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霸王 - 三国之霸王第368部分阅读
鲜剩给南无17璩剿们提一下,泰峰姓莫,不姓梅。?br />
狄远山诧异地看看莫天悚,欲言又止,最后关切地道:“几个月?你想去哪里?”
莫天悚表面上已经很平静,淡淡笑道:“先去常羊山转转,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想打幽煌剑的主意,然后再去看看卡瓦格博和左顿大师。顺利的话,也许不用多长时间。京城没事了,你帮我把央宗带回榴园去。”
狄远山不禁担心,犹豫道:“泰峰你放心好了。让桃子陪你一起吧!”
莫天悚摇摇头道:“我这次就想一个人去,连凌辰也不会带。不想桃子跟在我后面念经。大哥,帮帮忙!”
狄远山很不放心,又劝说一阵,莫天悚一定坚持自己走。狄远山实在不忍心再违背他的意思,终于点点头。
莫天悚笑一笑,起身道:“我不想惊动其他人,现在就走,你帮我告诉央宗和桃子一声。”狄远山愕然道:“现在?你至少回房去收拾一点行李啊!”莫天悚幽幽地道:“我带着银子呢!需要什么可以买。等天亮凌辰起来我就走不成了。”狄远山忙道:“那你也换一身衣服吧。你不愿意见央宗,就去我房里换我的衣服。”
莫天悚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笑道:“喜服不好吗?红得和幽煌剑一样,多漂亮!”从地上一跃而起,飞奔到马房。刚到门口就看见莫桃背着一个包裹,腰挎无声刀,白衣胜雪,正在给挟翼和另外一匹油光水滑的枣红马喂草料。莫天悚脚步不觉就慢下来。
莫桃回头灿烂地笑道:“你看这匹红马如何?皇上赏我的,据说是西域进贡的马,也能日行千里。我给它取名超影(注),正好和你的挟翼做个伴。”
莫天悚笑一笑道:“逐日而行!好名字!桃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莫桃淡淡道:“天悚,我不等阿曼了,和你一起去常羊山,找出幽煌剑的秘密,超影逐日,以承夸父未竟之志!”莫桃认为荷露是被迫的,不损其纯洁,然而央宗是自愿的,如白纸溅墨。他觉得自己为阻止梅翩然和莫天悚在一起而用此下作手段很卑鄙,昨夜也一直都没睡好,比莫天悚还早就去了练武场。后来看见莫天悚过来,才悄悄避开。莫天悚和狄远山的谈话他大部分都听见,匆匆回去收拾几件衣服,先来马房等候。
莫天悚还很犹豫。狄远山追过来,看见莫桃终于放心一些,道:“天悚,你就让桃子陪着你吧。再耽误,凌辰也该起床了,说不定你得把十八卫都带着呢!”莫天悚笑一笑,摸着挟翼的耳朵道:“你也有好朋友了!”
狄远山送走莫天悚和莫桃,担心央宗,又来到新房门口,正好看见宗归端着一盆水出来,急忙低声问:“三夫人没事吧?”宗归莫名其妙的道:“没事啊!她还说吃过早饭就带我和未央一起进宫谢恩,顺便禀明圣上,把我们两个的名字改一改。”
狄远山愕然道:“改名字?好好的,改什么名字?”
央宗走出来,嫣然笑道:“她们的名字是皇上给天悚开玩笑取的,怪怪的。既然天悚喜欢摆弄药物,我就给她们换了两个药名。以后未央就叫豆蔻,宗归叫五味子。”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这样的日子对央宗而言是永远一去不返了。狄远山真如打翻五味瓶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细细打量央宗,鹅黄的裙子,嫩艳艳的,不像以往那样满头珠翠,挽着愁来髻,仅仅就只插着一支银钗,特意画着泣眉,竟然带出三分西子捧心之态,比往日又添一段风流。
央宗很随意地问:“天悚呢?”
狄远山干咳一声,低头道:“他和桃子去常羊山了。你知道,阿山把很多人都吸引去那里了,耽误不得。不过他还很关心你,特意让我来看你。”
央宗似乎一点也不在意地笑笑道:“他永远都是这样。大哥,你陪我吃早饭吧。然后我们一起进宫,和皇上谈一笔大生意。”
狄远山晕乎乎,无法理解央宗的行为,却不忍心拒绝央宗。吃过饭果然和央宗一起进宫。又把皇上弄得迷迷糊糊的,想问却实在不好问,知道莫天悚已经离京也不好追究。
央宗的大生意是霹雳弹,和皇上一谈就妥,指定由沙鸿翊日后负责。回去以后,央宗忙着找人找地方建造作坊,忙得不亦乐乎,似乎真没把莫天悚的离开当回事。倒是凌辰无法接受,带着十八卫中剩下的十六个人追出去。狄远山不可能把央宗一个人留在京城,忙忙地写了一封信,将央宗的生意告诉莫天悚,请凌辰带去。
超影速度虽然比不上挟翼,但也神骏非凡。莫天悚和莫桃快马加鞭,一路狂奔,第三天傍晚到达常羊山。这时凌辰不过刚刚追到陕西境内。莫天悚和莫桃费了一点劲才找到向山。在山脚的一户姜姓农人的窑洞中安顿下来。姜家有祖上留下来的七眼窑洞,却只有两个人,哥哥姜贵,妹妹姜翠花,地方甚是宽敞,就是破破烂烂的。
莫天悚身上已经找不出任何异常,依然是笑嘻嘻的神色,坐下就问向山:“情况如何?”
向山道:“除原来的那些人以外,以前西北联盟里面的华山派和龙门帮、红崖会也有人来,不过人数都不多,每个帮派只有两三个人而已,一起住在陈仓镇。还有几天就是七月七炎帝祭日,终南山全真道的道士来了不少,全部住在扶风镇。此外就是一些连名号也没有,纯粹跟着看热闹的人。常羊山不高,山腰有一座神农庙,山顶有一座炎帝陵,此外再没有找着其他很明显的建筑、山洞、峡谷之类和刑天有关系。怎么找刑天的头,我还没有一点头绪。”
莫天悚多少有些意外地道:“只来了这么少的人?全真道?以前他们来这里祭奠炎帝吗?桃子,全真道的人有没有去上清镇?”
莫桃摇头道:“没有。全真道和正一道虽然都是道教,可两边的差别满大的,关系似乎不怎么好。”
向山笑道:“我打听过。以前也有全真道士祭奠炎帝,但多数属于私人行为。不像这一次,由一个叫做谭志瑞的老道带队,一共来了二十多个人呢!”
