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风云 - 第二十三章 花间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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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好冷!

    这种冷像冬日直面北风的凛冽,又像三月裸没于冰流的冷峭,从皮肤到内脏都冻结生冰,浸冷难言。

    我怎么了?

    生病了吗?不然为何这般冷?眼睛也睁不开,就像被线缝住一般,怎么挣都挣不开?

    可是,我生病了,应该会有人来叫醒我才对,然后带我看医生。

    可是,有谁?会有谁来叫醒我?明明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刚刚自己会有这样的念头,会有个人来叫醒自己,并带自己去看医生。

    呵!怎么,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大概,大概是自己孤单太久了,心里想有个人陪着自己,不再想孤单一人了吧!

    “阿涵!阿涵!……”

    谁?谁在呼唤我,谁?为何如此着急,如此不安,我明明一直是一个人,我明明·······

    是她吗?是她吗?·······

    她?她是谁?她又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想到有一个她?

    痛!痛!梁辛涵头痛欲裂,好像坚冰逢阳破碎一般,痛得让自己无法去回忆,去回忆那个声音主人的所有。

    “阿涵!阿……朦胧中,那个声音越来越飘渺,好似微风从远处带来的馨香一般,由远及近,越加稀淡,到最后,吹到跟前时,只残有点点余香,了似胜无。

    没有声音的世界,一下子又安静了,与此同时,在梁辛涵那种难言的头痛伴随着声音的消失,也逐渐消失了。只是痛觉过后,那种蚀骨的冰冷又如潮水般扑来,占满了身体所有的知觉。

    好冷!孤独而又寒冷,这里到底是哪里?

    没有声音,没有光明,没有花香,没有生物,只有无尽的孤独与寒冷。梁辛涵内心开始恐惧。

    不管是哪里!不管是谁!快来拉我一把,让我脱离这个鬼地方?脱离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哗~”

    “好像有什么东西向自己游来!”若似静水的液体轻轻拍打在脸上的触感,让梁辛涵欣喜又不安。

    “应该是人类。”对方温热的肢体形似人类,让一直无法动弹而高度紧张的梁辛涵,在心下不由自主呼出一口气,但确认无法放下心来。

    “涵!我带你离开这里。”在梁辛涵仍处在以高度紧张的情况下时,一温柔的呼唤突在其耳畔响起,间接着便有一双炙热的手,温柔而又不安地牵住梁辛涵的左手,带着他向水面游去。身体的大幅度的移动,再次打破了水体的宁静,耳畔响起了液体轻轻荡漾的声音。

    是谁?她是谁?这个温柔而又慌乱的呼唤我的人是谁?这个紧张而又坚定地把我带向温暖地方的人是谁?

    这种温柔而又不安的牵住我的手的触感,好像曾似相识·······

    “记起来了吗?”那人将梁辛涵从水中带出后,就在岸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深情问道。“

    声音温雅却不是清脆,那救自己起来的人竟是个女子!梁辛涵惊讶到,但随即却又因女子的话而疑惑不解,”记起谁?你么?”

    只可惜不管梁辛涵多想开口问,但自己的灵魂却好似与身体脱离一般,不能控制,即使心里再怎么想要回应,却依旧无法张开口。

    “还是记不起来么?”她慢慢府下身,趴在梁辛涵胸躺上,听着他齐律的心脏声问道,声音里抑蕴着浓稠的孤寂与哀苦。不知为何,在水中如此彻冷,一到岸上,立刻温暖如艳阳高照,且衣服一点落水后的黏湿冻冷都没有。

    “我一直在等着你。”女子就这样一直静静趴在梁辛涵地胸躺上,一言不发。而在梁辛涵快要神游天外时,却又缓缓开口自言自语道。玉手纤纤,握住他的左手,紧紧扣住梁辛涵的五指。

    闻言,梁辛涵未语,只是静静陪她躺在温暖的天地间。

    “叽叽喳喳”大概是附近有一颗树,树上有些鸟类,只是不知是什么惊到了它们,让它们鸣啼不停,生生破坏了这唯美的静画。

    鹃鸣刚落,却又袭来微风,凉爽的微风中,夹杂着馥郁花香,迷人而又短暂。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身体为何越来越温暖,但梁辛涵在昏昏欲睡醒来后,便确实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消失了。

