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 分卷阅读99
之术,如何旁击侧敲地激起他的爱欲和仇恨,如何让他在五年之内升官加爵成为皇帝的亲卫,还有如何下手残害皇后嫁祸给裴家……
她深谙李常年的性情,知道皇后一死,他定会悲痛异常,所以还委婉地提醒韦庆国可以用丹药之毒控制皇帝,挟天子以令诸侯。最后再卖个苦,哭诉自己在冷宫是如何痛苦,将韦庆国的心思牢牢握在手里。
安排好这一切,她选了一个最巧当的时机让自己死去,激起满城风雨暗流。
最后,姜妃写道:
【壬寅年九月十三:
郑婉儿又有了身孕,不知是子是女。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我死在了二十一岁,所以,她的第二个孩子,也应该死在二十一岁……琅琊王狼子野心,灭国之日,也会是他们的忌日。
我不怕事情败露,即便尔等赢了,挖坟掘墓发现了我的手札又如何?我肉-身已死,而你们无从复仇,还将活在痛苦之中,等着下一个灾难的来临。】
落款依旧是一个‘姜’字,旁边还画了个吐着舌头的鬼脸,嚣张至极。
第59章 灵犀
回到清欢殿的时候, 李心玉依旧浑身发颤, 手脚冰凉。
“裴漠,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李心玉鬓角被雨水打湿,朱钗泛着冷冽的光,映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格外脆弱。
裴漠摇了摇头,坐在榻边, 伸手将她拥入怀里。
“如果没有鬼,那你和我算是怎样的存在?”李心玉紧紧地回抱住裴漠, 将脸埋入他的胸膛, 闷声说,“姜妃太可怕了。你说, 她会不会也像我一样,灵魂并没有消亡,而是躲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窥伺一切……”
“不会的, 心玉。”裴漠吻了吻她的发顶, 声音笃定而沉着, “她死了, 我们赢了。”
“不, 裴漠。其实我们心里都很清楚,是姜妃赢了。”李心玉抬起玲珑眼, 泛红的眼底泪意闪烁, 流露出少有的茫然和害怕来,“姜妃在手札中写道, 她死于二十一岁,所以母后的第二个孩子也应该死在这个年龄……裴漠,我死的时候刚好二十一……”
话还未说完,便被裴漠尽数堵回腹中。
在这个时候,这个少年总是格外强势,吻得如狼一般凶狠。
李心玉几乎不能呼吸,身子发软,只能凭借本能攀附着裴漠。唇舌相戏,意识漂浮,仿佛连灵魂都被搅得七零八落,李心玉很快没有力气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一吻毕,裴漠喘着气,耳后垂下的一缕发丝滴着晶莹的水珠,用凌厉且强势的眼睛看她,沉声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孤魂野鬼?孤魂野鬼会有心跳、有温度吗?不管怎样,姓姜的死了,我们还活着,今后还能活更长的岁月,不要胡思乱想。”
李心玉怔怔的:“裴漠,你好凶哦。”
闻言,裴漠收敛了戾气,如同一只将利爪藏入肉垫的大猫。他闭了闭眼,无奈一笑:“没有凶你,我是在凶我自己。殿下,可不可以不要再提前世之事?”
他说这话的时候,半垂着眼,视线落在地砖上。李心玉知道,他不想让自己看到他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伤感。
“好,不提了。”李心玉放软了语气,叹道,“兴许是近来经历的事情太多,以前我总是风花雪月过得没心没肺,现在越发悲春伤秋了。”
“事情已水落石出,就莫要多思多虑。”裴漠伸手摸了摸李心玉的袖口,皱眉道,“衣裳被雨水打湿了,会着凉的,快去泡个澡,沐浴更衣,烦恼也会随之洗涤干净的。”
李心玉点点头,下意识道:“你也湿了,也去洗洗吧。”
裴漠眼睛一亮,笑道:“一起洗?”
李心玉想起上次在汤池相见,裴漠脱了衣裳一路涉水而来的场面,不禁鼻根有些发热。她眯着眼,视线在裴漠的腰腹处徘徊,笑吟吟道:“好呀。”
李心玉的好色一向是只停留在嘴巴上的,嘴上三夫六郎说得天花乱坠,实际上有色心没色胆。裴漠本来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不料李心玉答得这般干脆,原本晶亮的眼睛更是幽深。
他生怕李心玉反悔似的,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直接朝汤池净室走去。
汤池净室随时有人搭理,燃着数盏花枝烛台,备好了换穿的袍子和花瓣。因李心玉沐浴一向不喜欢下人在旁边侍候观看,因而此时室内空无一人,唯有粼粼波光闪烁。
李心玉在他怀中低笑,双腿不老实地翘起,半路将鞋袜踢落,赤足被裴漠放在了齐腰深的水池中。
单薄的夏衫被水一浸,薄可透肉,湿淋淋地贴在身上,将身体轮廓显露无疑。
李心玉浮水泅往水中央,站在漂浮的花瓣中间朝裴漠泼水,见裴漠的发丝和眼睫被水打湿,她像是一个寻到乐趣的稚童,笑得眉眼弯弯。
水波一荡,她单薄湿透的衣裳随之聚拢又散开,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裴漠只觉得喉头发紧,用手背蹭去鼻尖的水珠,随即手指一挑,解开了腰带和护腕。
接着是外袍、鞋袜,直到只穿着纯白的亵服,他沿着石阶迈下台阶,涉入水中,一步一步朝她心爱的姑娘走去。
水波微荡中,李心玉攀附着裴漠的肩,仰首与他接了个吻。
毕了,李心玉的脸颊被水汽蒸得微红,连眼角都带着桃色,越发艳丽。
裴漠小腹发热。
“要继续么?”他哑声问。
“我有点累,你先抱我到池边坐一会。”李心玉说着,被热水一泡,全身松懈,压抑数日的疲惫争先恐后地涌上来,令她全身乏力。
裴漠见她眼中有血丝,说话都透着倦意,终究是心疼大过情-欲,颔首道:“好。”
他依言抱起李心玉,温滑的水争先恐后地从她的发丝和衣摆滴落,淅淅沥沥地落回池中,搅乱一池嫣红清香的花瓣。
裴漠将她抱到汤池水底的白玉阶上,让她靠着池壁坐着。
李心玉一手搭在岸上,枕着脑袋,一手顺着裴漠半敞开的衣襟摸进去,若有若无地在他胸膛和腹肌处游走。
裴漠被她撩得口干舌燥,伸手按住她不老实的爪子,眸色深沉,暗哑道:“殿下……”
“别动,我就摸摸。”李心玉闭着眼,声音绵软混沌,像是呓语。
这小祖宗向来是撩了就跑,极其不负责任。裴漠忍得难受,干脆闭起眼睛打坐,浅浅地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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