莫天悚失笑,回头道:“桃子,我手痒得很,这次肯定会见红。我让你跟来,你可别再和我唱反调。”
莫桃平静地道:“我早知道,也没想反对,目标都给你选好了。当初跟在我们后面的人当中,最讨厌的两个人是时巍和时魁两兄弟,人称黄河二鬼,水性奇佳,做的是没本钱的买卖,贪婪成性,专门抢劫黄河上的过往船只,这次是冲着宝藏来的;此外还有一个叫做花自芳的,干的是采花勾当,人称花蝴蝶,轻功相当不错。从前行踪比较诡秘,但最近盯幽煌剑盯得很紧,露过好几次痕迹。他在上清镇时还来过娄府,和我照过面。当时我不知道他是做这个的,白白放过他。他还不死心,一直跟着我和阿曼。”
莫天悚摇摇头道:“我就知道你选的肯定都是这样的货色。不怎么过瘾啊。”
莫桃笑笑道:“先解决这三个,看情况再说吧。阿曼没跟来,奇门遁甲你也不熟悉,我们怎么入手?”
莫天悚淡淡地道:“首先当然是等明天天一亮就去山上逛逛,看看谁对我们最感兴趣。今天嘛,吃饱饭就睡觉。”
正说着,姜贵端着几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进来。白瓷青花大碗的直径足足有一尺,像个盆子多过像碗。里面的面条有两指宽,不见一点荤腥,上面满满的泼着油辣子,鲜红鲜红的。莫天悚接过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十分勉强不过吃下去一个小坑,放下碗就道:“阿山,明天你别的什么也不做,先去请一个厨子来。”
向山为难地道:“姜大哥家里没什么钱,就是请了厨子来也没有好吃的东西。而且这种小地方也没有好厨子。要不我们明天去镇子上住吧?”
莫天悚喜欢这里的清净,主人又简单,嘟囔道:“去和全真道或者华山派的人住,那还不如就吃这个面条呢!”
莫桃失笑道:“你别那么多讲究好不好?这种面条光滑、柔软、热火、有筋道,满好吃的。”他也被辣得满头是汗,吃得很香甜,一大碗全部下肚。
姜翠花甚是热情,收拾碗筷的时候发现莫天悚只吃了一点,大惊道:“伙计,你寺不寺病哩,咋碟恁点呢?你喜欢碟点啥?饿再做去哩!”
莫天悚也来过两次陕西,可是向来是去的大地方,还能听懂当地话,这下如听天书,瞪眼看着向山。向山幸好早来好几天,解释道:“三爷,她说你吃得太少,问你是不是生病了,要给你开小灶。”莫天悚急忙摆手说不要了。姜翠花疑惑地看看莫天悚,显然没怎么相信。
翌日五更,莫天悚和莫桃一起出门,在常羊山随便找了一个僻静的所在晨练。近段时间两人一直是一起练武,互通有无,彼此的收获都很大。天亮后一起朝回走,老远就听见姜贵似乎在和谁吵架,直着嗓门大吼大叫。加快脚步赶回来一问,却原来姜贵在唱歌。姜翠花认定莫天悚胃口不开是病了,把家里的两只羊杀一只。姜贵是在和羊告别。莫天悚和莫桃都没听过这样吼着唱歌的,忍不住好笑得很。
早饭是又酸又辣的粉汤羊血,加上直径足足两尺的大锅盔,看得莫天悚又倒抽一口凉气,掰下一小块吃了,比在藏地吃糌粑还不习惯。姜翠花很担心,满满地给他舀一碗粉汤羊血。莫天悚依然吃不惯,全部倒给莫桃,就怕姜翠花再张罗,一叠声地解释自己吃这么多已经足够了。姜翠花迷惑地道:“饿(我)也听说读书人斯文,莫想到馍也不能碟(吃)哩!那你拿着剑做啥哩?”又把旁边几个人都逗笑了。莫天悚觉得这小姑娘很好玩,莞尔道:“壮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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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章 越墙
更新时间2011…8…25 12:04:20 字数:5716
常羊山的确算不得高,沿山路斗折蛇行,没走多久就是神农庙。大殿坐南朝北,古朴庄严,气势恢宏。殿内炎帝像目光炯炯,身旁放着一筐草药,肩上搭着一块兽皮,一手拿着谷穗,一手拿草药,身后是光芒四射的太阳。
莫天悚偏头打量一番,喃喃道:“这老头子也满威风的嘛!多半是不务正业,才会被姬轩辕打败。”
向山抓头道:“不务正业?”
莫桃失笑道:“你别听他胡扯。按照他的意思,炎帝该一手拿刀子,一手拿银子,也执行他的双子战术,肯定不会输给黄帝。”
莫天悚一本正经地道:“那是绝对的。蚩尤,战神也,多厉害!刑天,同样是战神,也不会差到那里去!炎帝错就错在没请我去当军师。”莫桃大笑,拉着莫天悚出了大殿。
继续朝南走,不远处就是常羊山的顶峰。顶峰上苍松翠柏掩映着圆形炎帝陵墓,墓上青草离离。几千年烽烟争霸,几千年王朝兴衰,几千年沧桑岁月,历代的风云人物最后的结局都逃不开这样一个土馒头。莫天悚没有再叽叽喳喳,绕坟一周,也没有看出有何怪异之处,来到前面恭恭敬敬跪下,对中华始主叩首下拜,喃喃祷告道:“你真了不起,死了还有蚩尤和刑天帮你出头,值得我拜你一拜。”
又逗得莫桃一乐,失笑道:“炎帝的了不起在于他始作耒耜,敦民耕稼;遍尝百草,发瞬医药;日中为市,便民易物;削桐制琴,练丝结蓝。才会被世人尊为‘农业之神’、‘医药之神’、‘太阳之神’、‘华夏之租’,可不是他会御下。”
莫天悚站起身来,莞尔道:“你是懂得越来越多了!老祖宗你也不拜拜,简直是目无尊长!”莫桃好笑,顺着莫天悚的意思也去给炎帝磕头。
汤雄过来低声道:“其他人都没有动静,只有花蝴蝶跟上来。”
莫天悚扭头问刚拜祭完的莫桃:“你去解决他还是我去解决他?”
莫桃摇头道:“平白无故的,我们师出无名,先别管他。这两个地方看起来的确很寻常,我还没有一点头绪,你想好怎么帮刑天找头没有?”
莫天悚微笑道:“这两个地方都是后来的人修的,当然很寻常。想要知道刑天的头在哪里,把刑天叫出来问问不就可以了吗?”
