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霸王 - 三国之霸王第30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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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疼爱他的。”

    “你知道什么,平平安安才是真。沛清留给远山的是他认为最珍贵的清净,留给少爷的都是麻烦,留给庄主的乃是瑰宝。若非上天都觉得远山他阿爸太偏心,远山怎么会没享受到清净,反而去伺候了少爷十年?这就是报应,也是补偿。我若是再做对不起少爷的事情,一定会有更大的报应降临在远山的身上。”

    “阿妈,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胡涂了?”

    “你以为少爷手里的幽煌剑是宝贝吗?那是一个让人走上邪路的大麻烦!我们就不说现在还有不少人对那把剑虎视眈眈的,光说拿着那把剑的人会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宝剑的影响,最后变成一个恶魔,很可能会万劫不复,就知道幽煌剑不是什么好东西。远山他阿爸正是爱护亲生儿子,才不把幽煌剑留给莫桃的。我们再来看看‘?d’字印,你知道这个‘?d’字印是怎么到莫桃身上去的吗?那是沛清在雪地中跪了三天三夜才求来的,能保佑他一生平安,永远做一个好人。你说,这不是瑰宝是什么?少爷若是知道沛清对他们是如此不同,能不伤心吗?”

    “啊!好可怜的少爷!阿妈,既然如此,你更应该把事情告诉庄主,让他以后和少爷少吵一些架。庄主的心眼最好,知道事情的原委以后,一定会让着少爷的。”

    “他的心眼是不错,可做事情太任性,哪里有少爷识大体,顾大局?你看少爷知道他有难,从千里之外赶来相救。救醒他以后,他有过一句感激的话吗?沛清对他那么好,他还心存怨怼,整天吹胡子瞪眼的,我们谁欠他的了?”

    “阿妈,你怎么了,火气这么大?好,明天庄主再来问我,我一定说‘?d’字印是我自己瞎编出来的。你就别生气了。”

    “唉,真真,你不知道,我今天总有心惊肉跳的感觉。对了,洪独秀的事情你很清楚,当时是不是有鬼不怕莫桃,从他身上取走了银子?”

    “是啊。怎么了?”

    “身上带有‘?d’字印的人,任何鬼怪都不敢接近才对。恐怕莫桃身上的这个印记还被其他人动过手脚。真真,莫桃和你似乎还算亲近,你的话他也肯听一些,今后你多注意他一些。正中要是误会,我会帮你解释的。”

    “这个阿妈不说我也知道。谷大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他也觉得对不起远山,能帮远山的兄弟做一些事情,他不会反对的。”

    “唉!远山和少爷也走好些天了,不知道他们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真真,你睡觉吧,我回去了。记着,关于‘?d’字印的事情再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了。”

    上官真真将文玉卿送出门口,笑着道:“知道了!阿妈,其实你也偏心,不过和老庄主不同,你是偏向少爷。”

    文玉卿失笑道:“少爷人是很好,值得人偏心嘛。你和远山两人,我还偏心你呢,难道你就没有感觉?”

    文玉卿说完转身刚刚要回去,房顶上突然跳下一个人影。文玉卿定睛一看,居然是一身都被雨淋得湿透了的莫桃,吃惊地道:“庄主,刚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莫桃显得很平静,点点头道:“阿妈别生气,我其实不是有意的。”

    上官真真急忙道:“庄主,你听后放在自己心里就好,千万别让少爷知道了。庄主,你赶快回去把湿衣服换下来,我去厨房给你煮碗姜汤来驱驱害气,别又生病了。”说着急忙朝厨房走。

    莫桃大声道:“我不会随便说出去的。我问几句话就回去。”上官真真回头道:“那你快点,别一会儿我煮好姜汤,你还没换好衣服。”

    莫桃又答应一声,然后看着文玉卿道:“阿妈,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你知不知道有一个住在白雷山的风沂先生?”

    文玉卿本来很生气的,被莫桃这两声“阿妈”一叫,又看见莫桃一身湿漉漉的狼狈样子,竟然气不起来,叹息道:“原来天下是没有永远的秘密的。庄主,我知道你的小名叫桃子,我今后也叫你桃子可不可以?”

    莫桃急忙点头道:“当然可以。阿妈,你知不知道白雷山的风沂先生?”

    文玉卿苦笑道:“他就是那个当初给你印下‘?d’字印的高人。是不是沛清告诉你他的名字,让你去找他的?”

    莫桃一下子激动起来,紧紧抓住文玉卿的手道:“是爹让我去找他的。你快告诉我,白雷山在什么地方?”

    文玉卿摇头道:“桃子,你想你爹的为人,可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让第三者知道?我也不知道白雷山在哪里。但是我知道风沂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物,二十年前,仅仅在江湖上昙花一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踪迹。”

    莫桃一呆问:“那他不是很难找?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文玉卿道:“这你可以放心,他是绝对的狭义道。”

    莫天悚和央宗到达白水台以后,随便找个借口自己跑出去,找遍附近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着梅翩然,心里非常失望,整个晚上都是没精打采的,更不想敷衍央宗,早早的就关上门开始练功。谁知道他刚练完功,房门忽然自己开了。莫天悚抓着烈煌剑便滚到床后面。

    一个满脸胡须的藏族大汉猛地扑进房间中,一刀砍在空无一人的床上。正在大汉觉得刀锋下的情况不对的时候,莫天悚已经跳出来制住他。点起灯一看,却是一个他从来也没有见过的人。正奇怪的时候,听见动静的央宗披着衣服跑过来,一眼认出那大汉竟是她阿爸多吉旺丹手下的一个头人,这段时间和卓玛关系最好的一个。却原来他是来为卓玛报仇的。

    莫天悚本来很是生气的,知道原因之后却一点气也没有了,心里还莫名地对这个头人有好感,命令央宗放了头人,还要央宗答应绝对不把此事讲出去,以后也不准找机会报复这个头人。

    头人在央宗的强迫下,给莫天悚施礼后走了。莫天悚不免又想起卓玛来,更是显得无精打采的。偏偏央宗在事情完了之后也不离开,听莫天悚催促她以后,她竟然在莫天悚身边坐下,笑道:“少爷,看不出你挺大度的,上次帮格茸求情,这次又肯放过杀你的人。但我怎么觉得你的大度是装出来的,看见仇人走了,自己又不开心。”

    莫天悚没好气地道:“现在离天亮还早着呢,你不回去睡觉吗?你不去睡觉,我也要睡觉,麻烦你别妨碍我。我要脱衣服了。”

    央宗大笑道:“你要脱就脱。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脱光衣服的样子。不过有些伤疤,难道怕你?”

