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主君心 - 第五十二章 年氏o十四
第五十二章 年氏o十四
正在蒙眬中,却被一个人抱起,我立刻清醒了过来:"你回来了?"胤禛皱眉道:"你怎么坐在地上?还睡着了,也不怕冻着。"我看了看钟,半夜十二点,胤禛出去了四个小时了。我对胤禛道:"你该歇息了,太晚了。没几个时辰你又要去上朝。"
"自打当上这皇帝来,每天都睡不了多少时辰,你也知道我习惯今日事今日毕的。"胤禛边说边横抱着我往里走。我搂着他的脖子:"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身体是本钱嘛。"他却道:"唯以一人治天下,岂为天下奉一人,能不累些?"
"不是还有十三爷帮你嘛,你下面的那些大臣都是吃素的?"我知道他对于权力抓得很紧,又要当明君又要独裁,自然得要勤政,可这未免有些自讨苦吃。胤禛有些感慨:"还被你说对了,那些人能用的还真不多。自己兄弟也就只能指望老十三,他的日子也不比我轻松多少。"我没再多言。
胤禛把我抱到床上,伸手去解我的衣扣。我蓦地一紧张,推开他,抓着自己的衣襟。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傻爱着他的小月了,虽然知道自己此次来找他免不了要发生这种事情,但心底里终归还是很抗拒。因为我害怕,怕自己从此又被困在一方小院中,每天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着他来。我在吴城有个家,还有如同亲生弟妹的陈家兄妹,庐山上的那半亩菜园快要荒了……
胤禛笑了笑:"怎么了?那么害怕?"我摇摇头。衣领的扣子被解开,当胤禛的手触碰到我的肌肤时,我还是忍不住一缩。"你今儿究竟怎么了?"胤禛有些不悦。我定了定神:"没什么,只是太久没和你在一起了,有些生疏。"
"以后就不会生疏了。"胤禛暧昧地一笑,一手继续解着我的衣带,另一手在我身上游走。
肌肤传递着阵阵熟悉的触感,曾经甜蜜的记忆涌上了心头,却让人感到了阵阵不安。我短促地呼吸着,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挡开了他。胤禛微怔,把原本松开的衣带系上,蹭着我的脸低声道:"你要不愿意,我不碰你。"
我笑了笑,伸手去解他的扣子。要脱也得他先脱,我先饱了眼福再说。胤禛笑着吻上我的唇慢慢地把我压在身下,我勾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慢慢地我进入了自己该进入的角色,只是脑中闪过温泉别墅里面的几盆兰花。
和在圆明园时一样,我醒来的时候胤禛已经去上朝了。我刚起床,外面进来一个宫女对着我屈膝一福:"陈小姐,奴婢叫馨兰,是皇上让奴婢来伺候小姐的。"我打量了一下这个馨兰,二十岁的年纪放在宫里已经是很大了,长得有些其貌不扬。我应了声,开始梳洗。馨兰拿出一套旗装:"小姐,皇上吩咐过了,让您换身衣服。至于寸子,皇上说小姐若是穿不惯可以不穿。" 我又嗯了声,任由馨兰帮我梳洗。馨兰灵巧地帮我把长发盘起,用一只玉簪固定住:"小姐,您看这样可好?"我还是嗯了声。
馨兰道:"皇上说过小姐不喜欢涂脂抹粉,小姐的皮肤很白,要是能够上点胭脂,显得气色会很好。小姐,您要不要试试?"我接着嗯了一声。终于梳洗完毕后,馨兰又说了:"早饭已经备好了,皇上说小姐起得迟,特地让厨子随时候着。"我终于忍不住了:"皇上还说了些什么?"馨兰笑了:"皇上吩咐了很多,您问的是哪一句?"
