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霸王 - 三国之霸王第34部分阅读
我有些发愣地看向他,一直没有吭声。又见他缓缓地接着说:“伏波将军可否听我一言,虽然曾经你可以纵横幽州,当时你何其英勇,我知道整个幽州人都一直吧你当成的救世主,可是现在你毕竟是在兖州的这块土地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惹怒牛辅,这便是挑起战端。”
王匡轻叹了口气,也不作声了,似乎在等待着我的答复。
我缓了口气问道:“我看你是怕与牛辅产生分歧才对吧。”
“随你怎么说都可以,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参与这滩浑水,把王服交出来,之后的事情由老夫来承担,保证将军安然无恙。”
我被他的一席话震惊住了,真没有想到这句是出自一州刺史的口中,我没有吭声,静静地等待着他,看看他还会作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你也知道董卓与袁绍现在的实力是我们惹不起的,而牛辅正是董卓的心腹,更是宝贝的要命,得罪他不就是在得罪董卓吗,太师要杀死你还不是儿戏一样吗。”
面对着他苦口婆心的教导,一腔热血在我的心底翻腾起来,我受不了这施加给我的压力,猛地站起来,面对着王匡道:“你要这么做自己的良心过得去吗,王服的父亲原本不就是兖州的参将吗,他一生任劳任怨为的兖州的人民做了多少的事情,为什么他的儿女却得不到好的归宿。”
王匡也慢慢地站起来,拉住我的手,示意我先消消火,轻叹了一声,道:“老夫在兖州都已经忍了那牛辅十多年了,有怎么在乎这一个草民。我这样不也正为了兖州的人民远离战火吗。”
“哼,一派胡言。”听到他的话,自己真恨不得上前给那王匡几巴掌,也许正是王匡有很深的城府才能一步步顺利地走到今天,我冲着他咆哮道:“我与你这种人不一样,即便我豁出了性命我也捍卫我的朋友、战友、亲人。”我一字一句地从嘴里吐出来,心里确实无比的沉重。
他慢慢地坐回到自己的这位置上,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既然这是你自己的意见我也不必强求,只希望你日后惹来杀身之祸的时候会记得老夫说过的话。”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看来王匡对待我夜并没有什么恶意,有些事情他也是迫于无奈,果然是一个窝囊废,想想自己在这个地方似乎没有什么作为,本来的使命现在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现在我最担心的还是驿馆的那一边,想到这里,我冲着王匡抱了抱拳道:“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了现在的地步也给了刘某很大的面子,我就暂时告退了。”
他立即起身走近我,没有说些什么,在表情上已经示意我现在可以离开,我挺起身慢慢地走出了中堂的大门。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士兵围住了我,我飞快地转过头向着王匡看去,他也一脸惊讶正不知所措地愣在那里。
“这使怎么回事。”我向着周围吼了起来。
立即就有一个既熟悉又难听的声音响起来:“想走?没这么容易,刘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一个再深刻不过的身影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认得他,这个人就是那一日遇见的牛辅。
他有些嚣张地迈开了步子,在我的眼前走上了几步,狂笑着:“没有想到吧,伏波将军,我们会在这里邂逅。”
随着他的出现,王匡的脸色苍白的如一张薄薄的纸,让人可想而知在兖州的大地上堂堂的刺史正在一点点被人架空……。
此情此景在我的看来却是触目惊心,没有想到事情已经发展这个情形,我望向牛辅,见他张狂的脸上现出了对世人的不屑,对于他刚才的嘲讽,我口中倔强地回应道:“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在大汉朝廷的州牧府中可以见到你这中猪狗不如的人渣。”
我的声音很有力地打击了他,牛辅的脸色顿时涨得通红,而在旁的王匡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说什么,要知道在这里杀死你何其容易。”
“我也警告你一下,我如果死在了这里,信不信整个幽州人民立刻就会踏平你这个小小的兖州。”
我的话音刚落,我瞧见牛辅的脸色变了变,头上更冒出了冷汗,他想必此时也在害怕出现这样的结果,毕竟我的名字早就响遍了幽州大地乃至翼州的各个城市,像我这种举足轻重的人物,牛辅一时还不能得罪,就这样我们两人陷入了僵持,时间在我们两人周围飞逝着,空气中夹带着沉闷的意味。
王匡最先打破的沉寂,过来打圆场说道:“牛辅将军,不要因为一点的小事伤及太师与伏波将军的和睦,就连我一个绿豆小官也是颜面无光啊。”
“哼。”牛辅怒视了我一眼,带着手底下的士卒走出了大门,只留下王匡与我独处在中堂。
现在我倒萌生出一种感激的心情看向他,说:“刚才还是多蒙王大人搭救。”
“哪里的话,虽然我自知我不是什么好人,没有给兖州的人们带来什么恩情,刚才也算是弥补了十多年前的愧疚吧。”
“哦?”我颇有兴趣地听他吧话说完,他缓缓地讲起:“十多年前,也只是牛辅来到兖州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他就有鲸吞兖州的想法,他独自把一切兵权等都揽了过来,当时,董卓虽然没有入京,但他的势力也构成了虎视中原的态势,加上他的野心,稍不顺心极有可能发兵席卷中原,所以在兖州我也就任牛辅胡作非为了,只是手下有一员战将王真看不过去,几次与他大打出手,到了最后反被置于死地,并且满门诛杀……。”他停住了,没有在继续说些什么,眼眶中泛出了泪水,在我看来,十多年前的事情他真的已经无可奈何了,缓缓地伸出手搭在王匡的肩上,他抬起头看向我一眼,有些哽咽地说:“当年是老夫的一时糊涂,现在好了,王真的后人终于来到了兖州大地上了,我就是拼上老命也不容许十多年前的悲剧再次发生。”
我激动地望着他,说道:“那你就不怕董卓的势力吗?”