    莫天悚顿时有点头疼,走到床边,真的脱去外衣,威胁道:“我睡觉的时候习惯什么都不穿,这次我连裤子也不会剩下,你是不是还要留下来?”

    央宗走过来,还接过他的外衣帮他放在一边,然后看着他道:“你接着脱啊!”莫天悚瞪眼道:“喂,你知不知道男人在晚上都经不起诱惑的?”

    央宗不在乎地笑道:“那又如何?我就是想诱惑你,免得你心里整天就只想着那个小妖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丢下我自己溜出去,就是去找那小妖精了。可惜小妖精不肯见你。”

    莫天悚的头开始变得很疼很疼,心中暗骂,怎么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直接的?自己也只好直接一些,苦笑道:“央宗,你是身份尊贵的土司小姐。我若是欺负你,左顿大师真会给我来一记夺命锁魂咒,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央宗低头道:“可人家的确是已经中了你的痴心情长剑,被你欺负都喜欢嘛。你只要答应和我在一起,日后你遇见梅翩然,或者你又遇见和心意的女人,都可以娶回来,我都不会反对。”

    莫天悚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瞪着央宗说不出话来。

    央宗微笑道:“我是认真的。其实我们这里一个男人娶几个妻子,或者一个女人嫁几个丈夫都很平常,你不要这样大惊小怪的。”

    莫天悚听得发晕,也不知道央宗说的是真是假,正色道:“央宗,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若是要娶你,这辈子就只会有你一个妻子。但是你要给我一些时间,让我能肯定今后是不是只要你一个人。”

    央宗看着莫天悚点点头,干脆地道:“好!少爷,今后不是你自己提出来,我不会再逼你。好好睡,我走了。”

    莫天悚感觉不大对头,又一把抓住央宗,叫道:“央宗。”

    央宗笑道:“少爷,你这个样子太严肃,都不太像你了。放心,我是说真的。昨夜左顿大师就找过我,告诉我你喜欢梅翩然,我自己也看出你喜欢梅翩然。我喜欢的是那个对什么都不在乎,散漫无羁的莫天悚,不会硬把你拴在我身边的。少爷,我真的不会再要求什么,你不用当我是负担,想怎么对我就怎么对我。阿爸和左顿大师都不会说什么的。”轻轻挣脱莫天悚的手,转身离去,还带上房门。

    莫天悚反是有些不知所措,想追出去,又觉得是自讨苦吃;不追出去,心里始终觉得央宗的样子不对劲。最后一跺脚,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刚开门就见央宗就站在门口,根本没走。莫天悚一呆之后尴尬地问:“你没有回房间?”

    央宗喜滋滋地道:“天悚,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呢,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开门了。原来你还是关心我的。真好!你回去睡觉吧,我也回房间了。明天见。”说完真的走了。

    莫天悚目送央宗回到房间中,又感觉发晕,央宗的做法竟然和卓玛很相似,不知道所有的藏女都是这样,还是仅仅是央宗和卓玛这样?但有一点莫天悚可以肯定,他也开始有点喜欢央宗了。

    翌日,莫天悚没有等南无等人,一早就和央宗上路了,路上显得比昨天开朗许多,与央宗天南海北地胡扯,逗得央宗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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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 魔头

    更新时间2011…8…25 8:04:06  字数:5939

    吃过简单的早餐后,文玉卿带着上官真真和谷正中又出门去找叠丝峒的下落,赤凤和黑鸦去找负责买药的郎中,莫桃陪着万俟琛父子回他们的庄园去,红叶还是一个人留在四合院中看家。

    莫桃近断时间到底是身体一直没有复原,昨夜淋了雨后,今早起来就觉得有些头昏沉沉的,但他怕大家知道后又大惊小怪的,便对谁也没有提,也没有吃药,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自己多加了一件衣服。只可惜这样做的效果并不很明显,走在大街上,他还是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抓在手里的大刀也比往日显得沉重。

    因为莫桃不喜欢坐轿子,万俟琛父子也只好陪着他走路。见他今天很没有精神,都没敢打扰他,路上谁也没有说话,默默地朝前走。

    快到万俟庄园的时候,对面走来一男一女,竟然是晋桂枝陪着程荣武。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尤其是晋桂枝,见着莫桃以后没有像昨天那么跑过来献殷勤,反而一下子就拉住程荣武的手,程荣武也把她拉得紧紧的,很害怕的样子。

    莫桃见状松口气,嘴角浮出一个笑意,觉得程荣武多余害怕了,他此刻是巴不得晋桂枝以后永远不要来缠着自己。暗暗得意地发现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一点好处也没有,她们的兴趣很广泛,转移起来也很容易。

    万俟琛则看得直皱眉头,当着莫桃又不好责备晋桂枝,只好瞪儿子一眼。万俟盘上前一步,彷佛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理亏地低声问:“阿枝,你不是去请罗少侠的吗?怎么会和程少侠在一起?你刚从家里出来吗?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莫桃听得直摇头。晋桂枝还有回答,罗天陪着林冰雁一起也从万俟庄园的方向走过来。莫桃顿时就有些不自在。

    林冰雁也是一眼就看见莫桃,丢下罗天便冲过来,在莫桃面前停下,目光定定地看着莫桃,又伤心又气愤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莫桃,那些都是不懂武功的人,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莫桃听得莫名其妙之际,罗天也冲过来拉开林冰雁,道:“冰冰,你和他说这些有用吗?别生气了,为这种人气坏自己不值得。”

    莫桃听见罗天对林冰雁的称呼心头就很不舒服,却又听见林冰雁道:“天哥,我们回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他。”莫桃明明知道自己没有理由生林冰雁的气,可就是觉得非常生气,忽然拔刀出鞘,随手把刀鞘丢在地上,冷哼道:“林姑娘,我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你不想看见我?罗少侠,正邪不两立,玩玩如何?”

    林冰雁立刻抓住罗天叫道:“不要!”

