿白]当年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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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曾见过白杨栽在深宫大院里,天涯海角,山长水阔之地,才是那白杨屹立之处。”

    边伯贤眉头一皱,似是在苦恼着下一步棋该如何走,犹豫地落了子,“白杨毕竟不是人,它注定就是用来生于荒漠,镇守边疆。”

    金钟仁敛了嘴边的笑,看着眼前人精致的侧脸,眼底全是不忍,放轻了语气,悠悠然落了黑子,“边伯贤,可你是人。”

    边伯贤执白子的手,抬起又落下,似是未听懂一样,抬眼看向金钟仁,笑若春风,“你赢了。”

    说罢,便起身下榻,金钟仁直接握住那纤细的指尖,使了力气将边伯贤拽了过来,自己也下地站好,俩人鼻息相交,金钟仁低着头看着这让他朝思暮想的人。

    “伯贤......”

    边伯贤侧了身,将自己退开来,打断了金钟仁,“钟仁,你喝多了,回吧。”

    金钟仁顿时心里像燃了火一般,他动作粗鲁地又拽着边伯贤的胳膊将他扯着贴在自己身上,眼睛带着怒气直直对上边伯贤那疏离的眼眸。

    金钟仁的瞳仁漆黑如墨,专注又认真地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可边伯贤就看着他眼底昭然若揭的所有情绪,愤怒,忍耐,情愫,一瞬间全都暴露在边伯贤眼前,可边伯贤依旧是那样清冷疏远的样子。

    金钟仁咬着牙,沉声隐忍着开口,“边伯贤,你不是不懂!”

    “你醉了。”平平淡淡的口吻。

    金钟仁颓然地垂下手,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自嘲地笑着,“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过,边伯贤。要醉早在见你第一面就已经一塌糊涂了。”

    “我叫人送你回去,莫再胡言乱语了。边某今日也贪杯了,明早起来就记不得了。”边伯贤转身便要去开门。

    手指碰上门的瞬间,身后被温热贴近,金钟仁抬手附上边伯贤的手又将门推上,另一手直接环上边伯贤的腰,紧紧地桎梏着他。

    金钟仁微微埋头在边伯贤的颈间,面贴着面,耳边厮磨,带着醇香的酒气开口,“边伯贤,你跟我走,我给你你要的一切。天地辽阔,任你逍遥自在。好不好?”

    边伯贤没动,任由他贴着,倒是打破了面容上的淡定,一脸冰霜,就连语气上都带上了寒意,“我要他,你给我?”

    一句话,彻底撕开了他们之前那些费心的虚情假意尽力粉饰的太平。

    多少年了,那些过去表面安然的平静犹如投入了一颗石子径直地打碎,边伯贤这一句,让金钟仁从头凉到脚。

    金钟仁松开了环在腰间的手,随意垂下,抬起头来,眼里刚刚迷醉的柔情霎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直视着被他按在手心里的玉手,轻轻开口。

    “孤,给过你选择的机会了。”

    他松开手,嘴角一牵,绕开边伯贤,拉开门,大步而去。

    边伯贤站在原地,半晌未动。

    良久,他幽幽叹了口气,伸手去关门,却在瞥见一抹身影而顿住。

    边伯贤有些僵硬地转头看过去,黑色锦袍,背手而遗世独立,风情的桃花眼此时却讳莫如深。

    “怎么......来了?”边伯贤有些尴尬的问道,却未得到回答。

    边伯贤沉了气,面容放缓了情绪,笑了起来,顺身倚靠在门边,“来了多久?”

    “该看的都看到了。”

    “哦?看到了什么?”边伯贤不紧不慢地问着。

    “朕放着妃子,跑来见丞相,却见另一国主从丞相房里踉跄而出,丞相还站在门口相送不止,意味犹尽啊?”

    边伯贤噗嗤一下笑开了来,笑眼弯弯,抱着胸,懒懒地打趣道,“那......陛下可要以叛君之罪将臣斩了可好?”

    朴灿烈哼了一声,踏着大步走近,伸手就拽过边伯贤揽进自己怀里。边伯贤不恼不怒,依旧笑靥如花看着朴灿烈,朴灿烈眼底满满的占有欲倒是取悦了边伯贤,心情尚好。

    “叛君?当斩首。”朴灿烈顿了一下,恨铁不成钢地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边伯贤的唇瓣,“叛夫,就肉偿吧。”

    边伯贤听了哈哈笑开了,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看的朴灿烈心里软地一塌糊涂,也缓和了面容,抬手捏了捏边伯贤的耳朵,“你呀!”,手使劲儿一带,圈着边伯贤就转身进屋,脚一踢,紧紧关上了门。

    竹林别院,枕边月圆,细情软语辗转多少年。

    素衣白裳,墨色微凉,喧嚣沉默难绘纸画上。

    猜不透,莫回往,一曲悲欢。

    房内人影交叠,厮磨长情对成双。

    院外只身跌落,红衣染遍破碎淌。

    金凌然追着过来,不过想问一句君情归何处,却让她径直看见这荒诞无稽的一幕,跌落在地,抬手死死地按住自己已经咬破的唇,失声痛哭。

    c22

    夜凉如水,深宫里的寂寞被长夜拉长,摧残得越发阴冷。

    颓然地跌坐在地,金凌然眼前一片模糊,她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的艳红,那些幻想中的荣宠和喜悦在水汽中无限放大,像是莫大的嘲讽。轻轻呵了一声,她觉得自己就犹如扑火的飞蛾,染尽一身血色,却比那灰烬更悲凉。

    她就那样呆坐了好久,还好宫廷的青砖石足够平整,夜足够长,长到她可以从新嫁娘变成深宫怨妇,她流着泪,却连一丁点声音都发不出来,金陵然想,或许她可以一直这样坐着,坐到眼泪流尽,坐到金家大厦倾颓,坐到青丝都成了白发。

    她甚至开始羡慕房中的那对交颈鸳鸯,羡慕那暖房中的点点烛光。

    四更的敲声悠远响起,金凌然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看了那房内一眼,那一眼没有爱,没有恨,没有大起大落,似乎什么都没有,又似乎什么都说尽了。

    她挺直了身子,拖着麻木的腿,转身离开。

    决然的那抹红色渐渐地隐入夜色,一身黑影从旁的竹林慢慢显现。

    是金钟仁。

    金钟仁看着金凌然离去的背影毫不动容,面色凛然地转头直直地看向紧闭的房门,那边伯贤送他出去,迎着朴灿烈进去的房门,微一低头,隐匿在黑夜里骤然牵起一抹笑色。

    “少爷,您起了么?”是服侍的丫鬟。

    边伯贤闭了闭眼,清醒了一下,才应到,“还未,你待会儿再来吧。”声音还带着刚睡醒懒懒的嘶哑。

    “是。”丫鬟不敢多问,退了下去。

    边伯贤刚想起身,就被一胳膊有力地揽住了腰,身后紧贴上温热,落入了那人结实的怀抱。

    “嘶----”朴灿烈倒吸了一口气,“暑日里怎着身子还是这样凉?”说罢,将被子裹紧,又往怀里带了带边伯贤。

    边伯贤顿时红了脸,俩人现在可是肌肤相亲,偏生身后那人还不老实地用指尖有意无意地在他身上打着转,惹得他敏感地又往后躲了躲。

    “呵,这么投怀送抱,为夫可把持不住。”朴灿烈轻笑一声,贴着边伯贤的耳边,低声调侃道。

    说着便埋头进边伯贤洁白的脖颈里,轻轻咬了一口,发觉怀里的人不自觉地颤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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