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天才医女 - 第015章 楚航梦境,强行嫁娶
这天晚上,郑楚航翻来覆去睡不着,做了一个梦。
他在梦里先是感受到了周围雾蒙蒙的一片,紧接着,等他的眼前渐渐又开始恢复清晰,却是已经发现自己正伸手拦腰搂着颖儿,一路吊儿郎当地来到了他们京大的图书馆。
忆起这样一幕的郑楚航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没错。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这里应该是他和任若溪那个女人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地方。
可他在梦里怎么又会平白无故的来到这儿呢?
他是在想她了吗?
他似乎是有好几个月都没再跟她见过面了……
郑楚航一边心里这样想,一边不自觉地想要松开揽着颖儿腰肢的那只手。
但是等他真正想要这样做的时候,竟是意外的发现,他现在尽管脑子里的神思有几分的清醒,但他在梦里所要做的事情,却已经完全不受他本人控制。
郑楚航的心里还来不及开始感到发慌,他就已经在那里看到自己原本是想要松开颖儿的那只手,此刻竟然在任若溪出现之后,故意的把她揽得更紧了。
尤其是,当他的那双眼睛一抬,竟是无意之中瞥见了那个长得和他至少有三分像的男生!
他是谁?
郑楚航的脑子里在冒出来这样一个念头的时候,不禁被自己反倒给弄得吓了一跳。
他这是怎么了?
这个人不明明就是张臣吗?他怎么还会在这里纠结这个人是谁。
不过,郑楚航的脑子里尽管想是这样想,但他身体上的行为已经完全不受控制。
他只能感受到自己在那里如同当初一样十分嚣张的对着任若溪和张臣两人放狠话。
而这狠话一放完,他自然也是灰溜溜的拖着自己身边的那个颖儿走了。
在这之后,郑楚航反反复复的又梦见了自己之前和任若溪相处的好多画面。
有一些,是他们在一起时真实发生过的,而另外有一些,则是他们根本就不曾经历过的。
这时候的郑楚航如同走马观花般,重新感受了一遍他从对任若溪这个女人最开始的兴趣,到后来喜欢的转变。
这种喜欢,似乎是伴随着他们两人日后的相处逐渐加深。
他越来越喜欢她,而张臣那个小人,则越来越嫉恨他。
直到有一天,他为了提前排除这个隐患,便打算拿他好不容易创办起来的那家风投公司作饵,想要引张臣这人主动上当,然后再趁机把他给一下收拾了。
但当时的他,却是不曾料到,这些事情所有的岔子正出在这里。
在他梦里的张臣和现实里的那个张臣,阴恶的嘴脸,落在他的眼底都是一个样。
这天,本来是他约了任若溪一起出来,却不想,张臣那个人竟仗着他是他们班长的身份,以各种借口,愣是把任若溪给强留了下来。
紧接着,后面所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如同噩梦般深刻的印在了郑楚航的脑海。
张臣那个禽兽!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他竟然敢……竟然敢那样对被他放在心坎儿上的若溪!
哪怕是在梦里,这个时候的郑楚航也恨不能在事情发生的第一瞬就咬牙切齿地直接冲上去给张臣这无耻之人一拳!
还好,这样的噩梦,因着郑楚航发现得早,并没有成真。
任若溪除了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其它的,倒是并没有闹出什么大碍。
无意之中,郑楚航已经暗自流了一背的冷汗。
尽管他整个人在这深夜里已经紧裹着被子,但他却仍是时不时地在那里咬牙切齿,手打脚踢。
只不过在他梦里所发生的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被他们家的老爷子给知道了。
这个时候的郑楚航还想得很单纯,他认为,自己家老爷子知道了就知道了,照着他爷爷对他未来小嫂子的那种喜爱程度,任若溪这同样乖巧听话的,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
郑楚航心底的算盘正在那里拨弄得美滋滋,但他此刻的梦境里所展现出来的画面却是和他脑海里想的完全相反。
他听见自家爷爷在那里怒其不争的涨红着一张脸看着他说:“混小子,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现在,咱们京城郑家早已不如当年!你要是不给我争气一点娶了祁家老爷子的孙女儿,你让我这张老脸到时候下了黄泉,怎么跟我们郑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再说了,你还要不要脸,我可是听说了,你喜欢的这个女孩儿居然还跟你那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在一起厮混过!这样作风紊乱的女人,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郑家绝对接受不了!”