    罗天看林冰雁一眼,一贯沉稳的眼中也冒出怒火,缓缓拔出宝剑,把剑鞘递给林冰雁,用宝剑指着莫桃道:“莫兄,既然你有精力去杀害万俟庄园的几十条人命,就说明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拿起你的大刀,我今天要为民除害!不过这里人来人往,打不痛快,我们去万俟庄园如何?”万俟琛听见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朝晋桂枝跑去,想问明白一些。

    莫桃大笑道:“不愧是少年侠士,争风吃醋也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林冰雁本来还想去拉罗天的,被莫桃这句话气得要吐血,怒道:“你胡说什么?”放开罗天后退一步,也拔出宝剑,却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前去攻击。

    莫桃笑道:“来啊!哪里不是一样?大街上也不一定就会伤着旁人。”不等罗天再说什么,一刀朝罗天劈过去。罗天闪身避过,回剑就刺。莫桃一看他回刺的速度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对手,冷笑道:“就这样的剑术也敢出来现眼?今天爷爷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武功!”卖弄一般的用铁板桥的身法朝后仰倒。罗天的宝剑紧贴着他的肚子擦过,却没有伤着他分毫。接着莫桃不等罗天换招,自己也不重新站起来,大刀点地当作支撑,飞起一脚朝罗天踢去。

    罗天早知莫桃功夫了得,更知道比快他无论如何也比不过莫桃,出招力求稳重。铁板桥全凭双脚牢牢钉在地上,他万万没有想到莫桃用铁板桥的时候还能出腿踢人,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怪招,大出所料,慌乱中只好侧身一滚,狼狈万分刚刚险险避开。却见莫桃半空中团身一个180°跟斗,由脚对着罗天变成头对着落,人还没有挨着地面,大刀又劈过过来,一点喘气的时间也没有给罗天留。罗天根本就无力闪避,只好本能的举剑格挡。只听“叮当”一声脆响,罗天手里的宝剑就只剩下剑柄还握在他的手里。而莫桃已经气定神闲地收刀停下,高大的身躯挺立如山,嘴角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整个过程如闪电一般,万俟琛都还没有走到晋桂枝的身边。

    林冰雁大怒,丢下剑鞘,举着宝剑闷声不响地也冲上来,举剑就劈。程荣武也怒吼一声,丢下晋桂枝冲过来。罗天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丢下剑柄,什么也顾不得了,抓出几枚黑色的暗器朝莫桃射过去。他的暗器造型奇特,左右各有一个旋翼,射出去后又快又稳,极为不好应付。好在莫桃剿匪的时候经常是一个人对付几个人,不怕群殴,又有对付莫天悚飞针的丰富经验,大刀翻飞,闪开林冰雁和程荣武,把暗器全部磕飞。

    这下周围的人可就遭殃了。这里本原本不是大街道,周围全是民居,没有多少其他人,不相干的人看见有人打架,害怕的早跑了,不害怕的也站得远远的,躲在自家从窗子中探头观看。站得最近的就是万俟琛一家三口,晋桂枝立刻尖叫一声,包头鼠窜,躲进旁边的一间房子中。万俟琛父子也不甘落后,紧跟在晋桂枝的身后,也躲进去。

    屋子主人认得他们,不等他们吩咐,就紧紧关上房门。感觉才好一些,劈头就问:“万俟老板,怎么回事啊?”

    同时,万俟琛也在问晋桂枝:“桂枝,罗天说的是不是真的?我们庄园的人是不是出事了?”

    晋桂枝哭丧着脸点头道:“庄园中一个活人也没有了。昨天逃跑的那些下人也被抓回来,一个也没有跑掉。林姑娘一口咬定是莫桃做的。她亲耳听见莫桃说要让我们家会喘气的一个也不剩!”

    万俟盘大惊失色,浑身发抖,不相信地道:“不会吧!昨夜我们一直都和莫庄主在一个房间中,他出来做下此等大事情,我们怎么不知道?阿枝,你到底看清楚没有?”

    晋桂枝吼道:“那么多人死在那里,瞎子也能看清楚!”

    万俟盘还是不敢相信,摇头道:“那也是叠丝峒的人做的,不会是莫庄主。我们一直和他在一起,他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我们。”

    晋桂枝道:“可是罗少侠检查过那些尸体,说他们都是被刀杀死的,不会是叠丝峒的人干的。再说,叠丝峒也是听莫桃一伙人提出来的。我早想好了,一会儿我就要回陶然会避避。你们要跟去也可以,但我劝你们以后不能和莫桃那魔头在一起了。”

    万俟盘拉着万俟琛道:“阿爹,你倒是说句话啊。昨天你也和莫桃在一起,他哪里有时间去做这样的事情?我看是林姑娘误会他了。”

    万俟琛浑身冰凉,冲着儿子喃喃道:“恐怕莫桃真是一个魔头。昨夜你睡得和死猪一样,知道什么?半夜我醒过一次,正好看见魔头在换湿衣服。他刚换好,真娘就给他端来一碗姜汤驱寒,还叮嘱他说,那件事情千万不能说出去。还有,你注意到没有,今天早上那魔头的精神很不好,一定是昨夜太累的缘故。”

    万俟盘中气不足地低声道:“那事情真是他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万俟琛垂头丧气地道:“阿盘,你真是白长一个脑袋了。这还需要问吗?他是帮少爷做的。莫天悚要抢我们的马帮生意,幸好我从来也不把账本之类的东西带回家里。其实十八魅影杀人原本就不需要借口,只需要银子。”

    房主人越听越是害怕,只想眼前这几个人赶快离开,不要牵连上他。就见万俟盘一下子瘫软在地上,带着哭腔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晋桂枝道:“还能怎么办,一起去陶然会??∥颐亲芩闶欠蚱抟怀。?乙膊荒芗?啦痪取!

    到此地步,万俟盘不愿意也没有办法了,他连回家去看一看的勇气也没有,拉着晋桂枝道:“那我们就赶快走吧。”

    晋桂枝立刻摔开的他手,不屑地道:“看你的熊样,别挨着我!要走也得等外面打完了才能走啊。”扒着门缝朝外看去。

    外面的莫桃正好一刀劈在罗天的身上。林冰雁尖叫着一剑刺在莫桃的手臂上,刺中后自己也很吃惊,松手放开宝剑,后退一步。打了半天,莫桃一直都对林冰雁和程荣武手下留情,而林冰雁也没有狠辣招式,似乎也还有三分情面。莫桃才没有加意防备她,被她刺中后手臂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头的疼痛,一声狂笑,拔出手臂上的宝剑,一脚把罗天踢飞,劈手夺下程荣武的宝剑,把两把剑一起折成两段,吼道:“滚!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

    林冰雁看莫桃一眼,急忙去扶着罗天,焦急地问道:“天哥,你伤到那里了?快让我看看。”

    罗天摇摇头,低声道:“我没事,莫桃的刀没开刃。我们走。”他都说走了,胆战心惊的程荣武自然不会反对,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朝莫桃看一眼,互相扶持着走了。

    晋桂枝看得寒气直冒,蹙眉喃喃道:“江湖上盛传罗天从未败过,他怎么如此不堪一击?”