莫桃失笑道:“真好办法!阿曼早就问过刑天了,他要是知道我还不告诉你?”
莫天悚并不在意,掉头朝山下走,笑道:“那我们就赶快下山,买两本《奇门遁甲》来钻研一番。”
向山低声道:“我来的时候就把附近的卖书的地方都看遍了,也没有找着关于‘奇门遁甲’的书。这类的奇书恐怕要有机缘才能买到。”
莫桃好笑地道:“你又听他胡扯!天悚,你想借这机会杀鸡儆猴我不反对,可你别本末倒置,就不管刑天了!”
莫天悚指着莫桃大笑道:“你也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下山走一半遇见花自芳。花自芳看见他们就闪在路边。莫天悚暗暗打量,此人是个?猴子,年纪大约四十多,因戕伐过度而显得面黄肌瘦的,嘴里叼着一根烟杆,驼背弯腰像个小老头。走过之后,莫天悚嘟囔道:“桃子,这人好像不值得我们出手啊!他倒是比谁都着急。”
莫桃低声道:“你别小看他。敢于跟在我们身后的人人都有两下子,他的功夫也很不错。他大约二十年前就出道了,坏事做尽也没人能奈何他。据说他得了一种怪病,靠采阴补阳的功夫才活到现在。他很着急想找到炎帝宝藏,希望能练习宝藏中的秘籍,治好自己的怪病。”
莫天悚冷哼道:“看他气色就知道,他肯定是先天血气就不足,再怎么采阴补阳也没有用。而且他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老天爷不保佑,过度沉迷**,反而把身子越发掏空了!他精神如此不足,应该是很久没有作案了。阿山,最近他有没有在这附近作案子?”
向山摇头道:“没听说过。”
莫桃低声道:“你的猜测可能是真的。他很小心,以前没人奈何他也是从来没有人抓住过他,在上清镇也没有做过案子,不然我不用等到田慧说才知道他的事情。这次他因为幽煌剑频繁现身,是个好机会。”
莫天悚眼珠子一转,招手叫来汤雄和杨靖,笑着道:“你们知不知道,《易经》以阳爻为九,所以将‘九’定为阳数,九月初九,月是九为阳,而日也是九又为阳,两阳相重为重阳,所以九月初九称‘重阳’,阳气最盛之日也。姜翠花生于重阳午时,奇女子也。去好好安排一下,今夜让姜翠花陪我。”
莫桃叫道:“天悚,你不能随便拿姜姑娘出来冒险!”杨靖愕然道:“三爷,我都不知道姜翠花的生日,你就知道了?”
莫天悚冷冷地道:“我叫你们去安排,不是叫你们提问题。你们下山以后就去镇子上,多买些好酒好肉回来,再给姜翠花买点漂亮的衣服。阿山,你也和他们一起去。动作快一点,别磨蹭!”向山答应一声,招呼汤雄和杨靖快步朝山下跑去。
莫桃很不高兴地叫道:“天悚,越说你还越来劲。”莫天悚淡淡道:“桃子,路上你就答应我这次不说我。你在我后面跟紧一点,姜姑娘没有任何危险。”莫桃心里一软,叹息道:“把你的计划详细说来听听,我配合你。”
莫天悚摇头道:“没有详细计划。花蝴蝶上当就杀他一家伙,当大战前的热身;不上当就当是弄些好吃的来吃。把你的葫芦给我看看,行不行?”
莫桃失笑道:“人家特意为你杀头羊,你还嫌弃!真不知道你在山里吃野果子的时候是怎么过的。葫芦在我房间里,下去就给你。”
莫天悚嘟囔道:“那丫头还没有荷露会烧菜,不管什么都放一堆辣椒,弄得难吃死了!山里没办法才吃野果,这里明明能吃好的,为何要吃那种东西?”一把搂住莫桃,讨好地道,“你放心,有你在旁边看着,我不会对不起姜姑娘。”莫桃不好多说,轻轻叹息一声。
下山后已经是中午。向山没敢耽搁,饭也没有吃就骑马去镇子上去了。姜翠花早烧好一大锅羊肉,主食依然是白面馍馍。只可惜她的手艺实在太臭,又没有调料,莫天悚羊肉和馍馍都吃不惯,依然只吃一点点就放下筷子,拿了翡翠葫芦去房间里研究。
姜翠花迷惑得很。她和哥哥多数时候都是吃棒子面杂粮,连白面馍馍也吃不上。这样的伙食已经是向山来了之后给银子改善后的结果。在他们看来,天天吃羊肉的生活就是神仙的生活。这兄妹俩一直很巴结向山,此刻自然更巴结莫天悚。姜翠花察觉莫天悚没吃好,很担心这伙大财神去别家住,收拾完碗筷就追到莫天悚的房间里。
姜家没什么家具,连椅子都破破烂烂的。莫天悚找不着舒服的地方坐,慵懒地靠着被子半躺在床上把玩翡翠葫芦。葫芦的颜色又透又清又翠,漂亮得很,可却没有其他异常。莫天悚正无聊,看见姜翠花进来笑着问:“有事?”
姜翠花笑一笑,在床头坐下,尽量用官话道:“刚吃完饭就躺着不好,饿(我)陪你出去遛遛?”
莫天悚莞尔道:“我上午才从常羊山下来,不想出去了。你哥和桃子呢?”
姜翠花低头道:“哥下地去了。二爷也在房间里,坐得很端正,不动也不说,不知道在干啥哩。饿(我)怕你闷,来陪你谝谝(聊天,说话)。”
莫天悚失笑,只想莫桃到也抓得紧,这么一点空隙也练功。放下葫芦,仔细打量姜翠花,虽然谈不上漂亮,可是朴实温柔,花朵一样的年纪也是水灵灵的。想起自己费尽心力守了那么多年,只换来如此一个糟踏透顶的洞房花烛夜,该补偿一下,伸手拉住姜翠花的手。姜翠花本来就爱他斯文俊秀,被他几句花言巧语一哄就什么都答应了。
莫天悚担心莫桃察觉,几下子完事。偷偷摸摸的感觉刺激新鲜,无疑比央宗带给他的屈辱和愤怒要好千百倍。穿好衣服后心还是热的,坐在床上和姜翠花闲聊,嘱咐姜翠花不要把此事告诉别人。姜翠花的感觉又和开始不同,从心里就想讨好莫天悚,点头答应之后就问起羊肉要如何烧才能好吃。莫天悚会吃可不会做,但他很能说,胡说八道一通,逗得姜翠花咯咯娇笑,越发明媚动人。莫天悚的兴致越来越高,把些吃过没吃过的古怪菜式加油添醋地拿出来说。
莫桃推门进来,笑道:“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热闹?”姜翠花跳下床,飞快地跑出去。莫天悚不在意地道:“她问我羊肉怎么烧。我告诉她要先给羊喂调料,肉才有味道。”莫桃失笑,坐下问:“你看出什么明堂没有?”