这时的郑楚航俨然被自家爷爷这番话给弄得心里陡然一惊。
面上难看的表情,就跟被人倏然之间向他泼了一桶凉水一个样。
郑楚航张了张嘴,他本来想要大声的喊不!
但这会儿他却听他自己在那里说:“你要我娶祁家的祁昕不是不可以,但我能够很清楚的跟你说,我这辈子绝对不会爱上她的!顶多只能给她一个名分!这辈子,我非她任若溪不可!”
显然,在有了郑楚航的这样一番叫嚣之后,郑家老爷子脸上的那副表情那才叫一个真的头痛。
不过,在自家孙子面前,他眼见这小子这样的倔脾气,已经是多少头驴都拉回不了,干脆就只能站在原地,捂着心口,杵着拐杖,一边痛呼,一边却又跟听到了动静赶紧凑过来的郑母,说了声,“随他去,随他去!”
俨然,郑楚航梦境里面的事情,已经发展到了一个快要打成死结的态势。
这个时候,若是他们这当中有一方的人抢先低头,后面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发生。
在得知郑家并不赞同郑楚航跟她在一起的任若溪,很快的,又无意之中从张臣的口里得知了他们京城郑家的大少爷马上就要娶祁家的大小姐祁昕的事实。
这个时候的她,似是流着伤心的眼泪,跑到他面前来证实。
郑楚航动了动自己嘴唇,很冒火的想要直接在这里跟她吼一句,放他娘的狗屁!
然而,实际上,他却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是这样的。
他对她面带麻木的说:“没错,我要娶祁昕。”
“只有祁家的祁昕才能配得上我。”
“我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其实就应该是个错误。但是……”
话到这里,郑楚航语气微顿,眸带冷讽,挑衅似的看了这一路以来一直紧跟在任若溪身后的张臣一眼,接着,便对她道:“但是,你如果愿意继续做我的女人,当我的情妇,也不是不可以。”
“啪!”
这一次,任若溪回答他的,不是往日里任何跟他斗嘴的话,而是直接往他脸上拍来火辣辣的一巴掌。
郑楚航这个时候的整颗心仿佛已经真的被自己这样的一个梦境给弄得刺疼到同样麻木了。
偏偏,更让他绝望的事情还在后头。
就在他梦里面,郑家说好的要跟祁家联姻的前一天,张臣那个真是走哪哪儿都让他觉得十分碍眼的人,竟然跑到了他家楼下来。
这个时候的他简直就跟疯了一样的,在那里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嚷,只为了能换来一顿他的讽刺。
直到这件事情闹到最后,不仅张臣快要疯了,他家里的母亲和老爷子也跟着受不了。
于是,他在他们俩那默然哀求的眼神下,只得浑身烦躁的顶着张冷脸走出了屋。
而他这一出去,竟然招呼他的就是张臣所朝他挥来的一拳。
郑楚航刚开始还想和他好好谈谈,但这么一招呼之后,便也明白这个人眼下所堆聚的那些的火气,若是不让他痛快发泄完,后面还真是不知道又要在这种节骨眼儿上搞出什么大事来。
直到他们两个人丝毫不顾形象的在地上互相纠缠滚打一番之后,两人之间,都不禁变得狼狈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张臣那个人才对他讽刺一笑,说道:“郑楚航,你不是一直都不想我得到你真正喜欢的那个女人么?”
“可惜我这辈子,就是要和你抢!”
“我不仅要和你们家那没脾气的妈,抢你父亲,还要和你这个没种的男人,抢你女人!”
“当然了,我今天在这里特意来揍你一顿之后,我就再也不用跟你抢了!呵呵呵,真是很快!我们两个人就谁都不能如愿了!”
郑楚航在看着眼下的张臣,兀自癫狂着一张脸,这样开口说的时候,他的心里,在陡然之间竟然升起来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
而正是这种恐慌,让郑楚航一双眼的瞳孔,无意识的放大。
紧接着,他竟是能直接在梦里掌控自己的身体,一下子便朝张臣那个混账扑了过去!
他咬牙,抿唇,揪着张臣的衣领,狠声问:“你最好给你老子今天把话说清楚!”
“到底怎么回事?”
“你!又把她给怎么了?”
这时的张臣在听了郑楚航的这番质问之后,他似是觉得有些好笑。
竟在那里唇角微扬,一下就讽笑出声来,“郑楚航,这个世界上,现在怕也只有你还能敢问我……你的女人……怎么样?”
