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风云 - 第二十六章 拜访山神

    “柯林，你这守着，你才成为血仆，不适合跟我去对付那个妖怪。”

    虽然有点失望，但柯林知道自己去只是拖后腿，所以还是很干脆的答应下来。

    “绿汀，走！”

    自从走出于家别墅后，绿汀一直像个温顺的小媳妇一样，一身不啃的跟梁辛涵身后。“绿汀!”

    “，您有什么吩咐，我马山去办。”听到梁辛涵叫自己，绿汀马上就很狗腿的表忠心。梁辛涵自动忽略绿汀的狗腿，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我们去南山找山神。”

    “为什么？”看着某只猫一脸呆样，梁辛涵真想抬脚踹他两脚，事实上梁辛涵也这样做了，一脚踩它的脸上，语气温和的对着被踩脚下的绿汀说“我的命令你只要执行就行了，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被放开的某只猫听到某人的语气变得温和时，浑身一个急颤，像是见鬼般狂命的点头。

    “那你还这呆坐着干什么，还不赶快给我变身？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有什么样的手下，果然和那个女人一样欠揍。”看到绿汀一脸见鬼样，梁辛涵二话没说又一脚踩上去。

    梁辛涵才一收回腿，绿汀就赶紧变成三尾猫兽，并且自动伏地上，让梁辛涵稍稍抬抬腿就能坐上去。

    快速向南山飞去，空中疾驰时，绿汀心里痛苦不已。因为自己一飞错，某人就直接拉自己脖子的那条绳。自己怎么那么苦，明明是那个女人做得，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南山低飞绕行不久，就南坡发现了一颗极为庞大葱郁的榕树。梁辛涵拉了下系绿汀身上五彩编绳，得到命令的绿汀立刻向着榕树的方向俯冲下去。

    满山遍野开满了红紫的野花，引得彩蝶纷飞。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极力向着高处伸张以汲取多的阳光与雨露。微风袭来，属于夏季的炙热瞬间消失。趟过至腿步的的野草，梁辛涵和绿汀向着大榕树根部走去。

    走至大榕树下，一座年久失修只斜竖着几块石板的小庙若现于眼前，这处处彰显着衰颓的小庙与榕树周围生机勃勃的万物现成鲜明的对比。小庙周围散堆着几块几乎面目全非全身布满凹坑一触即毁的朽木块，应是多年风吹雨淋下有无人维修的情况下，终支持不下瞬间崩坍。

    眼前这幅处处缀满的凄凉的画面，让梁辛涵突然想起那句诗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同样的物是人非，别样的凄凉。

    “作为一个山神，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虽然现已经没有什么人愿意相信神，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作为一个神，不论真神与替神，有人愿将信、念投摄给自己，愿让自己指引他们往前走，不仅是获得力量的主要渠道，同时也一种让自己觉得快乐的过程。如果一直获不到人类的信与念，结果可不仅仅是没有力量，而是会消失！死与绝望，任何人都逃不过，所以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虽然能够猜出，也能够明白他的选择，但是对于有些问题，梁辛涵还是不解。

    “真是够嚣张的，您到了，都不现身出来拜见您。梁大人，要不要我把揪他揪出来。”看到梁辛涵自到这后，一直沉默不语，绿汀有点摸不清他的想法，量找话讨好。

    梁辛涵没有理他，而是拿出张黄色的火符，扔向石庙附近，然后轻轻地念出咒语。只见黄色的符箓瞬间燃烧起来，越烧越旺，小小一张符箓竟将周围的萋草点燃，星星之火，骤起燎原之势，破庙周围的青草也被点燃，逐渐逼向破庙。

    诡异的绯火即将触碰到破庙时，梁辛涵将手一挥，大火迅速熄灭。

    “我知道你这，还不愿意现身吗？”梁辛涵话音刚落，榕树周围就刮起一阵疾风，风停树静，山神庙后——大榕树上的一根断枝上，就凭空出现了一个人。

    抬头看去，没有自己想象的中规中矩的玉冠华衣，而是松散的穿了一件绿地菱纹袍服，满头银色长发松松的扎起，虽未现出虚弱不堪的样子，但沉默的身影处处散发着无的苍凉。

    “不愧是y市的守护者，梁大人，这么快就察觉到我的存。”山神望着远方用散漫的语气回应着梁辛涵。

    “大胆，竟用这种语气对梁大人说话。”说着，绿汀就跳到梁辛涵与山神之间。

    “退下！”梁辛涵向绿汀命令道。

    “可是，大人！”

    “他都早已决定与过去决裂，选择放弃自己的职责，又怎会意这些？”不顾绿汀的惊讶、疑惑与担心，梁辛涵继续向前走，直到自己的视线不被层层枝枝叶叶遮住，能准确无误地看见山神的表情。

    “我很好奇，即已投靠他，又为何故意留条线给我？”

    看着梁辛涵幽黑若黑洞的双眼，山神只觉得自己心底渐生出压力，转过头不看梁辛涵的眼睛，望着脚下萋萋青草，山神苦笑着声说：“因为我是山神？”

    “因为是山神，所以不管自己再怎么不甘，再怎么苦闷怨恨，自己也无法完全放弃了自己的职责，放弃自己的所要保护的臣民，只是”

    “如果不是他，我早已是游于浅水之龙，落于平阳之虎，人人皆可欺。可是，我又无法做到对他们熟视无睹。”山神对着于家别墅方向望去，低低地叹了口气，“这样，自己真的好累！一边是恩情与义，一边是职责与忠。””山神悠悠地说着，双眼充满挣扎，整个人是疲惫之色显。

    看着眼前这失以往风光满脸疲惫的山神，作为妖的绿汀突然觉得他真可怜。

    对于山神现今的情景，梁辛涵没有做任何评价，因为自从玉帝为了加强自己的统治，将整个心放逐渐强大的山海界上，早已忘记了人界这些忠心耿耿，兢兢业业的臣民；

    再加上，人们不再将信与念寄于神，致使人界之神早已失以往的辉煌，过得连与人融合的魑魅魍魉还不如，所以这样的情景已是常态。如果自己每见到一个替神，都要为他的遭遇悲春伤秋一下，那天下这么多的神职人员，自己怎么感叹得过来。即使山神不是替神，而是人界为数不多的真神。

    “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又何必这挣扎苦闷。”看着那独自挣扎纠结的山鬼，梁辛涵缓缓说出。

    听了这话，山神稍显惊讶，但那只有一瞬间。皱着眉低下头，沉默片刻后，山鬼突然笑起来，不是微笑，而是仰天狂笑，后笑到眼泪都流出来。

    正绿汀以为他是不是被梁大人刺激到什么，欲开口询问梁辛涵时，山鬼突然不笑了，而是双眼睛紧盯着梁辛涵，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容，说：“不愧是y市的守护者兼平衡者，果然聪慧过人。”

    “是啊，我已经做好了选择，又何必这悲春伤秋，自寻烦恼。”像是自我提醒般，山神转过头看着榕树原地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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