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啊,这个东西 - 2.第二章
润声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手脚渐渐有了麻木感,她不敢妄动,随着墙体想要重新坐下来,胃里也跟着泛起恶心,晕过去的那一瞬间,润声想的是难道刚刚不好的想法这么快就现世报了!
润声醒来时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还以为正是早上躺在自家的床上,刚刚好像还做了一个梦,梦见一大朵雪白的棉花像云朵一样,柔软舒适,躺在上面惬意的很,正享受呢,额头,胳膊肘都火辣辣的疼,就把她拉到了现实,润声抬起来手臂看了看上面倒是包了层白纱布。意识这才慢慢回笼,记起来应该自己是在街上晕倒了,可能是被过路人送到医院的吧。
润声这厢刚一醒,乔静就和邵英凡围了过来,一左一右眼巴巴的看着她。
“润声,你醒啦,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转过头看见乔静,安抚道:“好像没事。”
这时医生也进来了,做了检查,确定确实没事了,大家也都松了口气。
润声又悄悄地摸了摸肚子,还是圆滚滚的一个球状,还好还在,心这才放下,她特别害怕像电视里演的那样,睡了一觉,醒来发现孩子没了。
乔静在一旁埋怨她,说她太傻,感觉不好为什么不先找个地方坐下,也幸亏学校人来人往,要不然多危险。
润声听着也懒得解释。
邵英凡拿过一旁的杯子,重新兑上热水,试试水温正好,这才递给润声。
“医生说你是中暑了,没什么事儿,孩子也好好的,多喝点热水,今天就先在这儿住着,等明天我们给你办出院。”
润声接过来喝了一大口,很感谢他的细心,别的话也没说,只点了点头。
“那今晚我就不走了,我陪床。”乔静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凳子上,现在还可以看出眼圈红红的。
“你不是明天一早有课吗,还是我来吧。”
“你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不方便,我在这儿,晚上也好有个照顾,大不了明天逃课呗,又不是没干过。”
“再逃你就要挂了。”
...
润声见他们你来我往,别开眼从敞开的门口可以看见走廊的一小段,好像是病患家属正在恳求医生能不能救救他的儿子,苍老的声音声泪俱下,道不出的心酸、悲痛,时常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也都不做停留,顶多撇上一眼,可见医院里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想的人一直没有出现,润声也知道不太可能,心中微微叹了口气,收回了视线。
见一直争高不下的两个人正在看自己,这便开口说“不用,你们都回去吧,晚上也不用过来,我一个人还清净,医生护士都在,不会有什么事。”
乔静和邵英凡对视了一眼,没再说话。
润声将他们都赶了回去,晚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影影绰绰出了会儿神,白天好像睡得太多,到了夜里也只能睁着眼睛没事做。
这是一间小病房一共摆了3个床位,上面都睡了人,夜里静悄悄的,从门玻璃处透过来的过道的灯光,能够依稀看见别人酣睡的轮廓,可以听见别人睡觉的鼾声和呓语,隐约听见一半句好像在嘟囔着烦不烦,烦不烦,白天就见隔壁的孕妇抱怨老公管得太多,一会儿问问渴不渴,一会儿又问饿不饿,被问得不耐烦了,就会说一句你烦不烦,她老公也不生气,好脾气的开玩笑说孕妇都惹不起呀。
在这寂寞的夜里听了,更加衬得别人的甜蜜,自己的悲凉,倒也不敢多想,生怕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半天亮的时候才终于睡着。
醒来的时候乔静他们已经来了,买了些早餐还有些热乎气儿,润声确实饿了,没多嫌弃几下就消灭干净。
医生又来做了下简单的检查,拍了彩超,等邵英凡他们办好出院的手续,也快到中午,这才一起打车去润声家。
润声和季东阳住在城郊的一片封闭式小区里,这是季东阳在本市的一处房产,都说狡兔三窟,资本家大多如此。可是润声住进来后并没有觉得这里带给她什么好处,相反的净是麻烦和不便,这里号称是桃花源一样的地方,曼谷,开发商打的标语都是被世界遗忘的山谷,修身养性的好去处,润声觉得宣传的倒是不甚夸张,确实被世界遗忘了,全封闭小区,进出都是私家车,虽说有班车,可是每隔1个小时一趟,如果你这次赶不上,下一趟就要等到一个小时以后了,而公交车站又远的要死,等你腿着走下去,估计下一趟班车也快来了,不尴不尬的,像润声这种不会开车的,已经不知道被坑了多少回了。不过空气好,小区的公共设施好倒是真的,比较适合老人养老,或者是富一代,富二代什么的,不用急着赶时间,而且房价也高的离谱,一般人也承受不来。
三个人打车往这里走,路上也不堵车,而且风光确实挺漂亮,绿树环绕,青山掩映,乔静和润声坐在后面,抱着润声的胳膊羡慕的说:“别说这里还真不错,等以后我要是有钱了,也要在这里买一栋,到时候咱俩就是邻居了,没事儿串串门,喝喝下午茶,侍个花弄个狗,闲来无事一起美美容,做做指甲,哎,想想都觉得美。”她抬头斜上45度角仰视半空,润声好像在她的嘴角看见了亮晶晶的东西。
“恩,到时候你还能隔三差五搓个麻将,组个牌局什么的,说不准还能和哪个明星大腕做个对门呢。”润声一边说一边将她的脑袋扒拉到一边,“去,坐过去点,热。”
乔静屁股稍稍挪了挪,抬手象征性的为润声扇了几下风,马上又贴过去说:“真的有明星?谁呀?男的女的?”
