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天才医女 - 第016章 张母算计,九寒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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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臣听了她的话后,垂握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攥紧。

    他抿唇,一声不吭,却是“嘭”地一声拉开了房门。

    而他这一拉,当即就让张母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静。

    她一进门,先是瞧见了自家儿子这么副阴沉着脸的模样,然后再一看,躺在床上,脸色白得都快要气若游丝的任若溪,几乎是一下就被吓到了。

    她这次赶忙叫上了张臣的父亲,一家人算是连夜把人给送到了医院。

    而当他们好不容易在这里等到任若溪再次醒了,他们正准备跟她好好说会儿话,却是不想自家儿子又趁着这个空隙过来了。

    当然,后面的事情发展不用想,自然是任若溪和张臣两人再一次的谈崩了。

    偏偏这时的张母在有了之前的教训后,她整个人立马变得机灵。

    她先是看着自己儿子进了病房之后,在那里跟任若溪说话,而她则是偷偷地躲到了门边,在听他们谈些什么。

    而她这一听,还真让她听到了一些不得了的内容。

    他儿子喜欢的这个女人好不容易怀了孕,但偏偏她肚子里装着的,竟然不是他儿子的孩子!

    反倒是当年那个跟她抢过男人的姓郑的女人的孙子!

    张母的脸色,在得知事情真相的这一刻,真可谓是变得十分精彩。

    不过,她正在心底盘算的时候,却是不曾想,病房里又有了他们两个年轻人互相闹起来的动静。

    当即,张母想了想,转了转眼珠,她先把张臣父亲叫过来帮忙看着,而她则是出去专程打了一个电话。

    无疑,这样的一通电话,正是张母打给的任家人。

    当时的她,可是在那里盘算,他儿子喜欢的那个女人在这种时候怀了孕,倒不失为是一个可以被她拿来利用,前去威胁郑家的把柄。

    但那个女人,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却是不能再留。

    就她这么水性杨花的女人,这还没结婚,就见一个爱一个!

    要是等到日后,真成了家,还指不定会在那里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张母的算盘在私底下打得精,任若溪好歹身为京大金融系出身的高材生,总归不会是个没长脑子的人。

    在她看来,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眼下这个份儿上,就她和张臣两个人的恩恩怨怨,怕是简单的两张嘴,已经说不清了。

    于是,在第一时间,任若溪便想到了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在抓紧时机请外援。

    而她的这个外援,在她看来,最合适的人选,除了九寒,也没别的人了。

    因此,这天早上,就在他们陆任两家急忙赶往这边医院的路上,九寒接到了自家表姐专程给她打来的电话。

    这一路上,有了陆任两家的紧赶慢赶,他们总算是气喘吁吁地在最短的时间内,到达了任若溪所在的那家医院。

    他们先是在楼下问清楚了任若溪现在住着的病房,然后一群人在火急火燎,十分担忧的赶忙往楼上走。

    这时,张家人正在任若溪的病房里悉心照料着。

    而等他们听到这由远及近的阵阵脚步声后,不由疑惑问道:“这是咱们这一层病房里,哪家人突然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搞这么大动静?”

    在张父自顾自地说着这话的同时,病房外的走廊里,则尽是任家舅妈一声声担忧的呼唤。

    她在那里哭着张脸,十分焦急的喊:“若溪,若溪!你在哪里?妈过来了,你等等!不管发生什么,可千万别想不开!”