莫天悚拿起葫芦不好意思地道:“光顾和翠花闲扯,我忘记看葫芦了。阿曼的咒语你会不会?能不能把刑天召出来看看?”
莫桃道:“阿曼把咒语告诉过我,但我自己试过两次都没成功。阿曼说这是我内功和他差别太大的缘故。这葫芦是用三玄岛的密术炼制的,你看过《三玄缉魅》,说不定你念能有用。”
莫天悚道:“你去把门闩上。我们试试。”
莫桃点点头,起身闩上房门。过来坐在床上,道:“他的办法挺麻烦的,要一边念咒一边掐诀。”把咒语念出来,又详细说明脚下该如何走,手上又该如何掐诀。
莫天悚莞尔道:“是挺麻烦的,但比《三玄缉魅》里的办法还是简单不少。”下床将葫芦放在床上,照着莫桃的指点一试,但见绿光一闪,葫芦中果然飞出一个绿色的小人来。莫天悚大乐道:“桃子,我可比你本事!”莫桃忍俊不禁,莞尔道:“你了不起,行不行?”
莫天悚得意洋洋地道:“我自然比你了不起。”然后才弯腰问小人,“喂,你就是刑天吗?你在葫芦里面过得舒不舒服?”
刑天还是显得很害怕的样子,跑到莫桃手上,缩成一团问:“你是谁?”然后又回头道,“你怎么可以当着外人叫我出来?”
莫桃安慰他道:“别害怕,他是我兄弟,叫做莫天悚。他想问问你常羊山的事情。”刑天这才站直身子,仔细打量莫天悚。
莫天悚愕然嘟囔道:“这个刑天的确不怎么像刑天。喂,你不是假扮的吧?”
刑天一伸手,居然将头拿下来抱在手里,难过地道:“一个被砍头的人,值得假扮吗?你身上的阴气很重,你和后土有什么关系?”
莫天悚诧异地嚷道:“桃子,他还有点意思。不错啊,没脑袋眼光也这么锐利!幽煌剑你知不知道?现在我手里。”
刑天似乎愣一下,又把头放在脖子上,迟疑道:“你想帮夸父复活?”
莫天悚对此可比对给刑天找头有兴趣多了,摇头道:“不想。你真知道夸父的事情?他可以复活吗?”
刑天回头又去看莫桃。莫桃道:“没关系,你知道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刑天道:“幽指幽冥,煌即光明也。幽冥世界是一个黑暗的世界,夸父希望那里能有光明,追日而亡,心有不甘,魂寄长剑。后土伤心子孙,遂将长剑取名幽煌,带回幽冥界,以阴火锻炼,夸父魂乃不朽,欲还魂追日。帝闻此事,入鬼门夺剑而归。经阳火锻炼后一分为二。雄为烈煌,夸父魂所寄也;雌为九幽,夸父所率阴兵所寄也。夸父失去阴兵,不能聚形,天下始能安定。”
莫天悚皱眉问:“你说的鬼门是不是在三玄岛的?a山上?烈煌剑嗜血,最擅杀鬼,真是夸父作怪?”
刑天道:“三玄岛?没听说过。鬼门在沧海之中度朔山大桃树的树枝下。夸父不可能杀鬼,你说的烈煌剑擅长杀鬼,多半是夸父在想办法再聚阴兵。”
莫桃又听得眉飞色舞的,鼓掌叫道:“壮哉!夸父!”莫天悚愕然看一眼莫桃,又追问刑天,却再问不出有用的东西,终于想起他叫刑天出来的目的,道:“我们现在就在常羊山上,可是找不着你的头,你有好办法没有?”
刑天为难地道:“姬轩辕的奇门遁甲就是对付我们的。我不懂。”
莫天悚沉吟道:“你肯定常羊山下也有奇门遁甲阵?”
刑天不很确定地道:“当时我没看姬轩辕布置,但他把我的头丢在常羊山,头就自动没入山里,应该是土遁术。”
莫桃插言道:“我问过阿曼。所谓奇门遁甲,以十干中的‘乙、丙、丁’为三奇,以八卦变相‘休、生、伤、杜、景、死、惊、开’为八门,合称奇门。以十干中的‘甲’最尊贵而不显露,‘六甲’隐于‘戊己庚辛壬癸’六仪中。三奇和六仪置于九宫,‘甲’不占宫,故称遁甲。其中按数顺行的布局法为阳遁,按数逆行的布局法为阴遁。按式盘上天干的变化占验天时神鬼称为天遁;占验人事称为人遁;占验地理称为地遁。遁乃隐匿之意,可以隐藏自己也可以隐藏物品。又有隐身五遁,曰金遁、曰木遁、曰水遁、曰火遁、曰土遁,见其物则可隐。土遁最捷,盖无处无土也。但就是阿曼也说不清这五遁和奇门遁甲有没有关系。”
刑天道:“没有直接关系也有见间接关系,有没有关系你们都要帮我。姬轩辕就是利用土遁把我的头藏起来,因此我自己是找不着的。”
莫天悚瞪眼嚷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的头是能动的。我们找过去,头还可能土遁消失?那我们还怎么找?”
刑天哀求道:“帮帮忙!”莫天悚愕然,只好看着莫桃。
莫桃莞尔道:“我先就告诉你,找他问没用。你要是没问题了,就让他回去吧,万一被姜贵兄妹看见不好。”刑天一听就想跑。
莫天悚急道:“慢来慢来,我还没让你回去呢!那葫芦一点点大,你那么急着回去干嘛?你在里面不难受吗?”
刑天道:“这个葫芦炼制的时候差一点火候,法禁不严,里面一点也不难受。我在里面新认识一个朋友,我们两个捉迷藏。”
莫天悚又诧异又好笑又听不懂,瞪眼朝莫桃看。莫桃笑着解释道:“在刑天进去之前,阿曼还收了一个善于鬼打墙的道路鬼。刑天说的就是它。”
莫天悚嘟囔道:“刑天,你可是炎帝一伙的,代表光明和太阳,怎么和鬼做起朋友来?”