    万俟盘道:“那就是说莫桃打赢了?我们现在怎么办?一会儿莫桃会不会来杀我们?”

    万俟琛怒道:“阿盘,你怎么这样没出息?”他骂是骂,自己也害怕得要命,也扒着门缝朝外看去。就见莫桃一动不动地站的街道的中间,忽然一下子坐在地上。

    万俟琛松一口气道:“这下好了,我们不用担心了,莫桃也受伤了。”打开门走出去,正想过去看看莫桃的情况,莫桃已经回头,喊道:“万俟老板,你出来得正好,快点帮我去叫赤凤和郎中一起过来。我中毒了。是蛇毒,让他们带着药一起过来,七叶一枝花就能治。”却原来是林冰雁上次被毒蛇咬伤以后,曾经用宝剑割开伤口放毒血,她的剑尖上沾有蛇毒。刺中莫桃后,莫桃便中毒了。

    万俟琛很是害怕,正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晋桂枝大喜道:“原来你是中毒了。太好了!”一点淑女的样子也不剩下,冲过去,拔出一把匕首朝莫桃扎下去。

    莫桃莫名其妙,好在继桂枝虽然也会一些武功,但和他比实在是差得太远,抓起地上的一枚罗天留下的暗器朝晋桂枝射去。他从来也没有练过暗器,但手劲惊人,晋桂枝的目标大隔得又近,不需要准头,暗器正中晋桂枝的右肩。打得晋桂枝一个踉跄。

    这时候莫桃已经知道眼前这几个人也想对他不利,顾不得毒伤,站起来趁着晋桂枝还没站稳的时候,一刀将晋桂枝的匕首劈下,顺手点中她的穴道。一跃便跃到万俟盘的身边,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沉声道:“万俟老板,要是你还想要你宝贝儿子的性命,赶快去叫赤凤和黑鸦带着七叶一枝花过来。”他知道中毒后最忌讳活动太多,加速血液循环。说完后大刀用力一压,万俟盘便浑身发软地坐了下来,裤裆下一片水迹,话都不会说了。

    莫桃也在他身边坐下,只是觉得周围危机四伏,没人看护也不敢逼毒,只好学着林冰雁上次的做法,撕下一幅衣襟,将右臂紧紧扎住,暂时阻止毒气上流。做完以后才看见万俟琛瞪眼看着他,又气愤又害怕的样子。莫桃万俟琛比划一下大刀,道:“万俟老板,你还不走?”

    万俟琛慌忙道:“我走,我走!莫庄主,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可千万别伤害阿盘。”连滚带爬地跑了。

    莫桃前后看看,这里虽然不是很繁华的大街,但也不时有人走动,被人看见总是不好。又站起来,拉着万俟盘回到他们刚刚躲避的那间屋子中。

    房主人好容易等到祸星出门,刚松一口气,岂料灾星又进门了,扑通就给莫桃跪下,磕头如捣蒜一般,叫道:“大王,一切都不关我的事情。你千万别杀我啊!”

    又把莫桃弄得莫名其妙的,瞪眼道:“要我不杀你也可以,你去外面把万俟夫人拖进来。”

    他的命令房主人不敢不听,急忙爬起来来到外面,拉晋桂枝一把,道:“少夫人,你可别怨我,是你们说的那个人要我来带你进去的。”见晋桂枝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免一愣,稍微用力一拉,晋桂枝就直挺挺地倒下来。他才明白莫桃刚才说的“拖”字的意思,心里对莫桃更是畏惧。可眼前的这个女人是本地一霸,他也不敢得罪,拖是不敢拖的,只好小心翼翼地把晋桂枝抱起来。尽管晋桂枝不重,他还是走得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才回到屋子里。

    就听莫桃正在审问万俟盘。可惜万俟盘已经吓傻了,什么也说不明白。看见房主人回来,莫桃便放过万俟盘,问起房主人来。房主人虽然知道得没有万俟盘多,但说话比万俟盘清楚多了。莫桃还是很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又诧异,又奇怪,又气愤,又伤心。

    不久,万俟琛带着赤凤、黑鸦还有郎中一起到了。郎中给莫桃一检查,发现他除了手臂上的毒伤以外,肚子上的伤口又撕裂了。一边上药包扎,一边忍不住教训了莫桃几句。

    莫桃一句也没有反驳,就只是显得更没精神,整个人都是焉丝丝,看得房主人直发楞,怎么看也不觉得莫桃像“魔头”。

    等郎中处理完毕后,莫桃解开晋桂枝的穴道,疲惫地道:“万俟老板,你庄园的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昨天已经把护院的事情通报官府了,这件事情也赶快去报官吧。赤凤,我不想去万俟庄园,你留下帮帮万俟老板。黑鸦,送我回去。万俟老板,官府如果有事情找我,叫他们到你的那个四合院里来。”

    知道莫桃中毒,黑鸦在来的时候便顾了一顶轿子,当即和莫桃一起回去了。

    红叶一见,不免又大惊小怪地把莫桃埋怨一番,直要莫桃上床去休息。莫桃中的蛇毒其实并不严重,手臂上的外伤也没有大碍,就只是觉得林冰雁调查都不调查一下,便一口咬定是他做的很是伤心,又看她和罗天形容亲密,满心不是滋味,加上昨夜有点着凉,身上没力气也不舒服,难得地听话,乖乖地躺下睡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莫桃睁眼便看见赤凤守在床头,坐起来勉强笑笑道:“你回来了?万俟庄园的事情怎么样了?查出来是谁做的没有?听说他们都是被刀砍死的,应该不是叠丝峒做的。对了,官府来找过我没有?”