    任家舅妈在张口说这话的时候,任家舅舅走在她身侧,动了动唇,似是想阻止。

    但他却犹豫一瞬,心神恍然的抬眸看了一眼自己头顶上那白晃晃的灯,终是又重新抿紧了唇,将他想要说的话,哽咽在喉间,并没再开口。

    唯有九寒跟在他们最后面,有些看不下去,及时的在那里提醒:“舅妈,你这样在走廊里面喊是没用的。若溪姐,她现在的身体正虚弱着,哪里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来回应你?”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不是已经有人告诉了我们病房号,只需要按照这个指引,咱们快点赶过去就行了。”

    “而且,就你这样喊,很容易打扰到附近的病人们,会对他们的治疗很不利。”

    任家舅妈虽然心里面也是明白这个道理,但她现在的心底可是早就已经急得上火,又哪里管得了这么多。

    不过好在,没等他们在这层楼里绕多久,任若溪所在的那间病房,就被他们十分快速的找到了。

    而等他们这一行人一进去,在里面方才坐着的张父张母便不由愧疚着神色起身。

    然后,还不待他们陆任两家说些什么,张母就开始在那里佯装什么都不知情一般的诧异道:“未来亲家,你们怎么来了?”

    “若溪她是昨天上午身体不舒服才住的院,这一两天我们都在这里等检查结果,你们这……”

    当陆任两家的人几乎是想要在第一时间看一看他们家的若溪的时候,偏偏那个张母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愣是在那里有意无意的挡住他们的视线。

    不过,就她这样的举动,还来不及等他们感到一点好奇,此时正躺在病床上的任若溪,则是在那里声音虚弱的开口说话:“爸,妈,哥哥,还有梅姨,姑父,你们怎么全都过来了啊?”

    “九寒呢?她在哪里?”

    任若溪躺在这病床上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就让任家舅妈生出来好些心痛。

    她一看见自家女儿躺在病床上,几乎是一下就红着眼睛,往她病床上扑了过去。

    她在那里一边对着她流泪,一边说话:“若溪啊,你怎么就这么傻?你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你就算现在大学还没上完,未婚先孕又怎么了?难道你就忘了在我们上次从京城走之前,是和张臣那小子谈好了的呀!”

    “他明明答应了我们,说他会娶你。他也答应了我们,一定会好好待你。若溪,就你现在这种情况,你老实告诉妈,是不是他突然半途反悔了,说不要你了,你才……”

    当任家舅妈红着眼睛,哽咽着语气,扑在她的病床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任若溪的整个瞳孔,都是微微放大的。

    而她这一点,则是很好的说明,自家母亲的话,已经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甚至是到了让她觉得惊讶恐慌的地步。

    任若溪这一次几乎是半点都不敢迟疑的,在听到自家母亲开口说了这样的话后,立马就不管不顾的在那里攥住了她的手,对她急忙说:“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难道我什么时候为了张臣那个人,还当真寻死觅活过?”

    “而且,再说,你怎么会突然之间知道我怀了孕?你们所有人突然来京城看我,难道就是为了关于我的这件事?”

    “对了,还有,妈!你必须得弄清楚一点,我不会嫁给张臣!我不喜欢他!我跟他俩根本就不合适!而且,我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

    “亲家!你看,这孩子在这种时候竟然是气糊涂了,她怎么老说些胡话?”

    在最关键的时刻,张母微笑着一张脸,动作利索的走上前来,顺带,她也十分刻意的再次隔绝了陆任两家的其余人想要在这里多打量打量任若溪的视线。

    这会儿,任家舅妈和任家舅舅两人爱女心切,自然没从这当中看出来有什么不对,倒是任安,他一进来这里,便觉得这一次他来看张母这个女人,竟是无端端的很碍眼。

    不过,她具体碍眼在哪些地方,若是真叫任安来说,还不一定能说得出来。

    总之,在她微笑着看着他们这些人的时候,任安则对她抱以一种强烈的怀疑与谴责视线。

    而不知是不是张母有些心虚,总之,她在任安这样强烈的盯梢视线下,没能坚持多久,就已经重新转过眸去了。

    眼下,陆父陆母见着任若溪虽是躺在病床上,但她整个人看起来似乎除了精神有一点不好,外加额头上受了点伤之外,其它的,倒也没什么大事。

    他们站在那里想了想,然后便对任家舅妈和任家舅舅出口劝慰:“好了好了,既然已经见到若溪,之前一路上所提着的那口气,现在总算是可以放下来了。”

    任家舅舅站在边上,一听他们俩这话,倒也是认可的点点头,说道:“既然我们都已经辛苦跑过来一趟了,那么,最近具体有什么事,就麻烦你们张家和我们一起多坐着谈谈吧。”

    “对了,九寒呢?打从刚才若溪在这里说的时候,我怎么就没看见她?”

