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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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流氓一绝

    萧念稚困在扶艳的怀里艰难地翻了个身,掰过他的脸,摸了一手烫。

    “你发烧了?”夜色掩映下看不见他的脸色,只凭手上的感觉判断他应该是生病了,皮肤的灼热像捧了一个火炉,靠的近了能触到腾腾的热气。

    扶艳蜷缩着身子,尽力贴在萧念稚的后背,倔强地把手重新放到他的腰上。

    “师父,肚子疼。”傍晚回来之前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开始是有点隐隐的坠疼,后来腹部就像被一把刀猛地刺进来而后不带犹豫地拔|出来,疼痛来的剧烈,一下子就给扶艳压倒了。

    扶艳没有乱吃东西,今天只和萧念稚吃了一顿早饭,还有一根紫薯糕就没了,早饭师父也吃了没事,那么就是紫薯糕有问题了。

    “怎么会肚子疼,吃坏了?”萧念稚起身跪在床榻上,用手轻轻按压他的肚子,问:“这疼吗?”

    被按到了点上,扶艳疼的抽气说不出话,黑暗中上下点了一下头。

    萧念稚不懂医术,只得判断吃坏了肚子或者……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问:“是不是今天吃的紫薯有问题?”

    扶艳细哼:“紫薯糕有点凉。”

    萧念稚两手将扶艳横抱起来,下榻穿了鞋,匆匆往门外跑去。

    “凉你还吃,对胃不好,下次记得说,知不知道。”他的声音有点严厉,扶艳带着鼻音乖乖地应了一声。

    心中不觉怀里的小孩有些可怜,意识到自己话讲重了,不过十几岁的孩子,能懂什么,何况若不是自己给他买的紫薯糕,他也不至于肚子疼。

    萧念稚放软了语气,哄道:“是我不好,我也有错,我不该没问问你能否吃这个就给你买。”

    他只凭自己的印象认为小孩子都爱吃甜的,恰巧扶艳符合这类小孩,没考虑那么多。

    到了南宫府的百草堂,掌门的给扶艳望闻问切了一番,诊断受了凉,开了暖胃的方子,嘱托这几日忌沾刺激的事物。

    他还给扶艳用药草汁涂了胃部,用热布敷上,加速药汁的吸收。

    好在扶艳身体好,躺了半个时辰后,脸上的红潮退了下去,额头摸着也不烫了,精神好了些。

    一般小孩子受了凉严重的话会伴随呕吐发烧,但扶艳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要比普通的小孩好的多,怎会生病来势如此汹涌。

    掌门的解释道:“每个人都不一样吧,或多或少都有些体质上的软肋,跟习武无关,好好生养着吧,过几天就好了。”

    萧念稚:“谢谢大夫了。”

    “仙君客气了。”

    扶艳脸色好起来就嚷着要回去睡,他讨厌药草的味道,闻到了就感觉吃到了嘴里,很古怪。

    还是萧念稚将扶艳背了回去,扶艳贴着他后背,呼着还未散去的热度,弄得他后颈痒痒的。

    他已经不痛了,舒心地环搂着萧念稚的脖颈。

    真是个依赖人的孩子。

    他想,方才那孩子说的心上人的喜欢是什么意思,是把自己当做一生所爱吗?可他们同为男子啊……

    不敢去想,这不光是伦理的悖论,还违背天行常道。

    那么,方才那句话他就假装没听到吧。

    萧念稚觉得自己是极富有正义感的,他不能看着一个正常的孩子走上了歪路,陷入泥潭无法自拔,这事让他知道了,他有责任去提醒。

    “师父,我不疼了。”

    萧念稚:“嗯。”

    “我可以自己走了。”

    “没事。”

    晚间蝉鸣蛙叫,此起彼伏,静谧深处更显安宁。

    过了一会,扶艳闷声:“我喜欢你。”

    萧念稚内心狠狠一抖,立马啸声对自己嘀咕:听不见听不见,不是对我说的,听不见听不见……

    奈何扶艳又说了一句:“我……喜欢师父。”

    他方才声音小,萧念稚没反应,就以为自己说的小声,便又说了一遍。

    萧念稚无法装傻躲过去了,便曲解其意:“嗯,为师也喜欢你。”他强调的是为师,而不是我了。

    扶艳头埋了下去,“你知道的。”