“哈哈哈,说来也真是好笑!我一心爱她,想娶她,却是没那个缘分,让她怀我的种,这一次,倒是偏偏让你得意了!”
“可是不过,你很快就又要高兴不起来了!”
张臣在陡然之间给郑楚航抛出一个深水炸弹之后,不忘在那里继续讽刺,说道:“你知道吗?她现在已经放弃生的希望了。她不想再见到我,同样的,也不想再见到你!哈哈哈!”
郑楚航在听到张臣前半句的时候,他心里的那股不安便已经越来越浓,越来越浓。
直到后面,他听到他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一颗本来跳动得正猛的心脏,仿佛一瞬间便彻底乏力了。
不过这些情绪,还来不及等他细想,他就已经十分慌乱的四处开着车在整个京城胡乱逛。
等他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理智的时候,却是陡然之间想起来,他身边还有人可以帮忙给他追查。
而他这一查,竟是才发现任若溪现在所待的那家医院,正离他眼下所在的方向不远。
于是,他一抿唇,脚底油门狠狠一踩,几乎是立马就调转了车头!
紧接着,当他一路上憋着一口气,直冲上楼的时候,果然这附近早就已经闹得一派哗然。
而他一过来,几乎便是下意识的开口喊了声,“若溪——”
“啊——”
“天呐!”
“她居然真的就这样跳了!”
俨然,郑楚航嘴里所喊的那两个字,不知道这后面到底是不是成了她的催命符。
总之,梦境里的郑楚航,脑袋已经彻底的陷入了一片混沌。
他现在喉咙发涩,眼眶泛红,只知道在她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并没有回过头的那一瞬间,他也想立马跟着他往下跳。
而周围的人,似是在察觉到了他这样的举动之后,不由得齐齐过来劝阻,并对他说道:“你这小伙子,莫不是真疯了?”
“就算舍不得,也犯不着人人都像你这样来殉情啊!”
“那个小姑娘也真可怜,你说她为什么呢?她明明刚才听到自己怀孕的时候,那样高兴……这才多久,唉,不仅她人……就连孩子也……”
在听到这个人嘴里所说出来的话后,郑楚航那陷入混沌之中的神智,总算又隐隐清醒了几分。
他在那里兀自重复着那人的话道:“若溪怀了孕?若溪怀了孕!若溪怀了孩子……我的孩子……我的……若溪!”
“若溪——”
这样的一个噩梦,等到郑楚航彻底翻过身醒过来的时候,军部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
而他自己在军被下所遮掩着的身体,则是早已被浑身的冷汗浸湿。
在清醒的第一瞬间,他下意识地想要揉揉眼。
结果,他的手往自己脸上一摸才知道,有水?
看来,他真的哭了。
郑楚航这时眸色深深,唇角紧抿。
显然,像方才那个噩梦里那样的情节,他已经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刚才的那样一个梦,实在是太过于真实,太过于让他心有余悸!
郑楚航眼下的情绪正复杂,还没待他想清楚关于任若溪的这件事自己躲避了这么久,这一切到底该要怎么办的时候,却不想,自家爷爷这会儿跟他打过来的一个电话,直叫他浑身犯激灵!
话分两头,郑楚航这边现在待在军部是这么一个状况,而任若溪那里,却是不得不疲于应对张家母子。
张母对现在的任若溪看似温和宽容,但她每做一件事无不带着自己的深意。
任若溪在那里把她佯装不经意的瞅着瞅着,便不自觉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当中。
自从那一次,她和郑楚航两个人在半是强迫半是迁就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之后,她便有想过若是她当时的保护措施做得不够到位,她仍旧是有很大的怀孕可能。
只不过,在她看来,能够去附近的药店里面买那种药吃,已经是极限了。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乖乖女,哪能够像社会上那些随随便便的失足少女一样,在未婚的情况下,十分坦然地到京城的各家医院去打胎。
因此,她做好了自己可能怀孕,甚至是可能在这京大休学的准备。
尤其是,她也想过了,大不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自己生出来,以后就自己养。
她应该能是一个比她自己母亲更为称职的一个好母亲。
她会慢慢把肚子里的那个它给养大,然后他们母子俩,快快乐乐的……
后面的很多事情,在任若溪警惕之下用验孕纸测试过之后,还没来得及做更多的打算,最近这一段时间,她想方设法的瞒着张家人的事,终究还是被他们碰巧的撞见。
到了最后,任若溪实在是没有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十分坦诚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跟张臣说了。
她对他说:“张臣,身为朋友,我能帮到你这个份儿上,俨然已经是尽力了。”
“但现在,我已经觉得我们两个人之间,如果再这样继续纠缠下去,必然没有什么好结果。再说,你知道的,我虽然对你心有感激,有过好感,但那绝绝对对还算不上是真正的喜欢。”
“你早前在我这里所要求的,给你一个你追我的机会,我也已经给了。”
“再说,现在你看,这边的事情都已经被我弄成了这样,要不我们……”
后面的话,张臣没等任若溪说完,便在那里晦暗着神色,紧绷着下巴,接话道:“若溪,你确定我们之间真的要这样吗?”
