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 -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392部分阅读
坐在十六阿哥对面,见状不由莞尔,道:“就那么好吃?海蟹向来不如湖蟹,京里又不是没有?”
十六阿哥放下螃蟹腿,喝了一口黄酒,迸:“我在京里吃过两回,都没有这个大。这么大个儿的海蟹,在京里的馆子里,也是可遇不可求。”
“清苑到天津卫中间修了官道,往年这个清苑也没有。”曹颙道。
十六阿哥边吃边点头,迸:“怪不得你这两年除了种地,还热衷修路,原来还有这般好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还有一人在你之前,就提过修路的重要……“
第1177章 扫兴
尽管十六阿哥没有提名字,曹颙却晓得他说的不是旁人,就是留在总督府一处的九阿哥。
九阿哥的产业,除了京城与直隶外,还遍及江南、两广与西北各地。虽说这其中有他皇子的权势做倚仗,却也很是几分经济才能。
若不是庞大的财富,使得他变得自大他也不会一心要参合储位之争。即便自己没希望,也要亲自棒出个太子出来。
十六阿哥似乎想起什么,苦笑着,不再说话。
曹颙岔开话道:“十六爷真要在总督府里,歇到四阿哥回来?”
十六阿哥摇了摇头道:“若是那样可就自在了。且等等看,估计皇上容不了我自在那许久。等过了端午节要是皇上没有其他安排我还得去陪弘历。”
曹颙衙门还有公务要处理,不能陪太久又陪了半盏茶的功夫。
就先回官邸处理公文去了。
十六阿哥可不会委屈自己,除了曹颙清苑还才个庄王府门人谢天来。
今日谢天来请客,要请十六阿哥吃酒听曲儿。
十六阿哥初到清苑时,谢天来曾包下城里最大的酒楼,请十六阿哥与曹颙赏脸。
他这般殷勤,如今又是三品官,十六阿哥与曹颙自然也给他几分脸而就去酒楼吃酒。
不想前两日他又亲自过来送帖子,只说是端午节将至想要好好孝顺孝顺十六阿哥,安排了今儿吃酒。
十六阿哥正无聊便答应赏脸。
不过对于济苑城里酒楼的大厨水平,十六阿哥很是不放心。上回酒栈按风那次,十六阿哥不过吃了几口素烧三菇,其他的都觉得不入口。
所以十六阿哥才将赴约的时间定在午后,在曹府用罢午后去。
曹家是吃三顿饭的,他这个客人,也不例外。
约好的时间是未初(下午一点),午初刚过谢天来便亲自来了。
他没有穿官服,身上穿着簇新万字纹的纺绸褂子,帽正上是鸽子蛋大小的金子,手上也带着好几个黄灿灿的金镏子,胸前挂着小手指粗的表链。
这通身的气派,却是“富”够了,少了“贵”。若是不知身份的,谁也不会想到他是当官的,更像是个腰缠万贯的大富豪。
十六阿哥虽觉得谢天来这打扮“村”了些,可也只是扫过一眼,笑眯眯地摇着扇子,随谢天来出了总督府。
早有轿夫在总督府门口等着十六阿哥上了轿子随着谢天来同轿子甚是平稳十并阿哥坐在轿子里嘴角含笑。
这个谢天来有点意思。
这般殷勤地请自己出来,当然不只是听曲儿那么简单。
这样的应酬十六阿哥在京城参加的多了倒是不觉得什么只当是闲着无聊打发时间。
果不共然十六阿哥下了轿子力见的并不是什么酒楼、戏院而老在一处干净的民宅。
十六阿哥力了一眼也不多话。
谢天来己经殷勤上前引若十六阿哥进了宅子。
转过彩壁,便就一片郁郁葱葱,不大的院子里,摆了不少花木盆我生机盎然,例也有几分雅趣。
十六阿哥心里已经在犹豫等会谢天来赠美婢的话要不要收下。
他这回出京带了两个丫鬟侍候起居。真要是想要女人了,收房一个就是,未必要收外头的女子。
谢天来这般心诚又是这般殷勤,太抹了他面子也不好。
可要是收下,又怕麻烦。
等到了厅上,就见中间摆着个圆桌,旁边是一圈凳子。
