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 分卷阅读28
萧念稚抬手给青萝换水的姿势停了下来,说:“就是颜世初啊, 你没看见他眼睛很小么, 南宫乘的眼睛都比他大,都是世交, 差别还挺大。”
扶艳听他这番解释扑哧一笑,说来他在那待了三年,还真没注意颜世初的眼睛到底有多小,萧念稚这么一提醒, 好像还真的有点小, 小到他面对颜世初的时候几乎忘记了他还有眼睛这回事。
“师父这话要是给颜掌门听见了,会不会率领门下各方子弟来讨个说法。”
萧念稚无所谓:“他就算率领千军万马把我这踏平,他还是颜小眼儿, 把我绞了就能改变他眼睛小的事实了吗?”
扶艳心情愉悦地绕过一排青萝瓶子,走近萧念稚身边,拂衣袖为他擦汗。
“师父说的有理,不过颜掌门眼睛是大是小跟我没关系,在我心里只记得好的事情。”
“哦?”萧念稚挑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扶艳凑他凑得极近,萧念稚的丝缕头发刮到了他的脸庞,戳的他脸上痒痒的。
他不是第一次跟扶艳靠的这么近,心跳加快,身体不自然的颤抖好像预示着扶艳靠过来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让他十分慌乱。
“师父的眼睛是全天下最美的东西,脉脉含情,渐开秋水,我在颜谷的三年里经常想起您的眼神,那样,不加防备地看着我。”
后面一句话说的轻,又暧昧极,暗言明骚,萧念稚又有种被苏的外酥里嫩的感觉。
为了掩盖心虚,他提高了音量,假意批评他说:“你在颜谷不好好学习,你想我干嘛?”
“因为我喜欢你,”扶艳直白地说出来:“我爱你,师父。其实,我更想直呼你的名字,我想和你在一起。”
萧念稚噎住,动了动嘴,不知道说什么,他以为时间过去的久了,扶艳会忘记这一茬,哪想刚回来他又说这种话,还那么,就敞开了说出来。
“颜谷没有好看的姑娘?把你闷坏了?”萧念稚有些懊恼。
“我不知道除了师父,还有谁配得上好看一词。”
萧念稚鸡皮疙瘩掉一地,正想撤身躲开却被扶艳一手抓住手臂,拉回来,盯着眼睛,认真的问:“师父为何要逃避,师父对我不是也有一点喜欢的么,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保护我,心疼我,难道没有一点喜欢?”
萧念稚想世上没有师父不护内的吧,但想是这样想,到底没说出口,他垂着眼眸,似是默认了扶艳的说法。
扶艳瞬间高兴起来,说:“既然师父有一点喜欢我,为何不能接受我,我会好好努力,还有听师父的话,我会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不负你。所以,”他顿了顿,眼里闪烁着明亮的星辉。
“请你也爱上我。”
他不求单纯的喜欢,那样太不固定,且随时因为一些风浪化为厌恶,他要的是长久的陪伴还有忠贞不渝。
萧念稚还是无法确定扶艳的喜欢究竟是一时兴起还是迷茫的误区,说实话,孤身一人,最害怕的就是被爱与背叛,因为何时何地,都分不清真假。
谁会希望那么久了,好不容易有人爱,却只是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阿艳,你知道何为喜欢,何为爱吗?”
扶艳笑了笑:“爱而得之,死生契阔,爱而不得,生不如死。”
“你……”
“师父,对有些人来说,爱就是一种执念,得之生,不得则死,纯净高洁,比任何事物都要简单。”
没有权杖与利益的交换,没有阴谋与血汗的争锋,亦没有欺骗与背叛的虚假,就是为你为我,化为信仰,向死而生。
扶艳从开始就看的清楚,他明白自己要什么,他亦明白将来没有任何能改变他对萧念稚的爱,不论对方问多少次,他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我爱你,是认真的。”
这一刻,萧念稚是有些松动的。
他忽然这么想,是男是女没关系,是爱是恨也没关系,只要是扶艳就好了。
成天扭扭捏捏,想这想那,担心这个担心那个,跟个姑娘家家矫揉造作,还烦不烦了。
“那等过段时间,我出庄进城找点算命的活做,赚点银子。”
扶艳不解:“赚银子干什么?”
萧念稚眉川闪现,骂道:“成亲礼服,聘礼,彩头不要钱啊,不赚钱出去偷吗?”