“顾不上这么多了,十多年了,你知道吗,十多年我的良心一直受到那件事情的谴谪,现在尽管我家破人亡,我也要与牛辅破釜沉舟地斗下去。”
“好,有了你这一句话,我刘备就是肝脑涂地也不能报答大人。”
“呵呵,和我你还谈什么大人啊,比及玄德公我自知官位低微。”说罢,我们两人一同豪放地大笑了起来,声音仿佛地传出了整个的兖州。
“玄德,我知道你日后一定会起幽州之兵争夺天下,老夫只求你开到兖州时,允许老夫弃城投降,给老夫的子孙留下一条血脉,也为兖州人民留下一份安宁。”说罢,王匡突然跪倒在我的面前。
我立刻不知所措,连忙将他扶起来,道:“刺史说得是哪里话,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我刘备一定与百姓秋毫无犯的。”我仰起头望着天空,仍是一片蔚蓝,可它却不知道地面上的人却在战乱中苟活着,难道真的会有一天叫我统帅千军万马驰骋中原吗?
我大步地走出了中堂大门,身后又传来王匡的声音,可是现在我的脑子乱极了。
“玄德慢走,我想牛辅此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会暗地除掉将军,还希望你能小心,尽快地离开兖州,不要再生事端,老夫能做的只有这些。”
我静静地聆听完他的话,依旧保持着沉默,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远方……。
这时的天色已经暗下来,大街上明显没有往日的喧哗与热闹,我慢吞吞地走着,不过时刻提防着周围,生怕牛辅出来复仇。
“前面的家伙给我站住。”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过来,我转过身,看见有两个将军模样的人物从远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喽啰兵……。
我立刻感到有些不妙,这是牛辅故意要报复我,在这里杀人灭口,幽州的人民必然不能降罪到他的身上,他完全可以把罪责脱得一干二净,这是一个可恶的人。
身后的士卒围了上来,那两个人面露狰狞地望向我,个个都是摩拳擦掌,看到这个情形,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告诉你也无妨。”一个人率先地回答了我,而另一个比较谨慎,向他阻拦了一下,便作罢。声音又从他的口中响起:“我就是牛辅麾下偏将张虎,这位是我的兄长张布。”
“哦?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我有些自信地说道。
“不就是一个伏波将军吗,有什么可臭屁的,在兖州你不过只是一个寻常人。”
“住口,张虎。”张布此时拦住了张虎,对她说道:“我看此人虽然到了危机关头还能冷静地对待,看来此人不凡,我们还是要小心一点。”
听到张布的话,张虎显然变了一个人一样,手持着大刀向着我发起了进攻。我冷眼望着他,哼,这些喽啰都不够我一顿收拾的呢。
“住手。”一声高喝传来,惊动了众人,看着事情接二连三的有了转变,张氏兄弟多少出了些冷汗,我稍转过头向后望了一下,只见一个脸颊粗犷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他是一个砍柴人,他将柴火放到了一旁,瞪大了眼睛扫视着周围。
“好小子,你是什么人,敢管起官兵的事情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是伊大目,今天看到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人,就是要管上一管,管你是什么狗屁官军。”
“你……。”张虎的脸立刻涨得通红,没有多说什么,还是依旧舞动着刀砍向,他丝毫不顾虑到伊大目的存在。
这让伊大目很是郁闷,这么半天根本没有人理会他,猛然飞起一脚向着张虎踢去,却反被他挡住了,于是两人大斗在一起。这不是吃饱了撑的吗,这几天我的手还痒痒的呢,这群喽啰还要别人摆平,这只会叫这个伊大目出尽风头。
“你们一起上来吧,不要浪费时间了。”我指着剩下的人咆哮道。
“喂,不会吧,你叫他们一起上,我可是不能对付了。难不成你有喜欢被虐的嗜好。”
我没有回应伊大目的话,对他眨了眨眼睛,猛地疾走几步把最先冲上来的士卒撞个满怀。张布惊恐地看向我,有了想要逃走的举动,可是他们此时已经激发了我的怒气,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我向前长啸一声,飞一样地窜到了张布的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刚才不是张牙舞爪地要捉拿我么,怎么现在连狗都不如了。”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声音,众人都停下了动作,一脸呆滞地看向我。
“住口,不准你侮辱我的大哥。”张虎飞快地向我冲过来。
我立刻飞出一脚准确地命中在他的小腹上,张虎当场被我高高地踢到了半空中,只听到“扑通”一声,整个身躯回落在地上。
“还敢不敢直呼我伏波将军大名了。”
“不,不敢了。”两个人都一口同声答道。
看他们唯唯诺诺的样子,我暗自在心里发笑,果然是什么将养什么样的兵,正在这时,伊大目凑过来冲着我抱了抱拳,惊讶地说:“原来你就是伏波将军啊。”
“怎么了,假了包退。”我冷眼忘了他一眼,都怪他刚才逞什么英雄,也不看看自己有几分几两的能耐。
“好了,好了,我总算找到你了。”
“喂,你干什么拉着我,难不成你有那方面的嗜好?喂,别拽……。”
众人一脸震惊地望着我与伊大目,他没有理会众多人的目光,跪倒在我的面前说道:“早就听说伏波将军来到了兖州地界,幸得今天遇到了,我恳求将军让我作你的手下吧。”
晕,他怎么知道我来到了兖州,我猛地恍然了,难不成袁绍的眼线一直跟随着我一路上了,我带着疑惑地说:“你是说叫我把你收入我的麾下。”
“是的。”
“你开什么玩笑,我现在一兵一卒都没有。”我无奈地摊开了手。