有两个美貌的小婢已经在门。侯着,等二人入座,便奉了湿毛巾,侍候二人擦手。
而后,就见几个身形妖娆女子进来,为首一个,姿色不俗,却是满脸风尘,看不出年纪来。乍一看像二十来许,仔细一看,眼角已经有了细纹,目光又像是历尽千帆。
她像是同谢天来相熟,笑着给谢天来请了安。
她身后跟着五个年轻女子,嘻两个豆麓之年,尚未及笄,小脸上带了纯真稚嫩:剩下三个,十六、七岁,眉眼间多了风情。
谢天来笑着对十六阿哥道:“爷,这是瑞娘,清苑城里的风月买卖,又半数都是她的生意。后边几位,都是瑞娘的女儿。”
十六阿哥冷哼一声,没有接话。
瞧着这谢天来的意思不像是送人,例像是替人引见。
只光他堂堂一个和硕王爷见一个鸨子这就什么事儿?要是传出去怕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十六阿哥心中已经不悦,对谢天来的那点儿好感也都没了。
他只是想出来溜达溜达散散心,才答应了谢天来的饭局,哪里有心情去应付旁人。
气氛有些冷场,谢天来正犹豫着怎么对瑞娘介绍十六阿哥。
就见瑞娘上前一步,对着十六阿哥跪下叩首,道:“民女邱瑞娘见过十六爷,请十六金安!”
这礼行的有点大,直接挑明了十六爷的身份。
十六阿哥见状,面色一凝,给他看着谢天来一眼。
谢天来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脑门冷汗都要出来,他只对瑞娘说白己要招待一位贵客,让她挑几个干净女孩出来,并没有对瑞娘说过十六爷的身份。
他忙站起身来,诚惶诚恐不知是当先向十六阿哥解释,还是当先呵斥瑞娘。
见谢天来这个样子,十六阿哥心下一动看着瑞娘,道:“你见过爷?”
这瑞娘一看就是风尘女子,十六阿哥可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花月账。
“民女早年曾在京城吴奶姐家见过十六爷一次……”瑞娘回道。
“吴……吴氏…”十六阿哥想起一人来道:“就是什刹海那边?”
“正是。”瑞娘回道。
十六阿哥的气消了几分,摆摆手道:“既走旧人。就起来说话。”
瑞娘应声起来态度越发谦卑十六阿哥懒得与一个女人计较,不耐烦与之多说,没了听曲的心思,对谢天来道:“天热,人乏爷先回去了。”
竟是连席面前不等。
谢天来肠子都快毁青了,却也瞧出十六阿哥不待见瑞娘,不敢想留,恭送出去。
看着十六阿哥乘轿远去,谢天来才转身回去,却是面色铁青已经恼得狠了。
瑞娘没敢跟出来送人,等厅门。候着,脸上带了几分茫然,已经全无平素伶俐。
见谢天来回来,她挤出几分笑,道:“大人……”
谢天来手臂一挥,耳光已经狠狠地甩了下去,瞪着眼睛,骂道:“你这黑心肝的婊i子,爷邯里得罪了你,你要坏爷的前程砸爷的顶戴?”
他本就粗壮,又用了狠劲,这一下子就持瑞娘抽倒在地。
与瑞娘同来的几个女子,都唬得不行浑身筛糠似的,抖做一团却也无人敢上前搀扶。
瑞娘自己爬起了,顾不得谢天来恼怒身子己经跟蛇似的粘过去,抱着谢天来的胳膊,软声道:“大人,是瑞娘错了,瑞娘想法子给十六爷赔罪,定不会牵连到大人。”
两人相好的时候不短多少有些情分在谢天来哼哼两声:“你一个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能有什么狗屁法子?”
瑞娘挥挥手,将厅上的几个女子都打发下去,才趴在谢天来身上,贴寿他的耳朵,小声说了一番……总督府,十六阿哥刚下轿,侦见张义迎上来:“十六爷小的正要去寻您,我们老爷友急事,打发小的出府请十六爷回来!”
十六阿哥见他而上郑重脚步缓了缓道:“可晓得是什么事儿?莫非京城有旨意下来?”