    “离开了吗?”不知为何,梁辛涵竟觉得心中似乎有一丝不舍。

    “大概是终于发现救错人了吧!”梁辛涵在心里哂笑。

    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梁辛涵心中终于开始不耐,并想要再次试着去睁开眼睛。

    “!”光线虽然柔和,但长时间闭眼,突然睁开眼,眼睛终究还是被光线刺到一下。

    “竟一下子就张开了!”眼睛不在像原来那般,胶粘线缝,举步为坚,而是与平时一般轻松,面对这样的转变,梁辛涵喜出望外,连忙再试着去挪动肢体,竟也恢复正常。

    微风习习,茫茫芦苇随风飘荡,白色的苇花摇摆不停,一起铺成一片白色的海洋。望着这篇美若世外桃源的异地,苏醒过来的梁辛涵竟不由自主忘却,无由突来此地心中的不安。

    叽叽喳喳,鹂鹃啼鸣又随风刮来,渗在这无垠白色静海中,凭添生机。

    闻声寻望,梁辛涵便见在茫茫白色静海深处,一颗参天郁榕拔地而起,在这一片银雪中格外显眼,仿若海上灯塔,在黑夜中给迷航的船只指引方向,又若海上孤礁,虽小却呈载了一片生命。

    拔开高长的芦苇,梁辛涵向榕树的方向走去。不想,途中竟惊起一片鸥鹭,吓得它们一阵惊叫并集群展翅急弛向蓝天。

    不!应是红天!找不见太阳的无垠红天!整个天空,从西到东,不知为何,原应是蔚蓝的苍穹,本色竟越加淡减,取而代之的是愈加浓重的红,远远望去,好似烈火熊熊,欲烧尽整个天空。

    茫茫银海,艳色红天,一棵格外葱郁的高山榕,在红白相接处,迎风而立。

    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

    “铃~玲~~”自己离榕树的距离相当遥远,但风吹银铃的声音竟清晰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仿若风铃就响至于耳畔,清脆而又空灵。

    踮起脚尖,越过白海,梁辛涵看向风铃声源地,双眉微微蹙起。

    放回脚跟,梁辛涵继续向着苍天高榕的方向,疾步走去。只是不知为何,心中不由自主地燃生出欣喜,与不安。

    强大的推力,震得芦苇白色绒絮漫天飞舞,好似三月鹅雪飘非,落得疾步之人满身。

    但梁辛涵不在意,且更快地推开挡路的芦苇,向着榕树的方向跑去。

    红色,不输于红天的血红!

    广茅连天的葱郁榕树下,影印内外方圆百丈内,竟是密密麻麻一片鲜红,一片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于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的彼岸组成的红海。

    原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刻骨铭心的侵冷,充满生机的鸟鸣,迷人的花香,还有那充满欣喜却又不安的温暖。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颓。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一阵清脆的歌声从五米宽的榕柱后传来,温柔却不失激扬,希冀却意蕴着落寞。

    “是她!是她!”明明什么都想不起来,心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但不知为何,梁辛涵心地的最深处,竟涌起阵阵喜悦,飞快地趟过彼岸,向榕树后的方向走去。

    “你是……”鲜红的彼岸花海中,一乌发红裙女子,像是没听见梁辛涵的问语似的,背对着他,站在红色的花海中温柔又落寞的继续歌唱。

    微风起,红花摇曳,鲜红的衣袂随风飘荡,连着大片的红,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在这诡异的地方一般。

    “你是谁?”看见背影时,梁辛涵心中似乎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但却又一直说不出来。?只得又向前探一步,开口问道,声音中充斥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像是没听见一般,梁辛涵问语已落稍久,对方却仍没有回答,继续唱着诗经中表达对远方爱人无尽怀念的《卷耳》。

    ”喂,听见我的话了吗?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见对方仍孜孜不倦地唱着卷耳,梁辛涵心中开始不耐,向前探出一步,大声问道。

    只是对方仍继续歌唱,一声不应,甚至连头都不回一下。

    “我问你话呢!不要再装神弄鬼的了,快回答我!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你到底是谁?“对方将自己视若空气,属若无睹,梁辛涵心中又急又恼,又向前走去,并伸手去拉她的肩膀,想要让他正视自己并回答自己的问题。

    ”!“只是在梁辛涵右手触碰到她的那一瞬间,那红衣女子,竟,竟化为数朵彼岸消失于眼前,并若轻扬的蒲公因一般,随风飘扬,四处飞散。

    今天小李一次通过倒库的补考,心中实在是太高兴了,但是倒库过了后,还有个九项要补考,而且最近又要考试了,素以最近一段时间都只能委屈各位了,三天一更,但依旧保质保量,三千字!

    所以,下一章三天后,星期五,亲们,继续支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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