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霸王 - 三国之霸王第2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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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耸裁词虑椋才能做出判断啊?br />

    “我也很想知道,于是按捺下脾气,竖起耳朵听母亲的回答。

    “佛堂中很久都没有声音,就在我以为母亲什么也不会说的时候,听见她长长地叹息道,具体是怎么回事,现在可能只有远山他阿爸沛清知道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沛清在走之前没有告诉我,他说他不要他的儿子也被这件事情困扰。他走的时候说,平庸是福。我当时很不理解,但还是按照他交代的那样,一心想让远山变成一个平庸的人,和你过一种平平淡淡的生活,可惜远山不是。文家的男人个个都是聪明绝顶。

    “真真显然和我一样,没怎么听明白母亲的话。母亲又道,我就知道文家和远在长城之外的飞翼宫有血仇,文家的每一个儿子长大以后,都会去飞翼宫报仇。到沛清这里,已经是第七代了。文家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善终的。他们抛妻别子去报仇,将自己的生命丢弃在遥远的长城之外的雪山上。沛清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也走这样一条路,所以他不像其他父亲那样,等到将一切的原委告诉儿子以后才出发。他说,只要是知道了原委,除非是圣人,否则必然会去飞翼宫。”

    听到这里,莫天悚又忍不住失望地插话道:“这样说,你母亲也不知道原委了?”

    狄远山点点头,接着道:“少爷可以想见,我听了母亲这样的话,当然更是想知道原委,而我又知道父亲没有死,当即决定要去找他,但那时候依然并没有想到连夜就走。

    “真真听后说,既然远山不知道原委,那他也不会离开我。母亲却道,我的儿子我清楚,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知道原委还好,不知道原委他不弄清楚日后根本就不会安心,他必定会去找沛清的弄清楚这件事情的原委。要阻止他去找沛清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趁着你师傅也在这里的时候,让你师傅给他下心蛊。他乖乖地待在家里便罢,要是他有蠢动,心蛊就会发作,让他哪里也去不了。”

    莫天悚再次忍不住失声叫道:“远山,你母亲真是疯狂!哪有这样对待儿子的母亲?也难怪你要连夜逃走了!心蛊又是什么?”

    狄远山失神地笑笑,轻声道:“少爷,你再听下去就知道了,其实她远远没有你养父我亲爹疯狂。

    “心蛊就是一种和人的心意相通的蛊术。中了心蛊的人,平时看来和一般人一样,可一旦心有异动,生气或者发怒,又或者太高兴,太悲伤,总之情绪一旦波动,心蛊都会发作,开始就是心口疼,久了会手脚不能动,最后会全身瘫痪,必须要下蛊之人才能解开。

    “我们那里有很多苗人会下蛊,人们叫他们蛊苗,一般人避之唯恐不及。可真真心好,以前曾经救过一个被人下蛊生命垂危的苗人。那苗人伤好后说她原本是蛊苗的一个长老,名字叫蓝姬。她很感激真真,收了真真做徒弟。真真大约是唯一一个懂得蛊术的汉人。”

    莫天悚疑惑地问:“听说蛊苗还分白蛊苗和黑蛊苗,蓝姬是白蛊苗还是黑蛊苗?”

    狄远山道:“据我所知,蛊苗其实就只有一种,只因为他们独来独往,一般不与外界接触,了解他们的人很少,很多人才将蛊术看得很神秘,几乎是谈蛊色变。所谓的蛊实际就是一种人工饲养的毒虫,因为毒虫能根据主人的意愿飞行,比一般的毒药更难以防备,蛊的威名也就日益大起来。所谓的白蛊苗和黑蛊苗其实是他们中两种不同的饲养蛊虫方法。因为我没有学过蛊术,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知道,用这两种方法饲养出来的蛊虫颜色不同,一种多是白色,一种多是黑色。蓝姬和真真都是饲养白色蛊虫的。

    “不管是白蛊虫还是黑蛊虫,有一点是共同的,如果中蛊,必须要得到使人中蛊的蛊虫才能解毒。我如果中蛊,性命就等于是捏在蓝姬的手中了,我当然很不愿意。真真很喜欢我,也不愿意,就道,阿妈,真要是这样,远山知道以后,还不得恨我一辈子啊!我就是留他在身边,又有什么意思呢?

    “母亲却道,这样至少比他离开你好。你是愿意他恨你,还是愿意他离开你去送命?

    “真真道,我两样都不愿意。阿妈,我们找一个好一点的办法,把一切都告诉远山,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就不会离开了。

    “母亲道,问题是我也不知道事情的原委,无法明白地告诉他,但是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初沛清为报仇,假意娶了飞翼宫宫主的女儿孟青萝。沛清以为自己是假意,但孟青萝却是真情,殊不知孟青萝也是假意。但孟青萝在给沛清生下一个儿子以后,却突然良心发现,告诉沛清她和沛清成亲就是想要一个沛清的儿子,等这个儿子长大以后,好帮助飞翼宫除掉一个他们无法对抗的对头。孟青萝要沛清想办法保护住自己的儿子,不要让他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莫天悚浑身一片冰凉,喃喃接口道:“所以当初的莫少疏会收养我,而将他自己的儿子莫桃送给一个平常人家。飞翼宫已经是莫少疏无法对抗的地方了,他们的对头岂不是更加难以对抗。他收养我就是想让我去送死的。”他直呼莫少疏的名字,只因为心中再也不当他是父亲。

    狄远山缓缓点头,轻声道:“少爷,难道你到现在还要怀疑吗?要不是我知道你听后会不高兴,我看你平时心里那么苦,早把这些事情讲给你听了。”

    莫天悚苦笑,低叹道:“远山,原来你一直都是真心在为我着想的。我以前还误会你,总以为你跟着我是有什么目的。”

    狄远山低头道:“少爷,其实老庄主对你也并非你想象的那样坏。你听我接着说。

    “真真的心眼非常好,听完我母亲的话以后居然说,原来远山还有一个弟弟,那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远山的弟弟接来一起住?

    “母亲就告诉真真,孟青萝之所以突然告诉父亲对头的事情,乃是她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儿子。少爷,她说的自然是我了,不过她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孟青萝要父亲把我接去,代替她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莫桃去飞翼宫受训,以便将来对抗他们的对头。

    “父亲自己连飞翼宫也没有能够对抗,自然不愿意让儿子去对抗更厉害的他们的对头,那就等于是去送死。那时候莫桃还没有出生,父亲知道这些以后就开始逃亡,等到莫桃一生下来,他就杀了莫桃的娘亲孟青萝。”

    莫天悚曾经多次看见莫少疏怀念妻子的样子,一直以为他非常爱自己的妻子,忍不住惊呼道:“你说什么?莫桃的娘是他杀死的?”