“不是京里。”张义摇头,手指往北指了指道 :“ 是那位病了,病得还不轻。老爷使人请了大夫,却是也不大好。”
十六阿哥间言,立时较快了脚步,面色也沉重起来。
少一时,十六阿哥到了官邸。
就见曹颙站在书索后,手中拿着一张方子看着。
“乎若,怎么回事?“十六阿哥上前问道。
“是风邪入体,看守的人发现时,已经病了几日,人已经烧糊涂了。”曹颙道:“现下虽吃了药,可听大夫的意思,是伤了肺怕是凶险,我已经写了折子禀奏此事,请皇上做主。”
十六阿哥听了,额头青筋直蹦,“啪”的一声,拍着桌子道:“这些狗奴才,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
不管同九阿哥关系如何,同为皇子,听到九阿哥被如此怠慢,十六阿哥忍不住大怒。
曹颙扫了窗外一眼,见院子里无人,道:“十六爷现下不是追究此事之时……”
十六阿哥吐了一叩浊气,点了点头,道:“是我罗嗦了……“他到底不是绝情之人,忍了片刻还是忍不住,对曹颙道:“乎若,我想去瞧瞧他……”
曹颙点点头,道:“那就去吧这个时候旁人也挑剔不了什么……”
两人从官邸出来,到了九阿哥圈居的邢处小院。
小院门。站着几个侍卫。
曹颙进院他们没有说什么:十六阿哥却是被他们拦住就听那领头侍卫道:“此处征为朝廷要地皇上有旨,除了曹总督不受限外,其他人无旨不得入院。
十六阿哥的脸,立时黑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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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樱桃
这开口相拦的人,虽是侍卫身份,却是外班侍卫。在侍卫处没有靠山,被分配了这个差事。 虽说以前在宫里当值,也远远地见过十六阿哥可看得不真切。 加上现下十六阿哥又穿着常服,这侍卫才硬气地拦了一下子,未尝没讨赏的意思。 毕竟在外头这宫廷侍卫的旗号,多数时候也是好使的。 十六阿哥黑着一张脸回头看着曹颙道:“曹颙,皇上还有这旨意?” 曹颙看了那侍卫一眼,自是晓得他扯大旗道:“全侍卫,这位庄亲王奉旨到清苑。要探视里头那位,好在折子里详细向皇上回禀此事。 那全侍卫听十六阿哥直呼曹颙姓名就觉得不对劲。 待听曹颙说了十六阿哥的身份他的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什么也不敢说,只让开院门躬身退到一旁。 十六阿哥看也不看他大踏步进了院子。 一进九阿哥所在的屋子,扑面而来的便是刺鼻的尿马蚤味儿。虽说其中还间杂着浓浓酒味,可仍是熏人。 屋子里除了土炕,只有一桌一凳一只恭桶。 九阿哥躺在炕上赤露上半身面上红彤彤的双眼紧闭嘴唇因烧的厉害都裂了口子。 旁边拿着毛巾给九阿哥擦身是曹颙过去的小厮、现下的长随曹满。 九阿哥身份不同,又没有旨意下来,曹颙也不好随便安排人就安排心腹曹满过来。之前的诊病也没敢请外头的大夫而是由总督府里的一位大夫看的毕竟九阿哥现下是圈着一举一动,都要遵旨而行。 见两人进来曹满撂下毛巾起身道:“老爷十六爷!” “怎么样了?“曹颙问道。 “擦了两遍了还是烧得厉害。“曹满回道。 曹颙与十六阿哥对视一眼晓得其中凶险。 清苑不是京城大夫开的方子自然比不上太医院里的供奉。可九阿哥这样烧下去能等到京里的太医么? 十六阿哥有些黯然走到炕边坐下拿起曹满放下的毛巾,从旁边的酒瓶里倒了些酒在上头顺着九阿哥的胳膊擦了下去。 帮九阿哥擦完上半身,十六阿哥才将毛巾递给曹满起身对曹颙道:“走吧。” 出了院子,十六阿哥加快了脚步。 曹颙晓得,十六阿哥是着急写折子。 曹颙的折子虽已经使人快马送往京城可要是皇上不当回事那九阿哥就要一命呜呼:十六阿哥也递折子过去也能让京里众人晓得九阿哥确实危险。 就算皇上心里厌恶九阿哥也要顾及十六阿哥,省得寒了兄弟的心。 