润声向前抬了抬下巴,“你问他。”
乔静立马趴到副驾驶的椅背上,侧着头问邵英凡:“幡子,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背着我来过!是哪个?有名吗?”乔静往往一生气总爱叫邵英凡的外号。
邵英凡侧过头来,两个人脸对着脸都快贴到一起了,邵英凡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下,然后促狭地说:“凤姐。”
“切~你们耍我呢吧。”乔静由最开始的兴奋,马上转为失望,身子软踏踏的跌回了座椅中。
邵英凡将头从前排两个座位的空档伸了过来,问润声:“家里你一个人?”
“恩”润声回答,想想又补了一句:“他出差了。”
怎么说呢,季东阳的工作很忙出差是常有的事儿,一个月总有一个礼拜他是用来出差的,剩下的时间也不轻松,早出晚归,就算是待在家里,也是电脑不离手,仿佛有一大推的工作要完成。
润声一开始觉得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男人就应该像季东阳那样,有自己的事业,并且可以乐此不疲,倜荡于商海之中,仿佛随时掌握着别人的生杀大权。而且从小到大润声也都着迷于西装革履的男人,最喜欢看tvb,当时很迷马德钟,觉得他是全天下穿制服最帅的男人之一,当然为什么是之一,不是第一呢,因为第一是她的爸爸。
润声的父亲是位初中老师,平时不苟言笑的一个人,其实当时初中老师哪有穿西装的机会,衣柜里放一件也只是比较正式的场合,比如校庆、官员考察调研时候才穿,一年也穿不上两次,可是那时候却总能看见润声的父亲西装笔挺的上课,只是因为润声说“爸爸穿西服最帅了”。
现在润声自己家的衣柜里还深藏着一套黑色的西服,样式放到现在已经很老气了,可是没人舍得扔了它,因为那里蕴藏了润声小时候欢乐时光的缩影,代表了父亲对她无限的宠爱。
可能这就是某种天生的嗜好—恋装癖吧,直到现在她也是很爱打理季东阳的衣服,西装、衬衣都是按照颜色、款式依次整整齐齐的钩挂在衣柜里,润声每天都会提前把季东阳要穿的衣服、领带、袖口、袜子搭配好,方便他随时可以穿戴,每次出差都会为他配上几套“装备”用塑封袋子装好,拿出来一袋,从上到下,出里到外全都是搭配好的,不用让他费神选择。
渐渐地随着他们相处的时间越长,润声就会想他难道就那么忙吗,身为老板不都很闲嘛,时间可以自己做决定,手下一帮人为他分担工作,他只要在最后一页上落笔就算是大功告成了,润声曾经看过一本书写,最好的领导不是自己拼命的工作,没日没夜的加班,而是要用人以贤,并且能够妥善的管理员工,让他们各司其职,这才是好的领导,难道季东阳会不懂得这样的道理!
思绪万千,一路畅通无阻,车行的很快,一会儿就到了,路过门岗的时候,保安仔细的盘问了几号楼几栋润声都一一作答,最后又报了遍手机号吧,方才罢休。
乔静不以为然:“也不知道这保安到底算尽职还是不尽职,每次来都问一遍累不累,连业主的脸都不记得,还当什么保安。”
润声倒是无所谓:“住了那么多人,不认识也正常,而且我也不算什么业主。”
邵英凡先下车,替润声他们打开车门,顺便扶着润声的胳膊,方便她使力,说:“我说你还不如搬过去和乔静住,我们也好方便照顾,交通方便,离医院也近,你一个人能行吗”
“没事,他过几天就回来了”
邵英凡没再说话,低头帮润声打开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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