"除了这些之外。"
"皇上说小姐不喜欢吃甜,菜也不能做得太油腻;喝的茶叶不是铁观音就是云雾;早饭之后必定要散会儿步;过午之后通常要午休;看书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一旁;喜欢养着兰花,门口已经摆着几盆慧兰……"我静静地听着,猛地鼻子一酸,忙打断了馨兰:"好了,可以了。"
吃完饭已经是十点钟了,馨兰陪着我在养心殿外散步。本来我是有晨练的习惯,到了古代就改成了饭后散步,两个人走着走着就沿着甬道走到了御花园。我问馨兰:"你在宫里多少年了?"馨兰说道:"回小姐,奴婢已经待了六年多了,再满三年就该放出去了。"我哦了一声:"那你想不想家?"馨兰淡淡一笑:"能够伺候宫里的各位主子,是馨兰的福分。"福分,为奴婢竟还是种福分,我不禁冷笑了声:"是吗?我可是想家,想得紧!"这馨兰分明就是胤禛放在我身边的一个耳目,说给她听就是说给胤禛听。慧兰也是个尽职的:"小姐,既然您来了宫里,也侍寝过了,这宫里也就是您的家。"
远远看见前面的亭子里有一堆女人,我转身就欲离开,却被叫住了:"那不是陈姐姐吗?"只得无奈地回头,钮钴禄o宜君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我蹲了蹲身子:"见过熹妃娘娘!"宜君忙扶我起来:"姐姐,您又何必多礼呢。"
我一笑:"姐姐二字,小月当不起。"宜君也是一笑:"先别说这些,来,过来!"宜君拉着我的手就往亭子走,我又不好甩开她,只得跟着。刚进了亭子,宜君对里面众多女子说:"大家来看一看陈姐姐,尤其是年妹妹更得看一看。"
里面坐着的主子有三个人,一个年约四十;另外一个是旧识,正是齐妃李氏,她见着我心虚地把头偏开了;还有一个大着肚子,想必就是年贵妃。昨晚上还病着,今天就好了?我打量着年氏,才二十出头的年纪,看上去却十分面熟,在哪里见过?年氏看着我也是一呆,不经意间蹙了蹙眉。
我继续屈膝行礼:"见过各位娘娘!"那四十岁左右的妇人道:"妹妹闹这些虚礼做甚!起来起来。"宜君笑着:"皇后主子,您看陈姐姐和年妹妹像不像?"原来那位年长的是胤禛的嫡妻那拉氏。
那拉氏仔细打量着我,又仔细打量着年氏:"确实很像,倒是真和亲姐妹一般模样。"我顿时明白为何有那种熟悉之感,年氏确实长得和我很像,见到她犹如见到当年的我。难怪胡凤翚第一次见着我时那么惊讶,我长得和他小姨子那么像,他能不吃惊?年氏温温地一笑:"主子说得是,难怪见着陈姐姐就像在照镜子一般。"
我多少有些尴尬:"娘娘说笑了,小月只不过是一个普通民女,怎么能和贵妃娘娘相比。" 那拉氏笑着对年氏道:"看来,年妹妹正要认认这个姐姐了。"年妃依旧是笑得温和,只是瞟着我的时,如水的眼波中猛然闪过逼人的寒光:"怕是陈姐姐不肯认我这个妹妹。"年妃回望那拉氏的眼光是那么的温和,让人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李氏也插嘴道:"年妹妹虽然年纪轻,可这位分高着呢。已经有了八阿哥,这肚子指不定又是个阿哥,这圣眷更隆,旁人也只怕高攀不上呢。"我走的时候这年氏还没进雍王府,没想到孩子都快生了好几个了。宜君笑了笑:"记得十几年前,皇上那时候还没封王呢,看着陈姐姐的眼神就不一样。若要论这情分,我们怕是都没法和陈姐姐比。也怪道年妹妹这么受宠,莫不是皇上就喜欢像她们这样长得清秀娇小的?"
年氏笑得有些勉强,李氏也接口道:"这话说得有几分道理,就那新来的武妹妹,不也是如此般的眉目身段。"宜君一拍巴掌:"那可不是,尤其是陈姐姐这身段,小腰细得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折了,年妹妹没有身子的时候,不也是这般模样?"
这些人原来是在上演姐妹和乐的戏码,我倒要看看她们能演到什么程度。我继续站在一旁,脸上笑意盈盈地看着这出免费的宫廷戏。李氏也接着道:"那可不是,看来我也要好好地束束腰了。"年氏看了着李氏,笑得很清淡:"李姐姐当年不也是楚腰纤细?我也只不过得了个年轻而已,倒是陈姐姐,年岁和李姐姐差不多,却还是如此般窈窕。我若是到陈姐姐这般年纪,能有上她一半也就心满意足了。"
李氏脸上的脂粉过重,看不清她什么表情,只见她的笑容淡了淡,随即又恢复如常。李氏望着我笑了笑:"也是,陈妹妹多年未曾生育,不像我,那么多孩子生下来,这腰不粗都难。"既是刺我,也是刺年氏。我还是没有说话,年氏笑意更浓:"是嘛,皇上多眷顾几次陈姐姐,姐姐也会有的,你们说是不是?"