    狄远山点头,道:“反正我是听我母亲这样说的。父亲知道飞翼宫的人必定会找他,于是一直逃到大山中的九龙镇。可他还是觉得不保险,认为飞翼宫的人一定能找着他,于是易子而养。这样你就顶替莫桃成了莫天悚,变成幽煌山庄的少爷。

    “那时候真真还很天真,听后又道,啊,那天悚少爷不是很可怜?阿妈,我们把他也接来一起住吧。”

    莫天悚对真娘很有好感,摇头苦笑道:“你说得不错,你老婆的心真是好。可令堂怎么会同意这样的做法呢?”

    狄远山也苦笑道:“少爷猜得不错,我母亲的确是不会同意这样的做法,但其中的原因恐怕少爷怎么也无法全部猜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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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四章 兄弟

    更新时间2011…8…24 20:28:59  字数:5859

    狄远山道:“少爷,父亲的信的内容我都讲给你听了,里面很少提到飞翼宫的情况,对他自己的具体情况也讲得非常少,你猜我母亲是如何知道后来的这些事情的,又为什么那么肯定再娶的父亲爱的是她而不是莫桃的娘亲孟青萝?她偷偷地去见过父亲一面。”

    莫天悚再次吃惊地叫道:“你是说令堂来过幽煌山庄?”

    狄远山点头道:“是的。她去过幽煌山庄,见到父亲也见到过你,不过没有见过莫桃,因为她还没有来得及了解莫桃被父亲送给哪一家人家,父亲就发现她,并且把她训斥一顿。然后父亲跪下来哀求她,求她日后再也不要去幽煌山庄,也不要对任何人提到她和幽煌山庄的关系。父亲说飞翼宫中住着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妖精,能知道我们人类无法知道的事情。母亲如果再去幽煌山庄,他苦心安排的一切可能都会成为泡影。”

    莫天悚一下子就想到梅翩然,又想起他看见莫桃服食乌昙跋罗花以后,出现在他后背的那对闪光的蝴蝶翅膀,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喃喃地道:“原来莫桃是人和妖的后代。那曹横多半也是一个妖精。你说曹横帮莫桃恢复的本能是不是就是妖精的本能呢?现在莫桃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心中比开始还着急要找到莫桃,一把抓住狄远山的手,“远山,你说莫桃变成一个妖精以后立刻就出发来云南的巴相,是不是专门来找令堂的?我们要快点找到他才行!”说完就自己就摇头,“不对,曹横关心应该只是你,不关令堂的事情。”

    狄远山莫名其妙,叫道:“少爷,你在说什么?庄主好好的,怎么会变成一个妖精?”

    莫天悚一醒,镇静多了,苦笑道:“你听说过乌昙跋罗花没有?”

    狄远山摇头道:“没有。这是一种什么花?名字好怪!”

    莫天悚轻叹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花。我只是看见曹横给莫桃吃不少乌昙跋罗花的叶子。莫桃吃下去以后,后背就长出一对蝴蝶翅膀,额头上也长出一对蝴蝶的触须。”

    狄远山一呆道:“少爷,你说的是真的?那也难怪了!”

    莫天悚问:“难怪什么?”

    狄远山长叹道:“少爷,你知道父亲提到的苦心安排都有些什么内容吗?他所有的安排核心的核心都是为了我。

    “他认为飞翼宫的人必定能找到他。唉,不知道他的这个坚定的信念是不是和曹横有关系?总之他就是认为不管他躲去任何地方,飞翼宫的人都能找到他,但是他不能让文家绝后。少爷,你是他阻挡飞翼宫的第一道防线,而莫桃是第二道防线。他希望你当在莫桃的前面,而莫桃又当在我的前面。

    “他训练你,要你成为一个最杰出的人,最好就是你被飞翼宫找到以后,能帮助飞翼宫解决问题,那他的两个儿子就都安全了。可是他也知道这个可能性不大,于是他给莫桃也创造出一种刀法,希望你和莫桃联手能帮飞翼宫解决问题,那么至少我是安全的。

    “不过他想是这样想,可还是心存万一,不希望你真的被飞翼宫的人找到,更不希望你自己送上门去,所以千方百计地瞒着你这件事情。当然,他还更不希望莫桃被找到,尽管创出了刀法,生前却一直没有教莫桃。但他又怕飞翼宫的人看莫桃太没用,泄愤杀了他,临终的时候终于还是嘱咐崔管家暗中将刀法交给莫桃。”

    莫天悚感觉甚是怪异,因为莫少疏当初对他的训练绝对没有后来曹横对他的训练来得严格,忍不住要想曹横和莫少疏是什么关系,而曹横和飞翼宫又是什么关系。喃喃问:“为什么令尊会认为飞翼宫一定要找他的儿子?杰出的人类比比皆是,飞翼宫完全可以像龙王那样,寻找资质上乘的孤儿带回去加以训练,帮他们完成他们的愿望。”

    狄远山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反复想过这个问题,觉得可能和幽煌剑的秘密有关系。我对幽煌剑的秘密可能比其他人要知道得多一些。我离开家以后,母亲追出来,看我心意已决,曾经悄悄告诉过我,如果能让幽煌剑不再嗜血,就能明白幽煌剑的秘密,而明白了幽煌剑的秘密,就可能会解决飞翼宫的难题。”

    莫天悚皱眉道:“可是莫桃早知道幽煌剑的秘密啊!也不见他有对付曹横的办法。”

    狄远山同样很疑惑地道:“可能幽煌剑的秘密和曹横无关吧。当然,这一切也很可能是我的想当然。说不定飞翼宫的事情只有莫桃才能完成,父亲训练你,则是想你帮助莫桃的。至于我,很可能是他担心过甚,以为飞翼宫的人会找我,其实飞翼宫的人在意的很可能仅仅是莫桃庄主,根本就不在乎我。”

    莫天悚点头道:“很有道理。曹横早知道你的身份,可他却没有管过你。他训练我,同时也训练莫桃,但却从来没有训练过你。”

    狄远山疑惑地问:“少爷怎么这样说?我从来也没有看见过曹横训练庄主啊!”