寅宾馆中有备好的纸墨。 十六阿哥一挥而就,倒是没笛有夸张只写了自己所见所闻而后唤了两个王府侍卫吩咐他们快马回京。 做完这些十六阿哥才长吁了口气,对曹颙道:“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记得小时候在阿哥所有不开眼的奴才欺负我年幼、侍候不尽心。被他看到了直接使人将那奴才送到慎刑司……后来因夺嫡之事都跟红眼鸡似的,恨不得一个吃了一个,兄弟情分这才淡了。 十六阿哥对九阿哥尚能生出一份怜悯曹颙可不是弥勒。 九阿哥是生、是死他并不太放在心上,可看守九阿哥的侍卫,在九阿哥病成这样才来告诉他,让他很被动。 若是九阿哥现下能熬过去还好要是熬不下去雍正为了“贤名儿”,想要找替罪羊的秸,曹颙就要背个“看守不力”的罪名所心里才有些急。 见十六阿哥如此他少不得劝道:“尽人事,看天命,十六爷别太着急。要是十六爷这个时候也病了就无人主持大局。十六阿哥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有小厮进来禀道:“王爷谢天来求见王爷,院外候着。十六阿哥心里正烦哪里有心情应付谢天来,瞪眼道:“爷没那夫叫他滚! 那小厮应声出去十六阿哥忍不住同曹颙抱怨道:“乎若、你这总督府怎么回事儿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乱窜?曹颙翻了个白眼没有接话。 这谢天来之所以能入总督府直达寅宾馆门口还是十六阿哥吩咐。 说是曹颙忙有谢天来说话逗乐给他解闷也好。 曹颙这才使人给了谢天来总督府腰牌使得他进总督府便宜些…寅宾馆外谢天来战战兢兢。听了小厮的传话他更是面色惨白惶恐不安。 他不敢违逆十六阿哥吩咐一步三回头地离了寅宾馆。没等出总督府大门便见有人追子上来,将他腰牌收走了。 谢天来知道十六阿哥是真的厌了他了。 出了总督府他真是欲哭无泪实是不知该怎么平息十六阿哥的怒火。 在总督府门口没头苍蝇似的转了两圈他咬了咬牙,往知府衙门寻“舅兄”朱之涟讨主意去了。 朱之涟听了缘由看着谢天来说不出话。 这个便宜小舅子平素在官场上,就是这一套,送银子送女人。就是自己这个便宜 姐夫,也曾吃过他的酒。不过,对于美人却是敬谢不敏。 “且等等吧等十六爷消了气儿再说。十六爷身份尊贵什么美人没见过你还来弄这一出?又有个十六爷认识的老鸨子出来,伤了十六爷的面皮,怨不得十六爷着恼。你也不必太担忧,观十六爷行事,不像是小肚 鸡肠之人等过两天,说不定就忘了。朱之涟说道。 谢天来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小弟真怕得罪十六爷。 朱之涟看了他一眼道:“住后行事还需三思。这回就算不得罪十六爷如此行事,却是要得罪曹大人与十六福晋。十六爷没收人也是你的运气。否则十六爷将人带回总督府过后再带着京里,曹大人与十六福晋未必会怨十六爷,却是会记得你这个始作俑者。
谢天来商贾出身,心思通透,只是见识有限,才闹了这出乌龙。 听朱之涟这么一说额头上冷汗又出来…因京城到清苑中间是官道,快马加鞭,一昼夜就能到京里。 发现九阿哥病后的第三天下午京城就有旨意下来,命十六阿哥与曹颙发医延治(原文如此)京里会派太医下来。 清苑这边,为了使九阿哥退烧,己经用了好几斤酒。擦一遍全身也不过能坚持一个时辰。饶烧(原文如此)如此却是也不敢停。 也不知九阿哥几个月没洗澡,身上的污泥一层擦了这几日,倒是干净许多。 旨意虽到了可曹颙与十六阿哥都晓得太医院里那些有点分量的太医都是白胡子一把。即便不坐车骑马来清苑也得三、四天功夫。 总算是有旨意名正言顺曹颙便使人将清苑城里有名的大夫都请了过来为九阿哥进行会诊。 最关键的还是要先退烧酒精擦身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小。 几日昏迷不醒,米水未尽只灌了几回参汤吊命九阿哥还是吐出来的多咽进去的少。 