我心中一叹,此生怕是不能有子嗣了。宜君看着年李二人你来我往,也接了口道:"陈姐姐和年妹妹两位皇上都眷顾得很,昨晚皇上看了年妹妹之后,陈姐姐又在养心殿里过夜,二位的福分让我好生羡慕。"那"过夜"两字咬得特别重,摆明了挑起年氏对我的不满。原来宜君前面所说的大部分话,都是为了达到挑起年氏和我之间的矛盾而说的。要是我再不说话,火就要烧到我身上来了--不对,这场火本来就是冲着我来的。昨晚在养心殿过夜的事情,想必早传到这些后宫主子们的耳朵里了。看来胤禛这雍王府里的规矩要在这紫禁城里重新立一立。
我一笑:"各位娘娘都说笑了,只是这养心殿的事情往外一传,说不定以讹传讹,走了样。"几个女人的脸色同时不好看,要知道胤禛最反感下人乱嚼舌头,要是让他知道这里的诸位费劲心思打听他的起居,这人头免不了要有几颗落在地上。那拉氏恬淡地一笑:"别光站着说话,坐吧。"我退了一小步:"小月身份低微,岂敢与各位娘娘同坐。"
李氏话语中带着酸味:"妹妹又何必自谦呢?也许明儿个皇上给了封号,指不定还在我之上呢。"亭子里的另外三个女人都不约而同地把脸沉了下来,我道:"齐妃娘娘这是说笑了,小月一生别无他求,只求能够回家乡终老。这富贵荣华小月受不起,也没这个福分。"那拉氏淡淡道:"你也是侍奉皇上的人,既然来了也就断没有出去的道理。"话不投机半句多,更何况这里坐着的李氏让我看着就很不舒服,我叹了口气:"小月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后面隐隐出来李氏的抱怨声:"拽什么?"
步出御花园,正打算回养心殿,一个人脚步急促地从我面前经过。我不由得喊了声:"十四爷!"现在他叫允禵了,十三不是说他在护灵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允禵停下脚步,看着我皱了皱眉,重逢的喜悦是没有的,眼角眉梢俱是一种桀骜,语气中反而带着几分质问:"小月,你不是说不与长相守吗?怎么还会来这里。该不会是看到他当了皇帝吧?"这个十四,每次都要把我惹毛,和我相交这么久还不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没好气白了他一眼:"他当了皇帝我更是躲都躲不及,你以为我想来?我是为了救我一个朋友,他让胡凤翚给抓了,我才来求皇上的。"允禵带着几分不屑的神情慢慢舒展开来,露出了笑容:"你朋友?你什么朋友值得你愿意失掉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自由?"我一笑:"上次在榆中帮过你的人,我和他夫妻俩都是至交好友,更何况他还曾对我有救命之恩。"允禵问道:"那要是我出了事,你也一样会来救我?"
"当然,我们也是好朋友嘛。"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允禵继续问道:"当真会为了我去求他?" 这是什么意思?我盯住允禵:"十四,这个时候你别犯傻……"允禵冷笑着打断了我的话:"我是犯傻,傻瓜一般的待在青海,让他给钻了空子。那几日畅春园里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封锁九门?又有谁见过大行皇帝的遗诏在驾崩后五天才宣读的?要是说他不是篡位,白痴都不相信。二哥、八哥都在和我明争,他倒是来个暗抢。谁能想到这皇位会落在他手上,任谁我都没话说,就是他不能。当年挑翻二哥他可是也出了力的,当了皇帝又忙着和八哥撇清关系,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我等他发泄完了之后,才开口:"你骂完了?还有要骂的没?骂完了,心里就痛快了?"
允禵哼了一声:"我就是要让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我无奈道:"你多说这些又有何益?"允禵抬头看了看天:"如此欺世盗名之辈,竟也能够身居大位?老天爷,你何其不公?"即便是胤禛手段不光明,但允禵也不能说他,我蹙了蹙眉:"十四,你不能这么说他……"
"你心疼了?"允禵嘴角再度挂上几分不屑。我有些不悦:"是!我是心疼,他总归是我男人。要说到公平,你对他可曾公平过?你对八爷怎么样,又对他怎么样?人说话之间要想想自己做了些什么。"允禵又是冷笑道:"说来说去你还是替他说话!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护着他的?"接着又是脸色一恸,眼泪在眼睛里转着:"连额娘都不相信他,说皇阿玛曾经亲口告诉过她心中的人选是我。所以额娘现在都不肯接受皇太后的封号,也不移宫,为的也不过就是让他明白,他的皇位来得不正。"
原来胤禛的处境是如此艰难,自己的亲生母都怀疑冷淡他。我半天才说:"十四,不论康熙爷意属谁,也没有明说过,谁都是揣测着他老人家的意思。尤其是太后娘娘,你凭着良心说,娘娘是不是要偏着你多一些?不管谁是谁非,现在他是皇帝了,你们之间的君臣名分已定。既然你是臣更是他弟弟,尽量尊重他,别和他怄气。你和他都是急躁冲动的脾气,若是两人争吵起来,谁都不肯退让,吃亏的难道不是你?你的命可是在他手里!"