“呵呵,将军就不要欺骗我了,您在幽州事迹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因为躲避袁绍的眼线,我只身闯荡中原,在两女强烈的要求下,我们一行三人从翼州的平原县开始的旅程。而此时到了兖州,整个路程已经过了大半,从伊大目刚才的话语中我们的动向仍然被袁绍的掌握的一清二楚,不禁仰天长叹,是在暗暗地惊叹袁绍的神机妙算,或许是有什么人在帮助他……。
我回过神,看到伊大目正一脸谦卑地跪在地上等待着我的回音,周围张氏兄弟与那群喽啰兵一早就飞一样的逃窜了。
“好,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俯下身子将他搀扶起来,嘻嘻,又多出来一个为我卖命的人了,还是自己找上门来的我怎么回叫你失望呢,又转过脸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跟着我,只希望你能有始有终,不要辜负我。”
这一回伊大目没有吱声,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看向他一眼,身体飞一样地带上他狂奔向驿馆,现在正是危机的关头,或许过了今晚整个兖州都会撼动,想到这里,肩上的使命渐渐沉重的许多,此时也许王匡早就集结好的军队吧,或许现在整个东郡已经达成了一片吧,现在我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必须集结好张郃等人将牛辅从这个世界上铲除掉……。
转眼间,我们在驿馆的门外停住了脚步,大门外灯火还是分外的明亮,两旁的闹市已经是消声灭迹了,没有了欢笑与吵闹,在我心底流露出一种的惆怅,也许这就是乱世的悲哀。
我缓缓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正是着那个人熟悉的脸孔,他们围坐在一起,气氛十分的融洽,都一个个抬起头向着我望去。我自知道没什么时间和他们解释,这摆出一副焦急的神情。
“木瓜,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田欣率先紧张地问道。
“快,我们赶快去帮助王匡斩杀牛辅。”
“什么?”众人都瞪起疑惑的目光,估计此时我的样子滑稽极了,估计他们是来看猴的。
“你不想报仇了吗,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我冲着王服吼起来。
“可是他是什么人。”张郃很明显对我身旁的伊大目表示怀疑。
“先不要着急,不然喝一点水吧,把话说清楚啊。”梁冰雪突然插了一句道。
晕,这都是什么时候,我如火如荼地走上几步,现在每一秒都会给兖州的天下带来巨大的转变,我不能再忍受了,我不能等到他们想明白再出发,现在是到了分秒必争的时候,我顿了顿说:“我现在以大汉伏波将军的身份命令你们赶快斩杀牛辅。”
“切,有什么好臭屁的,现在只不过是一个破平原令么。”
我很是气恼地望了望田欣,还是没有言语,甩门而出,但在我心中坚信着大家一定会跟上来的。
风卷起树上的叶子,空无一人的街市上却是分外地寒冷,我挽起袖子,经受着秋风的洗礼,一步一步坚定地踏在这片土地上。
火光在远处放着光亮,周围伴随着嘈杂声,只见那里遍地都是兖州兵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一个个都杀气横生,一个熟悉的人影在马上远远地冷凝着我。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一种敌意刹那间传入我的身体上。
那个人影慢慢地向我走来,这是一场大战必然有的前奏,,在月光的照射下,他脱开漆黑的面纱,露初了一张分外熟悉的脸孔。
“是牛辅。”我不禁失声地喊道。
“呵呵,玄德公,我们真的是好有缘,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又见面了。”
“我才不要见到你呢,一见到你我就会有霉运,你还不了解自己是丧门星吗。”
“住口,好小子,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牛辅怒喝了一声,挺起长枪向我扑来。
娘啊,真的好想你,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的身影,最想干的一件事就是逃跑,可是这时侯不该逃跑的,看来是来者不善,脑海中迅速酝酿出破解他的招数的方法,很轻易地闪开了。
牛辅猛地停住了,惊异地看了一眼,道:“你不过就是一些皮毛功夫吗,怎么堪登大雅之堂。”
“我也请你搞清楚一件事,这里没有什么大雅之堂,这里是一个拿着自己生命做赌注的赌局,是带着鲜血与杀戮的战场,只有看谁坚持到最后才有活着的希望,什么花拳绣腿在这里根本起不到它本身的作用。”
“哈哈,不错,没有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把战场理解的这么透彻。”
我有点对他的话有些反感,不耐烦地说道:“废话少说,今天要是狠不下心取我的命,就怕你到死都不会甘心的。”
他对待我的讽刺没有作出多大的反应,而是微笑地冲着我说道:“现在你可知道整个兖州已经风云变幻了,明天就由我来掌控了,哈哈。”
“什么?”我迟疑地向他吼道。
“你一定不相信,现在我的部下正在踏平州牧府。”
“该死。”我咬紧了牙,双手更加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牛辅的笑声从天边又一次传来:“或许到了这个时候,王匡那个家伙早一步上了西天了吧。”
王匡,见他提及到了王匡,我沉思了一下,说句实话,我并不反感他,毕竟他还存有着一点良心没有磨灭,能够跟着牛辅明刀明枪地争斗,所以我没有理由不去帮助他。
“你们这群混蛋。”我爆发出来心中的积怨,快步冲向牛辅,在心中一遍遍地默念着:王匡你不可以就这样挂掉,你要等着我来救你,你一定要坚持住。牛辅似乎早就看出了我的意图,面露冷笑早一步挡在我的面前。
“想走,门都没有。”随着声音,一杆铁枪插入了我的身体上……。
我紧紧地抱着了沾满自己鲜血的铁枪,坚强地将牛辅从马上甩下来。
