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似当时 - 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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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章

    过了没几周,戴嘉辰要去参加b大医学院的学术交流会,贺宁西跟彭主任说想去听,彭主任欣然同意,说戴嘉辰要做他刚发的论文为题的学术报告,贺宁西必定会受益。其实戴嘉辰无论是写文章,还是做ppt,他都在旁边看着呢,晚上戴嘉辰还在弄他的讲稿,态度十分认真,贺宁西给他泡茶,他往后一仰靠进贺宁西怀里。

    贺宁西把手伸到他头发里帮他按摩头皮:“我跟彭主任说过了,要去听,顺便带你逛逛我们学校。”

    戴嘉辰很少去b大,以前也没觉得新鲜,可贺宁西带他逛就不同了,贺宁西给他指自己平时从宿舍楼怎么走到教学区,喜欢在图书馆的哪一层,打完球一般去哪里买水。

    交流会连开两天,结束那天晚上正好赶上学校交响乐团的音乐会演奏,贺宁西想法弄来两张票,领戴嘉辰去看。

    b大的交响乐团很不错,经常出国比赛,还会拿奖,音乐厅里座无虚席,贺宁西本来觉得戴嘉辰会无聊,可他始终听得专注。中场休息时他逗他:“看不出来,你还对这个也能提起兴趣。”

    戴嘉辰偏过头靠近:“不是你喜欢嘛,你还喜欢弹钢琴。”

    家里的钢琴贺宁西已经很少抽空弹了,现在工作忙,上次弹还是某个周末的清晨,戴嘉辰还在熟睡中,他下来正好看到琴,走过来随手弹了一段,意外地发现音色不错,不知道戴嘉辰在什么时候花了时间持续保养,定期调律。

    不一会儿戴嘉辰已经出现在楼梯口,贺宁西还没问他感想,他就扛起衣衫不整的贺宁西重新上楼压着做了一次,贺宁西以为他怕吵,再也没弹过。

    “你怎么在家不弹琴给我听?”

    贺宁西愣了愣,笑了:“我以为你觉得吵。”

    戴嘉辰拉过他的手,眼睛望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你说过你要给我弹你钢琴比赛的曲子,我一直在等。”

    贺宁西没反应过来:“什么?”

    戴嘉辰慢慢嘴角弯起弧度:“你忘了,你因为住院错过钢琴比赛,你答应我琴送到你家,就给我弹肖斯塔科维奇的《抒情圆舞曲》。”

    贺宁西的心脏抖了抖,这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一件事,他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正想着,另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闪过:“怪不得那天我来找你,你叫我弹《抒情圆舞曲》。”

    戴嘉辰不说话了,抓过贺宁西的手,灯光太亮,没办法吻他,只是把他的手捏在手里反复揉弄。

    贺宁西心里又疼又软,反手握住戴嘉辰的手:“要听吗?节目单上有这首曲子,你是不是还在等我弹,还没有听过?我不是专业的,那时我想加入乐团还不够格呢,肯定没有专业的演奏的好。”

    戴嘉辰摇摇头:“不是的,我听过好多遍,我也听过好多次演奏会,可是我想你应该弹的比他们都好。”

    贺宁西怔住,戴嘉辰这话说的轻飘飘的,可在他听来却是千斤重,一下就砸在他的心口,苦涩而甜蜜。

    原来戴嘉辰这琴是因为他才买的,为了他有一天会弹,所以才坚持调律和保养,戴嘉辰买琴的时候,是他要出国之前,戴嘉辰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才买了这架钢琴呢?

    他无法想像,如果自己是戴嘉辰,得多心痛。

    戴嘉辰又叫了他几遍,他都没有回过神来,下半场演奏马上开始,贺宁西才意识到什么似的,蹭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回家吧。”

    戴嘉辰跟着他起身,望着他的眼神里还是有淡淡的笑:“回家你弹给我听吗?”