    他说的并不是师徒之爱,他早就表达清楚了,他心思细腻,怎会听不出他是故意的。

    还能怎么说?这人家都把大门口敞开了,明白话说到家,他装傻倒显得不近人情了。

    萧念稚只是不希望扶艳走入歧途,另一方面,他也担心自己对他的过于照顾让他产生了强烈的无法剥离的依赖,而错将此依赖误认为是喜欢,假使此间扶艳错了任何错事,必将后悔终生。

    又何必让他以后恨自己呢。

    他对扶艳说:“师父对你好是正常的,天下没有师父不护自己徒弟的,你对我产生了依赖,错将这误以为是喜欢,其实不是的,等长大了,你就会明白。”

    你还小这句话他没加在后面,因为他知道扶艳有自己的思想,他渴望成为一个强者,说这话容易伤他心。

    “我分的清,我对师父的感情就是喜欢,师父要是不信,那我将喜欢改成爱,我爱你师父,就是喜欢你的爱,不是依赖。”

    喜欢还是爱,争辩起来毫无意义,流年未似水,夜幕未将明,少年误入歧途的爱,终究在经历风霜之后变得千疮百孔,亦清晰无比,到时候,他就会明白了。

    “好了,”萧念稚顺着他说:“喜欢就喜欢,师父也喜欢你。”

    安慰的话扶艳何听不出敷衍?他还是不信,是因为自己现在的年龄小么,他可以长大的,他可以更成熟,到时候他会让师父知道他的喜欢就是更古不变的爱,从此开始,从未变过。

    扶艳枕在萧念稚的后背睡了过去,月下印光杯,空樽默然殇。

    萧念稚身后留下一串串脚印,将星辰甩在了背后。

    ——

    翌日,扶艳先于萧念稚起床,在院子里练功。

    簌簌落叶的声音吵醒了赖床的萧念稚,他揉揉眼睛,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倚在门框看了一会,扶艳大概还在苦恼南宫剑法的最后一步招式,弯转不过来,剑法出的不连贯,也无杀伤力。

    扶艳反复试了好几次,均以失败告终,他烦躁地抓了抓头,赌气般用剑胡乱刺着空气。

    萧念稚嘴角上扬,呵,小孩子脾性。

    他走过去,说:“练不习惯么?”

    扶艳将剑掼在桌子上,气性未消:“最后一式想不通练不通,好几天都是这样。”

    也是,南宫家的剑法若是这么好领悟的,也不会自成一派,因剑法受一方众人的敬仰了。

    “没关系,不着急,慢慢来,学不会我让南宫过来教你。”萧念稚说。

    扶艳蹙眉:“南宫尽?”

    “嗯。”南宫府首席大弟子,功夫底子是众弟子里的高手,本他族脉的剑法更是熟悉,找他教最好不过。

    “南宫修为不错,剑法也好,他熟悉这套剑法,让他教你可以学的快点。”

    可扶艳和南宫尽水火不容,让他来教自己,难道不是天天吵架?

    “师父不可以教我么?”为何让南宫尽来,他担心自己会忍不住用剑戳烂那个人吐不出好话的嘴巴。

    萧念稚想教啊,但前提是自己要会啊,他自己也还想学武功呢,可一窍不通,误人子弟可还行。

    “为师丹田功法阶层和你不同,教给你的难以消化,只怕是适得其反。”反正他名声在外修为极高,自我高级肯定十分有必要,需要时刻还可以用来圆场,好极了。

    “他会教吗?”扶艳问。

    “教,肯定教,他要是不教,有他好受的。”萧念稚保证,都是一脉弟子,抛却互不相容的身份,还是共有一个师父的,这点面子要是不给,萧大爷削死他。

    于是因为这句话,正在藏书阁呼呼大睡的南宫尽又被一个拿着南宫命牌的弟子请出来,要他去教扶艳剑法。

    短时间第二次让旁人看到毁形象的自己,南宫尽差点没绷住要杀人灭口了,忍着一口气,他气呼呼地找萧念稚理论为何要他教小魔头剑法,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南宫尽是正道人士,死也不同妖人扯上关系。

    去了萧念稚的门院,南宫尽到底是怂,不过说话的语调还是能听出他强撑着不乐意。

    “师父,他不是南宫府的人,他是魔路的太子,留着他是祸害,你不能这么糊涂啊,你看,他还用剑刺伤过你,有第一次谁知道会不会有第二次,想清楚了。”

    萧念稚点头,依旧是欠揍的笑:“无妨无妨,进了一家门都是一家人,再说他不也没伤害过你吗?急什么。”

    “你……”南宫尽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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