“主公。”只见伊大目从背后赶了过来,我有点粗犷的脸庞显出焦急的神情,我真的没有想到,虽然他的武艺算不上高超,为人还比较笨拙,这样一个让别人看起来很普通的人却可以有着强烈的忠心,也许这一次我支撑不了多久,到了现在我应该感到欣慰了。
我渐渐地闭上了眼睛,平静地对待周围所有的变化,虽然现在是心急如焚,王匡早已从这个世上消失了,我现在只能不去想这些,我的身体向后倾下去,在刀光剑影中生存的我对待刀伤根本只是家常便饭,可是这一次……。。人算不如天算。一双大手突然抱住了我的身体,伊大目的声音从我的耳边响起:“主公,主公……。”
我的意识又一次开始模糊,也许这样也是一件好事,人世间的纷争从此与我无关了,从更远的地方隐隐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张郃他们,此时这个脚步声是怎么的悦耳动听,如同天籁一般……。
脚步渐渐地接近了,牛辅的头上冒出了冷汗,如临大敌一样盯着远处漆黑的一片,从这里走出了几个凶神恶煞一般身影,并显出了面容……。
众人扫视了一下周围的场景,将目光落在了伊大目的怀中,所有人立刻呆住了……。
“木瓜,都怪我,什么事情都喜欢和你争执一下,才会有这样的下场。”田欣飞快地跪倒在我的身旁哭啼着。
“什么,像你这么照顾病人,鬼都可以被吓活的。”我用尽了最后的一口气说道。
“对不起。”田欣停住了哭泣,一脸泪容地说道。
切,一切真的一句对不起可以了结的话,那样世上也不会再有厮杀与纷争了。
“牛辅,十多年前你杀害我爹,今天我就来和你算这笔账。”王服坚毅的声音传来,手中的剑指向刚刚从马上摔下来造得有些狼狈的牛辅。
牛辅向后退上几步,可是脸上并没有惊恐的表情,他反倒诡异地笑了一下,猛地扬起手臂,周围漆黑的夜幕下,立刻被照得犹如白昼,一个个火把遍及在众人的周围,更有着数不清的弓箭对准着我们。
“怎么样,你们现在就是我的瓮中之鳖了,哈哈。”
众人看到牛辅张扬的脸孔,隐隐有种作呕的感觉。田欣一脸愧疚地抱住了奄奄一息的我,她的心都快碎了。
“我们死又何妨,虽然大仇不能报,但是我很庆幸我结交了这么多的好朋友。”王服望向周围,坚定地说道。
张郃、梁冰雪、伊大目也立刻向他投入坚定的目光,田欣慢慢地搀扶着我站起来,慢慢地说:“是的,就是死,也不会叫这些鼠辈看不起,我们要站着面对死亡。”就这样我们六个排成了一个铁臂人墙展现在周围所有兖州士卒们的眼前,并萌生着一种巍峨的气势令他们折服……。
兖州的一角此时正接受着战火的洗礼,战况的突然转变已经触动到了众人,我们一个个屹立在夜幕下,在火光的照耀下都面露出坚毅的神情,没有想到我们会在这个地方夭折,我在朦胧的记忆中仍旧保存着一点意识,看着眼前的态势,我的心感到无比的愧疚,是我带领大家走上了这条死路。
牛辅的笑声突然传来,扫视了众人说:“下辈子,等到下辈子你们在做所谓的兄弟朋友吧,事情到了现在我倒是有一点敬佩你们了,有点不下手了,呵呵呵。”
“呸,狗贼,看你能嚣张到几时,我杀不了你,一定会有人收拾你的。”王服愤恨的眼神满是敌意。
“是吗,那你们就去死吧。”牛辅得意地扬了扬手。周围的士卒们个个都剑拔弩张,气氛僵持着,似乎到了下一刻众人的性命都不保了……。
“住手。”一个高亢的声音急促地传了过来,有一队人马从远处匆匆地赶了过来,在夜幕之下看不清他们的面容,只留下一个淡淡的身影。
马蹄声越来越近,周围都腾起阵阵的烟尘,借着灯火的通明,一个身影率先靠了过来,率先露出脸孔,不禁使我们大惊……。
“是王匡,他还没死。”我惊喜地挣脱开田欣的搀扶,他的到来更加给了我活下去的信心。而在旁的牛辅却有了很大的触动,他震惊地愣在哪里,到底在州牧府发生的什么,王匡能够摆脱开他的天罗地网。
王匡冷视着周围的正箭在弦上的士卒,他们慢慢地放下了手上的弓箭,毕竟他们都是兖州人民,况且他们现在也是以兖州兵的身份出现。
王匡缓了缓,发出闷声地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手,你们这群忘恩负义的小人们,我王某以前待你们不薄,为什么要背叛我投靠牛辅门下,还差点叫老夫死无葬身。”
他的话音刚落,所有的士兵们陷入了沉思,但是对于一个失掉兵权的领袖来说,几句话是根本无法动摇这次的兵变。几个将校最先打破的沉寂:“不要听这个贼人一面之词,杀了他们。”随着他们的叫嚷声,形势又有了新的发展,所有的兖州士兵们又一次犹豫不定地握住手中的弓箭对准了地面上的众人。
我勉强地挤出一点的笑容望向王匡,说:“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你能力的极限,我们都知足了,谢谢你。”
王匡听到了我的话音,愣住一下,转过头看着牛辅,此时他已经是脸色苍白,王匡的突然冒出多少会给自己施压。
“我还没有就这样认命,十多年了,我容忍你十多年了,今天我们做一个了断吧。”王匡正色地冲着他喊道。
“哈哈,你看看你的四周,凭什么有能力说和我做了断。”牛辅狂妄地笑着。
“在几日前,你把整个兖州的士兵都调入东郡,我就知道你要做什么了。”王匡自信地说。
“那你又做到了什么,如果我要是你的话,我们现在的处境正好就恰恰相反了。”
“好,那就让你看看,我为你准备的圈套吧。”王匡高喝了一声,几发弩箭从漆黑中射过来,正巧插在几名兖州士卒的身上,当场气绝。无数火把从黑暗中高高地举起来,将整个东郡照的通明,牛辅惊讶地看着周围,没有想到现在的整个东郡到处都塞满了士兵,是徐州士兵,整个东郡几乎成了一个兵工厂一般,小小的弹丸之地又将掀起一场波涛风云。
“牛辅狗贼,我正是从徐州彭城领兵过来铲除你的。”一个高挑的男子端坐在马匹上。
“徐州,你们是徐州兵。”我踉跄地走向他焦急地问道。
“是的,末将吕威璜拜见伏波将军,陈登大人还挂念着将军呢。”
陈登,没有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要见面了,我感慨了一下,陷入了昏迷之中,也许刚才的动作体力已经透支了,田欣跑过来及时地抱住我的身体。……。
“你们还不悔悟,如果现在扔掉手上的武器,之前的种种我可以既往不咎。”王匡冲着周围喊去,更加动摇着兖州士卒们的心,一个个都踌躇不定地望向牛辅,看到此时的牛辅也是自身难保,伸出手放下了武器,跪倒在地上。
牛辅有点惊恐地嚷起来:“张布、张虎在什么地方快些来救我。”
“他们不会来了。”
“什么,为什么?”
