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同人)相思又一年 - 分卷阅读104
就在樊梨花准备开口,而薛丁山疑惑大于洞房花烛的诱惑,准备听听到底何事的时候,该来的意外还是来了。
“樊梨花,弑父杀兄,天理不容。”咣的一声敲锣响,紧接着便出来这样一句。
“樊梨花,杀兄弑父,天理难容。”唐营四面八方,这样的声音层出不穷。
惊变陡生,着实意料之外,没有人会想到事情会发展至此,很显然,有人不想樊梨花和薛丁山结这场亲,罗章和秦汉出面制止唐军不被流言所惑,可散布流言之人却无法找到,虽然及时控制了局面,可樊梨花弑父杀兄的话却像魔咒响在唐营士兵心里,仙童也闻声出来,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过耳处皆是樊梨花弑父杀兄的声音。
“怎么会?”三个女孩儿面面相觑,脸色凝重,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弑父杀兄,这罪名太大了。”千忠后怕的摇头,百善孝为先,无论在大唐还是在西凉,这个罪名都足以压死人。
“罪名不大,怎么能达到目地呢?”窦一虎手里还拿着一壶酒,今天梨花和丁山成亲,他也形容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因为有仙童在,他着实做不到祝福,可他毕竟也和梨花相识多年,要把杀父弑兄这样的帽子扣她头上,他始终不信。
“一虎哥,你的意思是?”青山皱眉问道。
“很显然,有人不想这场亲结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坎坷,当初仙童得不到薛元帅的认可,如今梨花想来也有她自己需要闯的坎。
“是谁呢?”秦英喃喃道。
“这场亲一旦结不成,对谁最有利?”窦一虎反问,可能也是事不关已,发生这样的事,头脑最清楚的反倒是他。
听着外面吵吵嚷嚷又逐渐归于平静的声音,梨花无力的跌坐在床,双目空洞而无神的看着薛丁山。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话?”薛丁山自认很了解梨花,如今却又一点也看不懂她,弑父杀兄,究竟多大仇怨才能办的到?
“不是,丁山,我……”本能的梨花想解释,可话说到一半突然住口,抬眼看薛丁山的脸,早已没有了刚刚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
“你不信我?”一把扯下一半还覆在头上的红盖头,紧紧握在手里,樊梨花问。
“我记得你说过,你与樊将军命数相克,这才到黎山拜师,而你与你兄樊龙樊虎向来不和,之前樊家父子对于献关投降的态度一直……”薛丁山闭上眼睛,掩去眼里所有的情绪,不是不信她,只是一下子太多的疑点摊开在眼前,他有些转不过来。
“所以,你就是不信我。”纤手紧紧握拳,刺啦一声,指甲划破盖头发出一声响。
“那你告诉我,樊将军和樊龙樊虎身在何处?”直直盯着樊梨花的眼睛,薛丁山问。
“父亲和哥哥……”樊梨花喃喃说道,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
薛丁山瞪大眼睛盯着樊梨花,他也不想相信,可这一刻却又不得不相信,怪不得今日成亲,她一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洞房花烛却泪洒新房。
“可你已经娶了我,相公,你打算怎么办呢?”指甲透过划破的盖头,深深刺进肉里,梨花却丝毫没有感觉到痛,直直的盯着薛丁山。
“弑父杀兄,我薛家不娶如此狠毒之女,你走吧。”薛丁山转过身去,留给樊梨花的,只剩一个背影。
☆、碎了的女儿心
究竟绝望到什么地步才叫绝望呢?梨花以为在丁山身边,在他怀里,她可以放肆的哭出来,然后有个肩膀一直给她依靠,可是她错了,错就错在太过相信一个男人的心。
看着薛丁山的冷漠的身影,樊梨花的心凉了个彻底,那一刻她甚至有些怀疑,她与他之间真的有过那十年感情吗?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刚好是一个女孩子所能给的最美好的青春,她以为有这十年感情基础,他对她熟悉的像左右牵右手,可其实,当真正的考验来临时,他义无所顾的就走到她的对立面,连一个陌生人都不如。
那一刻的心情很复杂,既为多年深情错付,又为自己的死不悔改,因为她发现,即使事情到了这一步,她仍放不下,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小期待,期待他转过身来,握着她的手,给她一点温暖。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切实际的幻想,事实是,在他薛丁山眼里,樊梨花就是个弑父杀兄天理不容的女人。