就是铁打的人也熬不住更不要说九阿哥这半年病了好几遭。 大家不敢再耽搁集思广益之下刮痧、拔罐、蒸桑拿,轮了个遍。 也不知哪样起作用,九阿哥高烧变成低烧,病情渐渐平缓下来,中间还醒了一次,只说了一句话:“门头沟的樱桃熟了……、十六阿哥当时不在跟前,听人转述了这句话后,便使人去城里果子铺买了两斤樱桃回来叫人洗干净,摆在九阿哥炕头。 等到九阿哥再次张开眼晴时,入目就是这通红的樱桃。 他盯着那盘子樱桃脸上露出笑来却是连睁眼都勉强更没有吃樱桃的力气。 十六阿哥刚好在跟前,见状便使人取了砂布自己亲自动手拧来一碗底的樱桃汁来。 九阿哥像是没有看到十六阿哥视线只跟着那盘樱桃走。 十六阿哥端着樱桃汁做到九阿哥身边用调羹盛了半勺樱桃汁送到九哥嘴边。 九阿哥狠用了力气才张开了嘴。 有不少樱桃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殷红殷红的,看了叫人心生祥。 “樱桃熟了……”他阖上眼。嘴唇微动,喃喃道。 十六阿哥又盛了半勺樱桃汁送到九阿哥嘴边。 九阿哥张开嘴却是越发费力气顺着嘴角流下的樱桃汁越发多了。 十六阿哥撂下碗,掏出帕子给九阿哥拭嘴角。 这会儿功夫,曹颙已经得了消息知道九阿哥醒了匆匆赶来见到的就是这个画面。 九阿哥嘴角的樱桃汁却是擦也擦不完十六阿哥的手一抖面上带了几分惊恐高声唤道:“九哥!、曹颙也瞧出不对劲上前两步站在十六阿哥身后。 九阿哥的口中不停呕出的、不是樱桃汁,而后(原文如此)猩红的血。 “宋大夫白大夫快进来……”曹颙心惊,忙喊在外间候着的几个大夫进来 。 呼啦啦,几个大夫都从外间进来。 九阿哥的脸上己经褪去之前的青灰,露出几分红润。他睁开晴时、目光清澈也不复先前的浑浊涣散。 几位大夫中最年长的宋大夫上前几步把了把九阿哥的手腕看了者他的脸色儿而后走到曹颙身边低声道:“大人,是时侯了。 曹颙也瞧出九阿哥这是回光返照,吩咐小满带几位大夫先回避连他自己也退后几步,从九阿哥的视线范围内移开九阿哥的视线仍黏在那盘樱桃上,面露欢喜缓缓道:“樱桃熟了。。。” “九哥……”十六阿哥听了、心中酸涩,道:“九哥宽心京里太医就要到了……,九阿哥的视线这才从樱桃转到十六阿哥身上似悲似泣,道:“我真是无用之人…皇阿玛英明想必早就看出来我是个废物。。。那回在上书房,皇阿玛才会赏了大家樱桃,独独没赏我……”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盛大
李氏房里,婆媳正说话。
初瑜手中捧着一个荷包,藏蓝色的底,用
金丝绣了五毒图案。那金灿灿的蝎子、蟾蜍等不过拇指盖大小却相相如生。眼睛上,还赘了米粒大小的小红宝石。
金丝易断,做活计最是熬人。即便有用金丝刺绣的,也多是做镶边或是配色,像这样全用金丝刺绣,即便只是半个巴掌大的荷包也得十天半月。
初瑜摸着荷包,面上带了羡慕,道:“到底是老太太让媳妇长了见识。什么时候媳妇能做这么精致的活计就好了…”
李氏笑道:“你又要教养姐儿,又要主持中馈,哪里有功夫弄这个?我不过是闲了,用它打发日子。难得十六爷在这边我这点心意也应了节景儿。”
再有两日,便是端午节,婆媳两个说起过节之事 。
不过是怕十六阿哥在这边待得闷早已定好了戏班子要在端午节摆酒举行家宴热闹一天。
婆媳二人说着正热闹就有初瑜身边的丫鬟乐兰过来寻初瑜道:“老太太,太太,有女眷过来请安老爷请太太过去。
李氏听了,忙对初瑜道:“你去忙你的我正好精神也乏了要歇一歇
初瑜起身应了,随着乐兰出来。
随着乐春她们相继配人乐兰、乐莲两个成为初瑜身边大丫环之首。
“老爷何事寻我?”出门以后初瑜便低声问乐兰道
真若是官场女眷往来都要提前数日使人请安送帖子,怎么可能不送帖子就直接登门做总督府的“不速之客”
“奴婢也不知奴婢正往厨房送今儿的菜单碰到老爷老爷便打发奴婢过来请太太。”乐春回道。
说话间走出院门,就见曹颙在这边等着。
初瑜快走几步上前道:“爷!”