“因为他们比你早就一步上西天了,之后就是你步入他们后尘。”王匡狠狠地说着,示意了一下吕威璜,吕威璜立刻会心地命令所有的徐州兵放箭。
“住手。”王服现在按捺不住,风从刚才吹掉他的头巾,凌乱的头发加上锐利的眼光泛起杀意如同厉鬼一样。
他的喊声吊足了所有在场人的兴趣,王匡也颇有兴趣地探过头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这么杀了他,他定然是不服,我大仇还没有报,我要与牛辅单打独斗,亲手杀了他,祭奠家父的在天之灵。”
他的话一字一顿地蹦出来,刺激着所有在场人的心,这是一个儿女的孝心同时这也是一个勇者的精神所在。王匡命众士卒们为他让开了一段空间……。
“牛辅,当年你害死我的父亲的时候,我就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亲手杀掉你。”王服缓缓地将剑指着牛辅,一脸认真地对峙着。
“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留下一个祸根都不知道,今天的败绩我无话可说。”牛辅摆出黯淡的脸色。
“哼,今天并不是你的败绩,现在应该说是同仇敌忾才对吧。”
牛辅似乎没有听见王服的讥讽,转过脸扫了一下周围,朗朗地说道:“我可是当今太师的侄子,你们胆敢如此对我吗。”
晕,这个时候还敢狐假虎威,现在我只想狠狠地踹上他几脚,可是王匡却已经被他吓得脸色发白,有意想要阻止王服。
“畜生,现在你还在期盼着活命吗,我要是你一早就觉悟了,废话少说吧,看你能否从的剑下留下一命。”
牛辅冷冷地看向他,不动什么神色,这时王匡却面露异样,终还是忍不住对着王服喊道:“住手,我们现在不能杀死他。”
他的声音如晴天霹雳般震撼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靠,什么嘛,根本王匡这个人就是一个鼠辈天生怕死,到了这个关头还想着董卓和袁绍的纷争。王服瞬间停住了,一脸呆滞与绝望地转过头。
“牛辅这个败类是该死,但是他不应该死在我们的手上,在太师面前我们也不好交待啊。我们要以大局为重。”
“哈哈。”牛辅听到他的话,此时更加狂妄地笑起来:“听听王大人的话吧,你们现在是杀不了我的。”
我艰难地向着他走出了几步,甩开梁冰雪的搀扶的手,表情坚定地说:“事已到此,还要留下这个人渣吗,王服,现在你的杀父仇人就在眼前,下一步就看你的了。”说罢,我向他眨了眨眼睛,王服立刻心领神会地举起剑指向牛辅。
“我看你们谁敢动他,玄德公,你这样做不是要我们兖州人民给牛辅做陪葬吗。”王匡显然也是急了。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看到他这般委曲求全的嘴脸,冷冰冰地说:“经过了今晚的事情,你认为他就不会叫董卓兴师问罪吗,不如从现在就清除这个祸根,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我的话说完了,王匡立刻陷入了沉默中,而王服这一边正静静地与牛辅对峙着,强烈的杀气从这里波及过来,空气中都可以嗅到火药的气息。
王服暴喝一声,仿佛这使为无数在牛辅手上冤死的亡灵的一种慰藉,伸出手上的长剑,脚上更加飞快地移动着步伐……。
“住手,我想明白了,现在无论如何不可以杀掉他。”王匡的话音又一次传进了我的耳朵。
“随你怎么说,现在你能阻碍得了我杀他吗。”王服面露杀意,狠狠地说道。
“你可知道周围的徐州兵都是我请来的,要杀掉你还不如碾死了臭虫一样。”王匡似乎真的动了真章。
随着他的话,无数徐州兵围住了我们几个人……。
王服转过头求助一样地看向我,我会心地示意说:“事情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要怎么做,我也不知道,很可能王匡随时都会对我们下杀手,我们能够忍气吞声吗。”
张郃率先用力将几名士卒甩飞出去,王匡想都没有到我们会反抗,一时间愣在那里,王服也与此同时展开长剑将挡在他面前的士卒砍翻在地,向着牛辅飞快地冲过去。
形势突然的转变,整个兖州似乎都在动荡之中,皎洁的月色完全被夜幕遮蔽住了,就是在漆黑兖州的风云终于进入了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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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计中计
更新时间2011…8…22 17:09:20 字数:15241
形势又一次在兖州的大地上发生了转变,王匡惊恐那个地看着我们这一群如同讨命的厉鬼一样,在兖州的大街上展开了杀戮。他无助地看向身后的吕威璜,他正静静注视着眼前的战况。
“哼,王匡,一直我还这么敬重你是兖州一个德高望重的人,真的很惋惜我的父亲为你这种鼠辈而死。“王服气愤地咒骂起来。
只见王匡龟缩在吕威璜的身边,对于王服的漫骂没有出声,他毕竟只是一个胆小鬼,虽然说表面上多么大义凌然,在他的心目中只是贪图一些蝇头小利而已,动了真章一样会瘫痪在地。
吕威璜抱了抱拳道:“没有想到我却是要与伏波将军为敌,不过事已到此,希望玄德公能谅解。”说罢,振臂一挥,身后用处无数的徐州官兵,我们几人立刻陷入了苦战,我凭借着最后的一口气跳在人群之中疯狂地展开杀戮,脑海正是一片空白,牛辅狰狞的笑,王服仇恨的眼神清晰地印在我的记忆中,我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在爆发……。
众人的状况夜不乐观一个个都手持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在与冲上来的徐州兵展开周旋,王服更是咬紧了牙将一个个阻挡在他面前的徐州兵砍到在血泊中。
“难道你们想造反。”王匡惊恐那个地看着眼前的血腥。
“哼。”我轻哼了一声,冷冷地说:“什么叫造反,我现在可是大汉伏波将军,你一个芝麻绿豆的小官怎么谈的起造反。”言毕,我飞快地冲到他的面前,挥剑砍翻他身边的一个军校。王匡的脸色立刻被吓得苍白。
