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过分邪魅(穿书) - 分卷阅读29
扶艳侧眸能看见萧念稚笑的春风化情,心里酸酸的。故意蹲下身来,抬起自己手里的酒杯抿了一口,然后递到他的嘴边。
萧念稚就着喝了一口,唇缝噙着水,染唇色艳丽的惊心动魄。
扶艳轻笑了一下,果然对面的末怀卷着风气呼呼地离开了。
狼王走后,扶艳悠悠开口道:“念稚,你可知当你的眼睛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其中销魂佳景为外人看尽?”
萧念稚当下想到自己刚才对末怀的春风一笑,道:“你吃醋了?”
扶艳大胆地在他唇上描了一下,很轻,轻到可以认为是无意之中。
“是,当然是。”他说:“师父眼睛这样好看,日后再这样看着他人,我,我迟早把你这双尽含风情的眼睛挖出来。”
萧念稚直直往刀尖上撞,挑衅道:“来啊,给你挖,挖出来就送给你。”
扶艳气笑了:“师父,你知道我舍不得的。”
他嘴唇碰了碰对方的眼睛,如珍宝般对待。
萧念稚偏头离远了点,道:“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嬉闹欢笑之间,日落月起,南宫府喜庆的氛围不减,萧念稚一时困意上头靠在扶艳的肩上在楼顶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正好赶上戏班子唱戏。
据说这次南宫乘请来的戏班是全月下最好的戏班,戏腔婉转绵柔,与大多炸裂高声的戏曲不同,他们走的是绵长情意悠扬的戏曲,吊嗓少,抚清风似的惊觉艳艳。
萧念稚听得如痴如醉,他从小便认为戏腔的歌曲比任何撕心裂肺的你情我爱炽厚浓烈,更为浓情蜜意。
扶艳见他完全沉浸,不忍打扰,结束了才问道:“师父喜欢听戏?”
萧念稚点头:“很好听。”
扶艳说:“那以后我带着师父听遍所有地方的戏曲。”
这样,每当师父听戏的时候就会想到我。
萧念稚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阖上又睁开,扶艳察言观色,道:“师父,累了咱们就回去吧。”
说罢,他抱着萧念稚飞身下地,往萧念稚的寝宫走去。
安顿好萧念稚,离开时亲亲他的额头,带上门,走了出去。
刚出门,他便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那股熟悉的声音破开脑袋,直捣他的意识。
笛声散去,暗哑的男声响起,对他说来后山祭台。
扶艳不受控制走上山去,而这一幕恰好被端着药出来的甘遂看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己写的都有点紧张了,不知道我会不会把握好,反正下一章就要开搞事的第一块拼图了。
还有我个人很喜欢戏腔,大家有没有喜欢的戏腔歌曲推荐一下缓解一下气氛。
哇!!好紧张啊,不知道为什么……
第24章 月下误杀
温筠在祭台上把玩手中的血音弦, 妙音似灵蛇, 缠人身数匝。月色朦胧了他的轮廓, 晕染了似邪非邪的冰瞳。
琴瑟组织中九男六女,各擅长曼妙音器。以弦弓做刀剑, 出之幻影无形, 死亦无追踪。
琴瑟男女, 子缚缠头链,无规无矩, 缀火烈花纹饰;女玉臂缠手绳, 流苏铃音。为琴瑟之相, 同生共死。
——
扶艳瞳孔无神, 死尸般径直走到温筠面前。
月光之下,温筠露出欣慰的笑, 手中灵力变幻, 血音弦妖游隐身,归于静谧。
“果然没有看错你, 怎么样,当年借灵一事作何感想?”