“你仔细想过没有,现在的你,可是还没有结婚,你竟然就打算生孩子。”
“而且,你知道吗,在别人的眼里,现在早就已经只有我们两个人才是一对儿。”
“既然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跟郑楚航两个人不可能,那么,我们为什么不选择把这出戏演得更彻底?”
“到时候,你可以跟我爸妈说,你肚子里怀的是我跟你的孩子。这样的话,你要生他,就可以变得名正言顺,再也不用担心,以后受旁人指点。”
“而我的话,则是三生有幸,可以娶到你……”
张臣后面的话,这时的任若溪并没怎么听。
现在她所有的关注点,几乎都放到了“名正言顺”这个词上面。
的确,虽然她本身可能无所谓,但其实她却是忍受不了自己将来的孩子的出生,会招到外人任何的诟病。
因此,她在这一瞬,竟然觉得张臣眼下所提议的是个不错的主意,但她却是忘了抬眸多去留意,张臣眼底此刻的阴影,所燃烧出来的那股妒火有多么的浓烈。
这一次,若溪和张臣算是商量好了,要去怎么跟张家的人说。
无形之间,他们又再一次的达成了协议。
而在这之后,若溪也再度地对张臣这个人放松了警惕。
恰巧,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张臣某一晚喝醉了,竟然不管不顾的留在任若溪的房间,并且对她说:“既然你都已经怀了郑楚航那个男人的孩子,为什么就是不肯怀上我的?”
“我张臣比起他郑楚航那个什么都不懂的花花公子,究竟哪里差了?你告诉我?”
“不然,不然……”
张臣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手上紧抱住任若溪的动作,就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早先刚被他突然专程搂住的任若溪,本来还想给他做一点醒酒汤,却是不料,从他口中后面所说出来的那些话,真正是让她愣住了。
同样的,她也是在这一愣之后,才察觉出来了危机,紧跟着,她开始在那里努力的挣扎。
张臣不甘心的一心把她摁到了床上,只想要得逞,偏偏这一次,任若溪在那里竟也是狠了心,顺手从那床头柜上摸过一把剪刀来。
她先是狠心而又用力的对着自己那手腕儿突然一划!
接着,她再是用腕边的血和死死抵住自己那雪白脖颈的剪刀,来用此威胁。
她对他说:“你要是当真不怕我死,你就只管继续上。”
“但是,张臣……你若但凡还有一丝自己是该做人,而不是禽兽的心,我就请你……今天晚上,高抬贵手放过我。”
“我自认为我们两个是交易,谁也没有把谁亏欠到哪里去。”
其实,早在张臣对任若溪开始打算用强的时候,他身体里的那股酒劲儿就已经清醒了。
只是,他到底不甘心。
他想要更多的得到任若溪这个人。
然而,他却是没有料到,任若溪这个女人真倔起来,居然可以这么倔。
哪有女人会像她一样这么对自己狠?
二话不说的就敢随意拿着剪刀往自己的手腕儿上狠狠划一刀,而她这划完一刀也就算了,居然还敢真的放出血来,甚至是模样镇定得,连那双好看的眉都不曾皱。
这会儿的张臣正在那里皱眉犹疑着到底要不要放弃对她的这一次下手。
但偏偏任若溪仿佛就是已经真正的全部看出来了他张臣心底的肮脏面似的,她为了加大给自己的赌注,竟然不禁猛然蹿身出去,往那木制床沿上,用额头狠狠一撞。
当即,任若溪整个人更狼狈了。
而这会儿的她,则更是开口说出了一句,让现在的张臣气怒不已的话。
她问他,“就这样的我,你现在还乐意娶吗?”
张臣这下是气得,准备直接甩手走人。
但偏偏正当他彻底冷着张脸,从任若溪的身上翻身而下的时候,他竟又听她道:“反正,我后悔了……死也不愿意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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