    贺宁西激动地点头:“我弹给你听,我还可以教你弹。”

    《抒情圆舞曲》不是个多么难的曲子,只是贺宁西觉得自己弹的最好,谱背的最熟,这么久了,从来没有忘记过这段旋律,它总是能流畅的从指尖泻出。

    可现在不是。

    从音乐会上早退,回家两个人默契地洗完澡,换上最休闲的衣服坐在琴前,贺宁西弹完教戴嘉辰,教着教着,两个人的手指已经纠缠在一起,戴嘉辰笨拙得很,修长的手指头不管用了,被贺宁西覆住手僵硬地挪动,按键,贺宁西侧头看戴嘉辰那专注的表情,突然凑过去狠狠吻住他。

    戴嘉辰收紧手指,就攥住了贺宁西的手,把贺宁西扯进自己的怀里,抵在琴键上,钢琴立刻发出沉重的混响,但他们谁也没注意,很快缠吻在一起。

    贺宁西满面通红,颤抖着手腕解戴嘉辰宽松的短袖棉布衬衣的扣子,戴嘉辰一手扶着他的腰,一手直接伸进他的短裤里。

    “宁西——”他凑过来亲他,声音哑得不像话,“你不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

    贺宁西触到他粗糙的指腹就湿了,张开嘴任戴嘉辰的舌尖在嘴里舔弄,然后也伸出舌尖交缠。

    戴嘉辰一面亲他,一面将手上滑腻的液体抹到他敞开的衬衫里面的胸口。

    “嗯——”

    贺宁西受不了刺激,搂紧他的脖子,乳`头马上站起来,硬邦邦的,也用另外一只手摸戴嘉辰的胸口。

    摸到的那瞬间,戴嘉辰浑身震了震,起身近乎粗鲁地扯掉他的裤子,捞起他的一条腿。琴凳倒在柔软的地毯上,但他们谁也没在意,贺宁西艰难地双手向后撑住,看戴嘉辰的手指从胸前一路向下,探到瑟缩的穴`口,湿漉漉的混着自己的液体挺进。

    只戳了两下,贺宁西就觉得自己站着的那条腿也开始发软,烧红着眼皮低头看戴嘉辰用手指如何进出自己的身体。

    自己战栗着,下面的甬道不知羞的含住手指,出来时又拉着丝。

    贺宁西闭上眼睛:“嘉辰——,别玩我了,别……折磨我,进来。”

    绕是他们曾经肢体交缠那么多次,也仍然因为此刻的场景脸红心跳。

    戴嘉辰沉默得可怕,贺宁西闭著眼睛等半天他也没反应,好容易忍住羞涩微颤睫毛睁开眼,发现戴嘉辰的眼睛漆黑幽深,恨不得把他吞下去似的。

    贺宁西咬着牙拽下他的裤子,扶住那根怒胀挺立的性`器,往自己下面塞,进了个头,戴嘉辰突然发力,全部塞进去。

    贺宁西当即差点上不来气,很快就听见自己近乎甜腻的呻吟声:“嘉辰——”

    那声音充满了对戴嘉辰的渴求,戴嘉辰也应该听出来了,捞起贺宁西另一条腿,让它们环住自己的腰,疯了似的大力抽`插顶弄,贺宁西的手几次要撑不住,下半身沉浸在激烈的快感里无法自拔,随着戴嘉辰的每次深凿而情不自禁地抽搐着。

    “嘉辰,嘉辰——”

    他叫着戴嘉辰的名字,虽然不知道要干什么。

    戴嘉辰果然慢慢俯下`身凑到他耳边,气息不稳地说:“不看琴谱也能弹,背对着能不能弹?”

    贺宁西拼命摇头,一只手挂住戴嘉辰的脖子。

    戴嘉辰把他的腰又搂紧几分,另外一只手从他的胸口模仿着弹琴的动作直敲到小腹。

    贺宁西双目迷蒙,浑身上下都随着那动作绷紧了,下面终于忍不住,一股股往外全部射到戴嘉辰的腹部:“啊——”

    戴嘉辰也不再克制,激烈撞击那因为高`潮而痉挛的甬道,在贺宁西体内射了。

    “别——”贺宁西再也挂不住,脱力的松开支撑的手,戴嘉辰抱着他转身压倒在琴灯旁边,抓住贺宁西的手抚摸自己,贺宁西不发一言地顺从,等戴嘉辰重新掰开他的两条腿时,他又抱紧了身上的男人,继续沉溺在甜蜜的二人世界中。