很想说一句,薛丁山你会后悔的,可是说不出来,面对他冷漠又残酷的背影,樊梨花笑出声来,声音凄怆又悲凉,笑的她眼泪都落了下来。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虽说降唐是天命所归,是师命难为,可若不是她心里存着对薛丁山的一份心思,也不会如此极力规劝,导致错手杀死父亲,两位兄长也相继离世,其实说是流言,也不算流言,并没有哪里冤枉了她,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的的确确也算弑父杀兄了。
软柔的红盖头落在地上悄无声息,就像她的一颗女儿心,被踩的粉碎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樊梨花离开了,经过薛丁山身边的时候,除了一阵香风掠过,再无一点痕迹。
抬头看着一屋子的红霞翻飞,却在也没有那个一身红装的姑娘,捡起被划破的红盖头,紧紧握在手里,放在心口,薛丁山无力的跌坐在地。
他也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么简单,并不是耳朵听着的就一定是事实,可一时之间真的想不了那么多,曾经他很羡慕梨花,虽然与父亲命数相克,可她的父亲很疼她,每年她从家里回来之后,脸上洋溢着的那种暖暖的温情都是他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薛丁山的生命里,几乎没有父亲存在的痕迹,前十五年,对他来说,父亲只是书本上的两个字,从不曾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父亲回家的第一天,也是他离家的第一天,所以他们父子的关系从来都很紧张,直到今天也没有一刻松懈。
他与父亲从来不像别家父子那样温馨,可在多的委屈和不甘,他也尊敬爱护自己的父亲,所以听到梨花弑父杀兄时,他脑子一片空白,转不过弯儿来了,难道仅仅为了要嫁给他,为了嫁给他的时候多一个筹码,就要弑父杀兄吗?
薛丁山此人,聪明睿智的时候别提有多聪明,可糊涂的时候也真是糊涂,十年的相知相许,到头来却这样想他心里那个无可取代的女子,搁谁头上谁都得寒心。
红烛燃烧发出兹兹的响声,薛丁山抱着那方盖头呆呆的坐在地上,心里眼里皆是荒芜,他十里红装迎她进门,却没想到结局竟是如此寂寥,明天过后,他和她,都该怎样面对接下来的人生呢?
☆、没有半毛钱关系
梨花满脸委屈,任谁都无法不心疼,尤其是程咬金,大唐人人都知道,鲁国公温暖慈祥,尤其喜爱小一辈儿的孩子,梨花和丁山这场婚事由他主婚,虽然了解不深,可程咬金很喜欢梨花,英姿飒爽,落落大方,又看的清形势,外头那些流言他不是没有听到,本来章儿和阿秦都处理好了,却没想到,其结果竟还是如此出人意料。
“丫头,要走也把话都说清楚,就这样走了你能甘心吗?”丁山这两个妻子都是他保的媒,可却没有一个是一帆风顺的,对此他也颇有感慨。
“外头那些流言想必你们都听到了吧?”几乎唐军所有重要的人物都在,从他们面上一一扫过去,梨花擦掉眼泪。
听到这话,再看梨花的表情,再傻也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丁山为何会糊涂至此?
“我只问一句,弑父杀兄,你们觉得是我樊梨花能干出来的事吗?”哭干了也有就没有眼泪了,梨花平静的看着众人问。
“这个逆子。”薛仁贵首先反应过来,一拳狠狠砸在桌上,桌上酒杯震颤再三终于滚到地上摔了个粉摔。
“说到底也不怪丁山一时想不开,其实对于樊家父子突然暴毙,大家心都都曾存过疑惑。”仙童知道这时候不该说这话,可又不能不说,无论怎样,梨花和丁山都拜过堂,行过夫妻之礼,这一生都是要一起过的。
“薛夫人说的一点儿没错,流言虽是流言,也不冤枉我。”纤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还有一个母亲在,樊梨花真想就这样给自己一拳,然后黄泉路上问问父兄为何要把这样的烂摊子扔给她一个人收拾。
“你也是薛夫人,梨花,我不是那个意思。”听着梨花这一声陌生的薛夫人,就可以感觉到她对他们的距离感,仙童深切明白的知道,这种距离感要不得,可是面对此时此刻的梨花,这种距离感怎么样才能消除呢?
“父亲和哥哥确实不是暴毙,但也绝不是我杀的。”说起来也可笑,父兄身亡最该伤心难过的是她,可如今这些人却踩着她的伤心难过再加以抵毁,是要逼死她的节奏吗?有脑子有思想的人就不会相信一个女儿会丧心病狂到弑父杀兄,可人有时候脑子转不过弯,就会变的没有脑子也没有思想,显然薛丁山就是这样没脑子又没思想的人。
“虽然我们不是同一个师傅,可相识这么多年,对你的为人也了解一二,梨花,我和师兄觉得,这事你不会干。”秦汉着实不理解丁山到底怎么想的,这一看就是别人设好的局,怎么就中了圈套呢?