刑天低头道:“葫芦空间有限,要不是它在,我在里面也不舒服。他喜欢我带来的光明,我喜欢他带给我的空间,我们就成好朋友了。”
莫天悚迷惑地问:“他带给你空间,怎么讲?”
莫桃都有点不耐烦了,又插言道:“哦,道路鬼可以让一条路无限延长,也可以使一个小地方变得无限大。天悚,这些你问我就可以了,让刑天回去吧。”刑天又想跑。
莫天悚心中一动,急忙道:“刑天,你再等一等。你们说的道路无限延长,空间无限放大应该是一种幻觉对不对?道路鬼能制作这样的幻觉,应该很熟悉各种空间。鬼本来就可以在地下活动,让它去常羊山找头,你们说行不行?”刑天喜道:“它应该可以。”
莫桃眼睛一亮道:“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可是我们怎么叫它出来?”
莫天悚笑道:“怎么叫刑天出来,就怎么叫它出来好了。只是它出来以后我们要如何控制?”
刑天道:“它在镇妖井中被折磨了千百年,现在好容易自由了,不会出来的,免得又被抓住。”
莫天悚和莫桃异口同声道:“自由了?你们在葫芦里是自由的?”
刑天理所当然道:“这个葫芦又没有炼制完成,我们当然是自由的,不然我怎么会自投罗网进去?”
莫桃暗忖刑天原来不是表面上这样没用,感觉甚是奇怪,有些欣慰可又有些生气,失声道:“可是阿曼说不念咒语你是出不来的。”
刑天不屑地道:“他的本事还差得远呢,知道得太有限了!其实你们只要叫一声,我愿意就出来,不愿意就可以不出来。”
莫桃气愤地道:“那我上次念咒你怎么不出来?阿曼念你就出来,天悚念你也出来?”
刑天被吓着了,低头嗫嚅道:“你身上有佛法,我害怕。阿曼身上妖气重,天悚身上鬼气重,我都不怕。葫芦里面基本上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刚才我只感受到鬼气,不知道是换了一个人,不然也不敢出来。”
这下莫天悚也很生气了,冷冷地道:“听着,你回去把里面的道路鬼叫出来。它不出来就打到它出来为止。不然你就永远也别想再找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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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一章 跌蹼
更新时间2011…8…25 12:07:02 字数:5492
不知道是不是刑天变得太窝囊的缘故,他回到葫芦里半天再没有动静。门口却传来敲门声。姜翠花兴奋地叫道:“天哥哥,你快出来看饿(我)美不美?”
莫桃收拾起葫芦皱眉问:“你什么时候成天哥哥了?”
莫天悚也被姜翠花叫得很不舒服,听来和林冰雁叫罗天差不多,起身打开门就道:“别这样叫我,叫三爷!”然后才看见姜翠花穿着斩新的水红色褂子,葱绿裤子,头上带着满满一头红色绒花,又俗又媚,愕然道,“谁让你这样打扮的?”
姜翠花此刻一颗心全在莫天悚身上,并没有多想,只想到要顺从,低头道:“三爷,你好坏,让向大哥去买衣服也没告诉饿(我)。”
莫天悚笑道:“也没什么好衣服,有什么好说的?大姑娘就是该打扮漂亮一点。只要你喜欢就好。”姜翠花低头不好意思地道:“喜欢。”
莫桃觉得有点不对劲,咳嗽一声,出来岔开问:“是不是该吃饭了?”
向山点头道:“附近的镇子也没有多少好东西,我们是去宝鸡最好的酒楼秦风楼买了几只葫芦鸡、五香鸭蹼、油酥饼等等,还有几斤好酒,今晚可以好好吃一顿了。”
莫天悚皱眉道:“你们是去宝鸡买的东西?”
向山急道:“三爷不用担心,我们是在镇子上找不着好东西才去的宝鸡。”
姜翠花听不懂,甚是诧异。莫桃忙道:“姜姑娘,我们去洗手吃饭。”带头朝外走。姜翠花回头朝莫天悚看看,到底害羞,急忙跟出去。
莫天悚叫住向山,不悦地道:“我让你给翠花买衣服,你怎么买成那样?你看她那一脑袋的花,跟个戏子差不多了!”
向山好笑地道:“这样她喜欢。我们也不过借她钓那花蝴蝶,难道还给她买多好的东西?她好玩着呢,刚才看见鸭蹼就问我,既然有银子为什么不吃肉要吃脚爪子上的膜。我告诉她这个比鸭肉贵多了,那一大盘过百只鸭子才能做出来,别的酒楼准备不了这许多鸭子,有银子都买不着,那一盘就要二十两银子呢。她当时就叫起来,说二十两银子够她和她哥用一年的,看样子心疼得不行。她哪能想象三爷你的银子有多少呢!”
莫天悚心里不大舒服,忽然问:“阿山,你来榴园以前,你们家一年用多少银子,真的很好笑吗?”
向山一愣,低头道:“最多也就二十两银子。三爷,我知道错了!”
莫天悚却有些心虚,笑笑道:“我没其他意思,过去吃饭吧。”过去看见汤雄和杨靖也在拿姜翠花开玩笑。姜翠花还不知道,喜滋滋的。莫天悚心里又很不舒服,再看姜翠花,只觉粗俗得很,胃口大败,中午那点热乎劲几乎一点也没剩下。偏偏姜翠花又粘过来,一个劲要他多吃一点,让莫桃诧异地看他好几眼。莫天悚不觉有些讨厌起她来。
吃过晚饭,莫天悚也不想再陪着姜翠花,和莫桃装模作样又去常羊山勘察,这次他们没有走白天的正路,而是随意朝旁边的山坡爬去。姜翠花始终觉得莫天悚胃口不开,晚上的好菜也没有吃多少,叫上哥哥姜贵一起去清姜河抓鱼。莫天悚有一点担心她,便让向山领着汤雄和杨靖跟他们一起去。
夜里跟着他们的人比白天多不少,跟他们最紧的是西北联盟的七个人,说说笑笑的,仿佛散步一样,其中几个人还和莫桃和莫天悚都打了个招呼,却没有多寒暄,彼此又自然而然地分开了。莫桃和莫天悚朝山上爬一截,看看周围无人,莫桃低声道:“奇怪,华山派、龙门帮和红崖会的高手一个也没有来,他们更像是打探消息的。”
莫天悚淡笑道:“都是些想吃鱼又不愿意粘腥的角色。来这里就为拜祭炎帝,不知道哄谁呢!我们在这里做得好的话,今后再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因幽煌剑来找上来。似乎没见全真道的人,也没有看见你说的黄河二鬼。”
莫桃正色道:“黄河二鬼早晚都会露面的。这次来的人就全部找了借口,看来并不愿意和我们作对。全真道乃是玄门正宗,只要他们不过分,你不可打他们的主意。”
莫天悚摆手道:“罗嗦!霍达昌我都放了,谭老道和我又没仇,没事我去动他们干嘛。天都快黑了,阿山还没有发信号,姜贵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花蝴蝶要动手就只可能是现在。比比轻功如何?”