    这一次,戴嘉辰很久,折磨的贺宁西什么也射不出来,才抱起他往楼上背,贺宁西强撑着发软的腿洗完澡缩进被子,戴嘉辰也很快上来,把贺宁西搂进怀里。

    幸好是个周五,贺宁西也回抱住戴嘉辰,庆幸自己和他可以睡到日上三竿,甚至第二天傍晚也没问题。

    05

    那天之后,贺宁西愿意花更多的时间弹琴,每周末都争取抽出一点时间来随便弹两首曲子,戴嘉辰都会放下手头的事情过来听,贺宁西教他弹最最简单的,《洋娃娃和小熊跳舞》,戴嘉辰那修长的手指头也有笨拙的时候,最后总是要贺宁西握住他的手弹。

    “我终于发现你有件做的不如我的事了。”

    戴嘉辰眯着眼睛瞧过来,不否认:“我不如你的地方多了去了。”

    贺宁西一手勾着他肩膀,仔细抚摸他的脖颈,越看越喜欢,想到这个人现在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睫毛上轻轻抚过,戴嘉辰果然转过脸,嘴唇立刻被舔了下。贺宁西有一搭没一搭的用嘴唇轻触他。

    戴嘉辰望着贺宁西,舍不得闭上眼睛,逮住机会含住贺宁西的嘴唇。

    五月天气已经完全转暖,四月几场雨降下来,空气温暖湿润,显得a市的气候十分宜人。贺宁西爱买衬衫,现在都派上了用场,戴嘉辰出门基本也只是拿着西装外套,但并不怎么上身,前两天他录一个不怎么严肃的电视节目,只穿贺宁西给他买的件水蓝色衬衫,袖子微微挽到小臂,播出那晚就炸了遍朋友圈,第二天更是迷翻了整个医院。连燕铃见到贺宁西都忍不住给他说:“昨天戴院长的节目你看了没有,好帅哦。”

    贺宁西故意逗她:“哦,没看,有那么帅吗?我觉得他没我帅。”

    燕铃很不好意思地笑了:“贺医生你当然帅,你们是不同风格的帅,戴院长太有气场了,我怕他,可贺医生我是很爱戴你的。”

    贺宁西听得哈哈笑,正高兴呢,戴嘉辰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到他俩背后:“贺医生,有几句话和你说。”

    燕铃一听这声音,忙回过头鞠躬,小声念了句:“戴院长好!”然后飞也似的跑走了,贺宁西却没有半分收敛笑容,转过来望着戴嘉辰:“怎么了?”

    早晨的阳光从窗子里过来直照他脸上,照得他额头的头发是棕色的,甚至连睫毛也好像镀了层淡淡的金,戴嘉辰微微挪开视线:“晚上有个饭局,赵行长叫我到四季春坐一坐,带他爱人。”

    贺宁西点头:“行,你去,推不掉就喝几杯没关系,到时候我来接你。”

    戴嘉辰摇摇头:“不是,他叫咱们俩一块儿去。”

    贺宁西这倒有点意外:“叫我?”

    “你忘了?虽然手术是我做的,但是前期负责的一直是你,他老婆的姐姐,还有个考研的女儿。”

    贺宁西这才反应过来,这都是去年的事儿了,自己早忘记,于是点头:“我当是谁,你说的是那个王宛纯!想起来了,小姑娘挺好,天天来给老妈陪床,还拿着单词书在那儿看。”

    四季春的装修很气派,在a市就只有一个店,位置难订,年初洛丹妮在这儿订婚,场面大得很,戴嘉辰和贺宁西轻车熟路来,没想到很大的包间里坐了半桌人,赵行长不仅带着自己爱人,几乎是把一半家眷也带来了,其中就有王宛纯,见到贺宁西红着脸叫了声:“师兄。”

    她本科是b大的,硕士考上了a大,但贺宁西问了才知道,笑着落座:“那我们戴院长是你现在的正牌师兄了,你该叫他师兄才是。”

    王宛纯却只笑不接话。

    贺宁西隐约觉着不对,瞄眼戴嘉辰,戴嘉辰倒是面色不变,和赵行长亲切寒暄起来。

    其实这赵行长一直有心感谢戴嘉辰,又听说自己的外甥女对贺宁西有意,反正小姑娘现在上研了,和贺宁西差不了六七岁,今天在饭局上一看,这小伙子果然一表人材,总是笑眼弯弯的,看着年纪小、好相处又会来事儿,并且家底不薄,很中意,借着一杯酒大胆问:“小贺人不错,和戴院长一样,都是青年才俊,还配合默契。我和你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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