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北向终极 - 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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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邪趁其不备,直扑闷油瓶面门,把他相拥撞下斜坡背面的雪层,两只狗滚成了一个大雪球,最后吴邪在上,闷油瓶在下,都只露一个脑袋,吴邪呲出四颗雪白的长牙:“看,我也可以害死你的。”

    闷油瓶温柔地回望,就像是终于读懂了一本艰涩的书,他慢慢舔开吴邪胸口因为汗水雪水而纠结在一起的毛发,咬掉他指甲缝里的冰碴,吴邪和他碰了碰鼻尖,许多话都不用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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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很浪漫,有木有?

    “哟喂!”

    王八邱的声音传来,吴邪警惕地抬眼望去,对方叼着一只锋利如剑的冰挂,颇有地头蛇的架势,正站在一米开外的斜坡上面。

    “吴家大侄子今天在上面那个那个!”王八邱扬起前爪,费力才竖起一个中指尖,四下捅了捅,哈哈大笑:“够不够?我把这个给你吧!”说着,冰挂就顺着冻得结结实实坡道滑了下来,变成了真正的武器,直刺小哥身体。

    吴邪只觉得四爪一空,整个狗都飞了起来,眼看着冰挂从眼皮底下携着风声冲下去,扎进雪堆里,竟然完全没入——他是要杀小哥的!而闷油瓶在刚才顶飞吴邪之后早就占据了有利的战斗地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身到斜坡上面,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王八邱,一步一步走过去。

    王八邱一动不动。他知道,闷油瓶是最会打架的狗,他能一个狗抓一条最大的狼鱼,就能立刻把他打趴下,而闷油瓶走到他面前,停在身体接触之前的五厘米,静静地看了对方一会儿。王八邱没动,闷油瓶也没动,俩狗就这么盯着,吴邪好几次试图冲过去打岔,都忍住了。最终,王八邱退了一步,先行离开,闷油瓶随即带着吴邪回到了他挖的雪洞里,这次,他没有和吴邪睡在一起,而是占据离洞口最近的地方。

    “这事儿没完。”他说。

    吴邪的困意再次来袭,他当然知道其中的利害,不过他更知道,王八邱刚才输得心服口服——妄图和闷油瓶比沉默?一定是疯了。

    梦里的吴邪得到了一份热腾腾的饭菜。尽管最近几天他已经开始习惯用最快的速度吃掉冻得像石头一样硬的鱼干,然后用身体的温度来融化它,让本来适合在都市里生活的肠胃强行消化他。好几次吴邪在奔跑的时候都差点儿吐小哥一身,闷油瓶不过是偶尔回头,吴邪假装看前方,盯着小哥的尾巴尖儿,一直跑。

    梦里的饭真好吃啊,很大的排骨,浓浓的汤,还有带着些许油花儿的肉皮,吴邪满意地舔了舔鼻子,几乎笑出来。唯一不满足的是,他今天跑得太累,肌肉都抽筋,虽然闷油瓶帮他摁压了很久,但腿脚仍然会在睡梦里时不时狠狠抽动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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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感刷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入剧情了……小三爷表示他是来谈恋爱(涂掉)的不是来冒险RPG的,但是为毛不停滴有汪捣乱呢?就在吴邪满以为他又把闷油瓶踹醒了的时候,忽然觉得身边一空,很快又塞满了毛茸茸的触感。他刚要睁开眼睛,就听有狗在扒拉覆盖在雪洞上面的树枝,于是吴邪翻了个身,假装睡热了,四脚朝天,头向下倒挂,偷偷把眼皮张开一个缝。

    闷油瓶的身体已经完全出去了,只剩漂亮的大尾巴还在洞口扫荡,大概是怕冷风突然灌进来把吴邪冻醒。一会儿,大尾巴也出去了,他体贴地为吴邪堵好那个小洞,身影一晃就消失了。

