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司 - 巫山谣起:巫山神女

    巫山谣起:巫山神女

    (31+)

    虽然已经预先做过心里准备，可婆娑还是在看到墨翟娘亲那一瞬后愣住。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云雨挑眉看她，心情看起来倒是不错。

    “我在想，传言果真不假，上古之神，容貌绝世，娘亲若不是避世不出，自该是六界第一美人。”

    昨夜墨翟大概跟她提了一下他自己的身世，果真是曲折离奇坎坷不平的很。

    “哼，你倒是会说话。”没有哪个女子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容貌，云雨也不例外，但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我倒真担不得这第一美人，当世之中，皮相堪称完美的只有梓绾一人，但若论风华绝代，无人比的过狐君言柒。”她说这话时嘴角一直勾着自嘲的笑容，看起来格外苍凉。

    她这么说，婆娑也不好意思再接话，只是淡淡应了，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

    “那是婆娑孤陋寡闻了。”

    “你年岁甚小，不知这些是自然。”云雨难得的好说话，她悠闲的躺于美人塌上，神情懒漫。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云雨突然开口，却是要给婆娑讲故事，婆娑懵懵懂懂的点头，不知自己这位准婆婆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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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净是春天从露华寺出发的，他一路跋山涉水感悟佛理，到达巫山时正值凛冬，昨日新下了场大雪，在初阳里已经有消融的迹象。

    负责给无净带路的村民见状好心道:

    “大师，此刻登山怕是不安全，不若你等等，在我家住几日，待雪消得差不多后再上山？”

    “不必，多谢。”

    无净谢过指路村民的好意，拄着手中木杖，独自朝山顶而去。

    世有传言，巫山之巅，落日之地，可见巫山神女，旦为朝云，暮为行雨。

    无净在巫山绕了两日，终于在山腹地寻到一处冰洞，洞外被人乱七八糟的丢了些瓜果皮，结着冰碴，在日光下幽幽泛着光。

    无净将手中拄拐轻靠在洞口岩石上，俯身将果皮一只只拾起，将它们安放在一处后施施然进了冰室。

    “你在找我吗？”

    就在无净凝眸打量这冰室时，冰室里突然传来了一道女声，婉转悠扬若黄莺出谷。

    无净安然转身，就见一女子自冰棺里坐起，刹那，整间冰室流光溢彩，熠熠生辉。

    “巫山神女？”无净微微颔首，双手合十，朝她施了一礼。

    “对啊，我叫云雨，小和尚你的？”云雨自冰棺中飞出，手里还拿着半只啃过的香梨。

    “贫僧无净。”

    “无净？”云雨双臂环抱在胸前，懒懒靠于冰柱上，挑眉看他。

    “一切处无心是净;得净之时不得作净想，名无净;得无净时，亦不得作无净想，是无无净。”

    无净难得开口解释了自己法号的由来，虽然说这个神女无半点神女的样子，可他仍下意识觉得自己在她面前不该有任何隐瞒。

    “啊……好长一段佛经啊，我最讨厌背佛经了。”父神还在时非逼着她去西天听佛祖讲经，那些般若琉璃如是，没一样能勾起她的兴趣。

    佛家向来戒规森严，无净自幼长于山寺，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同女子相处，可就算是第一次，他还是觉得她有些太随便了，他想起民间关于巫山神女的传说，暗暗朝后退了两步。

    “无净此番来是想请神女下山解救黎明百姓，蜀地三年大旱，颗粒无收。”

    他急急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云雨却像没听到一样，反而飘到他身后，一眨眼的功夫，拿走了他背上所负的包裹，她解开他的包裹，胡乱翻了两下。

    “这是什么？”

    无净闻言看去，发现是自己化缘所用的石钵。

    “石钵，化缘用的。”

    “化缘？原来小和尚你一路是行讨过来的啊，怪不得这么穷，包袱里一点盘缠干粮都没有。”

    云雨撇撇嘴，随手将石钵和包袱扔给他，一边扔还一边吐槽道:

    “你真的是我这千年来见过的最穷的过路人了。”让她空欢喜一场。

    无净自觉苦行这些年他也已算达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可他真的是从未见过如此无赖之人，不问自夺还倒打一耙。

    “神女，你是否听到了我先前说的话？”要不是有求于她，他一刻都不想再待在此处。

    “我听到了啊，不就是你想请我去布云施雨嘛。”“可我不会啊。”

    谁规定巫山神女一定要会布雨，她是主战的女神好不？

    “如此，无净就先告辞了。”

    失态只是片刻，他很快便恢复了那副悲天悯人的面相，对云雨给出的答案也无任何情绪，拜过后便欲转身离开。

    云雨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呆板的任，她在存心捉弄他他看不出吗，还是说，他看出来了，不屑理会她。

    “喂小和尚，你不准备救你的黎明苍生了？”

    云雨忍不住再次开口，明为询问，实则是想提醒他他来此的目的，她可是神女好不好，多求她一下会死啊！

    “在山寻山，在水寻水。”

    无净闻言连头都没回一下，他虽没说，但心中还是不免有些失落，这一路行来，关于她的传言尽是些不堪入耳的风流韵事，他原先还本着传言不实的想法，如今看来，这一趟果真是白费功夫。

    云雨自然不知现在的自己在他那里已被划到了五戒中，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无视的这么彻底，对方还是个活了二十几年的小和尚，这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哼，在水寻水，你想的倒美，我到要看看，谁敢给你寻？”

    云雨冷哼一声，将冰棺里自己省了许久的瓜果一件件收到储物袋里，待收拾完毕后，哼着小曲迈出了冰洞。

    “神女！”

    她刚走了几步，面前就跪了个黄衣小丫头，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扎眼。

    “神女你不能出去！”她边说边要伸手去抱云雨的大腿，好在云雨早有防备，在她刚伸出手时便闪到了一边。

    “我为什么不能出去啊，我问你，云霓是让你照顾我还是让你监视囚禁我？”

    “这……可是神女你答应了神主大人不出巫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