曹颙长吁了口气低声道:“先回去换身衣裳九阿哥没了,十六爷叫你过去。”
初瑜唬了一跳顾不得细问、回了上房匆匆换了身素色衣裳去了头上腕上的首饰。
这会儿功夫曹颙也换下官服,穿了件青色布衣裳。
夫妻两个,去了九阿哥所在的院子。
在路上,曹颙三言两语交代了九阿哥病故前后之事。
刚说完这个就到了地方。
院子外站了好几个人。除了还有(原文如此)风尘仆仆的恒生还有弘历的几个侍卫。
“父亲,母亲。”恒生见到父母迎了上来。
“四阿哥回来了?”曹颙问道。
“嗯。刚回来直接过来这边。”恒生这才注意到父母身上的衣服不由变了脸色。
曹颙点点头对恒生道:“若是四阿哥没交代旁的你便回去梳洗。这里头的事儿不是说参合就参合的。,
弘历那边是十六阿哥使人送的信儿。
即便弘历只有十六岁,可他是皇子之尊。他在直隶九阿哥的事儿就越不过他去。
另外十六阿哥这般用意也是预防自己请派太医的折子没分量,拉上一个皇子也能多个机会。
弘历看来对此事还算上心才会这么快就赶了回来。只是世人多是不如意要是再早到两刻钟,说不定就能见到九阿哥最后一面。
屋子里十六阿哥红着眼圈坐在凳子上弘历站在一边看着炕上。
听到脚步声,叔侄两个都转过头来,望向门口。十六阿哥满脸木然弘历面上还是没收好的震惊之色。
十六阿哥冲曹颙与初瑜点点头,站起身对弘历道:“他的身后事如何打理要奉旨而行。可从清苑到京里,最快也要三天才能有旨意过来……他虽除宗籍
却依是先皇皇子,爱新觉罗家血脉总不能让他这般邋遢地等着…我打算为他小殓不知四阿哥以为然否?,
死者为大
弘历不仅没有质疑反对还主动提及为十六阿哥做帮手。
他最崇拜先皇心中也存了仁念,见九阿哥这般惨心里忍不住的怪罪起皇上对九阿哥太苛刻。
十六阿哥看着弘历道:“你身份贵重,只看着就是,不必掺合。”
弘历涨红验道:“侄儿晓得十六叔爱护侄子可侄儿曲想要尽尽心。,
十六阿哥见他目光坚决便不多说转向初瑜道:“和瑞我想请你帮他梳头你要是怕了就安排个手巧的丫鬟来。
初瑜到底心软已是流下泪来哽咽道:“侄女不怕侄女额娘走时也是侄女给梳的头。”
小殓就是“衣殓”要给亡者穿寿衣。
在衣殓时还要净面、梳头、剪指甲,将亡者收拾得利利索索才穿寿衣。
十六阿哥没有打发人去买红白铺子里现成的寿衣,而是吩咐人回寅宾馆去取了他没上身的一身新衣服。
曹颙料理过丧事亲自为庄先生与曹寅衣殓过晓得寿衣不分四季里面都要穿棉袄、棉裤。
十六阿哥衣服再多,也都是夏天的衣服。
趁着初瑜打发人回上房去取梳头匣子时,曹颙道:“记得去年我新添的两套棉衣都没有上身使人翻出一套这边使。周全些十六爷心里也能好受些……”
过了半个时辰该谁备的东西都预备齐当。
在这间小屋子,举行了一场看似寒酸、又堪称盛大的小殓礼。
进行小殓的只有四人。
却包括一个亲王、一个皇子、一个郡主、一个天下首督。
十六阿哥坐在炕上,为九阿哥剃头刮胡子初瑜站在一边剪脂甲曹颙将“寿衣”翻过来套在一起随后弘历接过,给九阿哥穿上。
收拾完这些后,九阿哥总算是没了先前肮脏邋遢的模样露出点贵气来。
初瑜从荷包里摸出一个已经穿孔的珍珠用红线穿了将珠子塞进九阿哥口中而后将红线绑在九阿哥衣襟前。
礼成。
十六阿哥从炕上下地时身子一趔趄己是站不稳
他扶墙走了两步,而后对曹颙道:“使人张罗些冰过来…等吧”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软软的、顺着墙边滑下去。再看他脸色青白双眼洼陷看来是这几日照看九阿哥将自己累着了。
曹颙忙一把搀着道:“十六爷你当好好歇歇…”