    赤凤道:“是我和万俟老板一起去报的官,官府怎么还会来找你?你别管这种烦心事,安心养伤就好。这次的事情的确不像是叠丝峒的人做的,那些下人都是中了迷药的,才会一点反抗也没有就被人杀个干净。这事你别操心,我已经让黑鸦去查了,说不定今晚就能有结果。对了,我还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

    莫桃此时压根就没心情管闲事,苦笑道:“我现在还能听见好消息,真是难得。”

    赤凤微笑道:“你是不是觉得这是好消息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这是好消息。刚才你睡觉的时候,林姑娘来过,告诉我她的宝剑上可能沾有蛇毒,让我们小心照顾你。”

    莫桃心中又是一痛,沉下脸皱眉道:“她究竟什么意思?不陪着罗天,总来我这里咋呼什么?她知道宝剑上带毒还用那剑刺我,现在又跑来装好人?我要等她来说,早毒发身亡了!”

    赤凤嫣然一笑,打趣道:“可能她觉得罗天还是比不上你这魔头威武,又想跟着你了。不过我倒是觉得她不过就是担心你的情况,随便找个借口来看看你而已。”

    莫桃脸色一变,立刻有些紧张地问:“刚才我睡着的时候,你们让她进来给我把脉了?”

    赤凤摇摇头道:“放心,你不够威武的样子没有被她看见。她怕你床上再有一个姑娘,没敢进来看你,但问得很详细哦!”说完看着莫桃只是发笑,一副早知道你会这样问的表情。

    莫桃松口气,迟疑一下,忍不住问:“赤凤,你很希望我和林姑娘和好吗?”

    赤凤一愣,变色道:“庄主,你这样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红叶给你说过什么?”

    莫桃急忙摇头否认道:“她什么也没有说过。”然后又岔开道:“罗天在江湖上威名赫赫,没想到如此脓包。”

    赤凤笑一笑,道:“这不奇怪。罗天和叠丝峒的人一样,也会役鬼,而且他比叠丝峒的人高明,役使的小鬼达五个之多,平时就收在他腰上挂的那个翡翠葫芦中。和你打架的时候,鬼帮不上忙,他自然也就现原形了。”然后很怕再和莫桃多说一样,起身道,“你饿了吧?我去叫红叶姐给你拿吃的进来。”逃跑一样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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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相会

    更新时间2011…8…25 8:05:22  字数:5448

    挟翼放开四蹄,一路飞驰,天黑的时候,跑完普通马匹需要两天才能完成的路程,过这个镇子前面就是牛井。莫天悚却停下来,要和央宗就在这个小市镇上投宿。

    央宗很不满意,嘟囔道:“这么个小地方,连一家像样的客栈也没有,晚上怎么睡嘛?前面没多远了,不如我们去牛井再投宿吧。”

    莫天悚拉着央宗走进客栈中,要房间后,关上房门笑道:“我们不能一起去牛井,不然我的把戏就不灵了。”

    央宗皱眉道:“什么意思?原来你叫我来是有目的的,不是带我来玩的啊!”

    莫天悚嬉皮笑脸地道:“玩是最主要的,既然你来了,顺便和艾玉拉拉关系也不错啊。对了,你认识艾玉吗?”

    央宗摇头,带着浓浓的醋味道:“不认识。我以前很少离开建塘。原来你是想我去和艾玉谈,难怪一定要拉我来。我还以为你要去牛井大闹一通,抓艾玉的女儿当人质呢。”

    莫天悚失笑道:“艾玉也有一个女儿?要是我能让她也喜欢我,事情不是就变得容易了?那艾玉也不认识你了?”

    央宗没好气地道:“你想得到美!艾玉的女儿今年已经快四十了,早就嫁人了,儿子都二十多岁了。艾玉是不认识我,所以我平白无故地没办法和他拉关系。就是拉上关系,他也不见得相信我就是建塘的央宗。少爷,我看你是打错算盘了。”

    这情况莫天悚早从南无那里了解了,看见央宗的样子就好笑,莞尔道:“四十岁也不算很大,风韵犹存,比之少女又是一番滋味。”

    央宗气道:“难怪你不和去一起进城!那你还不如今夜就去找她!”

    莫天悚更是好笑,搂着央宗道:“好了,我跟你说正经的。我让你来,是想你做好人的。我问你,假如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惶惶不可终日,而你又知道在你居住的地方正好来了一个可以帮你解除这种威胁的人,你会怎么做?会不会去找这个人来救你?”

    央宗愕然道:“你的意思是你恶人去威胁艾玉,而让我做好人去救他,趁机与他建立关系,停止两边的冷战?可是你想过没有,万一被艾玉发现一切都是我们设的套以后,他会更加气愤的。”

    莫天悚笑道:“所以我们一是尽可能不要被他发现这是一个套;二是要对他产生真正的威胁,让他即便是发现了也不敢胡来;三是要与他建立真正的友好关系,让他即便是发现了也只会当这是朋友之间的玩笑。”

    央宗失声叫道:“有你说的可能吗?”

    莫天悚得意地道:“只是你来当然没有这个可能,但是有本少爷出马,什么不可能的事情都会是可能的!所以你一定要听我的安排。”

    央宗被他逗乐了,嗔道:“还说什么少爷以小姐为纲,我看你根本就是想要我听你的!”

    莫天悚笑道:“这叫做以大局为重,小不忍则乱大谋。为了我们共同的目的,你这两天就稍微忍耐一下,听听我的命令。最多回去以后,我让你打一顿出气啊!”

    央宗噗哧一笑,立刻给莫天悚一下,道:“我现在就想打你出气。”

    莫天悚伸手抓住央宗的小粉拳,严肃地道:“别笑。我就是想现在和你打架了。”

    央宗看见他忽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好笑,花枝乱颤地道:“那就打吧,难道怕你?”一圈擂在莫天悚的胸膛上,愕然觉得莫天悚在出神,愕然问:“少爷,你怎么了?”

    却是莫天悚觉得央宗的大笑的样子很像是卓玛,而爱吃醋的特点又很像梅翩然,一时有点痴了,被央宗一叫,回神笑笑,道:“没什么。让我把计划告诉你。我们和解的事情艾玉即便是此刻不知道,早晚也会知道。按照暗礁的一般做法,既然收了雇主的银子,赔上性命也一定会完成雇主的委托。现在我们摆明是不可能完成艾玉的委托,为不让艾玉日后找暗礁的麻烦,所以我决定反过来暗杀艾玉。正好你非常恨艾玉请杀手对付你阿爸,于是我们就一起来到牛井。”

    央宗愕然道:“少爷,你不是来和解的啊?”