“你们太过分了,现在我们的立场是对立的,所以我不得不对你们出手。”正在这个危机的关头,吕威璜将手上的长枪伸向我……。
“如果你要这么做的话。”我顿了顿露出狰狞的神色,说:“我也只有把你送上西天。”说罢,我紧紧地握住枪头硬生生地将他拽下马。
在场的所有人突然之间愣在那里,没有想到我会作出这样过激的行为。我更加凶狠地上前踢在吕威璜身体上,强烈的剧痛令他呲牙咧嘴……。
王服又转回了头,我刚才的动作更加坚定了他的信心,他一步步紧逼着牛辅,望着眼前杀父仇人,不禁心生百感。
“来吧,过来吧,我的性命等着你来拿呢,我倒要看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有多少能耐。”牛辅仍在张狂地咆哮着。
坚定的信念,强烈的仇恨在此时更加促进王服怒火在燃烧。剑在他的手上舞动着,并没有因为他的怒火使招式有任何杂乱。王服没有掉以轻心,正相反他将所有的仇恨融进了剑术,将一把青峰剑舞得滴水不露,也正是这样,牛辅明显地有点应接不暇,吃力地喘着粗气。
“你可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刘备,你现在正是与徐州与兖州的人民为敌,是在与朝廷为敌。”
“去死,你给我闭嘴。”我狠狠地将王匡踹倒在地,碎了一口,道:“就连你也敢称作什么朝廷,大汉朝廷没有你这种杂种,我堂堂七尺男儿,生于天地之间,为的是问心无愧。”我的话音刚落,王匡知趣地闭上了嘴。
我慢慢地将剑指在吕威璜面前,高声大喝道:“住手,谁若敢再敢妄动,我手下可不留情。”
身边的吕威璜更是瞪大了眼睛看向我,他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就制服了自己,并且现在竟然拿他来威胁所有徐州兵。这是一个武人的耻辱,倔强的口中慢慢地吐出了一句话,道:“人固有一死,大家不要在乎我,尽快将刘备几人捉拿。”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怕死吗。”我狠狠地又踢上一脚,剧烈的疼痛令他的冷汗直流,但是仍旧顽强地咬紧了牙,哼都没有哼一声。我猛然有点被他的精神所折服,但是此时意识正不断地流逝着,我只感到头昏眼花,看样子我支撑不了多久了,身体有点不听使唤地倾下去……。
“主公。”张郃焦急地向着我奔过来,几道剑光无情地划开面前士兵们身体。
“不要过来,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王匡颤抖地抓起脚下的剑横在我的脖颈上。一脸安详沉睡的我没有感到一丝异样的感觉。
“你太无耻了。”田欣咒骂起来。
“说得好,谁叫你们拿我当什么好人了,现在就是你们后悔的时候,不禁让我重新掌握了兖州的政权,还为袁绍除掉了一个心腹大患,有了刘备在幽州滋事,大将军也不会在翼州安生的。”
“卑鄙,无耻,王八蛋。”
“好,好。接着骂,你骂人的时候真的是倾国倾城,不然我把你收编在我的床上吧。”
众人呆呆地愣住了,终还是想不到王匡竟然露出这副嘴脸。一个个都不情愿地扔掉了手上武器,只有王服仿佛没有看到周围变化一样,继续向着牛辅发动着攻势……。
王匡对待他视而不见,任凭他的作为,王匡看也看的出来,即便是有了我作为要挟,他也不会对杀父仇人停手的,在他的心目中,父亲永远是排在第一位上的,其他人根本不能对他构成什么威胁。
“今天还是谢谢吕将军了,要是没有你,我又不会重新地掌握兖州。”
吕威璜没有吭声,只是在他的脸色有了愧疚之意,这时候一个亲兵指了指王服道:“主公,那个小子怎么办。”
“拿弓箭射死他吧,千万不要让他伤害牛辅将军。”
“是。”
在漆黑的夜幕下,正有无数支弓箭瞄住王服,可是他却全然不知,整个脑袋都被怒火塞满。
“发。”随着声音的发出,狂乱的箭矢向着王服奔去。硬生生地插在他的身上。
“哼。”他冷笑了一声,转过头,口中正流淌着鲜血,所有人望着他的面容一都不得不感到惊恐。牛辅仍然在他的身后咆哮着:“哈哈,想杀我,你根本杀不了我的,哇哈哈哈哈……。”
一把青峰剑下从他的手上抛了出来,迎面劈在一个士卒的身上,士卒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无数的徐州兵慢慢地围在王服的身边,警惕地踏着每一步,在不足三四十步的距离上,猛地一拥而上,将他制服在地……。
王服自始自终没有做什么反抗,突然,眼光被一个士卒背着的弓箭所吸引,正当士卒们暗自庆幸没有费多大力轻易将他制服,所有人都不提防的时候,王服将力量挣脱开周围的士卒,顾不上他们继续的纠缠,伸出手夺下弓箭,向着眼前的牛辅发上一箭……。
牛辅仍在大笑,根本没有提防他,事情一切都在王匡的计划中,这令他很是顺心,毕竟他可以留下这条命,却料不到王服会有这种举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一支箭顺着风向插在了他的心窝上,他震惊地望向王服,张开了双臂,但是身体不能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一切或许就这样结束了,王服夜呆呆地立在牛辅尸体的面前,不做任何的挣扎,围上来的徐州兵又一次将他制服,但是这一次却不像上次那样松懈了。
“呵呵。”王匡爽朗的笑声划破了整个夜幕,似乎为整晚的事情做了一个简单的总结。
“卑鄙下作。”田欣的骂声还是不绝于口,可是他没有半点的理会。
“吕将军,你辛苦了,这次麻烦你出兵真的是感激不尽啊。”
吕威璜闷哼了一声,没有言语,似乎他还是有一点点良知,但是迫于无奈也只能是束手无策。
“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哈哈,当然是交给袁绍大人。我现在都能想到他见到这群家伙的喜悦表情了。”
吕威璜抱了抱拳道:“那王刺史还是多加保重吧,我现在必须马上会徐州去了。”
王匡轻笑了一下,夜抱了抱拳说:“吕将军走好。”
吕威璜重新上了马,露出冷淡的脸孔没有言语,仰起头望了望天空,忙碌了一整夜,天空早就泛起了鱼肚白,他喝令着手底下的士卒们刚要踏上了返回的路,正在这时,无数的弓箭扫到了一片的徐州士兵,溅飞的鲜血在半空中让然感到凄凉。之后传来王匡的笑声:“呵呵,没有想到吧,你吕将军也会栽倒在我的手上了。”