莫桃莞尔道:“轻功?你再练八辈子也赶不上我。”一溜烟地朝前跑去。
莫天悚奋力直追,依然没多久就被莫桃抛下一长截,索性放慢步法,仔细留意有没有人跟着他们,很快就失望地发现不少人也都开始下山,却没有一个人敢于跟上来,他想在此大开杀戒的愿望很可能会落空,情绪莫名其妙地就有些低落。
很快来到清姜河边上,才看见姜家兄妹不在,汤雄和杨靖在河里游来游去,莫桃和向山的神色都很不对劲,心里一紧,皱眉问:“出事了?为何没有发信号?”
向山低头道:“我们一点动静也没有看见,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汤雄和杨靖还在找,二爷就来了。”莫天悚气道:“你猪脑啊?人不见了还没有出事,怎么才算是出事?”
莫桃颓然道:“我们太轻敌了!姜贵下河抓鱼,很长时间没有冒出水面,姜翠花担心,也下河去找,同样没回来。我知道你立刻会过来,没让阿山发信号。”
莫天悚冷冷地道:“水里出的事,这么说是黄河二鬼干的??堪5剑?刑佬酆脱罹干侠础;坪佣?碜∧睦铮?颐侵苯诱疑先ァ!
莫桃摇头道:“我们没有任何证据是他们做的。你别忘记,除黄河二鬼以外,还有一个叫做骆凌波的盗墓贼水性也非常好,能在黄河里帮人打捞沉船中的贵重物品。其他人不靠水性好出名,但也不是说就不会水。我们不能说谁的水性好,谁就和姜家兄妹失踪有关联。”
向山对水里的两个人招手,嗫嚅道:“最奇怪的是,我们一直注意着河里,一定动静也没有,也没有人勒索,我们甚至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被人绑架了。”
莫天悚朝莫桃看一眼,沉吟道:“阿山,骆凌波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拜访他。既然他水性好,我们雇他帮忙找找姜家兄妹总没关系吧?”
向山道:“骆凌波也是租住的当地农夫的窑洞,就在我们隔壁的峪泉村。”
等汤雄和杨靖上岸后,几个人朝峪泉村走去。莫桃介绍道:“骆凌波并无恶迹,只是喜欢古董珍宝成癖。据说他可以在水里待一两天不上岸,只要出手,没有他捞不上来的东西。不过敢请他出手的却不多,因为请他出手,他会在捞起来的东西中选一件最好的当作酬劳。别人不给他,他到也不动手抢,但肯定会把所有东西再丢进黄河中,当自己没捞出来。他盗墓也是为了墓中珍宝,不是王公贵族的大墓他绝对不出手,不是古墓也绝对不出手,很讲究原则。他在上清镇的时候就只是在一边看热闹。后来我得回幽煌剑以后,他来找过我,说他认识谷大哥,正大光明地提出想看看宝剑。我不觉得有什么,就把剑拿给他看过。当时他说,见面不如闻名,很失望的样子。田慧说,他跟来的目的肯定是想看看炎帝宝藏中究竟都有些什么了不起的古董。”
莫天悚莞尔道:“这人倒是满有意思的。不知道我们请他找人,他会提出一个什么要求来。”
莫桃道:“到了就知道了。”看看莫天悚,欲言又止。
莫天悚皱眉道:“你有屁就放出来,憋在心里还是臭得很!”
莫桃轻轻叹息,苦笑道:“我知道你这次来这里是想找人出气的,对于阿山只吸引这么一点点人还失望得很,很想把事情闹大痛快地杀一通,但是我却想早早了结此事。天悚,找到姜家兄妹以后,干脆我陪你去把花蝴蝶和黄河二鬼暗中杀了。你过瘾不过瘾都这样算了,专心帮刑天找头。找着我们就离开,去拜访左顿大师如何?”
莫天悚低头半天不出声,然后道:“桃子,你不用内疚,也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从前太对不起央宗,该有这样的报应。我想杀人其实也简单,去帮皇上打倭寇,或者去打北边的鞑靼,好歹也能闹个将军来当当。我也很烦幽煌剑,来这里是想解决问题的。”
莫桃听出莫天悚言不由衷,笑一笑,岔开道:“姜翠花似乎对你有点意思呢,你想不想把她弄回去?”
莫天悚翻个白眼道:“弄回去干嘛?她是能沏茶还是能煮饭?我身边又不缺扫地的。”
莫桃大笑道:“难怪姜姑娘失踪你一点也不紧张。”
莫天悚淡然道:“你不也不紧张吗?清姜河水又不急,阿山也没有看见他们挣扎,他们溺水的可能性等于不存在。他们真要是被绑票,目的总在我们身上。绑匪没达到目的不可能撕票,有什么好紧张的?哈,你小子说不定还在庆幸,以为翠花不用遭受我的毒手了!对不对?”说完心里却感觉怪怪的,有些不敢看莫桃。
不料莫桃却道:“看你说到哪里去了?以前放着荷露、玲珑、望月那样一大堆好姑娘在你身边,你都没动,我怎会担心这个?我是担心你又让姜姑娘伤心。”
莫天悚很心虚,急忙岔开话题。很快到达峪泉村,骆凌波借宿的是当地一家乡绅,主人还算是有钱,说话也算文雅,说骆凌波前天就去天台山了,以后一直都没有回来。五人只好很失望地离开了。走几步,向山忽然想起什么,追上前面的莫天悚,道:“骆凌波是每天都出去,但不是在我们身后跟着。据说他是去看风水的。”
莫天悚愕然道:“看风水?他是个风水先生?”
莫桃突然间有些兴奋,道:“凡是盗墓高手都会看风水,因为所有的大墓都建造在风水宝地上。这样的人不少也精通奇门遁甲。天悚,你说我们能不能请他帮我们的忙?”
莫天悚冷冷地瞪莫桃一眼,淡然道:“你是不是觉得还可以请他去飞翼宫?”