    莫天悚头疼地道:“小姐,你想什么呢?我现在真是怀疑以前南无怎么能栽在你手里。”

    央宗反应过来,低头道:“以前其实我是按照卓玛的意思做的,就是看南无跑了,卓玛才又请来的锐金队。少爷,你接着说。”

    莫天悚想起卓玛又觉得伤感,叹息一声,接着道:“那你现在就要完全听我的。我们一起到达这里以后,我提出要去暗杀艾玉,你则是要光明正大地去质问艾玉。我们两人意见不合,在这里打起来。于是我一个人连夜走了,你则是明天改装去牛井。”

    央宗不甚乐意地道:“这样我们不是分开了?我要如何和艾玉拉上关系?”

    莫天悚道:“我们最多也不过分开两天而已。挟翼的速度很快,我估计现在艾玉暂时还不知道是你到了。你进城以后,找机会显示一下你的武功,已经被我弄得胆战心惊的艾玉自然会来找你,你还要做做姿态,装成很勉强的样子才去帮他。等你的护卫队和南无他们到了以后,艾玉自然会知道帮他的是什么人,剩下的事情便好办了。”

    央宗嘟囔道:“还说是要我笑得肚子疼,到都没到你就想把我给撇下!还让我去做那么危险的事情。”

    莫天悚微笑道:“那你是不是不做啊?”

    央宗挥拳朝莫天悚打去,道:“你吩咐的,我能不做吗?难道我还比不上卓玛对你好?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的。”

    一个时辰以后,莫天悚乘着夜色,独自离开了客栈。

    耀眼的阳光被树枝筛一遍后,落下来的便只剩下温暖,让莫天悚感觉很惬意。他头枕着马鞍,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棍,闭眼舒服仰面躺在草地上,不无得意地在猜想央宗此刻是不是有能力进城。

    昨夜他把挟翼留在城外,靠银簪子翻进牛井城。和建塘相比,牛井和汉族的市镇更接近。牛井比建塘繁华,朝廷对牛井也就比建塘更重视,不满意有土司这样的地方政权,另外派驻有官员。艾玉名义上是土司,但权力比多吉旺丹小很多,更像是一个大地主,他的收入除了一部分来自土地以外,很大部分都来自马帮,他的住所也不过就是比曹横的孤云庄稍微大一点,所以莫天悚闹起来也更容易。在把艾玉土司衙门闹得鸡犬不宁后,被几个白族武士追出城外,骑着挟翼丢下追兵,逃进这片安静的树林中。

    不用回去看,莫天悚也知道,今天的牛井必定会对每一个进出的人都严格盘查。他想撇下央宗自己待一天,是有意如此的。央宗若是有能力进城,他便不用太担心央宗;央宗若是连城也进不了,目前在城外也比城里安全许多。

    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响起来,是马蹄踏在落叶上的声响。莫天悚知道是挟翼回来接他了,还是躺着没有动,连眼睛也没有睁开,只是有些惆怅地低声道:“挟翼,翩然不在白水台,你说翩然此刻会在哪里呢?”

    挟翼没有回答他,莫天悚只觉得一道热乎乎的气流喷在自己脸上,接着是一个热乎乎还湿漉漉的东西舔在他的脸上,急忙睁眼,正好看见挟翼用舌头卷起他嘴巴含着的那根细草送进自己的嘴巴中。莫天悚顾不得惆怅,一跃而起,摸着挟翼的耳朵笑骂道:“坏东西,这里到处都是草,你为什么一定要来抢我已经吃到嘴里的?”

    挟翼的回答是对着莫天悚喷出一个响亮的响鼻。莫天悚好笑地道:“坏东西,你有口气,嘴巴很臭呢!”挟翼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示威一样又对着莫天悚喷出一大口热气。

    莫天悚失笑,认输了,去旁边的溪水中洗把脸。回来后才把马鞍和行李放上马背,拍着挟翼的脖子,又惆怅地问:“离这里不远的点苍山云弄峰山脚下有一个蝴蝶泉。挟翼,你说翩然会不会出现在哪里?趁着央宗小姐不在,我们今天去蝴蝶泉看看,好不好?”

    挟翼立刻大点其马头。莫天悚不相信地问:“你也赞成我撇下央宗去找翩然?那你知道蝴蝶泉的具体位置吗?”挟翼先点点头,接着又摇摇头。莫天悚失笑,骑上马背,道:“可惜我一点也不能肯定翩然是不是会出现在那里。不管怎样,我们都去看看再说。”

    挟翼朝前飞奔,不一会儿就出了树林,朝着莫天悚昨夜和央宗投宿的镇子跑去。莫天悚急忙拉着缰绳道:“错了。不是那边,是这边。我们不找央宗,是去找翩然,要去点苍山云弄峰,你知道路吗?”

    挟翼疑惑地回头看看,摇摇头。莫天悚失笑,挟翼再有灵性,到底只是一匹马,道:“我也不知道路,但我知道点苍山云弄峰应该是朝南走。一会儿遇见人以后,我们问问。挟翼,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你以后可千万别对任何人提起。”挟翼很高兴,用力点头朝着南方跑去。

    没多久,他们就遇见两个赶路的年轻白族人。挟翼不用莫天悚吩咐,自动跑过去停下来。莫天悚问:“两位大哥,知道去点苍山云弄峰怎么走吗?”

    其中一个白族人看莫天悚一眼,问:“你是去蝴蝶泉的吧?我们也是去蝴蝶泉的,我们一起走吧。”

    莫天悚心中一动,又紧张又诧异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是去蝴蝶泉的?点苍山云弄峰的地方那么宽。”

    另一个白族人道:“听说从大前天起蝴蝶泉边就来了好多蝴蝶,比蝴蝶会的时候还多,还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在那里用笛子吹奏一首很哀伤的曲子。很多得到消息的人都想去看看。难道你不是吗?”

