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只爱你 - 第二百一十章 婚变
母亲的病倒,李牧的失踪,李氏集团的压力,已经让我连续几个晚上没有好好睡一觉了。
回到家中,我本想洗个澡,把所有烦心的事都抛掉,好好睡上一觉。
可是,我还是高估了我的心理素质。
当我洗完澡,又强制地给自己灌了一杯红酒后,躺在床上的我,还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就这样,我瞪着天花板,默默地数着羊,直到外面天空泛白,我才缓缓地磕上了眼皮。
不知什么时候,铃声大震,将我由混沌的浅眠中惊醒。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摸手机,看也没看,含混不清地嘟囔了一声,“谁啊?”
电话里传来怯怯的男人声音,“苏西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你了,zt公司那边今天又发来了补充协议,想要完善自己的权利,我请法务部的同事看了,有两点对我们公司不太有利,您能不能过来看看?”
都说失眠的人会有狂躁症,以前我不清楚,现在这种状态在我身上得到了充分的验证。
我腾地一下坐起来,冲着话筒对李牧的秘书大喊,“你知道我昨晚几点睡的吗?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好好睡一觉了吗?你们李氏就没有能挑大梁的副总吗?为什么你就一直抓着我不放?我还不是你们的老板娘,你们的老板也没给我这个权限!”
说完,我呼哧呼哧大口喘息着,完全没有了往日在下属面前的端庄与和善。
李牧的秘书听了,半晌没吭声,估计他也是被我吓到了。
深呼吸了两次,我慢慢冷静了下来。
不管怎么说,李牧都是为了我才受的伤,而他现在正在医院里躺着,他走之前并没有宣布由哪位副总代理他的权利,而国内的行政岗位,副总们的职责,多为各施其职,互相制约,互相平行,所以哪怕现在李牧不在,公司出现了棘手的事情,也没有哪个副总敢挺身而出,撑起李氏的局面。
如此一来,李牧的秘书,似乎也剩下找我这一条路了。
想到这,我捏捏眉心,叹了口气,“抱歉,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先等我半个小时,我收拾一下就去公司找你。”
秘书听了,高兴地连声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我跳下床,快速地洗澡、化妆、换衣服,然后开车去李氏集团,继续为李牧坐镇。
我从上午一直忙到下午,直到夜幕降临,才疲惫的结束一天的工作,然后例行地打开新闻网页,查看一下今天桐城及国内,又有什么新发生的政策变化及大事小情。
突然,一个标题名为《慕华情变,婚礼取消》的文章跃入我的眼帘,我的心咯噔了一下。
今天原本是慕睿轩与华悦的婚礼,媒体大概早就准备好了为慕家、华家粉饰的华丽词藻,但是,却又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婚礼没有如期举行。
不管是媒体还是吃瓜群众,全都在猜测其中的原故。
但是,不管是慕家,还是华家,都没有出面为个官方的说法。
我不禁想起昨日慕睿轩说的,华悦已经取消了婚礼。
当时我在气头上,不以为意,现在看到网络上的人声鼎沸,我也疑惑了起来。
两个豪门世家,对于婚约这种事,本应该是慎之又慎,可是现在,距离宣布喜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竟然就儿戏般地取消了。
而昨天慕睿轩的态度,丝毫没有自己被耍的愤恨,想起很久之前他曾对我说过的,他是不会跟华悦结婚的,隐隐地,我突然觉得,这似乎都是慕睿轩设好的局。
而这个局的用意是什么,我猜不出来,这一点,让我有些心惊,甚至有些害怕。
慕睿轩太腹黑了,我根本斗不过他。
一连几天,网络上都因为慕、华两家无缘无故地取消婚礼,而变得热闹非凡。
如此一来,随着事件的发酵,各种各样的猜测也应运而生。
有的说慕睿轩被小明星缠上了,结果让华悦捉奸在床,导致婚约破裂;有的说华悦私生活不检点,经常泡夜店,慕家对此多有微词,最终在婚礼前夜,慕家老太太决定退婚。
我看着这些言论,一边心乱如麻,一边处理两个公司的业务,还要抽空去看母亲,没有几天功夫,我便瘦了好几斤。
正当我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一则重磅消息,传遍了桐城整个圈子。
李牧病好出院,华悦去接他,被娱乐记者,也就是狗仔队抓拍到。
照片上,李牧面无表情地走着,华悦则亲昵地跟在李牧身边,扬着头看着李牧,一脸娇羞的表情,妩媚而幸福。
如此一来,这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便被大肆地宣扬。
而慕睿轩与华悦婚礼被搅黄的始作俑者,也顺利成章法归到了李牧身上,显然,在每一个人的眼里,李牧成了破坏别人婚约的第三者。
慕睿轩,则成为了这桩公案的“受害者”。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慕睿轩的这个局,有可能是为李牧设的。
他将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弱者,而李牧,在他的正面攻击与背地里插刀子间,便狼狈地成为了反面形象。
慕睿轩的这个人设,简直找不出一点儿纰漏。
再次见到李牧,是在他的办公室。
他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关电脑,收拾资料准备下班。
李牧看了眼堆在办公桌上的文件时,浅浅地笑了下,“我听秘书说了,你一直在替我稳住公司。”
我点了点头,“我的能力有限,只能做到这样,后期你再慢慢修正吧。”
“辛苦你了。”李牧淡淡地客气着。
接着,便是尴尬的相顾无言,周围的气氛,也越发的凝重起来。
我的心,闷闷地压抑着。
其实,李牧并没有错,是我耽误了他太久,以至于让他对我越陷越深,最终变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我想,我是时候该离开他了。
“学长,你多保重。”这是我现在,唯一能说出口的话,也是我自认为唯一能减少对他言语伤害的话。
李牧的眸子,黯淡了下去,但是他仍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点点头,“我会的,你也是。”
我再也控制不住,转身快步走出办公室,生怕再慢一秒钟,我亏欠的眼泪便会夺眶而出。
然而,就在我小跑着从电梯里出来,跑向停车场的车位时,不经意间,我看到华悦从车里下来,向直梯的方向,仪态万千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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