莫桃不甚在意地道:“其实请他去飞翼宫也无所谓。皇宫中的宝贝还多得很呢,我就没看谁打皇宫的主意。骆凌波要是觉得自己有本事赢孟绿萝,不妨去飞翼宫转转。”莫天悚愕然。莫桃淡淡道:“最近我才从阿曼那里得知,像飞翼宫和悬灵洞天这一类的存在,也像修道人的洞天福地一样,是上苍安排的特殊地方,即便高明如张天师和中乙道长,去那里也讨不了好。同样的道理,那里的人出来也讨不了好。比如龙王和罗夫人,功力也不低,可却处处受制;再比如阿曼,一直都非常小心,一步也不敢行差踏错,还是在龙虎山吃一个大亏,差点把命都赔上了。”
莫天悚喃喃道:“最近你似乎和阿曼越来越好了!”
莫桃笑一笑,低头道:“你不明白,只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的腰才能理直气壮地挺起来。”
莫天悚大是错愕。向山又从后面快跑两步跟上来,低声道:“三爷,骆凌波回来了。那边那个就是。”莫天悚顺着向山的指的方向看去,迎面过来一个瘦瘦的中年人,衣服甚是朴素,但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红得透亮的玉扳指,非常醒目。如此漂亮的玉色难得一见,必是宝物。
骆凌波也看见他们五人,愣一下,过来抱拳道:“二爷、三爷,真没想到会看见你们。”
莫天悚笑一笑,干脆地道:“我们是特意来找先生的。我们的房东在清姜河失踪,想请先生出手找一找。酬劳你随便提。”
骆凌波沉吟道:“清姜河这两天的水不大啊,三爷自己怎么不找?”
莫天悚笑道:“和黄河比是不大,但我还是没本事找人。”
骆凌波朝莫天悚看一眼,沉吟道:“他们要是溺水,三爷不应该如此气定神闲才是;他们要不是溺水,三爷何须找在下帮忙?”
莫桃道:“水里的勾当我们都不熟悉。有什么方法可以不露面就让两个人无声无息地从水里消失,不被岸上的人看见?”
骆凌波迟疑道:“那得准备一个大气囊,从远处潜水过来,然后同样从水下离开。这办法对气囊和水性的要求都很高,本地人都不会,除我之外,周围只有黄河二鬼有这本事。”
莫天悚笑道:“如何,我说直接去找黄河二鬼,你们还要来这里。先生也算是帮我们一个大忙,有要求尽管提。”
骆凌波迟疑一下,抬头道:“把月光石给我看看。”
莫天悚皱眉道:“你从什么地方听来月光石这名字?又怎么知道月光石在我身上?知道月光石是什么吗?”
骆凌波道:“我以前就认识谷正中,来这里之前遇见他和红叶带穆稹仇去峨眉山,从他那里听来的。他说他看过不少宝贝,却没有见过想月光石那样的东西,他几乎不敢肯定月光石是什么,特意告诉我,如果在常羊山遇见三爷,就讨要月光石来看看。然而我问他月光石来历,他又语焉不详不肯细说。”
莫天悚有言在先,不好拒绝,但也不想拿出月光石,便解下身上带着的一个玉佩递在骆凌波手里,笑道:“你们一个惦记活人的东西,一个惦记死人的东西,想必是好朋友吧?月光石是活人的东西,你总不该也惦记着吧?”
骆凌波看看玉佩,也是好东西,能值千两银子,然质地还比不上他手上带的扳指,甚是失望地把玉佩又还给莫天悚,低声道:“看来三爷是不愿意了。不知道三爷得到月光石以后仔细看过没有?在下对各种宝石颇有研究,三爷看过月光石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找在下。”说完拱拱手,和莫天悚道别离开。
三人继续朝回走。莫桃好奇地问:“喂,月光石你带在身上吗?可不可以拿出来给我看看。”见莫天悚脸色不对,皱眉问,“你怎么了?”
莫天悚悻悻地道:“不正不中那个老混蛋,肯定是偷偷拿我的东西看过了。他的手倒是真快,我竟然没感觉。”
莫桃失笑道:“你啊你!你忘记月光石是你坐牢的时候苗染送到醉雨园来的吗?当时醉雨园里人人都看过那东西。谷大哥也看过,并不见得是偷你的。不过我倒是从来也没听谷大哥提过月光石有何特别的,当时也没有仔细看,更不明白谷大哥何以会对一个外人提到月光石。”
莫天悚实际也没有仔细看过月光石,摇摇头,心里也是疑惑,岔开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去找黄河二鬼?”莫桃叹息道:“去看看也好。”
向山的工作到也做得十分扎实,时间不长,就领着莫天悚和莫桃又来到黄河二鬼住的地方。这里已经人去屋空。找人一打听,黄河二鬼下午就退了房,压根就不打算再回来。莫天悚和莫桃面面相觑,难道他们绑架不是为了勒索?
莫天悚神色忽变,喃喃道:“桃子,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花蝴蝶雇黄河二鬼去的清姜河?”一说莫桃也有些着急了,几个人分头行动,顾不得天色已晚,把当地人全部发动起来,许以重酬,点起灯笼连夜寻找。
本地人烟稠密,基本没有隐秘的地方。快天亮的时候,莫天悚得到消息,在清姜河上游河滩上的一片乱葬岗发现黄河二鬼的尸体。莫天悚和莫桃赶过去一看,这两个人都是被钢丝勒死的,手法居然非常像十八魅影。
那些因为幽煌剑而来常羊山的人都被惊动,包括住在两个镇子上西北联盟和全真道都来了。河滩上围着一大群人,对尸体指指点点的,花蝴蝶也在其中,并不能主观地断定说他就与此事有关联。
莫天悚快气晕了,无法忍受刚来就栽这样一个大跟斗,阴沉着脸翻来覆去检查尸体。莫桃倒是神色不变,显得比莫天悚要镇静,不断地和人群中的熟人寒暄,问他们晚上都在作些什么,怎么得到消息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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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二章 命案
更新时间2011…8…25 12:07:31 字数:5596
天亮以后,莫天悚五人回到姜家窑洞,莫天悚靠着被子躺在床上,皱眉半天都没出声。莫桃忍不住叫道:“喂!破案我肯定不行,姜贵和姜翠花还在外面,生死未卜,你倒是说句话啊!”