    莫天悚苦笑道:“怒刀莫桃在九龙镇一带威名赫赫,乃是因为莫桃独力剿灭过九龙镇附近很多股土匪的缘故。可是,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穷乡僻壤的九龙镇周围哪里会有那么多土匪?而且莫桃功力低的时候,土匪的本事也差,莫桃的功力增长以后,土匪也越来越厉害。”

    狄远山失声道:“少爷的意思是那些土匪都是曹横专门找来给庄主练功用的?”

    莫天悚点头:“以前我还不敢肯定,谷正中出现以后,我就能肯定了。表面上暗礁中的一切事情曹横都不瞒我,其实他的很多作为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远山,其实你可以回家去陪伴令堂和真娘,完全不必要参合进来。”

    狄远山缓缓道:“少爷,我知道你这次来云南,其实是就是想追查飞翼宫的事情,或者说是你想追查父亲当年都做过些什么,然后循着他的足迹找到飞翼宫,但你现在知道飞翼宫真的存在凶险,你会放弃追查吗?”

    莫天悚叫道:“你和我怎么一样呢?”

    狄远山笑笑,反问道:“我和你怎么就不一样?当年我躲在神龛的后面,听到母亲给真真说父亲的那些布置,就决定不做一个被人重重维护的寄生虫,更何况还很可能成为一个浑身瘫痪的寄生虫。但我想父亲既然做出这么多安排,就一定有他的道理,所以我不要我有儿子也来承受这一切。”

    莫天悚终于明白,愕然道:“原来是为此你才在新婚之夜就离开真娘的!”

    狄远山道:“我现在这样做真娘可能会很痛苦,但我想我一直不理会她,早晚她都会死心离开我,和我母亲一起去过平淡的生活。那么所有的痛苦就到此为止了。日后我死也好,活也罢,一切都将结束。所以我在离开家的那一刻就决定日后再也不回去了。”

    莫天悚一愣,然后沉声道:“那好,远山,不,大哥,日后我们联手追查出飞翼宫的秘密。生也好,死也罢,总之要弄清楚这一切的根由。”

    狄远山笑了:“少爷,我听惯了你叫我远山,你突然改变称呼,我觉得怪怪的。不瞒你说,我其实一直都当你是我的亲弟弟在照顾,不然我也是一个血性男儿,而且从小就没有伺候过人,有时候也真的无法忍受你的脾气,特别是你削去我的一根手指的那次,我的确是想立刻就离开你。”

    莫天悚很不好意思,低头道:“那次其实是我在曹横那里受了气,心里不痛快,借你撒气的,同时也是认为你别有所图,想逼走你。你别计较。要不从今天起,我来服侍你吧!”

    狄远山失笑道:“少爷,你很多时候给人的印象都很精明,可有时候又傻得可爱。都过去那么久的事情了,我还计较什么?我们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就好。我其实瞒喜欢照顾你的。这一切本来和你没有一点关系,是我爹将你搅合进来。我作为爹的儿子,为你做一些事情,也算是代他向你赔罪。你要真是觉得过意不去,等我们找着莫桃以后,尽量对他好一些。”

    一提起此事,莫天悚心里就感觉很疼,轻声道:“大哥,难道你还是不肯当我是你们文家的人,只想着莫桃是你弟弟,而不把我当你弟弟?你以后别叫我少爷,叫名字吧。”

    狄远山急忙道:“少爷,看你,又说到什么地方去了!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算了,你愿意叫大哥就叫大哥吧。不过我真的很担心庄主。少爷,我们走快一点好不好?”他们一开始说话,马速就慢下来,走了半天,离客栈还很远。

    莫天悚一夹马腹,笑笑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对莫桃很好。其实我和你一样,也是不愿意莫桃卷进来从前才故意那样对待他的。但他现在显然已经卷进来了,以后就让我们三兄弟联手,并肩作战。”

    狄远山也加快马速跟在莫天悚的旁边,笑道:“少爷,既然今天我们把一切都说开了,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当初我是很吃了一点苦头才能到达九龙镇的。你记得我耳朵后面的那个大毒疮吗?那是真娘的师傅蓝姬弄出来的。我从家里走的时候,其实很带了一些银子,但我没有走多久,就被蓝姬、真娘还有我母亲追上来。你一定能想象,她们先是好言好语劝说我回去,后来见劝不动,就动粗了。搜干净我身上所有的银子,还给了我一个大毒疮,断言我一定会受不了回头的。”

    莫天悚莞尔道:“可是你就是没回去。大哥,原来你的性子也很硬呢。”

    狄远山点头笑道:“少爷,你自己的性子不也很硬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不觉得莫桃的性子也很硬吗?我阿妈说,所有文家的男人,都天生一副臭脾气。她毕竟还是心疼儿子,于是告诉我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我刚才对你提到的有关幽煌剑秘密的猜测,一件是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对你提到的黑色宝剑形玉簪。那枚簪子是母亲做的,她说我没有信物,怕父亲不认我,让我将此事拿来证明身份。”

    莫天悚好笑地道:“那时候你的故事可编得真不赖,很久以后我才知道你是瞎说的。”

    狄远山也是好笑,接着道:“那时候我就只知道九龙镇和幽煌山庄这两个地名,根本也不认识路,也没有出过远门。足足走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到达九龙镇。一到就听说幽煌山庄出大事了。我犹豫了很久,也没有决定是不是要去山庄找你们。后来我看你一脚踏碎那个卖锅盔的摊子,才知道你那时候其实已经很有本事。然后又考虑半天,最后才决定去找你的。可是父亲在这里不叫文沛清而叫莫少疏,我还是不敢肯定这里就是我要找的幽煌山庄,才对你提到黑色的玉簪子试探你的。”

    莫天悚指着狄远山大笑道:“可是你试探完了也不去找莫桃,还一直都对他凶巴巴的。可见你是想把莫桃抛在一边,靠我们两个的力量找到飞翼宫。原来你最开始接近我的确不全是好心。”

    狄远山惆怅地道:“其实少爷说得也不完全对,除了少爷说的那个原因以外,我是真的一直不很满意庄主,就是他母亲让我母亲整天郁郁寡欢,一直在家里守活寡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我对你早比对莫桃更亲了。少爷,我今天把话说得这么白,也是不希望你心里还有疙瘩。以后说不定我还会惹你生气,我也说不定会生你的气,但我希望这些都是暂时的,我们以后始终都是好兄弟。”

    莫天悚甚是感动,正色道:“大哥,你放心。”

    客栈终于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莫天悚却是丝毫不减速,和狄远山一路疾驰越过客栈,转过一个弯才猛地一勒马缰绳,跳下马把缰绳丢给狄远山,低声道:“大哥,你把马带到一边去躲起来,等我先去看看情况后再说。”却原来客栈门口多出二十多匹马和两个喇嘛出来。

    狄远山知道真的有事情的话,自己靠过去只能是帮倒忙,点头道:“你小心一些。”牵着马躲到一边。

    莫天悚刚朝回走没两步,谷正中便背着一个包裹,手里拿着莫天悚的烈煌剑,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面前,嚷道:“少爷,你们跑那么快干什么?累死我了!”

