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其外 - 分卷阅读123
,鼓声擂响,辇车到了宫墙外,裴漠的迎亲队伍已守候在外,李常年便不能再送行了。
李心玉顶着红纱盖头再次下了车,与一身绛红婚袍的裴漠并肩而立,两人同时下跪行礼,朝皇帝拜了三拜,这才算礼成。
李常年再次湿红了眼睛,连李瑨都悄悄背过身去,偷偷地用袖子擦眼睛。
李心玉既开心又不舍,下意识伸手去掀盖头,想要再看父兄一眼,熟料李常年却眼疾手快地按住她,制止道:“不可,盖头须驸马来掀。”
李心玉只好作罢,按住父亲枯瘦的手道,“父皇,您多多保重,过两日我再回来看您。”
李常年的声音有些哽咽,点头道:“哎,好。”
李心玉又转头面向李瑨,透过轻薄的盖头看他,笑道:“皇兄,父皇就交给你啦。”
“放心吧。”李瑨挺挺胸膛,啧了一声道,“快走快走,别磨磨蹭蹭的。”
别看他现在张牙舞爪的,待会还指不定要躲在哪里去掉眼泪呢!
李心玉笑了声,侧首看着裴漠,裴漠也在深深地望着她。片刻,他轻轻握住李心玉的手,将她扶上婚辇。
“等会儿见。”裴漠压低了嗓音低笑,随即翻身上了马背。
婚辇再次起步,宫门大开,百官躬身行礼,山呼千岁;长安市集旁,女孩儿们疯狂地抛着手里的鲜花,以求沾上襄阳公主的些许福气;男人们则挥动袖子高呼,祝福声、欢笑声如潮水涌来,久久回荡在长安城的上空。
沿街的糖果和铜钱洒落如雨,极尽富贵之态,长安城万人空巷。
入了夜,长安的热闹仍在继续。朝中唯一的一位公主出嫁,据说庆典会持续三天三夜,宴请八方贵客……不过,这都与李心玉无关了。
此时的她正执着团扇,懒懒地倚在床榻上,问裴漠:“你喝酒了?”
“大喜之日,多喝两杯。”裴漠挑开她的盖头,露出她秾丽娇艳的面容来,微微一笑,“你真好看,比以前那次还要好看。”
“行啦,我今日可是累坏了。”李心玉拨开花冠上垂下来的金流苏,朝案几上的酒樽抬了抬下颌,笑道,“合衾酒。”
裴漠坐在她身边,端起两杯酒,一杯递给李心玉,与她轻轻一碰:“殿下请。”
李心玉从袖中伸出皓如霜雪的一截手臂,与他的手臂交缠,饮下自己的一杯酒,唇上带着酒渍道:“不像前世一样,连名带姓地叫我了?”
她下意识舔去嘴角的酒水,熟料裴漠眼睛忽的一暗。
李心玉还未反应过来,裴漠却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倾身吻住了她的唇,与她一起交换了一个带着酒香的吻。
这个吻来得凶狠而又热烈,李心玉有些招架不住,回过神来的时候嫁衣已经被剥得七零八落了。
“哎,等等,你慢点!”
“公主夫人。”
裴漠在她耳畔轻语,带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
李心玉愣了愣,方问道:“你叫我什么?”
裴漠抬起眼,眸色深不见底,勾起淡色的唇一字一句道:“公主、夫人。”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但从裴漠的嘴中叫出来,又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裴漠解开腰封,唰地一声脱去衣袍,露出上身匀称修长的肌肉。他将手撑在床榻上,将李心玉禁锢在自己的怀中,从上而下俯视她,眼中闪着炙热的光。
感受到他的渴求,李心玉哼了声,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摘去满头的钗饰和花冠,三千青丝如瀑般从枕上铺下。
“你说过等我伤好了,我想怎么做都可以。”裴漠简直像一只等待进食的野兽,额前一缕碎发垂下,显得他的眉眼越发不羁,连语气都带了几分狷狂,“我会一直、一直要你,亲吻你直到天亮。”
李心玉心里咯噔一声,想起裴漠曾略带骄傲地说过:“我体力很好的,可以做上一整夜。”原本的浓情蜜意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的忐忑。
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小心翼翼道:“夜还长着呢,要不,我们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这个提议显然没有通过,被裴漠以吻封缄。
“我忍不住了。”红色的嫁衣被一件接着一件地丢出床帐,裴漠压抑着喘息,哑声唤她,“心玉,你知道的,这一日我等了太久。”
这真是疯狂的一夜,裴漠彻底释放了自己的欲-望和爱意,整夜的颠鸾倒凤再一次刷新了她对裴漠的认知……这个人,简直就是一只不知疲倦的野兽!
她不知道自己被翻来覆去地占有了几次,只知道自己从最开始的轻哼到后来的啜泣,快-感一层叠着一层,将她置身于漩涡之中,身体被逼至极限,如同一叶随波逐流的扁舟再也找不到方向。
半夜醒来过一次,裴漠给她喂了些吃食和夜宵,凌晨又将她压在榻上来了一次。
第二日,李心玉没能起得来床,再一次对裴漠的体力顶礼膜拜。
对于他的索求无度,李心玉其实是有些生气的。她也毫不掩饰,一大早便如同一只被惹毛的河豚般地躺在床上,满身痕迹不忍直视,气鼓鼓道:“本宫生气了,本宫要回爹家!”
娘没有了,皇宫可不是就是她的‘爹家’了么。
裴漠被她这个称呼逗乐了,坐在榻边给她擦洗,声音带着餍足过后的温柔:“半年没碰你,真的忍不住了。”
“胡说,你们这些男人我最清楚了。”李心玉拉拢被子盖在胸前,遮住满身的痕迹,愤愤道,“婚前甜言蜜语的,一成亲就不会珍惜人了!裴漠,你好大的胆子,本宫都哭着说不要了,你还把我弄成这样!”
她声音嘶哑,不复以往的清脆。裴漠也意识到自己做得太过了。大约是昨夜喝了酒,又长时间饱受相思之苦,一时失控……
裴漠放软了语气,轻轻摇了摇李心玉的肩,道:“是我错了,原谅我吧,殿下?”
李心玉浑身酸痛,正在气头上,根本不吃这一招。
裴漠又啾地一声亲了亲她。
“别碰我,本宫正气着呢?”李心玉干脆转过身去,背对着裴漠,一个人生闷气。
裴漠这才有些慌了,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殿下要怎样才能消气?给你打两下好不好?”
“我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来了,怎么揍你?”
“我自己揍,不用你动手。”
裴漠坐在榻上,将她的脸从被窝中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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