扶艳先是一愣,恍惚回神不停地喘气,眼神扑朔,是紧张还是激动,掺杂各半,语速不稳,说话也不顺溜。
“师父,你,你说的是,是真的?”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为师从来不说假话。”
话说完,萧念稚突然被他一个猛子抱住,扶艳基因优秀,身高还有往上长的趋势,他现在与萧念稚相拥,就已经达到肩并肩,脸贴脸的程度了。
这弄的,算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萧念稚管不了了,他无处安放跳的咚咚的心跳不加掩饰地从两人紧贴的胸膛传出,其中炽热与欣喜,二人独享,唯二人相惜。
“念稚,我爱你。”
萧念稚慢慢回拥他,手臂温度汲取安心。
“好了,心上人,我知道了,现在能不能先换完青萝的水呢。”
扶艳恋恋不舍地又简单抱了几下他,最后偷腥似的亲了一下萧念稚的额头,吻在三雨点额处,滚烫。
“德行,占便宜挺乐啊。”
扶艳卖乖地凑上前,说:“你也可以亲我一下,我不在乎,随便亲。”
萧念稚嫌弃走开,哼着扶艳没听过的曲调换水去了。
——
后来几天,扶艳剑也不练了,整日也不光明正大地偷看萧念稚。同南宫掌门开会时,他躲在门外镂窗那看;外交同门游赏花园时,他躲在树后偷看;晚上睡觉,他直接不回自己的屋子,赖在萧念稚的寝殿不走了。
萧念稚几天下来被他的热情弄得精神极差,走路都在打盹。
扶艳赶忙上去搀扶:“师父,累了回去休息吧。”
萧念稚打着哈欠,睁不开眼睛:“怪谁?”
扶艳哂笑:“怪我怪我。”他不经萧念稚的同意直接将他打横抱起来,塞到床上补眠。
——
为了迎接南宫乘掌门之位即位十周年,萧念稚跟着帮忙竟然累病了。
甘遂刚好过来萧念稚寝宫,给他把了脉,发现他的灵脉曾受过严重的损伤,而过于劳累引发了旧疾。
扶艳心慌意乱,甘遂让他不要着急,匆匆去了百草堂找了点药材煎药调理。
萧念稚头晕了好一会,睁眼醒来看见扶艳满脸担心,宽慰道:“就是没睡觉,没什么大事。”
扶艳自然不会信他瞎说,“师父,你是不是受了伤,甘遂说你灵脉受过损,何时的事?”
萧念稚自知早晚瞒不住,灵力空洞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他也没打算瞒下去,不过说不说真相还握在他手中。
“没有,祖祭献灵那一次,伤了点。”为了避免这人胡思乱想,他又加了一句:“没大碍,不会死,不用担心。”
“师父……”扶艳痛恨那时自己一无所知,不如现在明德事礼,事成定局,力不从心。
萧念稚理顺他的毛发,轻声说:“没事,从今以后,还不得劳你护着我了。”
扶艳猛点头,似要把空气怼个穿。“阿艳誓死保护你,刀山火海,在所不惜。”
情真意切如此,当如登冰山之难。
——
时间一转,很快就到了南宫乘的即位周年之礼。这天,玉兰花开的旺盛,府上也迎来了不少江湖名门望族。
内部外部都热闹的很。
甘遂担心萧念稚身体跟不上,熬了好几种药给他补身子,哪想这萧大仙人脾气大的很,说不喝就不喝,扶艳软磨硬泡都不管用,追着人满院子跑。
门外南宫弟子笑脸相迎远道而来的名门望族,一一领人入席坐,送上美酒珍馐,召之即来呼之即去。
颜世初跟南宫乘算来有两年没见了,上次见面是为了扶艳的事,不过也匆匆交谈几句就各自离别,这次两位故人可有的话谈了。
还有月下州四大家族,诸多门派,皆来沾喜。
众人推杯换盏,言谈笑语从席上来。
萧念稚和扶艳浪荡飞上一处楼阁顶端一站一坐,扶艳端着酒杯站立,萧念稚则摇着墨绘扇躬腿坐着,满面春风。
高处的风景真是好,众人之举,阁楼建筑精妙,玉兰花草尽收眼底,交相辉映,美不胜收。
都说月下州八墟宇山最风情,怕是这样了。
好久不见的末怀,心有灵犀地和他们对面打了照面。
萧念稚看见他,送去一抹暖心的笑意,照旧两眼一弯,嘴角一勾便勾了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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