    莫天悚愕然发现谷正中背的竟然是自己的包裹,皱眉问:“情况怎样?你怎么可以自己跑出来,而把两个女人丢在客栈中?”

    谷正中将烈煌剑递给莫天悚,理由非常充分地道:“少爷,这还不是怨你!谁让你昨天夜里好好的就给了我一剑?那些喇嘛一共来了二十二个呢,幸好我趁他们还不知道我和红叶、上官的关系时就溜出来。要是被他们发现,我再想跑还跑不出来呢!其他东西还无所谓,要是他们把你的幽煌剑抢去怎么办?”

    莫天悚哭笑不得地道:“那也叫伤?比你自己和假马帮打架的时候弄出来的还轻!早知道我昨天就卸下你的一条胳膊!别说废话,告诉我客栈里的情况怎样。他们不就是来要唐卡的吗?给他们也就是了。”

    谷正中拉着莫天悚朝客栈的后面走去,低声道:“少爷,他们都集中在院子里,我们走后面她们不容易发现。红叶和上官都太累了,我离开的时候,她们已经被喇嘛捉住了。那些喇嘛很不讲道理,红叶明明已经把唐卡还给他们了,他们还是不放人,硬说红叶还藏着一幅没给他们,不打是不可能了。不过他们都是修佛的人,除了抓住红叶和上官,硬要她们交出唐卡以外,到也没有太为难她们。喂!我们只有两个人,他们都很高明,你到底有没有把握?”

    莫天悚看一眼谷正中背着的包裹,猜到什么,不过他在孤云庄跟着曹横耳濡目染多年,自己虽然不会去做,却也向来不觉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更觉得就是喇嘛给了梅翩然离开的借口,教训他们一下也不错;听说红叶和上官真真都没有吃苦,也就没有责备谷正中,想了想道:“那你去前面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我从后面偷袭。你的暗器工夫如何?最好是进去后用暗器先解决掉一些,剩下的就好对付了。”

    谷正中甚是不乐意,只是从莫天悚的神色中知道自己的作为已经被发现,却也不好推迟,迟疑道:“我是江湖上混饭吃的,当然也会暗器。不过我的暗器没毒,效果可没有你的钢针好。少爷,你可得快点来,我一个人应付不了他们的。”

    莫天悚没好气地瞪他一眼:“那你会不会用飞针呢?”谷正中点头。于是莫天悚拿出一个鹿皮针囊,抓出一把钢针递给谷正中,道:“用我的钢针不需要太好的准头,只要不射空,就能让他们瘫痪。”

    说话的时间,两人已经到了客栈的后面,谷正中把包裹解下来也递给莫天悚,道:“少爷,你自己的东西自己拿着。少爷,你可得快点来啊!”

    莫天悚毫不在意地随手将包裹丢在地上,皱眉不耐烦地道:“知道了,不会要你送命的,你还不快去。”

    正要离开的谷正中立刻叫道:“少爷,包袱中可都是你的宝贝!我看见里面有好几个玉佩,至少要值几千两银子的,被人捡去怎么办?”

    莫天悚火了,怒道:“你是不是还要罗嗦?你再罗嗦,我就把你藏起来的唐卡拿去还给他们!”

    谷正中这下不敢多说,灰溜溜地走了。

    后面是客栈的材房,里面捆着客栈的老板和小二。莫天悚没有理会他们,直接跃上客栈的房顶,手里扣着一大把钢针,从房顶悄悄朝院子中走过去,伏在屋脊后面躲起来等谷正中。

    院子中的确是站着二十个喇嘛,气急败坏的样子,手里拿着唐卡,指指点点地大声地说着什么。因为不是汉语,莫天悚也听不懂。只是他们站得相当分散,莫天悚要偷袭,最多只能射中五个喇嘛,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红叶和上官真真背靠背坐在院子中的地上,身上没有绳索,但却不能动的样子,估计是被点了穴。红叶看起来还好,只是上官真真垂着头一动不动,气色甚是不妙,看来竟然是昏迷了。

    莫天悚心头顿时有些心疼和着急,抬头朝院门看去,半天都没有看见谷正中的身影。正考虑要不要自己先发难的时候,谷正中终于出现,大吼一声,像他们事先约定的一样,进门就射出一把钢针。可惜他的技术实在是太差,出其不意地偷袭还有一点成功的希望,偏偏还要大吼一声让喇嘛有了防备。

    两个喇嘛抢出来,脱下绛红的袈裟,一兜一卷便把所有的钢针收进袈裟中。另外的三个喇嘛早抽出大刀,气势汹汹地朝谷正中劈过来。其余的喇嘛却是一下子全部分散开来,莫天悚真要偷袭,最多也就能射中三人而已。却是他们曾经吃过梅翩然那种类似暗器的蝴蝶咒的苦头,学乖了。莫天悚更是找不着出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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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恶战

    更新时间2011…8…24 20:29:16  字数:5504

    喇嘛的身手的确都相当高明,谷正中以一敌二还略占上风,喇嘛又增援两人,谷正中便手忙脚乱的,双钩也没了章法,急得他大叫道:“少爷,救命啊!”

    没有听见莫天悚的回答,却等于告诉喇嘛他还有帮手。好几个喇嘛又开始搜查客栈,有两人还跃上房顶。然而他们搜查一圈,也没有找着任何人。谷正中十分失望,心头的气一泄,双钩更是不成章法,没两下也被抓住,还没等喇嘛点他的穴道,他就又大叫道:“你们不就是想要唐卡吗?我知道剩下的一幅在哪里。”

    喇嘛到也不笨,一人立刻问道:“是不是在你刚才叫的少爷手中?你说的少爷叫什么名字,拿着我们的唐卡去了什么地方?”