    莫天悚早听说蝴蝶泉的大名,知道蝴蝶会是在每年的春季。每到春季,便会有成千上万的蝴蝶飞来蝴蝶泉边。大的大如巴掌,小的小如蜜蜂。有的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有的成串悬挂于泉边的合欢树上倒垂下来,五彩缤纷,以四月中旬蝴蝶最多。4月15日被白族人定为蝴蝶会,周围的人都会来这里聚会,人与蝶共舞,对歌定终身。莫天悚一是好奇,二是尽管他已经知道梅翩然不是蝴蝶,还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将梅翩然当成蝴蝶,对蝴蝶始终有一种特别的牵挂,才想来蝴蝶泉看看的。但此刻乃是秋季,并非蝴蝶出现的日子。莫天悚一呆,心跳加速,一把抓住那人的手,急道:“你快告诉我,去蝴蝶泉到底怎么走。”

    那人疑惑地看莫天悚一眼,道:“顺着这条路一直朝前走,在前面朝西转,过洱海就到了。”

    他的话音刚落,挟翼早放开四蹄飞驰而去。中午,莫天悚已经渡过洱海,站在点苍山云弄峰脚下的蝴蝶泉边了。

    蝴蝶泉是一个宽约两三丈的清泉。四周古树林立,浓荫蔽天。一株高大古树横卧泉上,树上果然倒挂着一串串的蝴蝶,从树顶一直挂到水面,连须钩足,缤纷络绎,五色焕然,但却不像春天的蝴蝶会那样有彩蝶飞舞。即便如此周围还是很是热闹,花丛中,树荫下,优美的歌声此起彼落,很多男女青年在倾诉衷肠,相互表达爱慕之情,但是却没有一个吹笛子的美丽姑娘。

    莫天悚开始还以为吹笛子的乃是梅翩然,不禁非常失望,在蝴蝶泉边徘徊良久,不愿意离开。挟翼极具灵性,看看天色渐晚,周围的人也大都离开了,再不走就今夜就赶不回去了,用嘴巴含住莫天悚的衣服,把他朝回拉。

    莫天悚惦记着央宗,也知道他必须赶回去,长叹一声,喃喃道:“翩然,是你不愿意见我,还是我自作聪明,这里的异常根本就不是你弄出来的?”上马正要离开,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莫天悚虽然听左顿说他近断时间头疼会加剧,已经尽量注意不动气,也没料到头疼还是会来得这样快这样突然,一下子从马背上又栽下来,自己忍着疼拿出一颗药来吃了。抓着马缰绳还想上马,却因为疼痛太剧烈,连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无法完成。最后抱着头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还没有离开的白族人看见他的情况不对,都朝这么围过来。莫天悚戒心又起,不等有人靠近,自己挣扎着勉强爬起来。挟翼确实非普通马匹可比,竟然懂得卧下来。莫天悚急忙跨上马背,伏在马背上,伸手抱住马脖子,低声道:“带我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挟翼长嘶一声,驮着莫天悚站起来就跑,转眼就把蝴蝶泉丢在身后。莫天悚感觉安全多了,双手便越来越没有力气,终于一松手,又从马背上掉下来。挟翼朝前跑几步,又倒回来,用头用力去拱莫天悚。

    莫天悚抱头苦笑道:“挟翼,你让我歇一歇。”

    “这里又没有人,你的苦肉计演给谁看?”

    莫天悚愕然抬头,却是他等了半天的梅翩然终于出现,但神色显然不太好。挟翼看见她就过去在她身上蹭,和她很是亲热。莫天悚奔波几百里,等了半天就等来这样一句话,大怒道:“挟翼,我们离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跳就上了马背。

    可惜挟翼却不肯听他的,还挨着梅翩然不肯离开。莫天悚更气,头疼也就更厉害,眼前一黑,又一头从马背上栽下来。这次不等他落地,梅翩然便伸手接住他,气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吼道:“你装头疼就装头疼,干嘛总是表演摔跤?万一真的摔着怎么办?人家已经出来了,你还想怎的?”

    莫天悚紧紧抓住梅翩然的手,狂笑道:“你以为我是装的?你说我不相信你,你又何尝相信过我?放开我!”心头实在是太气,一口鲜血喷出,晕倒在梅翩然怀里。

    这下梅翩然急了,抱着莫天悚哭道:“可是你这样骗过卓玛一回,你要我怎么相信你嘛?”轻轻把莫天悚平放在草地上,拿出笛子用心吹奏起来。

    月亮爬上夜空的时候,莫天悚终于醒了,头疼也终于过去,一醒来就听见一阵悠扬的笛声,如梵唱一般令人心境平和,睁眼便看见梅翩然一边滴眼泪,一边吹笛子,衣襟湿了好大一块。莫天悚心中一阵悸动,怒火全部都没了,坐起来伸手擦去梅翩然的泪水,低声道:“翩然,你一直在吹吗?”

    梅翩然抓住莫天悚的手,放下笛子,欣喜地问:“天悚,你不怪我了吗?你头还疼不疼?”

    莫天悚摇摇头,一把将梅翩然搂进怀里,柔声道:“我还怕你在怪我呢。翩然,你别离开我好不好?你为什么不肯一直和我在一起?你有话就直接说出来,我一定按照你的意思办。我不知道你和卓玛是好朋友,知道我就不杀卓玛了。”

    梅翩然深深叹息一声,黯然道:“少爷,你又骗人。你知道卓玛是我好朋友,你依然是会杀她的,因为她妨碍你了。何况卓玛死都死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

    莫天悚低头道:“总之,卓玛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们不说卓玛好不好?翩然,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向你保证,即便是我负天下人,我也决不负你。看在我千里迢迢赶来见你的情分上,你别离开我,在我身边看着我,免得我又做错,好不好?”

    梅翩然仔细审视莫天悚,幽幽地道:“少爷,原来你是喜欢卓玛的。你是觉得对不起她,才来找我的,是不是?难怪你今天的态度这么好。你做事情真像当年的老庄主!他也因为爱而杀人。”

    莫天悚一呆,喃喃道:“翩然,你总能说中我的心思!我不想瞒你,我是喜欢卓玛,也是因为怕自己陷下去才想除掉她的。但是翩然,蝴蝶泉我们都从来也没有来过,却能心有灵犀地来此相会,你不觉得我也懂你吗?”见梅翩然满怀感触地不出声,莫天悚忍不住问:“你师傅和我爹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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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一章 失陷

    更新时间2011…8…25 8:05:39  字数:5783

    梅翩然苦笑道:“少爷,我师傅是你爹剑下的游魂,因此不愿意你们知道她,你别问我关于她的事情,而且我也仅仅是零零碎碎知道一些片断,对他们具体的关系实际也不清楚。”

    莫天悚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以后不问就是。翩然,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把央宗一个人丢下来找你,也有点担心她。”

    梅翩然一愣,看着莫天悚道:“原来你是和央宗一起来的,那左顿来了没有?”