十六阿哥点点头被人扶着,回寅宾馆去了……
端午节的安排最终不了了之。曹颙与初瑜的借口只说是十六阿哥不舒坦,才取消了这般热闹。
李氏到是没有多想本来这般安排大半都是为十六阿哥高兴。既是十六阿哥现下身体不好没那个心情听曲儿看戏,取消之前的安排也是情理之中。
端午节次日皇上的第二道旨意与姗姗来迟的两位太医一起到了清苑。
皇上下旨十六阿哥送九阿哥灵柩回京……
圆明园,御田旁。
雍正站在田边看着御田里收割后留下的麦茬半响不说话。
十三阿哥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并不说话。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雍正转过头,道:“去恒亲王府传旨,命他全权料理允禟后事。”
十三阿哥闻言心中一送,忙躬身应了。
他今日陛见就是为了九阿哥后事如何安排而来。
皇上先前旨意,只说让十六阿哥回京,并没有提及回京后的后续。
十三阿哥不愿意看到九阿哥身后太凄凉也不愿皇上做得太过,背负骂名…”
清苑总督府
随着十六阿哥离开弘历也坐不住急匆匆带着人寻唐执玉继续他的“差事”去。
总督府这边除了初瑜难过了几日其他人都不晓得此事大家日子依旧在继续。
十六阿哥的匆忙离去使得李氏有些难过抱怨了好几遭:“早知十六爷这么早就回京,就应早作淮备也能给太妃娘娘捎带些东西去。这么仓促什么东西都没来得及预备。”
曹颙劝道:“等到了八月十五,太妃娘娘就能出宫。到那个时候送几车就是,还比往宫里送东西便宜。,
李氏听了这才不再提及。
曹颙现下有些盼着回京。
原本还想着带着家人到外头来都(原文如此)几分悠哉自在。其他人都好,
孩子们结实(原文如此)了新同窗、新朋友初瑜应付官场女眷,如鱼得水。
只有李氏能说得上话的人少还不如在京里亲朋故旧多有同辈或是年岁多的亲眷往来应酬。
若非如此,李氏也不会对密太妃念念不忘。
不过还好端午节后没几日,曹颙便收到曹颂的信。
今年是选秀之年四姐在秀女名册上要进京阅选。
兆佳氏不放心女儿要同女儿一道回京。
因选秀之期还有数月所以兆佳氏决定回京前带女儿先到清苑小住。
母子二人,端午节后启程算算日子约模十五前后到沧州下船改陆路。
李氏听了果然欢喜。
沧州离清苑的距离同清苑到京城的距离差不多。
曹颙接到信次日,便使张义带了几个人前往沧州接人。
过了五月十五李氏便开始念叼兆佳氏母女到何处几日能到。
这一等就等到五月二十一兆佳氏与四姐才随着张义,到抵清苑……
第一千一百八十章 娇客
两年没见老妯娌两个都有无数的话要说。
“瞧着你现下的精神比在京里足许多,脸色也白皙不少。倒像是年轻了几岁,可见江南的水土这是养人。”李氏看着满面红光的兆佳氏,笑眯眯地说道。
兆佳氏美滋滋地点头道:“确实好,早年在江宁时只盼着京里。回京待了十来年再回江宁才体会到江南的好。要不是四姐阅选之事我还真舍不得回来。
比起兆佳氏李氏更是在江南出生在江南长大。
提起江南,她脸上也带了怀念之色。
就听兆佳氏接着说道:“就是有一样不好,每次路过织造府,心里总是不对味儿。虽晓得那是内务府的衙门不是咱们曹家府邸可想着几辈子住了那些年总是有些不舍。”
虽说感伤可现下说这个也没意思李氏便又问起四姐阅选之事。
四姐已经十七岁,上次选秀时耽搁了阅选这次选秀后不管结国如何终身大事都不能再耽搁。
“年后就往京里去了信,求了十三福晋。只求早早地撂牌子,自家做主婚配。十三福晋已经回了信说一定尽力。只盼着别出现变故要不然指到哪个府里做偏房我这个当娘的岂不是要哭死?兆佳氏道。