    谷正中大点其头,唾沫横飞地道:“莫天悚少爷你们都不知道?他可是暗礁的军师,天上的黑煞星转世。知道暗礁是干什么的吗?那里面可都是专门杀人的杀手!知道什么是黑煞星吗?那就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知道魔鬼最讨厌什么吗?自然是代表正义的佛像!少爷天生就见不得佛像,所以才要拿你们的唐卡。你们还不快去找他,晚了他就要把佛祖的神像给毁了!阿弥陀佛!”

    喇嘛都听得发晕,但似乎是相信了谷正中的样子,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红叶尖声叫道:“谷大侠,你怎么这样说少爷?”

    谷正中嚷道:“不就是你告诉我少爷是黑煞星转世的吗?既然是黑煞星自然是天生就不喜欢佛祖的。而且我们上次都看见了,少爷手中的一把宝剑锋利无比,那可真是挨着即亡,沾着就死,杀人就和斩瓜切菜一般。你们这些不知道好歹的喇嘛,还不赶快逃走,等少爷到了,一个人“喀嚓喀嚓”就把你们都杀了……”还要滔滔不绝地再说下去,忽听一声怒吼道:“你给我闭嘴!”

    众人回头一看,一身书生打扮的莫天悚出现在门口,他右手拿着烈煌剑,左手拿着一个布卷,看来正是谷正中藏起来的那幅唐卡。他气得够呛,原本就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还呼呼地喘着粗气。喇嘛没有想到谷正中口中的“黑煞星”竟然是一个看来弱不禁风的书生,生点气就呼吸不及的样子,都呆了,也忘记上前去问莫天悚。

    谷正中不肯闭嘴,大声道:“少爷,你还没有出手就怕了?居然乖乖的把唐卡拿来还给他们?我算是看错你了,原来你也是一个软蛋!”

    莫天悚更是生气,冲到被喇嘛围在中间的谷正中身边,抬腿就踢他一脚。喇嘛更是发懵,傻乎乎地依然没有动。谷正中也没有失去自由,跳起来也朝莫天悚踢一脚,拿着双钩恶狠狠地朝莫天悚打过去。莫天悚手忙脚乱地居然不用宝剑抵挡,却举起手中的唐卡来抵挡。这下喇嘛可急了,一大群人都朝莫天悚围过来,要抢救他们的宝贝。

    莫天悚倏地抖开唐卡,扑到一半的众喇嘛都一呆,原来那幅唐卡不过就是一张白纸。可是莫天悚没有发呆,他千方百计地就是想制造出这样的一个机会,早丢下“唐卡”射出一大片钢针,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喇嘛无一幸免,全体中招。他这次的钢针上乃是最厉害的麻药,中招的喇嘛立刻软倒在地上。

    剩下的八个喇嘛终于明白莫天悚的确是“黑煞星”,大叫着成一个扇形围上来,见莫天悚的暗器厉害,都脱下袈裟拿在手中。谷正中这下高兴了,手舞足蹈地道:“我早提醒过你们,可是你们自己不相信。”把剩下的一把钢针全部射出去,又被两个喇嘛用袈裟收去,他也不气馁,挥舞双钩攻上去,将剩下的六个喇嘛都留给莫天悚应付。

    独力应付六个喇嘛莫天悚也很吃力,在心头大骂谷正中狡诈,一挥右手,衣袖中又射出一大片密麻麻的钢针。一个喇嘛依样画葫芦,照例抖开袈裟来接,明明看着将所有的钢针都收尽袈裟中了,手上却依然一麻,也中一枚钢针倒在地上,骇然大叫道:“他真的是黑煞星,会妖法!”

    气得莫天悚瞪眼道:“你才是黑煞星呢!”右手幽煌剑连着剑鞘一起挥舞,挡住右边攻击过来的三个喇嘛,左手却是对着左路攻来的两个喇嘛又射出一大片白色的烟雾。那两个喇嘛都没有想到他在激烈的打斗中还能发射暗器,全然没有防备,被白雾沾到满头满脸都是,顿时觉得眼睛中火辣辣地疼得很,泪水长流,惊惶失措之际,也各中一枚钢针,软倒在地上,却还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中招的。原来莫天悚手腕上两个护腕都是狄远山根据当年的针筒精心改制的机关,右手上带的射出的是飞针,刚才那个喇嘛的袈裟收去护腕发射的飞针,却没收去紧随其后莫天悚用手力发射的飞针。莫天悚觉得自己的左手力量不及右手,护腕中装的却是石灰。因为发射靠的是机关,所以无论莫天悚打得多么激烈,也有余力发射。

    石灰随风飘散,连谷正中身上也沾着不少,非常意外,一边打架一边失声叫道:“少爷,撒石灰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你也用?”

    莫天悚还在气他刚才的胡说八道,冷冰冰地道:“杀人就是杀人,还分什么上三滥下三滥?”现在他只剩下三个对手,打起来甚是轻松,时间不长,已经把他们一一制服,也点了他们的穴道。而谷正中的对手中有一人比其他喇嘛都高明,他虽然没有败,但也打得相当吃力,看见莫天悚打完了,立刻大声喊叫要莫天悚过来帮忙。

    莫天悚根本不理会他,并不去帮忙,来到院子中间查看红叶和上官真真的情况。他颇通医术,稍微检查后便明白上官真真身体太弱,被点穴后气血不畅导致的昏迷,若是不快点解穴,日后就算是解开穴道,也会留下腿疼的毛病。但是喇嘛的点穴手法他以前没有见过,也不敢胡乱解穴。走过去将一个被他点穴的喇嘛像拖死猪一样拖过来,解开他的穴道,道:“解穴!”

    那喇嘛甚是硬朗,昂首冷哼一声,也不答话。莫天悚顿时火了,冷冷地问:“你解不解?”喇嘛还是不答话,将头扭向一边。

    莫天悚立刻弯腰拔出靴筒中的匕首,一匕首扎在喇嘛的大腿上,恶狠狠地问:“你到底解不解?”喇嘛坐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腿“哇啦哇啦”地大声惨叫,可就是不肯给红叶和上官真真解穴。却原来他根本就听不懂莫天悚的汉语。

    莫天悚又气又急,拉着喇嘛的耳朵道:“你是不是真的不肯解?”喇嘛用力摇头,显然还是不肯解穴。莫天悚抓起匕首,正要割下喇嘛的耳朵,忽然一个声音大吼道:“住手!”