“为人处世这一点上,你没有任何瑕疵。”虽说以仙童亲哥哥的身份对梨花和丁山的婚姻并不祝福,可若因为这个就否定梨花的人格,那窦一虎也做不到。
“可薛丁山他不相信我。”梨花笑的苍凉,若论关系,她与薛丁山自是比秦汉和窦一虎更相近,可这种时候,他们相信她,而薛丁山不信她,这让她的心如何能不凉个透?
“薛丁山这家伙有时候轴的很,反应又很慢,当初仙童嫁给他的时候也是一点也不开心,你等他想明白了就好了,已拜堂成亲了,你就是薛家的人了,哪有新婚之夜新娘子落跑的道理。”窦一虎长长出口气,鉴于之前仙童的经历,再加上梨花如今的遭遇,窦一虎觉得,要嫁给薛丁山的女子都得有强大的心理。
“要走也不急在这一时,梨花,你……”柳金花跟着劝,她也不知道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前半生与丈夫天涯相隔,儿子离家数十年,好不容易一家得以团圆,丁山的婚事却每每都是一波三折,总也不能平顺安稳。
“不用再说了,我知道唐军仁义,父亲遗愿,把寒江关交给你们,今天你们能跟我说这些话,也证明父亲的选择没错,从今而后,樊梨花和薛丁山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对你们也无任何奢求,唯愿善待寒江百姓,梨花谢过了。”深深鞠一躬,梨花离开,背影决绝不留一丝余地。
☆、谁的悲哀
薛家父子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的关系,因樊梨花再次闹的不可开交。
薛丁山和樊梨花是要成为夫妻的人,原本这世上,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她,薛丁山也该信,为人夫者,就是要为妻子撑起一片天,可奇怪的是,薛丁山此人脑回路实在与正常人不一样,关于樊梨花弑父杀兄之事,所有人都认为多有疑点,只有薛丁山深信不疑,也不知是梨花的悲哀还是丁山的悲哀。
“你个混蛋小子,你就等着后悔去吧。”看着薛丁山那幅要死不活的样子,程咬金气不打一处来,本来这事要委屈也该是梨花这姑娘委屈,可看这薛丁山的表情,活像谁欺负了他似的,让人看着就想一拳揍过去。
“你为什么就一定认为樊老将军和两位少将军是梨花杀死的?”柳金花皱眉看着丁山,自己的儿子自认为很是了解,丁山本不是如此是非不分之人,这次着实是有些奇怪。
“樊梨花都亲自承认了,还有什么可说的。”薛丁山避过母亲的视线。
“她亲口告诉你樊家父子三人是死于她手?还是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樊家父子是死于梨花之手?”薛仁贵满眼威严的盯着薛丁山。
“没有。”眼波微闪,薛丁山硬邦邦的回,他确实拿不出证据,梨花也并没有亲口承认,只是……
“所以你这是没有证据凭白冤枉别人,我告诉你,梨花是个人才,是我大唐需要的新鲜血液,你最好去老老实实去寒江关给我赔礼道歉。”对于樊梨花这个女孩子,薛仁贵倒是了解很多,当初他中了苏宝同毒刀,梨花声称是丁山的朋友,拿了解药给他,之后他便暗自调查过梨花,毕竟她是西凉人,可其调查结果却大出意料。
樊梨花虽为女子却侠肝义胆,在西凉,很少有不知道她名字的人,西凉曾有奇女子瑶华公主,貌美如花,武功高强,今有樊梨花,深明大义,为民请命。
身为武将,薛仁贵很喜欢这样豪气爽朗的孩子,所以对丁山和梨花这段婚姻他自一开始就赞同,却没想到结果会走到这样一步。
“谁爱去谁去,反正我不去。”薛丁山的脾性和薛仁贵很像,脾气上来的时候任你谁说什么绝不会听,父子两人就像火星撞地球,不擦点火花出来不算完。
“你个逆子。”薛仁贵气极,一口气没上来一阵剧烈的咳嗽。
“好了,梨花的事慢慢来,也不急于一时,你们都少说两句吧。”柳金花急忙扶住丈夫,面对这样针锋相对的丈夫和儿子,她着实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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