"哼,怕死我就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知死必勇,十四爷我从来都不犯怂。"允禵一脸激昂,颇有几分鱼死网破的气势。我也真有些生气了:"你的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知死必勇是没错,但后面还跟着'非死者难也,处死者难1'。你这样不要命,想将太后置于何地?想将他置于何地?撇开这些君臣名分不谈,他怎么也是你亲哥哥,兄弟之间尚有长幼仁悌,你难道就不能尊重他?"我从来没有如此重地说过十四,他一愣,接着又是一吼:"我没有他这样的哥哥!"
"很好!既然你不认朕这哥哥,朕也不认你这弟弟。"胤禛冷冷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去一看,胤禛满脸怒气地站在我们身后,后面的允祥则是一脸焦急。千万不能再让允禵和胤禛起冲突,最好的就是别让他们两个说话。这两个人都是火暴脾气,杠上了谁都不肯退让。我拉起胤禛的手就往外走,扔下一句话给允祥:"十三爷,劝劝十四爷。"胤禛被我强拽出沿着甬道往养心殿走。
注1:出自于《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
"知死必勇"意思是明知道是死,而决心去做,需要勇气。"非死者难也,处死者难"意思是死本身不难,而是对死的处理,对于这一下应该死或不应该死的决定,这一处理,不但要有大勇还要有大智,死前应该如何决定才是最难的。
番外·胤禛篇 聚散
若要有人问我今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我想不是坐在那个四边不靠的宝座上,而是能有一弯明月。小月笑起来的时候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如一弯明月,抬头看着天上的月正如她对我笑一般。
我一度以为拥有天下最高的权力是最快乐的事情。登基的那一天,坐在太和殿的龙椅上,俯瞰脚下低伏着的众人,其中还有和我争斗多年的夙敌,骄傲、自豪、得意、喜悦……从小埋在心头的夙愿一朝实现,君临天下的威严让我尝到了征服者的愉悦。站在雄浑的宫殿朝外望去,旷荡的紫禁城宫墙高高大大,蓦然间心境变得很差,寂寞、失落、彷徨甚至于悲哀萦绕于心头。
这宫墙圈起了我的一生,从出生到成长,以后还要到终老。虽然偶然也会离开,但终归要回到这大得不像牢房的囚笼中。臣工的祝词丝毫激不起我的喜悦,脸上挂着威严的笑容,心中的酸楚却无人可知。这份高处不胜寒的感受,也只能置身其间才能体会得真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知我者?天下悠悠,除了十三弟之外,恐怕也只有她了。不知这轮明月照落在了谁家?天涯海角,伊人何处呢?
她留给我的信中要我相忘于江湖,可即便是她能忘掉,我也无法忘掉。她的笑,她的嗔,她和我赌气时微蹙着的眉……每一段记忆都如此夜空中的一颗星,站在星空下想她,看见了月便成了她的笑,看见了星便成了我们的日子。
圆明园那个晚上,水中的她变成了一朵莲花,清凌凌地美如仙子。她趴在岸边仰头笑着看我,她的眼比身后的星辰更加灿烂,那妩媚的神情撩动我的心。从来还不知道她有如此媚态,我被那一缕压在清绝之下的妖艳所吸引,我终于得到她。
她温柔也刚强,她任性也善解人意,她的话语论调,常常出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中。她望着我的眼神,让我沉沦。我究竟得了什么样的一个女人?圆明园因为有了她而变得更加风情,纵有天大的不快,也因为她的相伴左右而烟消云散。两情缱绻之中,握住她的小手,我分外满足。可是她突然消失了,全京城都被我翻个遍,佳人却一去杳无踪迹。
皇阿玛看我的目光带着慈爱却又带着怜悯,自我十岁之后,阿玛就不曾用如此和善的神情看我。那种温和而又怜惜的眼神,让我变得迷茫。阿玛的眼中也带着迷茫:"放手吧!"我不懂,为什么要放手,小月是属于我的,我要她伴我终生。
"她从来都不曾属于你。"这是我的老阿玛对我的回答。
那一日,她进了府。一掀盖头,我惊呆了,是她?还是她?她的脸上没有酒窝,眉间没有那颗细小的黑痣,但那眉眼,宛如她重现在我面前。那个女人一笑,柔和却没有神采,我顿时明白了,不是她。年静月,真巧,她的名字里面也有个月。
我喊着她的名字:"小月。"她温温一笑:"王爷!"
我还是忍不住把她当成另外一个月,只是她在我怀中,我失去了那种感觉。既然拥有了一个,另一个呢?我选择忘却。但人的选择并不能代表他的决定,我真的能忘记她吗?画像上的人慵懒地睡着,我的心也随着睡着了。
很久以后,听闻她的消息,我大笑,陈霜月,你从来都属于我。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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