    两个小喇嘛陪着一个圆圆胖胖的大喇嘛走进来。被莫天悚抓住耳朵的喇嘛立刻朝那胖喇嘛合十施礼道:“左顿上师。”他耳朵还被莫天悚揪着,却一脸虔诚地施礼,看来甚是滑稽。正与谷正中打得难分难解的两个喇嘛看见大喇嘛进来,忽然停下手来,合十施礼道:“左顿上师。”谷正中一愣,同样停下来,走去莫天悚的身边。

    莫天悚不认得左顿喇嘛,却认得两个小喇嘛就是开始守门的那两个喇嘛。他进来时已经检查过,这两个小喇嘛早被谷正中点穴,现在被左顿如此轻易解开,左顿的本事一定不低,再用力拉一下喇嘛的耳朵,拉地那喇嘛耳根被撕裂开一个口子,喇嘛又惨叫一声,莫天悚才笑嘻嘻地道:“要我放手也可以,你先过来把这两位姑娘的穴道解开。”

    左顿看看满院子东倒西歪的喇嘛,摇头道:“小施主,你太胡闹了!”抖开身上的袈裟,如一朵红云一般朝莫天悚飞过来。莫天悚见袈裟之中蓄满劲力,很不好接,本能地放开喇嘛的耳朵朝旁边一闪。谷正中就没有他的动作快,还坐在地上的红叶和上官真真更不可能闪避,于是三个人都被袈裟罩住。

    莫天悚见袈裟下面一片平静,竟然没有丝毫挣扎的迹象,顿时急了,吼道:“你把他们怎么了?”抖开烈煌剑朝左顿扑过去。

    左顿甚是惊讶地道:“小施主这把剑上好重的杀气!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这样的剑用多了对你无益!还不赶快丢了。”迎上莫天悚,伸手插进莫天悚的剑光中来夺宝剑。

    莫天悚苦练多年,岂会轻易让他夺去烈煌剑,奈何左顿一出手就在周围形成一个气场,使得莫天悚感觉就像是落进一种黏液中一般,不仅是呼吸不顺畅,做出任何一个动作都会遇见很大的阻力,不由得他的动作不慢下来。没几下子烈煌剑就被左顿夺去。

    莫天悚还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又气恼又不服气,按动机关,右手无名指上带的一个猫眼戒指上凸出一枚短针,不等左顿有时间细细观看烈煌剑,一拳头朝左顿打过去。猫眼戒指狄远山根据当年的铜戒指改制的,针非常短,不明底细的人根本就不会注意,但喂上了烈性的麻药,只要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能让人瘫痪,实在是防不胜防。

    可是左顿竟然像是知道一般,并不像刚才那样还击,只是左闪右避地绕着院子逃跑,就是不接触莫天悚的拳头,还轻言细语地道:“小施主,你的杀念太重,日后必定会饱受折磨。”一边跑一边不停的劝莫天悚放下屠刀。

    几个自由的喇嘛见状都躲到角落中,可是被袈裟盖着的谷正中三人还有满地僵硬的喇嘛都无法躲避。好在左顿和莫天悚的身法都非常灵活,一追一逃竟然没有碰他们一下。只莫天悚一直被左顿的气场包围,追得甚是不畅,片刻后竟然出了一身的大汗,追在左顿后面半天也追不上他,又听左顿不断地罗嗦,实在是不耐烦,大怒道:“说那些废话干什么?有本事你就不要逃,好好和我打一架!”左右看看,忽然一脚踢飞一个躺在地上的喇嘛,吼道,“你是不是还要跑?”

    左顿也不是打不赢莫天悚,这下自然是不可能再跑,飞跃过来接着那个喇嘛,叹息道:“我看你学武不易,本想好好帮帮你的,既然你已经无法忍受,我也就只能是做到这一步了。”抖开他才接着的那个喇嘛身上的袈裟,又朝莫天悚罩过来。

    莫天悚更是生气,却也只好先朝一般闪开,骂道:“贼秃,你除袈裟就没别的了!”然而这次的袈裟竟然会自己在空中转弯,莫天悚累了半天,身法又没有开始灵活,竟然被袈裟追上,罩在下面。顿时觉察出一个更细密的气场,压得他动弹不得,明白到谷正中不挣扎的原因。他近三年来就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简直是气得要死,双脚在地上一跺,两个鞋底各弹出一把小刀来。一个倒翻,双腿朝上用力一旋,硬把袈裟破开一个大洞,借势跃出,抓出一把钢针朝左顿射去。

    左顿看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能脱身,甚是吃惊,见钢针来势迅疾,而他又没有可以抵挡的东西,也只有带着被他救下的喇嘛一起跃起来躲避。可是这一大把钢针中居然隐藏着两根同样会在空中转弯的钢针,大出左顿意料,终于被钢针射中肩头。此刻的莫天悚恨透左顿,钢针上喂的却非麻药,乃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左顿只觉得肩头一片麻木,知道莫天悚的毒药非同小可,不敢大意,立刻坐下开始逼毒。

    莫天悚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左顿一直笼罩在他身上的气场也随着左顿的中毒而消失,莫天悚浑身一轻,感觉极为舒服,畅快地哈哈大笑道:“贼秃,看是你厉害还是少爷我能干!”正要走过去拿回自己的宝剑,原本躲在墙脚的四个喇嘛急红眼,一起冲了过来。

    没有了左顿的气场,莫天悚自然不怕他们,更何况这时候谷正中也从袈裟中脱身出来,同样是憋了满腹的怨气,舞动双钩飞奔过来,将四个喇嘛杀得是节节败退。正杀得痛快的时候,忽然发现莫天悚的动作慢下来,脚步也变得踉跄,脸色简直比纸还白,额头上却掉下大滴的汗珠,骇然叫道:“少爷,你可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犯病啊!”

