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爱霍去病 - 分卷阅读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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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研习烹饪和花卉,她在前院捣饬,我在后院研习兵法,拿着剑瞎比划。卫家人一直没有问起过为什么我会住进未央宫,也没有问起过为什么我的东西都落在公主府。

    被指派给我的贴身侍卫来自骁骑营,我偶尔会要求他陪我做一些职责之外的事情,比如练剑、踢球,其余时间作为侍卫的职责他履行得确实不错,我要是窝在房间里读书,这人便乖乖站在卫府门口当门神;只要我前脚踏出家门,即使是与大衿娘坐马车同行,他也会作为车夫跟着我,形影不离。此刻,即使是上巳节,这人也正靠在我背后的柳树下,像个持剑的士兵陶俑。半年来我已习惯了身边多一个人的存在,要不是刚才想到这茬,我几乎注意不到他还站在我身边。

    兜头一盆凉水泼下来,头顶传来卫长银铃般的笑声。

    “去病哥哥,别想事儿了,泼水那么好玩,快来和我们一起玩吧。”

    顶着湿透的头发刚要起身,敬声和阳石纷纷爬到我身上。这两个小崽子不仅被卫长泼成了落汤鸡,还滚了两脚湿乎乎的泥巴印。

    不远处一行人渐近,其中有人牵着天子的黑驹。

    “仲卿呢?”黑衣人问。他今日素服,未戴通天冠,想来又是扮作平阳侯曹时偷溜出宫。

    小姨挹福道:“回君侯,苏葭妹妹落下东西在府里,青儿陪她去取,很快便回来。”

    天子听罢面色稍愠,然而很快被公主们扑上来,簇拥着欢呼雀跃地大叫“阿爹”的喜悦所掩盖。

    苏伯父领着苏武过来,二人朝天子深深一揖。

    “君侯,犬子今日有一事相求。”苏伯父恭敬道。

    “说吧,什么事?”天子乐呵着将一身是水的阳石表妹交还到乳娘手中。

    不同于往日里嬉笑轻松,苏武此刻一脸严肃:“臣想转去表哥的学堂,和表哥一起上学,恳求君侯准奏。”

    “小事一桩。”天子爽快地挥手。

    ***

    被准许回太学,是在朝堂风云暂歇,博弈稍有起色之后。很快我有了新发现:那个贴身侍卫居然持有出入未央宫和上林苑的门符,我进了学堂他就在门口守着,我去踢蹴鞠他就在蹴鞠场门口杵着。回太学的头一个早晨,我发现有人替我牵白马提书箱,自己两袖清风,像个真正的长安公子哥儿一样,倒也乐得轻松。

    行至未央宫北阙时,听到长安城北传来阵阵锤击石墙的轰鸣。原来随着茂陵韩嫣墓被移平,被轰隆推倒的还有北门外的韩府,以及紧临着韩府的靶场和马场等建筑。天子采纳吾丘寿王的图纸,一座新的宫殿——北宫,正大兴土木。

    春季的太学堂一如既往地繁花盛开,除了刚转来的苏武经常好奇地东逛西顾,问我和曹襄各种问题,其他学子与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过我隐隐感觉李敢看我的眼神相比从前不太一样。

    很快,某日礼法课的课间,我被李敢拦住,困在假山后的死角,侍卫和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真看不出,霍美人原来也是那种人。”李敢的语调一如既往的诡异。

    “李公子,你能不能选个敞亮地方,咱们好好说话。”我奋力推他,无奈身高体力差距太大,被对方的双臂牢牢扣在带着春寒的冰冷岩石上。

    “我听说,你休学的那段时间住在未央宫里,”他摁住我,一字一顿道,“和韩说住一起。”

    “那又怎样?”我瞪着眼前之人,“我住哪儿,和谁一起住,还轮不到你来管。”

    不过他接下来的那句话成功镇住了我。

    “韩嫣之死与你有关。”李敢的眼神渐渐变得暧昧,“新来的跟屁虫苏武,还有那个贴身侍卫。”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能把这三个人相提并论,思路还真不一般。

    “哼。”单侧嘴角扬起,面前人邪笑了一下,忽然俯下身。

    我怔怔地看着那双邪魅之眼一再放大,直到他一手箍住我的下颚迫使我仰头,抵上我的唇,熟练地撬开,长驱直入。对方牙齿磕在我唇上的时候,我的后脑勺被他推着撞在石头上,嗡的一声,眼冒金星。他另一只手并没有闲着,两腿并用,将我卡在细小的空间里,直接撩开我的深衣下摆,熟练地掠过中衣,指间冰凉的触感覆上我腿间最敏感的部位,粗鲁地来回揉搓我软垂的前端。

    事发突然,短暂的错愕之后,我一拳击上对方小腹。

    “反应挺快嘛,果然被我猜中了。”李敢踉跄后退两步,很快直起腰来,犀利的双眸居高临下释放着轻蔑,“不光你是那种人,韩家,卫家,你们都是那种人。”

    “随便你怎么想,我也不管你把我归为哪种人,”我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对我来说,你只是个无耻的偷袭者,有种的话,就光明正大单挑决斗!”

    “等你能翻上马背再说吧。”他留下一串胜利的笑,扬长而去。

    假山后冒出两只总角,以及苏武疑惑不解的神情。

    “表哥,你和李公子不是朋友吗,怎么打起来了。”

    “我和他,从来不曾是朋友。”我拼命用手背抹着被□□到疼痛的唇。

    ***

    “去病,你这里在流血哎,怎么回事?”曹襄点了点我的下唇。

    “树枝刮的,一会儿就好了。”我瞪了一眼苏武,示意他不要多嘴。

    司马相如已经跨进门来。曹襄疑惑地望了望我俩,坐回自己的席位,没有多说什么。

    “外甥的嘴唇怎么了?”大衿娘将盛着热菜的盘子搁到方几上。

    “被狗咬的。”

    同一天内第二次被人问起破相的事儿,我已经没了耐心。

    “和别人打架了吧?”大舅一语中的,“去学堂你就给我好好读书,别成天整些有的没的呃——”

    话语突然中断,大舅皱眉,方桌上衿娘给他塞了满满一口菜,然而方桌下清楚地传来衿娘狠踢大舅小腿的震动。

    “我二舅呢?”枣红马拴在马厩里,说明二舅在家,但是一直没见到人。

    “二弟身体不适,直接睡下了。”衿娘指了指二舅的房间。

    “人都是肉长的,又不是铁打的,”大舅终于找到了第二个可以数落的人,“忙完了祭祀,又忙春猎,这一年到头就没歇过,他不生病谁生病。”

    “夫君平日里多帮着二弟分担一点公务,家中自有妾身照料。”衿娘夹了块肉送到大舅嘴边,“夫君多吃点,抵风寒。”

    “你一个妇人家懂什么,他那是挣着卖白菜的钱,操着挖铜山的心。”大舅嘴里塞得满满的,仍不忘抱怨,“全怪那小皇帝,成日里给人灌迷魂汤,迷得青儿七荤八素的,恨不得为其赴汤蹈火,以身殉国。”

    “好啦,当着外甥的面,你就少说两句。”衿娘嗔道,“饭都凉了。”

    我捧起碗飞快地扒饭,自动屏蔽对面眉来眼去的二人。

    春夜静,微透着寒气。小舅今晚不在家,我就着烛火,翻看着手中的新书。

    王大行令身死狱中,和亲政策被取消,汉匈两国于北境数次小规模交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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