只见吕威璜握紧了手上的长枪,巍峨地立在马上,并慢慢地栽下来……。
“你,你难道就是这样的小人吗,连你的同伙你也放过吗。”
“错。”王匡收回了他诡异的眼神,转过脸对向田欣,只见田欣瞪大了眼睛,咬着牙,一副气愤的表情,缓缓地说道:“我不只是一个小人,我还是一个好色之人,一个怜香惜玉之人。”
“哼。”田欣扭过头不去看他,冷冷地道:“妄我家主公冒死来救你这种人,只可惜当初他没有听从我的话。”
王匡低下头望着正在昏迷中的我,说:“不要说了,这只能怪他自己的糊涂,没有看清我这个人。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今晚能留下来好好地服侍我,我就放了你们。嘻嘻。”说完,王匡露出龌龊的笑容……。
伊大目坚定地迈开脚步,停在一尊石壁面前,他长吼了一声,力劲从他的身体上迸发出来,震起周围的尘土,他铁青的脸孔突然泛起了威严,现在没有任何人兵刃在手,看样子只有用肉身击碎面前的石壁,随着他又一声暴喝,飞快地向着墙壁飞出一脚,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我望着眼前的景象心立刻被揪了起来。
“有光亮了。”王服惊喜地叫了出来,只见那个石壁有了裂痕,光从这里渗出来,照亮了整间地牢,只听见“轰”的一声,石壁炸裂开,在顷刻之间塌溃了,溅出滚滚的烟雾。
“哈哈,真没有想到这个地牢竟然是一个虚设的纸老虎。”伊大目收回脚,狂笑出来。
“别出声。”我将食指放在嘴唇上示意了一下众人,并飞快地张望一眼周围,两个兖州的士卒正闲谈地向这里走过来,但很显然他们没有听到刚才的声响。
“有两个士卒正在靠近我们,等一会我数到三,我们一同冲出去,但要记住,不要杀掉他们,我要留活口。”我压低了声音对这众人吩咐下去,众人立刻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并都绷紧了神经。
“一,二,三。”随着我的声音,张郃率先冲出来,飞出一脚踢倒一名士卒,并从他的腰间拔出佩刀指在另一个士卒的脖颈处,所有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在一瞬间一气呵成,令冲到半路的我们三人呆呆地愣在那里。
“说,你们抓回来的两个女孩现在在哪里?”我冲着其中一个士卒怒吼道。
“我不知道。”
“真的吗。”我捡起地上的一把佩刀以飞快地速度砍掉了他的一只手掌。立刻血如注一样迸溅出来,从他的口中更加传出猪狗般的嚎叫声,我转过头眉头紧锁地冷视着另一个士卒,只见他早已吓得面如纸色。
“说吧,不想和他一样的话就快点告诉我,记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死不了活受罪。”
“是,只要好汉饶命,我说,我说。。。。。。。”
我动了动手上的刀示意他他快点说出来,只见他唯唯诺诺地道来:“现在或许应该在我家主公的房中,她们被虏来之后,行踪很神秘,小人也料不定他现在在哪里。”
从这个士卒的表情看来并不像是说的是假话,我放下了上的兵刃,说:“你可以走了,但千万不要将遇到我们的事情败露出来。”我的话音刚落,他飞一样地向后逃走。一把尖锐的佩刀准确地飞出去插在他的后心。士卒在临死前慢慢地转过身,一脸惊愕地指着我向后倒去……。
也许是刚刚被人利用的恼怒没有在我的心头消散,我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呆呆地立这里,但在心中却在告诉自己不要相信任何人,虽然我是一个无辜的人,但在这个乱世纷争的年代,我渐渐地学会了忍受,对待眼前这样残忍的恶行可以习以为常的接受。
我不动声色地望着这块贫瘠的土地,一次次呼唤着两女的名字,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两人在我的心目中却是这么的根深蒂固,我没有办法能平静此时的心情,可是要我去哪才能找两女呢?
“主公。”张郃有些漠然地望着远处,将手重重地搭在我的肩上,沉闷地说:“我与田欣她们从出生入死到了现在的地步,多多少少经历了很多事情,你的心情我能体会得到,不过现在只有静下心才会想出办法解救她们,这么心浮气躁地盲目摸索是万万行不通的。”
“可是现在我们要怎么去做。”我依旧冷漠地望向前方。
“走一步看一步,终会有办法的,我相信像田欣这样的烈女是不会轻易屈服,我们会有时间赶过去的。”
我转过头看向张郃,从他的神采中我找到了常人不具有的稳重,秋风刺骨地吹袭过来,落叶纷纷从树枝飘落,我们就这样僵持了很久,一个微弱的呻吟声转过来,我才恍然刚刚还有一个断了手的士卒正在苟延残喘,我迅速地拿起佩刀走到他的身边,此刻我如同变了一个人,我的心是冰冷的,双手慢慢地举起佩刀刺下去……。
兖州仍然是这般的宁静,人们似乎全然不知昨夜的风波,整座城并没有陷入预期的惊慌和动荡。
“王匡的府邸应该怎么走。”王服劫过一个路人一副凶神恶煞地问道。
只见他被吓得面如纸色,似乎被王服的恶相惊呆了,良久没有言语。
“你要再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王服面露狠色地拔出腰刀。
“不,不……,不要杀我。“那个人求饶道,他的声音更激起周围人投来的目光。
我用平和的语气道来:“那就告诉我们王匡的府邸在什么地方,我一定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他听到我的话,神色慢慢地平缓了一下,手指指着一个方向道:“径直走过去就会见到王府的大门了。”
“哦,多谢这位仁兄了。”我抱了抱拳回敬他一下,随手扔出了一包银子给他。并飞快地带着众人向他所指的方向奔过去。
枫叶带着血色还在缤纷地下落,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发生的惨景。
一个个豪华的别院林立,更令我们分不清东南西北,没有想到在这片兖州大地上的富豪会这么多,也许正是兖州为经商咽喉所在才孕育这么多的富豪子弟。
“主公,就是这里了。”王服最先停在了一扇大门前,我顺势放眼望去,朱红色的大门旁有着家丁全身戎装在警戒着。
我独自径直地走上前,不顾及家丁的怒斥,其中一个家丁很是不耐烦地拔出刀,想用这样的恶状吓退我。