    然而莫天悚的确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犯病了,勉强坚持着又打几拳,终于抱着头跌倒在地上。他这个病本来就怕情绪激动。他今天先是从狄远山那里知道梅翩然没有跟过来,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心头实在是非常失望;后又听狄远山说起往事,情绪就一直没稳定。因此他今天的脾气一点也不好,下手也狠,听了谷正中的胡说八道的瞎话也气得要命;看见喇嘛不肯解穴同样是气得要命;被左顿的气场罩就更是气上加气,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病已经是奇迹了。

    失去莫天悚,谷正中一个人也无法抵挡四个喇嘛,正自绝望的时候,红叶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也跑过来帮忙,和谷正中一起勉强维持暂时不败。

    这时候上官真真也醒过来,跑过来抱着莫天悚道:“少爷,你要不要紧?”莫天悚浑身发抖,吃力地摇头,指指谷正中和红叶的战团,自然是要上官真真也去帮忙的意思,竟然连说话都费力。上官真真更是担心他,焦急地喊道:“你有没有药啊,我拿给你吃!”莫天悚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指指腰部。治疗的药物他也没有,但他知道自己的毛病,配制了一些止疼的药物带在身上,可以让头疼稍微缓解一些。

    上官真真这时候也顾不得避嫌,掀开莫天悚外面的长衫,愕然看见莫天悚腰围着一条满是小口袋的腰带,每个口袋中都装着一个扁平的小瓷瓶,零零总总竟然有二十多个。顿时傻眼了,究竟哪一个才是莫天悚需要的药物呢?她没有办法,只有解下腰带,一个个地拿出瓶子问莫天悚:“是不是这瓶?”莫天悚总是摇头。

    左顿终于吐出一口乌血,睁开眼睛道:“都别打了!”然而打斗的双方都急红眼,谁也不肯停下来,左顿身上的毒并没有逼干净,也没有更多精力多去管他们,艰难的走到上官真真和莫天悚身边,道:“这位姑娘,把少爷的解药给我吃一颗,我能救你们少爷!”

    谷正中百忙之中还回头大叫道:“别给他,少爷就是他害的!”

    上官真真没听谷正中的,扭头苦笑道:“这里这么多瓶子,你要是知道哪一瓶装的是解药,就自己吃。”又拿一个瓶子问莫天悚,“是不是这瓶?”

    莫天悚这次没有摇头,却忍着头疼抢过瓷瓶用力抛院子,瞪着左顿声音嘶哑地叫道:“就不给你解药!”自己费力地在腰带上哆嗦着摸出一个纸包,颤抖着打开。

    原来所有的瓷瓶中装的都不是他需要的药物。上官真真看见里面有一颗黄色的药丸,急忙拿去来喂在莫天悚的嘴巴中,问:“少爷,你是不是觉得要好一些了?”

    左顿看见莫天悚抛出瓷瓶,急忙站起来,朝院子外面走去,自然是去找瓷瓶了。莫天悚指着左顿的背影,示意上官真真也跟过去。上官真真不肯去,道:“少爷,本来我们拿了他们的唐卡就是我们不对,你就把解药给那位师傅吧。”

    莫天悚急了,吃下药以后毕竟是要轻松一些,自己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朝外走。上官真真只好扶着他。两人的状态都不好,费了好大的力气,好不容易才来到院子外面,远远地看见狄远山正骑马过来。原来他等了半天都没有消息,心中担心起来,忍不住过来查看情况。

    瓷瓶就在大路上,左顿很容易就找到瓷瓶。里面是一种黑色的药丸,左顿拿出一颗正要吃,狄远山远远地看见,大声吼道:“别吃!那是毒药!”

    左顿大吃一惊,回头看见莫天悚在上官真真的扶持下气得发抖的样子,知道狄远山说得不错,吓出一身冷汗来。

    莫天悚只道狄远山是不了解情况才露底的,指着左顿咬牙切齿地道:“大哥,去杀了那个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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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六章 妖精

    更新时间2011…8…24 20:29:33  字数:6196

    狄远山飞马过来,跳下马背并没有过来找莫天悚,反而是去扶着左顿,问:“大师,你是怎么了?”原来他其实并不了解具体情况,只是看左顿精神委顿,又非常了解莫天悚,料想莫天悚不会给左顿解药,才不顾一切叫起来的。

    左顿苦笑道:“中了你兄弟的毒针,毒性厉害得很,必须要尽快拿到解药。”

    狄远山知道莫天悚这么多年都没有使用过毒药,甚是吃惊,扶着左顿朝莫天悚走过去,伸手叫道:“少爷,你在路上不是说要把唐卡都还给大师吗?怎么会打起来?解药呢?快给我。”

    莫天悚很生气,推开上官真真,掉头就朝院子中走。

    上官真真自从看见狄远山出现就有些发呆。狄远山却一眼也没有看她,放开左顿,追上莫天悚道:“少爷,你不是说庄主的情况听来很不妙,他很可能正焦急地等着我们去救呢。我们没有时间和这些喇嘛纠缠,而且那些唐卡本来就是他们的,我们拿着也没有用。你看看,你除了又把自己气病了,还得到有什么好处?”这才看见满院子的狼藉景况,跌足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莫天悚更是生气,怒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叫你一声大哥,你就可以教训我了?”

    狄远山苦笑:“少爷,看你,说到什么地方去了!回来的路上我还在说我可能还会惹你生气,现在果然是惹你生气了不是?少爷,你自己有病自己也不注意一些,你的气不消,头疼也不会好。那些唐卡你压根就没想过要自己留下,何苦呢!”

    这话却让莫天悚的气消下去大半,指着地上的腰带道:“冰裂纹瓶子中装的是解药。一包即可,药丸内服,散剂外敷。”

    狄远山急忙回头对跟着进来的左顿道:“大师,听见没有?你自己拿来吃。”然后扶着莫天悚道:“少爷,我还是扶你进屋去躺一会儿吧。”

    莫天悚却总是气不顺,不肯去躺着,推开狄远山,忍着头疼又去加入战团,立刻将处于下风的谷正中和红叶扳回上风。让看见事情有变化,原本不想再打的几个人都停不下手来。

    狄远山深深叹气,来到左顿身边,帮他在肩头敷下解药,并包扎起来。左顿皱眉看着战团,很不理解地问道:“你弟弟怎么这样输不起?”

    狄远山苦笑道:“大师别和他一般见识。他从小就一直被人压得无法动弹,到现在也还没有真正翻身,在其他事情上最是要强。反正他现在的状态也伤不了人,就让那几位师傅陪他玩一会儿,等他的气出出来就好了。”包扎完后在瓶子堆中看看,找出麻药的解药,拿去给僵硬在院子中的喇嘛吃。这是莫天悚平时用得最多的一种药物,狄远山还认得。等他给所有的喇嘛都喂完药,左顿的气色看来已经好很多,也朝着战团走过去,看样子竟然像是也要去打架。狄远山眼看自己来不及拦着他,急冲冲地跑过来,大惊叫道:“大师,少爷是好人,你别和少爷计较!”