    这下是莫天悚一愣道:“我们是来牛井找艾玉的,左顿大师当然没有来。不过南无他们要来,只是他们的马没有挟翼的速度快,这会儿还没有到。”

    梅翩然的神色突然一变,低头沉思不语。

    莫天悚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出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想问又没敢问,只是不安地看着梅翩然。就连挟翼也觉得气氛异常,直往梅翩然身上蹭。

    梅翩然终于下了决心,长叹一声道:“少爷,你来这里是想和艾玉讲和的吧?那你知不知道,卓玛的婴?这几天就在牛井附近。我其实是追踪婴?来的这里。”

    莫天悚皱眉道:“婴?不是在虎跳峡吗?怎么会突然来了这里?”一把拉着梅翩然,哀求道,“翩然,央宗只有一个人,假如遇见婴?很危险。我很担心她,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

    梅翩然不走,抽出被莫天悚拉着的手,惆怅地道:“婴?来这里是为卓玛报仇的。婴?虽然是怪物,但也懂得感恩,它是恨艾玉请来东南西北,又恨东南西北引来你,最后让卓玛死于非命。它知道卓玛喜欢你,不会来找你,但它不会放过艾玉和东南西北的。这几天你们一直在官寨中,有左顿庇护,婴?只好先来找艾玉。”

    莫天悚大惊道:“现在南无他们离开官寨了,不是很危险?素秋和大哥很可能还和他们在一起。不行,我要立刻回去找他们才行。”又想去拉梅翩然,刚伸出手,却觉得梅翩然这次非常抗拒他,有些不敢造次,又缩回来手来,改为哀求道:“翩然,求你了,我们边走边说好不好?”

    梅翩然摇摇头,依然不肯走,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婴?伤人性命,其实这几天我在蝴蝶泉边悼念卓玛,婴?也被我吸引,不然牛井早乱套了。”

    莫天悚松口气,道:“那你的意思是说婴?此刻在点苍山中,南无他们和央宗暂时都是安全的?”

    梅翩然又摇摇头,低声道:“他们本来是安全的,但此刻已经非常不安全。婴?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肯定不会再把我当朋友了。少爷,婴?此刻更是恨你,必定会把气撒在央宗或者南无他们身上。婴?来去如风,不过片刻时间,就能从这里飞去虎跳峡。”

    莫天悚又急了,声音不觉也高起来,气道:“翩然,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跟不跟我走啊?”

    梅翩然缓缓道:“少爷,你若是丢开央宗和你大哥他们跟我走,我就带你回我家去。那里是风景秀丽的江南水乡,我会让你生活在天堂中。或者你就离开我去找央宗和你大哥,我会独自回家去,今后再也不来找你。实际上,师傅一直不同意我来找你,所以我每次出来,她都给我规定了一个回家的期限。这次的期限已经快到了,我必须要赶回家。”

    莫天悚又气又急,怒道:“翩然,一边是我的兄弟和朋友,一边是我想和她共度一生的人,你要我怎么选?我爹做过对不起你师傅的事情,可我没有!你师傅那里我可以去帮你说,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的朋友?非要逼我做这样残忍的选择?最多我答应你,日后专心做生意,不去追查飞翼宫,好不好?”

    梅翩然摇头道:“别自己骗自己,你放手你大哥也不会,你大哥放手,莫桃也不会,你能做到对他们不管不顾吗?即便是你们都放手,也会有很多人像谷正中一样因为幽煌剑而来找你,到时候你又怎么办?你舍得丢掉幽煌剑吗?”

    莫天悚气道:“你究竟想我怎么做?你为什么不能像卓玛那样全心全意地对待我?”

    梅翩然冷笑道:“呵呵!你也知道卓玛对你是全心全意的!可是她最后的下场呢?你是不是也想我落得她那样的下场?其实你早就选择了一次,上次你不就撇下我,和你大哥赶着去救莫桃吗?这次你也依然可以丢下我,去救你大哥救央宗救你妹妹救东南西北还有同样是全心全意对待你的青雀。你看,这次等着你救的人是那么多,你还有什么下不了决心的?”

    莫天悚气得话都说不出来,指着梅翩然直哆嗦,好半天才道:“上次哪是我撇下你,是你不肯跟我走!说来说去,你就是在怪我杀了卓玛!可卓玛不是好人,你真该去看看那些藏人欢呼的情景。”见梅翩然神色木然,莫天悚更气,赌气道,“好,好!你不跟我走,那我也不用求你了,我又不是找不着女人!”走到挟翼身边,伸足踏进马镫中,双手抓住马鞍想上马,心头到底还是舍不得梅翩然,忍不住又回头去看她,放软口气道:“翩然,跟我走,好不好?”

    梅翩然缓缓摇头,凄然道:“你走吧,少爷。以后别再来找我。”

    莫天悚心中剧痛,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终于下了决心,翻身上马,低声道:“挟翼,我们走!”挟翼不安地用前蹄刨土,却没有听莫天悚的话起步。

    梅翩然毕竟也是关心,看见莫天悚吐血,张嘴刚要叫,却又忍住了。莫天悚伸手抹去嘴角的血痕,长叹道:“挟翼,我们走!”

    挟翼朝前跑两步,也像是舍不得似的,又停下回头朝梅翩然张望,莫天悚虽然没有再出声,目光也定定地看着梅翩然。梅翩然道:“少爷,你不担心央宗了吗?她对你可也是全心全意的,又是人类,你大哥也喜欢她。”

    莫天悚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吼道:“我大哥是我大哥,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是妖精!”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传来,莫天悚一头从马上栽下来。却是他实在是太气太激动,虽然刚刚才犯完病,还是被气得又犯病了。

    梅翩然顿时又急了,再也无法维持镇静,扑过去抱起莫天悚,眼泪又掉下来,哽咽道:“你自己的毛病自己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平时也不注意一些?”掀开莫天悚的外衣,要从他的腰带上拿药。

    莫天悚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忍着疼不甘心地问:“翩然,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不肯跟我走?”

    梅翩然凄然道:“我也是怕陷下去,你懂不懂?但我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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