    任家舅舅这话问得及时,陆父陆母也不禁跟着纳闷儿。

    他们想了想,然后说道:“不对啊,刚才都还走在我们后面,现在这又是去哪儿了?”

    任安见这情形,自然也担心他的小表妹会在这里出事,也便不禁在那里开口提议,说他往回走过去看看。

    陆任两家长辈对任安这个提议,眼下,当然没什么意见。

    而他们却是没想到任安这一走,竟然是先他们一步,了解到了不少这次事情的真相。

    话说回来,之前九寒明明都还跟着他们陆任两家长辈一起,往病房这边匆忙赶。

    任安想着,在这段时间内,她既然没能进去病房,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出了医院。

    于是,他担忧着脸色,迈步往回走。

    而他这一走,还真是没走出多远,就听见了医院走廊的转角处,所传来的一阵说话声音。

    这时,开口说话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张臣。

    此刻的他,正眸光晦暗的看着九寒,低眸唤她:“若溪的妹妹,真是好久不见!”

    “哼,你这次见到我,该不会我们这边一发生什么事,你就要特意去找郑楚航那个事精过来管?”

    九寒面对张臣这略带挑衅的话,面上不仅没表现出来生气,甚至再看向他的眼神里,还隐约有那么一些不以为然。

    张臣本来是打算用他将来身为这小丫头未来姐夫的威严,好好镇一镇她的,但却是没想到,他在她面前发的威,不仅没把她给吓着,就人家那副不以为然的神色,反倒愣是把他给刺激到了。

    张臣垂了垂眼婕,重重抿了抿唇。

    他不禁一个人在那里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偏生现在的他,拿他们这一类背后有依仗的人根本就没有办法!

    如果,他的手里能够拥有像郑楚航那个倒霉蛋一样的那些权利!

    如果,他的父亲在当年并没有为了他的母亲而被逼得净身出户!

    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张臣也可以彻彻底底的和郑楚航那个吊儿郎当的大少爷一样,单凭那些身份地位,就会给他带来许多普通人终其奋斗一生,都还不一定能握到手的权利。

    九寒站在张臣对面,看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阴影里,她轻动了动嘴唇,冷笑一声,却是并没有马上准备接话。

    而是她的视线,半点都不曾意外的和正往这边望来的任安撞上。

    她在那里示意他,暂且保持住安静,不要动,只需要静静地站在那里,看她对张臣这个不知好歹的人套话。

    于是,任安见状,便心有疑惑的点点头。

    然后他环视了一下周围,也在走廊这边挑了一个不容易让背对着他站着的张臣发现的角落立定了。

    接下来,他便听九寒在那里对张臣这人出声反问。

    她开口说:“张臣哥,我现在之所以还能叫你一声张臣哥,那是因为在现在的我还没有见到我若溪姐的时候,是看在她好歹以前把你当过真朋友的份儿上。”

    “但难道你就脸大如盆的,从来不曾反思过,为什么我若溪姐从一开始对你的好感,却发展到现在一提起你便是厌恶?”

    “我在这里,只想问你一句,不谈别的,你是真心喜欢过我若溪姐吗?”

    “你的真心,为什么不说我感受不出来,就连我若溪姐这个当事人同样也感受不到?”

    “还是说打从一开始,你便只想着要把她从你口中的郑楚航那里得到?你究竟是把她怎么想的?仅仅是当成了一个供你们两人专心追寻的猎物,还是说,她是你曾真心喜欢过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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