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魔少 -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大胆狂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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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的马车走不快,第一天也就走了七十多里,临近傍晚,就该找地方夜宿了。

    按说应该寻找驿站,可现在属于非常时期,一切以赶速为前提,就算公主殿下也得讲究一下,能找个村镇也就很不错了。

    依地图来看,前方应该有一座镇,也就两多户,比村庄大一些。

    斥候先去探查情况,很快就回来禀报:镇民都还在,但今日午时左右刚刚遭受了青原骑兵的洗劫,镇上一片狼藉,公主殿下貌似不方便过去。

    刚刚遭受了洗劫,很多女人惨遭侵犯,镇民的情绪肯定会波动很大,若知道公主殿下来了,即便在骑兵的震慑下不敢有什么过激行为,面对一片片‘请殿下给我们做主’的哭嚎,那也是很愁人的。

    “午时左右?”

    御林校尉孟丹忠关注的则是:“也就一个多时辰之前,如此说来,那支青原骑兵很可能并没有走远,还在寻找附近的其他村镇。”

    “他们有多少人?”

    罗冲问那个斥候。

    “有镇民说二多,也有说多的。”

    5斥候回道:“按照青原骑兵的编制,应该是骑一个营的兵力。”

    青原军的编制是,一千步兵为一个营,骑兵为一个营,但每个骑士都配有侍从和仆役,骑兵营的总人数实际上是比步兵营还多的。

    不过,这一次他们都是轻装犯境,专门跑来抢劫的,也应是一人双马,肯定没带侍从和仆役,也就是名骑士而已。

    但青原骑兵可不是晋朝骑兵能够比拟的,那些家伙从小生活在马背上,说吃喝拉撒都不用下马一点都不夸张。

    罗冲的亲兵虽然都有了内力,称得上真正的武者了,五游骑也只能应对数量一千的青原骑兵保证必胜,再多五就是惨胜,达到两千就会两败俱伤,谁都没个好儿。

    罗冲策马来到公主的车窗跟前,对里面说:“殿下,前方镇不适合夜宿,看来,今夜只能露宿荒野了。”

    罗冲的心思是,宁可在荒野上面对青原骑兵的夜袭,也不愿面对那么多哭哭啼啼哀求连连的姓。

    对付敌军杀就行了,面对姓那就是打不得骂不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为什么不能去?”

    车窗开启,永宁戴着面纱的脑袋显露出来,关心问道:“前方镇遭受了敌军洗劫吗?”

    她真的非常聪明,没听到斥候的禀报也能猜到。

    罗冲点头:“殿下若是去了,只为了安抚姓,两天都走不掉。”

    “可既然我知道了遇上了,又怎能不去呢。”

    永宁低声回道:“姓受的苦,朝廷有责任,我们皇室责任更大。”

    “行,你去吧,反正我是不去。”

    罗冲淡淡回道:“殿下仁慈,有着圣母一样的伟大情怀,但我没有,我把你送去镇,就带兵离开,一杀敌,说不定还能捎上几个脑袋去京城请功呢。”

    “你……”

    永宁愣愣地看着他,长这么大都不曾被人这样实话,这位公主是可敬的,只可惜,她生错在晋朝的末年。

    孟丹忠摇了摇头表示无奈,只能心说:对长公主都敢这样,你这性去了京城,不知要得罪多少人。

    本来还打算与他好好地结交一下,可现在,哪还敢呢,不被这种人连累死才怪呢。

    说曹操,曹操到,换了一身深紫色衣裙的永宁公主从马车里出来了,脸上也换了同色的面纱。

    车厢里憋一天,谁都受不了,总是要出来走动走动,舒展一下腿脚的。

    看到摆放在罗冲跟前的那头黑色大野猪,永宁神情一滞,心中暗道:这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军人,任何生命,在他们的箭下都是这般脆弱。

    又是不禁想起了之前他说的那句话:别自杀,真要死,我的刀可以帮你。

    也就是说,必要时刻,他真的可以毫不迟疑地朝自己挥刀……

    “殿下请坐。”

    罗冲倒是神态自然,随手拖了个行军马扎摆在自己身边,一小时前的那点摩擦貌似全都忘掉了。

    这是个怎样的人?

    永宁觉得真是看不透他,就像从深山里蹦出来的,与晋朝的官场格格不入,或许,青原国那边的作风习气更适合他吧?

    据说,青原国的男人只要有勇士称号,就能与国君平等而坐,围着篝火口沫横飞,喝酒吃肉……

    心里想着这些,永宁还是坐下了,就坐在他的身侧,相距不到一米。

    “吃过野猪肉吗?”

    罗冲的语气那般自然,从军靴一侧拔出匕首,刷的一下扔出去,把不远处石缝里一只灰黑色的大蜘蛛钉死在地上。

    那蜘蛛有着强的保护色,无声无息,除了他,别人都还没有发觉。

    永宁就害怕这类东西,一瞬间便是汗毛直立,当然也有点暗暗佩服:他这么轻而易举,就像压根没做过……

    “没有。”

    她摇摇头:“我很少吃肉。”

    “那就尝尝,味道不错,尤其是刚杀的刚烤的,吃的就是个新鲜。”

    罗冲招招手,让几个亲兵把野猪拖下去尽快处理,不远处的篝火已经生起来了。

    不晓得为什么,听他这样一说,永宁还真的升起了一点食欲,或许是被这种处处粗犷的军营氛围感染了吧,皇室成员的娇贵自然就减弱了许多。

    “有时候,我总会想,人,为什么总要杀人呢?”

    她语气幽幽地问:“作为一个军人,抹杀生命的时候,真的已经彻底麻木了吗?”

    “当然不可以麻木。”

    罗冲回道:“而应该时刻保持无比热烈的冲动与激情,不只是为了个人的功绩与荣耀,还要保证你们皇室的地位万年永固。”

    言外之意:论杀人,一个国家的皇族杀人最多,军队就是你们手里的刀。身为皇帝的女儿,你这样问,不是找操嘛。

    永宁听得出其中的讥讽之意,也晓得自己没资格感慨这些,便轻声回道:“可我现在,就想这么说。”

    不是刁蛮,也不是耍横,而像在发泄着某种情绪,她心里一定也憋着很多不该有不想有的东西。

    “想开点吧,殿下,你改变不了什么,有十个你,也已经晚了。”

    罗冲不怕在她面前这样说,实际上,不说她也知道。

    “那我该做些什么?”

    永宁低下头:“就这么看着,等着?”

    罗冲不说话了,只是心说:抱歉,公主妹,送你回家可以,别的,可就帮不了了。

    “我一个女人,确实改变不了什么。”

    永宁却像是突然间抖擞了精神,转头看来,凤目中闪烁着很多内容,她问:“可若是,一个比慕寒山还要厉害的人,又能做到什么,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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