扶艳僵硬地答道:“很,很好。”
温筠轻笑几声,不枉费他赌这一次, 三年说长不长, 要是完全没有风险的话,也要看对象是谁。
强者随风险之大,这不是早就默认一致的么。
扶艳身上鬼蜮天生的魔气将筑基的灵力无限放大, 更有趋于一发不可收拾。收归旗下,必是琴瑟征伐天下坚不可摧的一方战灵。
“我本来想再等你长大些,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何况变数不定,损失我担待不起。”
温筠的眼睛闪出嗜血的颜色,对扶艳说道。琴瑟一向以扰乱江湖秩序为远大目标,最近转变了高尚理想,妄想统一中原一州一府一荒,收归各地名门臣服诸侯八方。
“从今以后就跟着我吧。”温筠循循善诱。
扶艳微朦着眼睛,肩膀颤抖的厉害,奈何还是敌不过脑海中那股强大的弦外之音,屈服于温筠的控制之下。
“好……”
温筠豁然呵笑出声,背过身去。“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萧念稚两面三刀的一个人,你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扶艳张了张嘴,挤出两个字:“师徒。”
温筠偏头,“哦?”
扶艳脑中两股力量争得厉害,头痛欲裂,依然强撑清醒道:“只是师徒。”
他虽被此人控制,但意识深处清醒地认识到危险,他只能向外人展露最平凡的关系来保护萧念稚。
温筠摆摆手:“别紧张,我只是突然……有另一个想法了。”
说罢,他挥起一道灵力直击长空,于空中形成一道光柱,继而挥一挥手点亮了祭台上的火把。
事罢,温筠面朝一处灌木丛喊道:“出来吧,我看见你了。”
甘遂瞳孔陡然放大,害怕几许登时被愤怒占据,她扒开灌木丛走出来,指着温筠叫道:“你是哪里来的坏人?你想对哥哥做什么?”
温筠摊手无辜道:“没有啊,我是他的故人,叙叙旧罢了。”
甘遂鼓着腮帮子,挤着秀眉,鄙夷说:“你骗人,我明明听见你威胁扶艳哥哥了。”
“威胁?小姑娘,你从哪里听出来的?”
甘遂反正被发现了,胆怯于方才少了几分,道:“你说什么借灵,还让哥哥跟着你,哥哥只有仙君一个师父,他不会再拜师的。”
温筠觉得好笑,反问道:“你为何不认为我是在帮助他,借灵是为他好,跟着我也是驰骋江湖,睥睨天下?”
甘遂年纪小,听没怎么听懂,她看面相就觉得来者不善,萧大仙君说过,一般长得妖孽的男子都不是好人。
“你,我……反正你休想把哥哥带走,等我将南宫府的人叫来你就死定了。”
幽深草木林袭来娟秀微风,头顶上的圆月终于送走了不逢时的乌云,散发着更加皎洁的银光。
温筠勾月似的眼睛沉的淡定又可怕,少顷,他微漾起不屑的笑容,轻声说道:“死定了是么?”
当即一声叫喊“扶艳”,后者脑海中一根弦绷断,他一口气没喘上来,身体先做出了反应。
星眸碎成一片一片,满脸不可置信之时,扶艳发现他手中的剑不知何时贯穿了甘遂的右眼。
此时,南宫府所有人在看到后山祭台处一道灵柱后,皆全身戒备赶上山来。
扶艳手持利剑,面色可憎,冷漠一剑撕成了漫天萤火。
南宫尽最先反应过来,一掌风不加犹豫地扫过去,震开了刺进甘遂眼睛里的长剑。
杀器落地,靡靡之音。
扶艳踉跄后退两步,满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溅到甘遂血液的罪恶之源。
温筠当着众人的面,亲昵地打上扶艳的肩膀,低声却足以让所有人听到,说:“很快,你会再见到我的。”
语毕,众目睽睽之下,全身而退。
南宫乘一个眼神给出,立即有弟子上前左右抓住扶艳,将其狠狠摁倒在地。
百草堂的小白探了探甘遂的气息,黯然道:“没气了。”
南宫乘大怒,严厉声色:“立刻将扶艳关押于南宫府地牢,听候提审。”
太岁头上不可动土,扶艳三番五次在南宫府重大日子里捅娄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扶艳本想辩解,他想说他不是故意杀了甘遂,他是受人胁迫,那人明明在那一刻,动用内力注入他持剑的手刺入了甘遂的眼睛。
但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张了张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南宫尽让身边的人将甘遂的尸体拖走,诚抱歉意向各位远道而来的宾客陈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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