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朱成碧 -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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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样拽着他的衣角,声音都带了颤。

    薛远舟爱极了她此刻的眼神,楚楚可怜,明媚流丽,信手又扬了扬手里的牌子,“我再加一千万,买下后,我会把那套玉质餐具送给国家博物馆,我本人只要那对镯子,也只喜欢那对镯子。”

    最后一句是看着搂在怀里的沈欧蓝说的,坦然大方,却又仿佛只像宠爱情人的私语,温柔得情意绵绵,摆明了志在必得:谁再要抢,一定奉陪到底——自然没有人敢再抢,谁敢与他斗富?就算莫怀珏老爹亲自来了估计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哪里就像莫怀珏那样不知天高地厚?

    薛远舟气定神闲,眼光淡定自若,不像莫公子早就冷汗淋漓,骑虎难下——这薛远舟千金买一笑的名声就这么传了开来。

    沈欧蓝当时脸红得要命,真不知道会这么吓人,以为拍卖就是简单的拍卖而已。不过,她也有轻重,分得清场合,笑得十分得体,没有丢了身份。

    那对贵得吓死人的镯子也就戴过一两次,薛远舟还让师傅给她做了几身复古的旗袍来衬。她个子娇小,却玲珑有致,师傅挑了上等的料子,手艺又极好,所以几身旗袍穿得极有风情。薛远舟喜欢得不得了,还多给了师傅很多钱,那个白胡子的老头笑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样子到现在她都记得。

    最后,那对翡翠镯子还是被她丢在了庄园里,没有带走,也不敢带走——把几十个沈欧蓝拆了卖,估计也不及它的一个零头值钱。

    与莫怀珏的梁子算是就此结下,她倒是早忘了,她没想到他对自己竟然记挂如此,恐怕恨更多吧,恨比爱一向更有生命力的。却不晓得他怎么比薛远舟还快地知道自己离开来了s市,难道他一直在窥探自己?这,太可怕了。

    当时的她穿着睡衣,裹得还算严实,后悔自己太没有防盗意识,居然直接开了门,这个简陋的租房是临时找的,她舍不得住酒店,钱要省着点用——因为她有孩子,以后两个人都要花钱,是无法预想的多。

    “快滚!”她伸手推开欺身靠近的他,混了香水味道的烟酒味糅合在一起,沈欧蓝一阵发晕,孕吐又要上来,却被他恶狠狠地吻住。这个喝醉了的男人的手仍然极其有力,一手就扣住了她的两腕,膝盖顶着她的腿,动弹不得,除了掉眼泪,她不能做任何事情。除了后悔,她不知道该想什么,薛远舟、薛远舟……她无数次地念他的名字,希望是一个魔法咒语,能出现奇迹,她用力咬破了他的唇,却被他叩开了牙关,咸涩的血腥味更加刺激了他,恶狠狠地用舌头在她嘴里攻城略地,不放弃一寸她的甜美。

    一阵阵作呕的感觉翻涌上来,拼了命要抵抗,却愈见瘫软,谁能对她如此恶心地作为?除了薛远舟,没有任何她这么亲近过,可薛远舟每次都是那么温柔,从不强迫,莫怀珏的吻和抚摸让她恨不得立刻死了——他那个可耻的硬物抵在她的小腹,怕得要命,她当时想着总要这样完了,还不如像阏岚一样死了干净,他一时情动去吻她的颈间,她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差点生生扯下一块皮肉,他手上立刻松了劲。她立刻去推他,竭尽全力也收效甚微,他稍稍退后,她的膝盖就势一顶。他的下身吃痛,但反应倒快,一巴掌把她扇在地上,沈欧蓝脑子里轰隆隆地炸了起来,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仿佛窗外下起了大雨。

    她拼命地捂着自己的小腹,他终究还是一脚踢了过来……疼得意志模糊,觉得下身热热的一股湿意就下来了,她痛苦地蜷了起来,仿佛这样可以阻止孩子离开她的身体,甚至还不知道它是男是女,就要这样失去……那是她和薛远舟最后的联系了,可是老天依旧不会怜惜。

    “你以为薛远舟还会要你吗?”他的声音狰狞而丑恶,“如果要你,为什么我都找到你了,他也没找你?知道他现在和谁在一起吗?听过来樱这个名字吗,他为你千金买笑可不是第一次,他的女人比你想的还要多……”

    她已经不能反抗,不过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莫怀珏恶狠狠的咒骂,“该死的!”

    她倒是笑了,痛得全无力气也笑了,这个夭折的胎儿倒是保住了她的清白,莫怀珏有洁癖,怎么可能要血流成河的她……

    是啊,如果在意她,薛远舟为什么不再管她,她离开时,心中能坦然无愧地说完全没有一点期待,不希望他一路找来吗?她还是想知道他会不会为了她找过千山万水的吧,可惜,一切都太迟了……沈欧蓝笑了笑,给猫咪取名叫做“小瘦”,定定地看着镜子发呆,为自己之前所有可笑的想法叹息:

    沈欧蓝与薛远舟从此只是路人,终于断得干干净净。

    23、被人瞄上的沈娅

    沈娅请了两天假,和小瘦厮混着培养感情,反正凌止阳出差还没有回来,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调整心情。每一觉都睡得酣甜,如释重负,梦里沉沉浮浮,有姥爷握着她的手临帖的场景,有妈妈看着她跳芭蕾舞的样子,有爸爸教她钓鱼的场景;更多的是薛远舟与她在一起的样子,痛苦的欢喜的……还有那个鲜血淋漓的夜晚,莫怀珏吓得发傻地离开,她挣扎着打了急救电话——不知道再晚一步,她会不会流尽最后一滴血,就那样死了会不会比现在好些?她甚至看到自己又一次端着果酒,站在喧闹的人群里,看着形形色色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放肆的十七岁,骄纵的二十芳华……人生似乎所有味道都已尝遍,也很好啊,死有什么可怕,能勇敢地活着才是正经。

    休息了两天,她的精神和工作劲头一下子恢复如初,甚至更好。桑主编看了她新写出来的采访周宴的稿子,很是满意,特意叫了她来办公室,“阿娅,这篇稿子很好,而且你现在的文风明显没有以前那么愤世嫉俗了嘛。”

    沈娅笑道,“不过是个设计师,做什么要对他愤世嫉俗?”

    桑琴抬头看她,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点以前看不懂的东西,少了以前那份喜欢用装傻来掩饰的戾气,“阿娅,你变了。”

    这句话没来由的,像长辈一样亲切,一如初见时那样,桑琴在面试台前看了她很久,她冷静地回看,目光胶着,仿佛她有很多的话要说。阴错阳差,才有了自己在《大华周刊》的地位,才有了她一路的成长,所以她感激她,“主编,我想要去巴黎进修的那个名额。”

    桑琴看着那样熟悉的眉眼,一时有些发愣,她想起欧旌开无数次语重心长的调子,那样难掩苍老的容颜,时景如飘风,他与沈素素的女儿竟然都已经这样大了。

    任性的,骄傲的,永不认输的女儿。

    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欧旌开说:“没想到蕙蕙竟然要嫁入霍家,她的性子倔强,也是如闻秋一样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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