    左顿充耳不闻,来到莫天悚的身后,照着莫天悚的头就是一拳。莫天悚连哼都没哼一声,猛地朝后摔下去。

    漆黑的洞穴中,莫桃无法知道自己究竟在溶洞中过了有多少天,他甚至都不再觉得饿,就只是觉得身上发软,没有一丝力气。

    他来到下层洞穴以后,一直躺在小河边,除了喝过一些河水以外,再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刚开始真是饿得发昏,眼冒金花,好几次他都几乎忍不住去抓些鱼或者蝙蝠来吃,但他终于还是没有动。这在开始的时候很难,后来就变得简单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任何事情。

    蝙蝠显然也是饿得发晕,更多的飞来下层的洞穴寻找食物和出路,使得下层的洞穴也变得不清净,不过这时候的莫桃再也没有精力去注意蝙蝠。这里也没有食物和出路,有不少蝙蝠饿死了,使得地上到处都是蝙蝠的尸体,发出一种腐败的臭味。

    莫桃已经习惯了这种臭味,竟然并不觉得很难闻。刚开始他还会将落在他身边的蝙蝠丢开,后来他没有一点力气,也管不了蝙蝠的尸体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剩下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养神。

    突然,一阵酒香突然飘进莫桃的鼻子中,接着又是一阵浓烈的肉香。莫桃全身的细胞都被这两种香气所吸引,变得兴奋起来,在叫喊着让莫桃去找寻香气的来源。但莫桃的神智还算是清醒,他知道这仅仅是一种幻觉。不过这可真是一种美妙的幻觉,莫桃很害怕破坏这种幻觉,不敢睁开眼睛,但却忍不住诱惑,深深地吸一口充满香气的空气。哦!真是舒服啊!

    幻觉越来越真实,因为香气越来越浓烈。接着莫桃觉得那些美妙的食物似乎是自动跑到他的嘴唇上,还热乎乎的,莫桃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一舔,一大块细细滑滑的东西滑进他的嘴巴中。莫桃根本来不及拒绝,也来不及咀嚼,那东西就滑下他的喉咙,感觉是那样的真实美妙。

    莫桃猛地睁开眼睛,赫然是“小妖精”端着一个饭碗在喂他。莫桃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一拳头打翻“小妖精”手中的饭碗,吼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东西?”他虽然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可声音依然低得不成样子。不过那些食物真是美味,莫桃吼是吼,却忍不住又用舌头舔舔嘴唇,眼睛不受支配地值朝地上的那些食物看。食物白白的,似乎是一种粥,和蝙蝠并无关系,默默的对莫桃发出巨大的吸引力。

    好在“小妖精”还是听见莫桃的问题,她显然很吃惊,叫道:“庄主,你以为是什么?那些不过是一些粥而已。”

    一定是用蝙蝠熬的粥!莫桃冷哼一声,看见“小妖精”又带来一把大刀,就放在自己的身边,气得又闭上眼睛,不肯再理会“小妖精”。“小妖精”这一手真是毒辣,莫桃发现他比开始更饿了,打翻在地上的粥闻起来也比开始更香了。但是他好容易坚持这么多天,难道要他在此刻像狗一样去舔食地上的食物吗?他当然不会上当!不过那些粥可真是香,用勺子舀一些起来吃也是不错。

    正在莫桃几乎要屈服在自己愿望下的时候,忽然听见“小妖精”道:“庄主,你不想吃粥,那就喝一些酒吧!”一些非常香的粘稠液体流进莫桃的嘴巴中。莫桃忍不住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地喝起来。

    这一定是用蝙蝠泡的酒!莫桃心里非常清醒,可是他似乎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嘴巴还在大口大口的吞咽。这些酒显然不纯粹,里面还加了一些东西,似乎是用一种酒调制的稀粥。多半是“小妖精”知道莫桃嗜酒,怕他不肯屈服,才故意弄出这样一种不伦不类的东西。莫桃非常生自己的气,勃然大怒,很想像刚才一样打翻酒瓶,但他的手似乎也不听他的命令,他实在是舍不得这些美味,可也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假装胡涂,被动而机械地享受着美味。

    可是酒只喝了两口就忽然没有了!这简直让莫桃发了狂!莫桃忍不住再次睁开眼睛,看见“小妖精”放下酒瓶,又端起一个瓷碗来,在莫桃的眼前晃动着,笑盈盈地道:“这样就对了,庄主。幸好我知道你的脾气大,一共带了三碗饭来。很香的,你要不要吃一些?”

    如果她是接着喂莫桃,莫桃很可能就吃了,可是她这样一问,却把莫桃的脾气问上来。莫桃猛地清醒过来,在心里问自己一声,你真就这样没出息?他怕自己拒绝不了诱惑,也没有气力来和“小妖精”废话,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一边翻身,滚进冰凉的河水中。

    “小妖精”非常吃惊,放下碗挥动一根绸子把莫桃从河水中卷起来。

    这手法莫桃实在是太熟悉。他十岁的时候,就曾经被只有一根绸子卷起来被人带走,关在一间屋子中,最后导致他的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前些天还和他在一起的五鸟除用剑以外,也是人人擅长用这样的绸子,很可能今天他所遭遇的一切在他吃下乌昙跋罗花的叶子时就开始计划了!莫桃深深感到绝望。

    “小妖精”抱着莫桃焦急地叫道:“庄主,我们不想伤害你,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这就带你出去!”

    谁知道莫桃忽然道:“放我下来!把碗端过来!”

    “小妖精”一愣,还怕莫桃是在玩花样,坐下后依然抱着莫桃,然后才端过饭碗。莫桃一把抢过碗,连勺子也没有用,狼吞虎咽地几口就喝光,然后问:“你不是说还有一碗吗?”

    “小妖精”十分意外,放下莫桃,走到一边的食盒旁拿来最后一碗粥递给莫桃道:“庄主,你肚子太空,吃慢一点。”

    莫桃依然是狼吞虎咽地几口就吃了,然后舔着嘴唇问:“还有没有?”

    “小妖精”更是吃惊,摇头道:“没有了。我知道你没吃够,但你饿的时间太长,不能一次吃下太多东西。”

    莫桃看来甚是失望,抓起旁边的大刀当拐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沉声问:“这里没有一点光线,你也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那你是不是也是一个暗夜舞者?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些粥是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吧?”

    “小妖精”急忙去扶着莫桃,疑惑地问:“暗夜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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