莫天悚苦笑道:“我还理不清头绪。黄河二鬼脖子上的痕迹很清晰,只有一道勒痕,很细,没有滚动的痕迹,说明动手的人动作很快,很干脆,肯定是有武功的老手做的,不会是本地的农夫。黄河二鬼没有一点挣扎的痕迹,身上的酒味还没有散完,说明他们被勒死之前还在和人喝酒,应该是熟人做的。桃子,你刚才看了半天,你说周围的人里面谁最和我们过不去,又和黄河二鬼是好朋友。”
莫桃知道莫天悚早看过名单,大部分人也都了解,这样问不过是想再清理一遍,放慢声音缓缓道:“这次来常羊山的人关系很简单。从上清镇就跟着我和阿曼一起过来的就只有七个人,这七个人平时都喜欢单独行动,其中只有黄河二鬼是兄弟,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除花蝴蝶花自芳和骆凌波以外,还有丑头陀鲁巨邑、七星剑梁泉、醉消遥乐子兼、巴人屈八斗。
“丑头陀鲁巨邑是个酒肉头陀,善用一把月牙铲。在一次打架中鼻子被人砍去半边,只剩下两个洞。他做事不管对错,全凭自己喜好。据说他跟过来是因为他和朋友打赌能破解幽煌剑的秘密。他是从无锡跟到上清镇的人,但他从来也没有闹过事。
“七星剑梁泉是个铸剑师,因其铸造的刀剑之上有一个七星印记而得名。他最大的愿望是打造出一把真正的宝剑出来,对幽煌剑和无声刀都很感兴趣。此人很有意思,曾经带着礼物专门到贵溪的泰峰去给我道谢,说是不少人怕兵器被我削断,向他买宝刀宝剑,他的生意好很多,所有存货全部都卖出去。听说他的武功很高,擅长火焰掌。不过我没有和他交过手,从他的行动步履上看很寻常。他要么已经返本归真深藏不露,要么就是吹牛。阿曼双头枪丢了以后,我们曾经去找他打造。他说他除剑和刀以外不做其他兵器,介绍我们去了曾计铁匠铺。后来我们在曾计遇见梁红剑。两人都姓梁,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醉消遥乐子兼是一个独来独往的老乞丐,用一根打狗棍。这人很神秘,没人知道他的来历,也是从无锡城一直跟到上清镇。在上清镇,他是跟我跟得最紧的一个人,几乎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到贵溪以后,他天天在泰峰门口捉虱子。田慧很讨厌他,去赶他走,两人对过一掌。他连田慧都比不上,武功不算什么。
“巴人屈八斗是一个很古怪的人,用一对判官笔,擅长点穴。他自称是屈原的后人,还一口咬定屈原不是楚人倒是巴人。谁不服气就和谁辩论一番,旁征博引,口若悬河,一定要别人承认他的观点才肯放人走。他的武功不错,一般人都打不过他,又觉得屈原是哪里人无所谓,后来一见他就认输说巴人巴人。久而久之,巴人就成了他的外号,并不是说他住在巴蜀,听口音他因该是河南人,但他住在陕西潼关。他是我出镇妖井之后才找来上清镇的,据说是想通过刑天弄明白蚩尤是炎帝孙还是炎帝臣。
“另外就是华山派跟来三人,龙门帮两人,红崖会两人,七人中只有华山派的钟召还有点本事,是这次的带头人。他们和谭老道一样,也说是来此祭奠炎帝,看样子不打算和我们明着作对。所有这些人至少在表面上没有一个和黄河二鬼很熟悉。”
莫天悚用手轻轻捶打脑门,幽幽地道:“太湖鼋头渚似乎把所有人都吓着了。金钱帮已经被我们打得自顾不暇,霍达昌离开京城以后西北联盟已经彻底解散。龙门帮帮主龙腾家里曾经有过假剑,但龙门帮在西北联盟中的态度一直就算好的,上次龙腾也没有跟霍达昌去京城,这次来的又只是小角色,在这里和我们硬碰的可能性很小。其他的几个小虾米和当年的假剑都没有关系,只是一点余波。上清镇张天师对你态度暧昧,天下南派道门应该再不会来找我们。北派的全真道来是来了,但态度还算是温和。佛门在太湖就很低调,也没有跟去上清镇的人,估计今后也不会大规模参与进来。其他的那些人属于怪人,实力根本不足以和我们相抗。可究竟是谁在暗中捣鬼呢?”
莫桃道:“昨天我们大约是酉时四刻吃的晚饭,戌时初姜贵兄妹出发去的清姜河,我们也同时出门去常羊山。出门就看见梁泉,在山上遇见钟召七人,我下山时又看见屈八斗,到河边看见乐子兼。他是看见我来了之后才离开的。阿山说乐子兼一直跟着他们,没有作案的时间。骆凌波几天前就出门,也没有作案时间。剩下的就只有花自芳和鲁巨邑的嫌疑最大。但我在河边问他们,鲁巨邑说他晚上在陈仓喝酒,有酒馆老板可以作证;花自芳却在扶风和全真道士打了一架,很多人都看见的,也没有作案的时间。”
莫天悚“噗哧”笑出来,道:“你可太有意思了,先就认定全真道的人不会和花蝴蝶串通好一起杀人,他们是不是打架很多人看见你可没看见,鲁巨邑说的酒馆老板你也没有去问过,凭什么断定他们说的就是真话?
“其实在你说的这段时间里,作案的是黄河二鬼,这些人有没有时间都没关系。我们亥时初到清姜河,然后开始找人,一直到卯时二刻找到黄河二鬼的尸体。这段时间就只在亥时三刻见过骆凌波,你说的这一大串人一个也没有见着。我们到达河滩地的时候,黄河二鬼的尸体刚刚开始僵硬,触手不过稍微有些凉,体温基本上没有变化,身体很柔软,没有尸斑出现。这一切都说明他们死了最多不过一个时辰,加上村民发现他们回来报信和我们赶去河滩地的时间,他们应该是在寅时四刻到卯时这段时间被勒死的。
“你说的这所有人,包括我们在亥时三刻见过骆凌波都可以在那段时间去和黄河二鬼喝酒。黄河二鬼不可能在一片坟地上和人喝酒,那里也没有任何痕迹,说明河滩地不是他们被杀的地方,从时间上看,他们喝酒的地方离河滩地绝对不会远。当时我们已经在叫村民找人了,很多人打着火把到处走,却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是怎么被人搬到河滩地的,同样证明做此事的人武功不错。”
莫桃嚷道:“那我们就去查寅时四刻到卯时所有人都在干什么,不是很快就能找到凶手了吗?”
莫天悚笑一笑,淡淡地道:“你是不是又想挨个去问他们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
莫桃愕然道:“怎么,不可以吗?”
莫天悚叹息道:“不是不可以,而是这样逼得很紧。姜贵兄妹和我们关系并不大,我怕逼得太紧,对方杀人灭口。”
莫桃沉吟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装着只是出于道义找一找,但压根也没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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