兆佳氏有这担心也不是无的放矢。
曹家二房的当家人曹颂,现下已经是二品总兵可四姐是他妹子不是他女儿。秀女牌子上会标明祖上三代。
四姐家祖上三代都是官宦不假父亲却只是正五品。她要是选秀撂牌子还罢要是留了牌子,也不过是指到哪个府里为侧室。
哪有自家婚配好。
自家婚配借几个兄长之力,却是能挑个匹配的好姻缘。
十三福晋不仅是尊贵的亲王福晋,还与皇后私交甚好。既是她答应帮忙,那就八九不离十。
李氏原本悬着的心,也跟着踏实下来心里却是想起在宫里的五儿。
四阿哥与五阿哥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京里早有风声出来说起这次选秀,要给两位皇子选福晋、侧福晋。
等到皇子福晋、侧福晋抬进宫五儿的身份就要越加尴尬。
如今只盼着五儿能生下小阿哥才能母以子贵再加上曹家现下的势升上侧福晋。可真要生了庶长子,就要成为靶子,能不能抵住四方攻讦也是个问题。
要是五儿颜色再寻常下,被撂了牌子就好了。
兆佳氏这边哪里会将庶女记在心上已经开始喋喋不休地跟李氏显摆在江南淘换的几车好木料。
己经使人送到京里只等四姐亲事定了就能开始打家具…”
即便兆佳氏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曹颙与初瑜依旧对她的到来表示欢迎。不为旁的就为了有她作伴让李氏减几分冷清。
过了几日,便是天慧生日。虽说不是及笄却是她的本命年,自是与平素不同,算是平生第一个大生日。
民间的旧说法,本说本命年难过。
天慧打小经灾历难的初瑜自是格外小心。从今年初一开始天慧就一直系着红腰带每双袜子下都绣了小人寓意“踩小人”。
将要到天慧生辰初瑜便又使人往济恩堂与育婴院舍了米面只求为天慧积福。
兆佳氏与四姐都给天慧预备了礼物兆佳氏预备的是一尊由江宁古寺高僧开过光的玉弥勒。核桃大小玉质细腻雕工精细,一看就是好物件。
四姐送的则是她亲自缝得荷包上面绣着如意纹后边绣的是六字大明咒。荷包里装着一串十八子的手串也是在寺里开过光的。
总督府诸人,也都给天慧预备了贺礼不提。
天慧虽感激家人疼爱却是多少觉得不足,因为二哥恒生就在直隶却因身上有差事不再清苑不能来给她过生日。
也不知在忙什么不仅人没回来连个口信都不送回来更别说贺礼。
在长辈面前天慧什么也没说。
无人时,天慧却跟妞妞道“姑姑二哥向来最疼我现下这是怎么了?会不会在外头遇到麻烦,抽不开身?还是其他的?要不要跟父亲说此事使人去看看二哥?”
恒生身边,可跟着皇子。
安全是不用担心的其他的麻烦当也难不住他。
想到这里妞妞心中大定劝天慧道:“不用担心说不定恒生早打发人送信回来,只是这送信的人耽搁才没赶在你生辰前到清苑。说不定到了下午就有恒生的消息回来……”
就在姑侄两个说话的时候被念叼许久了的恒生已经在总督府门外下马。
本是兴致勃勃,为了给妹妹过生辰寻四阿哥告假,可眼下。。。
恒生将马僵扔给小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脸上露出苦笑。
人是奉命带回来了可没有与父亲通气他可没胆子贸然带人进总督府。
那位,只能让她在马车里先候着。
恒生亲自提溜着亲自给妹妹预备的贺礼同马车旁的一个侍卫说了两句便疾步进了总督府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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