    吴邪看看地上,是顺子不要的一块熊皮,因为闷油瓶前几天被狼鱼咬伤,顺子怕他的伤口不好会影响雪橇的进度,就给他在绷带外边用做皮手套剩下的边角料裹了一个皮筒子带着。虽然阿红好几次公然嘲笑那是“小娘们儿的套袖”,闷油瓶就跟没听见似的,用牙齿咬住皮套,仔细护住伤处。

    吴三省偷偷教育吴邪学着点儿:“这叫心里明白。这是能成大事儿的狗,不听流言,不为所动。”刚才,闷油瓶为了不让吴邪发觉自己离开的事实,就把这块皮料垫在吴邪下巴附近伪装自己的毛发,想来真是又可气又好笑。

    我又不是三个月的小奶狗!吴邪气得狠狠挠了皮料两爪子,纵身追了出去。

    夜里的北极,星光居然有些刺眼。来自大都市的吴邪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星星,在斑斑点点的光线下,吴邪仔细分辨着雪原上的痕迹,居然……没有小哥的脚印吗?

    可是闷油瓶分明出去了!

    当吴邪的目光落在远处陈皮阿四的帐篷上的时候,一只耳朵从雪堆后面滑过,一闪即逝。大半夜的还能有谁?正常的狗都在睡觉,只有小哥这样的狗才能一面伪装绝世高手躲在危险的地方,一面真的像绝世高手一样、狗过不留爪印地飘出那么远。不过,吴邪是整个导盲犬训练基地综合成绩最好、智商最高的狗,很快就明白了小哥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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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这不是恋爱养成这是冒险RPG。←看我的严肃脸他深吸一口气,伏低身体,扎稳脚步,看准前方,猛地腾跃出去,几米开外,吴邪在就要落地的时候后腿踏到了一块冰,不过他正是冲着这块不留痕迹的冰而来——吴邪伸出磨得尖利的爪子在冰疙瘩上一抠一用力,再次跳了起来,只不过这次的腾跃距离变短,好在勉强够到了一丛小灌木——借力的瞬间,吴邪看见灌木下面有一个深深的、闷油瓶的爪子痕迹。哈哈,原来小哥这样的狗也有失前蹄的时候!

    吴邪的得意没有持续超过后面三下跳跃,这种一次比一次动力小的跳法看起来固然很帅,实则异常费力,吴邪最后耗尽动能,整个狗趴进了松软的雪里,喘了半天才爬起来。为了不让人类在第二天早晨发现这个狗形的坑洞,吴邪手脚乱舞地打了几个滚,把整片雪地都破坏了才翻过雪堆,逼近闷油瓶。

    闷油瓶趴在陈皮阿四的帐篷外面,一动不动。吴邪悄悄伏在他旁边,闷油瓶看了他一眼,皱起眉头。吴邪知道,如果闷油瓶正在打埋伏或者听墙根,那么就断然不会出声,因此他毫不愧疚地往前凑了凑。

    因为人类在帐篷里放置了睡袋,所以帐篷并不是完全密封的,吴邪的鼻尖前面就有一条窄窄的缝,他扭了扭头,试图单眼看进去,却发现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鼻子实在太碍事了!没办法,吴邪之后学着小哥的样子,让一侧身体贴近帐篷,把眼睛放在缝隙上。

    陈皮阿四没有睡觉,那个总是裹在厚厚的被子里的神秘人也没有。吴邪看见陈皮阿四打开了八盏大功率的太阳灯,解开了神秘人身上的包裹。太阳灯光线不是很强,却能发热,平时都只有碰到险情或者照顾病人的时候才勉强用一下,现在八盏全开,就为了……

    裹在神秘人身上的被子掉落,吴邪吓得差点儿出声。

    被子里的人,确切地说,那是一张灌着血肉的人皮吧,就这样软绵绵地瘫倒下去,阴惨惨地说:“冷啊,真冷。”陈皮阿四把太阳灯推近了一些,用一个小锤子开始从头到脚敲打这个人的皮肉,看样子像是帮他活动,防止肌肉僵化。人类把这种对同类有好处的有节奏的动作叫做按摩,吴邪有幸享受过闷油瓶给他的按摩,但是这个神秘人明显没有感觉到舒服,反而说:“丢了一辆雪橇,你还能坚持多久?”