“去死。”我皱起眉头低吼了一声,随手将刀插在他的心窝,此时,我的心潮起伏,容不得别人对我半个不敬。
我用眼角冷凝着另一个家丁,看到刚才的一幕,他远远地躲在旁边的石柱边,在瑟瑟发抖。
我收回眼光向他冷笑一声,率先踢开大门,身后的众人很有默契地尾随着我,在我的面前立刻迎面呈现一个清雅别致的院子,周围的景色别是一番风味,可是现在心急如焚,恨不能早一步找到两女,没有半点兴趣来欣赏周围的景色。
我们就这样一路摸索,可是望着眼前房屋林立众人也是束手无策,没想到小小的别院竟会内有乾坤。
“主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挨屋去找吧。”伊大目沉闷地向我问道。
我有些气恼地望着他,道:“这个还用我教你吗,找个舌头来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他方才恍然,留意起周围的声响,正在这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听声音也许有两三个人从这里经过。
“知道吗,昨晚主公抓来两个美人。”
我立刻被声音吊足了胃口,并一边示意众人不要妄动。
“我见过她们,听说还杀了我们不少的弟兄呢。是个惹不起的主,主公总不能霸王硬上弓吧。”
“是啊,有一个叫田欣的女孩武艺不错,恐怕主公制服不了她的。”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弄些迷魂药放进水中给她们喝下去,这样空有一身功夫也没有用武之地。或许现在主公已经爽上了。”
“什么。”我失声暴喝出来,王匡会用这种阴险的手段,我誓要杀了你……。
我的声音震雷一般响起,几名家丁顿时呆住了,张郃如鬼魅一样闪到他们的身后,一把刀恰到好处地停在一个头领的颈下。
“说,王匡的住所怎么走。”
“前面那个茅草屋就是。”
“什么,一个堂堂刺史会屈膝住在一个茅草屋。”我焦急地追问,嘿嘿,真的很有性格,没有想到这个老色狼作战经验还很丰富,还要尝尝打野战的滋味,这一回一定饶不了他,先把他的那东西割下来泡酒,听说是可以壮阳的,叫我以后越战越勇。
“小的不敢说假话,是真的。”
张郃在幽幽地说:“王匡算得上一个不称职的刺史,不过以他的老谋深算肯定会避免有人行刺他,住在茅草屋恰恰就是给人一种假象,这也不足为奇。”
“哼,他还老谋深算,养的都是酒囊饭袋,随便找个舌头就能打探出来,还能瞒得了谁。”说罢,我向着家丁唾上一口,此时,张郃沉闷住了,他没有想到我会露出这么凶狠的表情,伊大目开了口道:“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要赶快去,说不定田欣已经被……。”
“闭上你的乌鸦嘴,你这样说顾及到了主公的心情吗。”王服突然斥责道。
“哼,你现在是大仇得报,当然不会管被人的感受,所有的事情都与你无关吧。”
“你……。”待伊大目说完,两人都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都给我住口,现在想的是怎么救两女,不是在搞窝里斗。”我愤恨地吼道。
两人听见我的咆哮也都不吭声,各自收起拔出来的兵刃。
“主公,他们怎么处置。”张郃待我的怒气稍缓问道。
我转过头看见他们几人,都一脸惊慌地对望过来,一道剑光从我手底弹出,伴随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道,我的剑在半空中跳舞,一柱柱鲜血喷发出来,在耀眼的阳光下显出奇异的光芒。
“主公,我们……。”张郃迟疑地问道,而我摆了摆手打断他的话,可是我的胃却在排山倒海地翻转,早知道我见到血会晕的干嘛还要去杀人啊,啊,我不行了,我飞快地侧过身狂呕出来。
田欣,梁冰雪,你们在哪里啊,我不允许别人来伤害你们,在两个女人的示好时,我踌躇过,也曾忍耐她们与另外男子的独处,到了现在我不能沉闷,从心底向外发泄出来。
也许整个事件因我而起,从跨上战马的那一刻我可以吧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终究还是过不了感情这一关。
一个是行军范阳是的路上捡回来的,陪伴我一同饱尝颠簸之苦,以寻找田丰为借口与我在一起的怨女,而另一个是从小相处,一直吧我当作自己一声寄托一生的痴女,我也许是痛苦的抑或是快乐的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徘徊着,想到这儿,我的眼眶湿润了,但身体并没有放慢速度,飞快地向着茅草屋跑去。
表面上我装作对两女不闻不问,持着毫不在乎的神色,可是当真的有人侵犯她们的时候,我的心在作痛,也许即将发生的是我所不能接受的,我仍存着一丝希望振作。
周围的房屋迅速地向后移去,茅草屋位于整个王府的正中央,一种有史以来的恐怖感围绕在我们的周围。更加使众人如临大敌。
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今尚未可知,也许现在夜正是兖州战端的终结吧。我挺立起身,在风中尽显出我挺拔的身躯。众人都僵持住了,个个手持着兵刃,绷紧了神经。
“我们要不要进去啊。”伊大目仍然问着白痴问题。
“废话,我们不进去,来到这虎穴做什么,难道是来玩啊。”王服似乎对刚刚的事情耿耿于怀。
“都住口吧,现在可不是窝里斗的时候。”张郃转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道:“真的决定了吗,很可能打开这扇门,里面会有你不愿见到的,如果任由你的情绪就容易酿成大祸。”
我一脸冷冰冰地问道:“比如呢?”
“比如你会杀掉王匡。”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些话只是教你不要太意气用事,要知道王匡毕竟是一州刺史与伏波将军平起平坐,你诛杀朝廷官员,朝廷一定会兴师问罪,必将给幽州带来战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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