    陈皮阿四嘿嘿一笑:“你还能坚持多久?”

    “我当然会活到那一刻之前!”神秘人哈哈大笑,好像这件事真的很好笑一样:“你把我带到这里,弄成这样,不就是为了那一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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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天真你在偷听,你惦记毛线小哥专属按摩呢!

    陈皮阿四停止了敲击:“你果然还知道一些事。”

    神秘人说:“我冷。”

    陈皮阿四把灯推近了一点儿。

    “冷啊。”

    陈皮阿四看着神秘人。神秘人看着自己的左手:“要是能活动活动就暖和了,你说呢?”

    陈皮阿四想了想,捉起神秘人的左手和左腕,扭动了两下,神秘人的手就开始慢慢活动,最终可以攥成一个拳头。“他活着。”神秘人说:“就跟我的手一样,你要怎么办?”

    陈皮阿四没有说话,重新开始敲击神秘人的身体,最后用软手铐重新锁住了他,裹进被子里,缠成肉粽子的模样。太阳灯依次熄灭,有几盏的蓄电池已经不行了,闪着快要没电的红光,吴邪的视力依然可以看清帐篷内的一切,就在明暗交接的瞬间,神秘人往吴邪的方向看了一眼,冲着他笑着说:“太有意思了。”

    被发现了!吴邪毛发直立,闷油瓶的前爪忽然搭在他肩上轻叩两下,这是平时起跑的讯号,吴邪立刻悄悄起身,毫不犹豫地追着小哥的尾巴尖,一口气奔出几十米。

    “他是谁?”吴邪问。

    闷油瓶却说:“他的关节都被陈皮阿四卸掉了。”

    “不,我是说,他是谁?”吴邪追问。

    闷油瓶又说:“他知道终极在哪儿。”

    吴邪疑惑地看看闷油瓶的眼睛:“小哥?”

    闷油瓶自顾说下去:“‘他’是谁?‘他’活着……在哪儿?”

    吴邪被搞糊涂了:“谁是他?”闷油瓶的眼睛放空,吴邪把这理解成了迷茫,补充说:“我是说,你说的那个‘他’是谁?和我问的他不是一个他。我问的他是……”吴邪丧气地闭嘴了,学着小哥的样子抬头看天空,星星很多,看久了就容易有种要陷进去的错觉,闭上眼睛觉得什么愿望都已经实现,睁开眼睛才发现一切仍旧没变,只能用这种漫天的单调的灿烂安慰自己。

    也许,这就是人类喜欢的一种东西,叫做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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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现度娘的签到很容易忘掉啊!于是虽然今天的料很猛,可是不能加粗了……咳咳

    闷油瓶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焦躁,甚至,吴邪觉得他一直想要絮叨什么,只是出于多年来养成的沉默的习惯才没有开口。闷油瓶在雪地上走来走去,完全不顾吴邪的目光,最后忽然停了下来,下一秒又开始刨坑。

    吴邪吓坏了,却又知道不能阻止,干脆过去一面跟着刨一面追问:“小哥,你说给我听听,肉泥一样的人是谁,那个他,又是谁?”闷油瓶没有回答,爪子却运动得更快,最后,他成功地刨到了永不融化的冰层,没法再深入,随后就一头扎了进去,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雪堆里。

    吴邪绕着这块地方走了两圈,听到闷油瓶在里面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附近雪洞子里睡觉的狗被吵醒了,把啃剩下的骨头冲吴邪的方向丢过来,大声骂:“**!尿完了回去!唱你妈!”

    为了小哥的安全,吴邪忍气吞声没有还嘴,却忍不住担心地看了看行为奇怪的闷油瓶——其他哈士奇会把头放在雪里吗?会冻得头疼吧——头疼?吴邪忽然明白了什么!闷油瓶一直说他不记得过去的事情,难道是刚才的对话让他想起来了?吴邪赶紧去刨闷油瓶,低声说:“小哥,你出来,我告诉你,那个肉泥一样的人,在一个大佛像里,我还知道一个名字,叫裘德考。”

    闷油瓶把头从雪堆里抽出来,吴邪的前爪搭在他肩膀上,一点一点为他舔去冻结的冰块,舌头碰到眼睛的时候,吴邪能察觉,闷油瓶悄悄闭上了眼睛,这是绝对的信任和交付,吴邪和他碰了碰鼻尖,小声问:“怎么了?”

    “张启山,张大佛爷。”闷油瓶说:“我想起来了。”

    “全部?”吴邪简直比闷油瓶本人还要高兴。

    “不,我只是想起来佛像里面的人叫张启山,别人都称他是张大佛爷,和陈皮阿四不是一路人,陈皮阿四抓住他,就为了得知终极的方位。”

    “这我也能看出来!”吴邪挺起胸脯。

    闷油瓶的脸色很难看:“会死很多人。”

    吴邪轻声说:“我不怕。”

    闷油瓶把头放在吴邪肩膀上,碰了碰他:“你很安全,会死的是人类。”说着就要往回走。

    吴邪见他恢复常态,也跟了上去,还是忍不住说笑话逗闷油瓶开心:“小哥,你是人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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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算是猛料吗?

    闷油瓶的脚步生生顿住,却没有回头:“不。”

    这回答是从未有过的果决和冷漠,让吴邪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赶紧补充说:“我开个玩笑。”只可惜这个玩笑似乎开得不是时候,吴邪不知道戳到了对方的什么痛处,成功和闷油瓶参与偷听的喜悦居然一扫而光,只能悻悻地回到雪洞里去睡觉。

    那一夜,吴邪偷偷眯缝着眼睛看着闷油瓶,闷油瓶一分钟都没睡着。

    吴邪也一样。

    雪洞里的世界安谧温暖,吴邪在黑暗中偷偷观察小哥的眼睛,看他假装翻身,假装熟睡,假装毛茸茸的大尾巴从口鼻脱落。吴邪丝毫没有睡意,外面的风像野兽,雪洞里面的哈士奇却为他提供了不适时宜的家的感觉,吴邪后来还是小睡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却发现,天似乎仍然没有亮起来。

    这一夜也太长了,直到他听见顺子的口哨声——这表示要出发,往常,他们都已经带好了套索站定了位置,随时可以奔跑——闷油瓶也一激灵,翻身起来,吴邪问:“我们是迟到了吗?”

    闷油瓶试图往外走,却发现洞口松软的雪拨不开,两只费劲地刨了十几分钟才勉强露出头。

    吴邪四下环顾,惊呆了。昨天他去找闷油瓶的时候,在雪地上造成的大片痕迹都不见了,甚至小哥刨的坑也不见了,整个北极比以前更白,就好像眼睛上贴了一张白纸,什么都没有。吴邪冲出去,忽然感觉身子一沉,四条腿都陷了进去,雪层居然能顶着肚子!

    顺子缓慢跋涉而来,看到吴邪就拍了拍他的头:“叫叫其他狗,看还有几个。”

    吴邪大声叫起来,闷油瓶也提供了两声更像是狼嗥的声音作为支撑,顺子吹着口哨一路找过去,不一会儿,从被埋没的雪原里陆陆续续钻出了不少狗。“暴风雪,”闷油瓶说,“离黑冬之日不远了。”

    “每天都是冬天呀!”吴邪一面仔细回忆着之前的地形一面挑拣合适的路往**地点走去,闷油瓶补充道:“黑冬是最恶劣的天气,不仅仅是冷,还有雪暴和……你想不到的东西。”吴邪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了那艘被冻在海浪里的大船,意外的,很久以来第一次打了个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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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毛天真和闷哈瓶一定会HE的,放心吧**地点那里,雪橇已经准备好了,令大家惊奇的是,今天有早饭,而且还是热的!朗风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了一个大铁锅,在里面煮了鱼干和一些面饼,吴邪正要过去领他应得的那份时,王八邱忽然横在路中间:“不是给你吃的。”吴邪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瞪着王八邱的眼睛:“你不是狗?为什么你能吃?”

    如果,请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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